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水落石出2
估计白陌将他们设了结界内,也是为此,故意让他们看的;
女子冷语后,突周身黑色烟雾缠绕飘出,在她周围越发扩散,凝聚于独有的手上;
“挡我者,必死!”冷冷挤出;
说罢,一掌掷出了凝聚一团的黑烟球直接朝我攻来;
我因恻隐之心迟疑了,瞪着双眸傻呆的看着烟球拖着尾巴离弦式攻来;
惊恐之间,只觉眼前一亮光闪过,烟球与光束直接相撞,感觉一手落了自己腰际,一衣袖挡了我的视线,将我护了起来;
再回神,烟雾散尽,面前的衣袖放下了,我回头,看到的是白陌,他静然的盯着我,嘴角竟莫名的挂了丝微笑;
衣袖的那抹红,我就该猜到是他;关键时刻还真是他救了自己;
“你这徒弟,本座收定了;”莫名欣赏的目光盯着我,道的兴然;
我只莫名奇妙的盯着他,不明白他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放开揽我腰际的手,走前一步,挡在我的前面;
“下去吧,你的驭水之术本座看了,甚是不错,不过,日后还是得练习;”头也没回,目光只盯着对面的女子;
“你没事吧?淩澌;”凌羽墨上来,担心的问了句;
“嗯,我没事,谢谢;”我点头回应;
“这女子,不是人吧?”凌羽墨问了句,话语甚是肯定,目光亦盯着对面女子;
“嗯,白陌说,是厉鬼;”我道;
“…生前怨念极深,或死不瞑目,便会成为厉鬼,怨念越深,极怨则重,所化厉鬼便越凶狠;她生前必是有什么怨念吧;”凌羽墨解释了句;
我摇摇头;
“知道实情的,只有白陌吧;”
“该死!…呵,以为你多厉害,他们请了什么不得了的高人,没想这样的案子还需要查;”女子面对白陌并不害怕,而是淡然讽笑,却面对白陌的玩弄甚是生气;
“是吗?本座竟然被小瞧了?”白陌不以为意,道的轻尔;
“你可知道本座为何要如此做?不过是想看戏罢了;本座位居仙位,监视人间生死,你觉得,本座真的需要查么?”白陌道的悠闲,抬手,手上凝聚了一小光点,在中食两指间玩弄着;
这白陌,倒是一点也不避嫌,明明凌羽墨跟凌羽在;
两人闻言,不可信的目光惊异的盯了眼白陌,却都沉默着;
“呵,呵呵呵,装腔作势!”女子闻言不禁轻笑,对于白陌的话觉虚假,不以为意;
白陌另手一扬,收了结界;
“没事,只要你能逃出本座的掌控,本座今天就放了你,若不能,那便怨不得本座;”另手一直闲悠悠玩着指尖的光点;
“自以为是!”
女子浅语冷言,说罢,直冲向白陌,手中一边凝聚了黑色烟球,身后亦拖着烟雾,随着她的身形曳动,整体似光闪移动;
我与凌羽墨见势,随即远离了白陌;
白陌则不急的瞄了眼自己手上的光点,轻指一弹,光点射了出去,在半路化作利剑,直朝女子迎面击去;利剑在女子面前重影多化,数十把剑如雨般刺向冲来的女子,女子掷出手中烟球迎击,几闪躲过;刺偏的利剑转个方向冲向空中,一个旋转,从天而降,转眼又是重影多化,如雨般直泻而下,对准依旧冲向白陌的女子;本欲攻到白陌的女子见势立马从半空回旋转身,用手中随时凝聚的烟球抵了倾泻而下的剑雨,本人却趁机躲过,剑雨噌噌噌的全都插在了地面;
白陌抬手,地上无数利剑随空飘起,在半空凝聚成一把,后化作光点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指上;至始至终都没见他有如何动手势;而这一波攻击后,女子脸边冒了滴冷汗;
“本座甚闲,就陪你玩玩;淩澌,看好了,水,可说是万物之灵,万物之根,可包罗万象,可解万物之困,亦可困锁万物;”说罢,他收敛了指尖的光点,光点消无声的失于他的指尖;
他消失光点的手向前伸直,转眼,周围的水汽迅速凝聚,以光的速度看得见的成水束,那气势甚是壮观,一瞬,周围全都被水包围,我们仿佛被包裹在水里般,天空四周都是凌空翻啸的水浪,而我们站的地方大概一丈开外却是空间;
我们惊异的扫看着这气势壮观的场景,看着自己身边的水浪从自己面前翻涌而过,涌向上空,湛蓝湛蓝的,甚是漂亮宏观;
这白陌,该不会把海里的水都引来了吧;
白陌伸着的手手指一指,天上的水蓦然泻下一水柱,打着旋儿从女子的上空倾泻而下,如龙卷风状的水柱直接攻向女子,女子连忙凝聚烟球挥上抵挡,身影一闪,刚落他处,刚才攻触地的水柱直接转个方向射出,落点就是女子闪身落地的地方,女子来不及喘口气,一直如此的躲避着;水柱所触过的地方都是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且不会留有一丝水迹;
这样的场景,却是这样的攻势,明显白陌在玩;
几个攻击之后,女子已粗喘不已,躲过一波攻击落地后,还没歇会欲重新躲避直攻向自己的水柱,白陌却伸开的手指一收,水柱停在半路;他放下手,水柱也就一直那样停在那里;
白陌朝着喘着粗气的女子走近了几步,优雅的停下脚步,嘴角浅勾了笑望着那女子;
“你若再不用全力,本座可要动手了,你若灰飞烟灭了,可不要怪本座;”淡尔儒雅,道的闲尔;
我甚是惊异,这贵公子何时这么好心且有耐心了;
女子瞪了眼白陌,四下瞟了眼,看到周围都被翻涌的水包围,这情明显她是逃不掉的;
“哼,看来你已做好打算不会让我走了,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天道轮回也好,因果循环也罢,既然走了这条道,我也没打算安生回退,如此,便来个鱼死网破吧;”
说罢,女子周身烟雾飘散,之初的黑烟,飘绕着便成了血红,烟雾在她周身缭绕,所过之处便成了血红,随上至下,最后连周身缭绕的烟雾都化成了血红,如血般鲜红惊艳,带着丝黑色的红,转眼便成了一红衣女子;
“厉鬼化身,果然,现本来面目了;”凌羽墨见势,不动声色的道了句;
女子变化后缓然抬头,再视其面容,双眼睛里流出了一串血液,双眼泛红,两道血刺目的挂在她脸上,恐怖惊心,亦让人心疼;
她抬手,接了自己眼里流出来的一滴血液,血液滴在她的食指尖上;
“同样是液体,看是你的水厉害,还是,是我的血厉害;去吧!”女子视着其白陌道,随即命令了自己指尖的血滴;
血滴自动飞出,化光落在地上,一血光闪过,化作一男子,看到那模样,我愣了;
“张恒?怎么会是张恒的样子?”我自不解的嘀咕;
“你见过?这样的面容?”凌羽墨闻言意外的问我;
“嗯;”我点头,却并没有多说;
“从他张恒身上取下来的东西,自然是张恒的样子了;”女子听到我的话,竟说了句;
“呵,因果轮回;”
白陌则浅然轻笑的道了句,并不多说;抬手一指,一道水柱直接攻过去,‘张恒’还未来得及动,水柱凌空灌下将他包裹,一瞬成冰山,眨眼,‘砰’的一声直接爆炸碎裂,成了冰渣;
“本座可是来教徒弟的,对你这实体化的东西可不感兴趣;”
白陌悠悠的道了句,一系列的发生只在瞬间;随后,他旁边的水蓦然凝聚他身后,化成了座椅,如之初他教我时一般,优雅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腮,闲闲的盯着对面惊异的女子;
“你的戾气呢?本座可是很期待;”一手撑着腮,道的悠尔,一边闲暇的看着自己修美的手;
如此大费周折,真是为了教我么;估计是吧,不然这样的角色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果然是陪着演戏,顺带闲暇的看戏;
“那如你所愿!”
说罢,女子抬手蓦然逝去脸边的一滴血,甩手一挥,化作血红的烟雾,烟雾瞬间扩大,一巨团血红烟雾带着尾巴直接朝白陌攻去;
白陌则勾起嘴角一笑,甚是满意,面对疾风攻来的烟团一点也不急,只儒雅的淡笑着;
突然,天空的水倾注而下,在白陌的面前瞬间凝化成冰墙,烟团直接攻在了冰墙上,‘砰’的一声,地上震了三震,冰墙现了裂痕,但烟雾却并没有散,又如蛇般拐过冰墙,从两边旁边继续朝白陌攻来;
我们却担心着,白陌却依然安静儒雅,撑腮的手未动丝毫,另手儒雅的翻手,食指一指,我们身后的水又飞泻而出,直面迎击袭来的烟雾;两物相撞,水直接包裹血红烟雾,瞬间融合,打着旋儿翻滚缠绕,一瞬,血烟全都被融裹在了水里,在白陌的面前如八卦般旋转翻滚着;
如此局面,不用说,女子的那团戾气已被白陌的水操控;
“淩澌,看清楚了没,水可至钢至柔,皆万物皆可变,皆万物皆可制,看的就是你如何应运了;”他悠悠的道,一边一指转着圈儿玩弄着面前的凝聚水缸大小的水烟团;
我懵懂的望着白陌点点头;
“知道了,谢谢指点;”为了教我如此大费周章,自然还是从心底感激的;
“太见外了,你可是本座亲选的弟子;”白陌头也没回,道的闲雅;话闭,玩弄的手指一指,旋转的水烟团蓦地袭出,直接攻向对面惊愣的那女子;一瞬,女子被击飞,重重的摔在对面的围墙上,后直接反弹回了几米远,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住;
此时这么直接了断,看来白陌的目的达到了,不想玩了;且,果然女子再是厉鬼,也只有白陌想玩才有她出手的机会;
女子勉强的欲爬起来,白陌手指一勾,她周围蓦然出现一细水束,直接将女子缠绕捆锁了起来,水束转着圈儿围着女子腰际转动,连同她的手捆得死死的,连爬起来都不便,只能蜷在地上;这水绳一缚,一身红即恢复了原色;她挣扎几下,却发觉越挣扎越紧,便停止了挣扎,抬头,眼里嘴里流着血迹,怒瞪着白陌;
“我跟你无冤无仇,又没碍着你,你为什么针对我?我只不过是为自己复仇,有什么不可以?”女子憎恨的盯着悠闲的白陌,却道的平淡;
“她真的是鬼吗?为什么还会流血;”我凑近凌羽墨小声的同他道;
“这应该是她死前的模样吧;”凌羽墨肯定的回应,亦小声;
我了然的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
白陌懒懒的撑腮盯着面前的女子;
“确实没仇,不过,本座刚好需要这样的实践,来训练本座的徒弟,只是你不幸运遇上罢了;自然,本座于你心存恻隐,若非如此,本座早让你灰飞烟灭了,仅凭你手上无辜的十几条人命;”
闻言,女子惊异的盯着白陌,却不说话,但面对眼前的白陌,除了惊异,更是震惊;
“苏氼,知府之女,生前张恒之妻,生有一子;十年前,娘家家道中落,张恒为樊权势,另娶富贵千金,便将其休弃,赶出了张府,那时其小孩刚好五岁;被赶出后,张恒怕此事被败露,便途中派人扼杀,最终被人活活打死,张恒则如愿重新娶妻,家中小孩道是远房亲戚遗孤;”
“本座可有说错?苏氼;”悠悠道述后,白陌唤了对面地上的女子,苏氼;
苏氼一脸惊异,眼里泪水模糊,流出来的却全是血,让人畏惧惊心亦心疼;
苏氼不说话,只泪血不断的涌出;
白陌手指一动,收了苏氼身上的捆束,苏氼得到解放,爬站了起来,却不动,只静静的看着白陌,随手用衣袖擦了脸上的泪水,但怎么也擦不尽,随之又是一条血痕挂在脸上,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
“生前不甘,怨念太深,便化作厉鬼,只为寻仇;阴间的东西没有人间东西的借助却无法残留人间,便靠吸取男子阳气,男子阳气不但能使其留在阳世,还能提升你的戾气用作攻击的武器,这,便是你杀人的原由之一,而之所以要取其心脏,不过还是怨念,心有不甘罢了;”
“又为何会可以在张恒的身边,是因为他的贪婪,因为想要特别的法术,你抓住这点,便与他成了交易的关系,他护你生存之地,你予以他所谓的法术,却不知,自己的那些,都是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换来的;”
“你们明明生前是夫妻关系,而他之所以不认识你,是因为你变换了容貌;”
白陌一边悠闲的道着这样轻风淡尔的话,故事却使在场听的人惊震愣然;
“对,我就是要一点点的剥夺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身上收取,从他的各个感官,一点一点剥夺,只可惜你来的太早了,我没能游戏完,只取了他的视觉味觉,跟听觉;这样我能游戏复仇,也能好好的陪着我的虞儿,却可惜,全被你破坏了;”苏氼说的失望,有着希望被灭绝的无力感;
怪不得张恒有点邪气,原来是与厉鬼合谋了;
“算了,就结束了吧?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张恒最后的模样;你动手吧,此生能看到虞儿成长至此,也甘心了;”苏氼说着闭了双眼,等待着白陌的制裁;
白陌则抬手轻然一挥,四周笼罩翻滚宏观的水瞬间消失,周围除了被破坏的东西,其他一切如初;而张恒则就站在我们身后的几步远,半夏站在他旁边,之前用来捆半夏的束妖绳此时绑捆在张恒的身上,他惶恐的瞪着双眼东张西望,一边费力聆听,像是根本看不到听不到身边的事物;
“半夏?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迎上半夏,半夏亦走了过来;
“师父;有会儿了;”半夏微笑着道,平常的温柔;
“你?……;”我指指他又指指他身后的张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在一起,而张恒还这般模样;
半夏则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
“哦,是君主的安排;因为他盯上了我,君主便拿我作了诱饵,教了我怎么解束妖绳,所以,我才轻而易举的将他捉住了;”
这白陌,还当真演了场好戏了,不过为了这戏,他也真舍得付出,为此还特意跑了趟张府,这操作,着实让我意外了;
突然看到的苏氼一瞬惊异愣怔,后冷笑了声;
“恩怨至此,也算结束了吧,他毕竟是虞儿的父亲,此生我命已了,不能再为虞儿做什么,希望他还能帮帮虞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