巴山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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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绝症

听到皇荟问自己高考志愿是什么,巴雨一脸懵懂,他仅大概的知道:怀浦大学、溆华大学是整个巴山大陆最有名的几个学府之一,思索片刻,答道:“怀浦大学或者溆华大学,你呢?”

皇荟心想,这两所大学可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顶级学府,培养出来的都是国家栋梁之材,如果自己能够考得起当然希望能够和巴雨选择同一所大学。她不好意思地答道:“和你一样。”

“我们一起加油!”

“嗯。”

巴雨和皇荟回到学校,一夜无话。

晨钟不惊,微霜伏地。东边天际刚露出第一缕鱼肚白,巴雨已经盘腿坐在曲子岩顶,双眼紧闭,修练巴仙神功。

半个小时后,巴雨眼开眼睛,天际鱼肚白已经扩散、天边出现了一片暗红。依托着那抹鱼肚白,慢慢的色彩渐变,像一抹红晕,晕红了周边的云彩。

时间在修练中消逝,天际边慢慢升起的太阳露出的脸庞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不一会儿,一轮红日终于喷薄而出!点亮了巴山大地!

阳光从松树针叶缝隙中穿过,斜照在巴雨的脸上,巴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道,好一轮崭新的太阳。

巴雨望向远处的巴山中学,恬静的校园在淡淡的晨雾中若隐若现,温馨而又美丽。

此时的皇荟,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朝操场跑去。

当皇荟来到操场时,巴雨已经站在队伍中,不一会儿,在老师的带领下晨练开始了。

……

大旗山郑花砣诊所里。

巴斤把郑花砣拉到一边,说道:“郑医生,最近我老婆总是感觉那个地方有点痒,周围长了很多疱疹。你看……”

没等巴斤把话说完,郑花砣看了看巴斤所指的部位是女性不能描写的部位,摇了摇头,打断道:“你带她尽早去正规的大医院,我这小诊所无能为力。”

坐在椅子上的秋容香,听巴斤传话说只能去大医院,郑花砣治疗不了,便起身与巴斤离去。

郑花砣在院中生了一堆火,将秋容香坐过的木椅子烧了。他知道秋容得的那个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秋容香一边走一边拿手抠着不能描写的部位,这也许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

她要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病。

她回到家和巴斤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她的两个儿子送到外婆家,匆匆忙忙地赶往省城。

……

省城东雅医院诊断室。

巴斤拿着化验单送往一楼专家诊断室,主治医生看了看化验单上写着的“HIV”时,一脸严肃地向巴斤说道:“你爱人得的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巴斤问道:“什么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主治医生道:“通俗点讲,就是艾滋病。”

巴斤听了,脑壳翁翁直响,问道:“呀!这个病一般是怎么得的呢?”

主治医生轻声地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巴斤回答道:“不知道,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主治医生道:“HIV在人体内的潜伏期平均为8~9年,一般通过性行为进行传播。”

巴斤担心的问道:“可以治好不?”

主治医生说道:“得了这个病基本上就是被阎王判了死缓需要。只能控制病毒,不能根治。”

……

东雅医院病房。

巴斤一言不吭的低头坐在床沿上,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秋容香绝望地望着窗外,窗外的夜色像一位成熟腼腆的姑娘,安静地舒展着腰肢。

何必伪装?生活是可口的佳肴,是寂寞,是高脚杯里的葡萄汁,秋容香到底还剩下什么?

呈现在秋容香眼前的,确是一幅奇景,人流如潮、车水马龙,那又如何?

秋容香觉得自己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年迈的父母。

一夜无话。

几天后,巴斤带着秋容香回到巴溪岭家中。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巴溪岭小溪里,仿佛能够听见阳光的声音。而同一束阳光同样也洒在秋容香的身上,她却没有丝毫感觉。

溪水在阳光的声音中充满了活力,欢快地向前奔跑跳跃着,一路唱着小溪流的歌。而秋容香的内心只有悲伤、内疚和悔恨,她那长满横肉的脸看上去似乎也光滑了许多。

阳光从地球的东边转到西边,一直在歌唱,小溪流也从不停止他的歌儿。而秋容香那夜晚的淫荡声却戛然而止,后波、后大喜、巴右……他们是否也跟她一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溪水在阳光的声音中温柔安静,溪水虽没有歌儿,但溪水波光粼粼的水面给阳光的歌声增加一些色彩,为它提供了一个舞台。而秋容香搭建的那个舞台已经走向落没。

秋容香痛苦的呻吟着,忍受病痛的折磨……

秋容香得艾滋病的消息在巴山村迅速地传播开来。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偷男人的秋容香得了艾滋病?”

“我听人说她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快要死了!”

“我也听说了。”

“艾滋病是医不好的绝症,还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咱们最好与她保持距离。”

……

很快秋容香得艾滋病的消息,传到了巴右、后大喜、后波还有其它与她有染的男人的耳朵里。

巴右担心万分,心想自己说不定也传染上了,这些天,他也感觉下面有点痒,他赶紧把那个拿到亮光下去看,看有没有疱疹。他心中恨死了秋容香,因为他发现那上面隐隐约约有疱疹。

后大喜听到消息,心中悔恨不已。他虽然暂时没有任何症状,但也不能排除被传染的可能。

后波听到消息时,他体力刚刚恢复。秋容香的病给他震惊不小,他拿着那个东西在灯下仔细看了,没发现异常,他心中稍安。但也不能排除他被传染的可能性。

其它与秋容香有染的,无一不是先把那东西放在灯下或亮光下仔细看。无一能够排除被传染的可能性。

唯一确定没有被传染的只有老七巴斤,因为秋容香好几年不让巴斤踫自己的身体了,一切皆是天意,善恨皆有因果。

躺在床上的秋容香很是绝望,在她床前忙上忙下的是巴斤,而来看望她的是自己父母、巴斤、巴昌、付翠、巴明、巴刚、秦九妹、上官英、巴海、舒梅梅等亲戚们,而之前在床上与她翻云覆雨的那些野男人们,如冬天里的冰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七巴斤知道了事情真相,想起往事,觉得是自己的无能绿了自己,害了老婆。

他坐在送歌凹自己的水稻田田坎上,目光呆滞,面色铁青。他拿起躺在身旁的锄头,愤怒地挥舞着,疯了似的。

“妈~,我回来了。”

二个男孩出现在秋容香的床前,高而胖的叫巴军,矮而瘦的叫巴华。

“军军,华华,你们回来了,妈妈病很严重。”巴斤说道。

秋容香的病对于巴军、巴华来说,他们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毕竟才十来岁的年纪,这个年纪是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