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与君牵绊 6
“是吗?我好像听岚说过；现在应该没事了吧，那只是之前的叶芜城；”
“嗯；”
在他心中，以为是曾经叶家夫妇对小女儿不好，只爱大女儿，偏视，这是古代常有的事，他自然知；却不是如此；
他又拾筷去碗中挑菜；
“那就现在多吃点，把曾经的补回来，正长身体的时候；我十五岁都有一米七几了，看你，定缺营养了；”波澜不惊；
从中又挑了一块放进了我的碗里；
我都没吃，就看到他在夹，拿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那你现在呢?”
说到此，突想到，一直都感觉他很高，身影颀长挺拔，到底会有多高呢?
“一米八二；”
真羡慕，真的是‘七尺男儿’，玉树临风的七尺男儿；
那样的高度，想象中抬头向上看了眼，却视到顶端亭子上的花纹，龙舞祥云，凤凰仙鹤遨翅，亦有八仙飘海，复杂的图纹；
他看我未动，着我的视线看了眼，后伸手轻压低我抬起的头；
“哪有那么高?我弟一米八六都与之比矮了一截，你说，会有那么高吗?”
他夹了块不知什么的肉放进我碗里；
“芜城努力吃，长到一米六就差不多了，要求不要太高，而且，你若不再增加营养，兴许就真的会长不高了；”
像是冷笑话吗?不像!
听到他的话，突想到，若是使劲吃，我仍不长，那我不是成胖猪了?
我望着他；
“若是它不长，吃胖了怎么办？”
他伸去夹菜的手一顿，后回头看着我，稍许，才空筷回手，笑了；
“说什么傻话，没人说芜城长的好看吗?你的体质就征示了你的一切，芜城是清丽倾城的璧月，定不会像我说的那样仅仅只有一米六，若不信，我们注赌，看谁赢……”
突又认真道，一边自夹菜；
“还有，若真如此，我也不会不管你；其实，你并不知道，我并非看中你外表，而是你的内心；如此，不懂，那就说，我爱的是卿离若，并非叶芜城……”
“好了，吃吧，再不吃，我都不知道要等你多久了，与你吃饭，说不定要花上我一个人两个这么多的时间；”
静音出口，所有的话出自他口，感觉都会成为冷笑话，因为他说的太没有表情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夹了口菜，一边细细嚼着道；
他之前并不知道，而且又不了解，为何如此确定的这样说?着字面.情势的话有些不可信；
他解释道；
“之前在萧府相遇也只是偶遇，我并不了解你，只知道是叶家二小姐，本一面之缘，没什么感觉，但欲离开时却听到你与侍女的对话，感觉颇深；天下女子皆有攀龙附凤之心，得到皇上宠幸可谓荣幸，而你却唯恐避之而不及，包括教导自己的侍女都如此，这样的想法很特别，不贪慕虚荣，有自己的想法；女子对政治世观如此清晰，弊利分的如此之清楚，在我们这个朝代真的难寻；所说，你生在这朝代身为女儿身真是太可惜了，若是男儿，必有大志；”
“芜城如此聪明，呆宫中若我遇到什么朝廷之事难解，说不定还能与之商讨，给我个意见，也能帮我分忧，如此才智不用，简直太可惜了，你觉得呢？”
他说后夹了块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看着我；
我真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间接在说我，如此之话让君王听到，那可是大逆不道，哪有这样教导世人的？
不过，他的眼神与动作，却都像在称赞，并没有什么额外之意；
就简单解释了‘伴君如伴虎’的肤浅道理，在他面前却成了大智；也许只因古代女子皆不懂‘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其背后的利弊；不与其放在心上，就知也还是如此，所以这样的我才成了特别吧；
我未语，只是对他浅笑，因为我并不如此想，也对政治无兴趣；
他收回视线伸手自倒了杯茶；
“天下女子对政治观，即利弊观都不太分清楚，只想攀龙附凤一朝得势，却不管其中的险弊；我只说历代朝王的后宫，深锁重墙冷壁的女孩不知有多少，新花怒放，残花凋零，寂落深宫，尽管如此，却依然有大多女孩想进宫，想着攀龙附凤，一朝得势，权倾在握，却不知，幸运能有多少……”
这样的话有些不像出自天子之口，可凌羽则自然的说了；
他说到后宫，我突想，那他的后宫呢，有没有佳丽三千?
我一边吃着他给我夹的菜，含着筷子问他；
“那羽的后宫呢？”
因为在吃东西，问的有些含糊；
（自起初唤了他羽后，我就一直唤他羽了；在他面前也只是听着，表面没什么多大表情；）
他突勾嘴角笑了；
“芜城不觉得这后宫有些清冷吗?”反问我；
确实好像是，难道他还未成婚纳妃?
“难道羽还没娶妻？”
他轻舒了口气；
“自小从没叛逆过，也许这一次就叛逆到底了……；”
如此说，就是了；
他也很倔强?
“也许，其余的我没什么可倔强叛逆的，但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没那个心力去分散爱去爱谁，有朝政之事我已大费精神，哪还有什么精力去管理后宫，有一个贴心能说知己话的就够了，‘执子之手，与此谐老，一生不悔’，这样的誓言，太美了……；”
何止他觉得美，人人都是吧；
我望着他浅笑，后打断了他；
“快吃吧，不然冷了；”
我低头吃着，他回眸细细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言语；
用过餐后他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翌日；
羽照约来接我；他没进我沁兰殿，只是在大院门口随几个宫人等着我；我同通报的人出来，看到他倚在门口，手中持有折扇，着一身明黄龙炮；
这就是他不入殿来的原故吧；
因为是去见太后，所以必然不能着便装，有事在身，定不能因这个搅黄了；
着一身皇袍的凌羽，这让我看到了不一样不同气质风格的他；
与我一起，也许，没什么大变样，可见了太后他母后就大不一样；有着身为天子的威严气质的同时，又有立为儿子的谦孝与尊敬；不过，在他母后面前，我看到他不怎么喜言语；
让我很意外的是，没想他母亲是个很和善亲近的人，谈止间总是会有柔和似慈祥的笑；
更意外的是，我偶谈起羽跟羽墨的事，想说清事实替羽澄清时，只刚提点，她就打断了我，期间笑意也未曾减；我与一旁沉默的羽都不解的看向她，她却笑着解释了；
今日一早，羽墨就回来了，其目的就是去见自己的母后，暗自的帮哥哥澄清了所有；
这能算太后近人慈笑的本质理由吗?显然，或许有，但也并非如此，也真正说明她本就如此，亲易平近和蔼；不然，两兄弟间闹到如此，还能只是随便训训羽?羽平时还能陪她吃饭?定然不能；这也说明，她是慈母，亦是端庄娴雅温和之人；
从她的笑语间，我亦能看的出，她很欣赏我，对我很亲近，这看在沉默的羽眼里，也许，他早就猜到自己的母后必然会喜欢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颓然的让我去就他母后；
我与羽被他母后留在了馨兰殿（即他母后的宫殿）用午膳，与他母后用膳也不怎么拘谨，不知是他母后太喜欢我，还是本身的好客习惯，同羽一样会给我夹菜，也同羽说一样的话，说我太瘦了，要多吃点，也说多吃点才能长高什么的；感觉同羽还是有些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