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阿含经卷第十一
一五、阿㝹夷经 [1]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冥宁国阿㝹夷土 [2] ,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着衣持钵,入阿㝹夷城乞食。尔时,世尊默自念言:我今乞食,于时如早,今宜往诣房伽婆梵志园观 [3] 。比丘 [4] 须时至,然后乞食。尔时,世尊即诣彼园。时,彼梵志遥见佛来,即起奉迎,共相问讯,言:“善来,瞿昙!不面来久 [5] 。今以何缘乃能屈顾?唯愿瞿昙就此处坐!”
尔时,世尊即就其座 [6] 。时,彼梵志于一面坐 [7] ,白世尊言:“先夜隶车子 [8] 善宿 [9] 比丘来至我所,语我言:‘大师!我不于佛所修梵行也。所以然者,佛疏外我。’彼人见向说瞿昙过,虽有此言,我亦不受。”
佛告梵志:“彼善宿所言,知汝不受耳。昔我一时,在毗舍离猕猴池侧集法堂 [10] 上。时此善宿来至我所,语我言:‘如来外 [11] 我,我不于如来所修梵行也。’我时告曰:‘汝何故言我不于如来所修梵行、如来外我耶?’善宿报我言:‘如来不为我现神足变化 [12] 。’
“时,我语言:‘吾可请汝于我法中净修梵行,当为汝现神足耶?汝复曾 [13] 语我:如来当为我现神足变化,然后我当修梵行耶?’时,善宿报我言:‘不也,世尊!’佛告善宿:‘我亦不语汝言:汝于我法中净修梵行,当为汝现神足变化。汝亦不言:为我现神足者,当修梵行。云何,善宿!如汝意者,谓如来能现神足、为不能现耶?我所说法,彼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 [14] ?’善宿白佛言:‘如是,世尊!如来能现神足,非为不能;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诸苦际,非为不尽 [15] 。’‘是故,善宿!我所说法,修梵行者能现神足,非为不能;出要离苦,非不能离。汝于此法欲何所求?’
“善宿言:‘世尊不能随时教我。我父秘术,世尊尽知,吝不教我 [16] 。’佛言:‘善宿!我颇曾言:汝于我法中修梵行者,教汝父术耶?汝颇复言:教我父术者,当于佛所修梵行耶?’答曰:‘不也。’‘是故,善宿!我先无此言,汝亦无言,今者何故作此语耶?云何,善宿!汝谓如来能说汝父秘术,为不能说耶?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 [17] ?’善宿报言:‘如来能说父之秘术,非为不能;说法出要,能尽苦际,非为不能 [18] 。’佛告善宿:‘若我能说汝父秘术,亦能说法出要离苦,汝于我法中复欲何求?’
“又告善宿:‘汝先于毗舍离跋阇 [19] 土地,无数方便,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譬如有人八种称叹彼清凉池,使人好乐:一冷 [20] ,二轻,三柔,四清,五甘,六无垢,七饮无餍,八便身 [21] 。汝亦如是,于毗舍离跋阇土,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使人信乐。善宿!当知今汝退者,世间当复有言:善宿比丘多有知识,又是世尊所亲,亦是世尊弟子,不能尽形净修梵行,舍戒就俗处、卑陋行。’梵志!当知我时备语,不顺我教,舍戒就俗。
“梵志!一时,我在猕猴池侧法讲堂上。时,有尼乾子,字伽罗楼 [22] ,在彼处止,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有知识,利养备具。时,善宿比丘着衣持钵,入毗舍离城乞食,渐渐转到尼乾子所。尔时,善宿以深远义问尼乾子,彼不能答,便生嗔恚。善宿自念:‘我触娆此人 [23] ,将无长夜有苦恼报耶?’梵志当知,时善宿比丘于乞食后,执持衣钵,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善宿尔时亦不以此缘告我,我语之曰:‘愚人!汝宁可自称为沙门释子耶?’善宿寻报我言:‘世尊!何故称我为愚?不应自称为释子耶?’我告之曰:‘愚人!汝曾往至尼乾子所问深远义,彼不能报,便生嗔恚。汝时自念:我今触此尼乾,将无长夜有苦恼报耶?汝有是念不?’
“善宿白佛言:‘彼是罗汉,何缘乃有此嫉恚心 [24] ?’我时答曰:‘愚人!罗汉何缘有嫉恚心?非我罗汉有嫉恚心 [25] 。汝今自谓彼是罗汉,彼有七苦行 [26] ,长夜执持。何谓七?一、尽形寿不着衣裳;二、尽形寿不饮酒食肉,而不食饭及与麨面 [27] ;三、尽形寿不犯梵行 [28] ;四、尽形寿毗舍离有四石塔——东名忧园塔、南名象塔、西名多子塔、北名七聚塔,尽形寿不离四塔,为四苦行 [29] 。而彼后当犯此七苦行已,于毗舍离城外命终。譬如野干 [30] 疥癞衰病,死丘冢间;彼尼乾子亦复如是,自为禁法,后尽犯之。本自誓言尽形不着衣服,后还着衣;本自誓言尽形寿不饮酒噉肉、不食饭及麨面,而后尽食;本自誓言不犯梵行,而后亦犯;本言不越四塔——东忧园塔、南象塔、西多子塔、北七聚塔,今尽违离,不复亲近。彼人自违此七誓已,出毗舍离城,冢间命终 [31] 。’佛告善宿曰:‘愚人!汝不信我言,汝自往观,自当知耳。’”
佛告梵志:“一时,比丘善宿着衣持钵,入城乞食。乞食已,还出城,于空冢间见尼乾子于彼命终。见已,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不以此事而语我言。梵志!当知我尔时语善宿曰:‘云何,善宿!我先所记尼乾子如我语不?’对曰:‘如是,如世尊言。’梵志!当知我与善宿现神通证,而彼言:‘世尊不为我现。’
“又一时,我在冥宁国白土之邑 [32] 。时有尼乾子,名究罗帝 [33] ,在白土住,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得利养。时,我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时善宿比丘随我后行,见究罗帝尼乾子在粪堆上伏舐糠糟 [34] 。梵志当知!时善宿比丘见此尼乾子在粪堆上伏舐糠糟已,作是念言:世间诸有阿罗汉、向阿罗汉道者无有及此,此尼乾子其道最胜。所以者何?此人苦行乃能如是,除舍憍慢,于粪堆上伏舐糠糟。
“梵志!时我右旋告善宿曰:‘汝意 [35] 愚人!宁可自称为释子耶?’善宿白佛言:‘世尊!何故称我为愚?不应自称为释子耶?’佛告善宿言:‘汝愚人!观此究罗帝蹲粪堆上伏食糠糟,汝见已,作是念:诸世间阿罗汉及向阿 [36] 罗汉者,此究罗帝最为尊上。所以者何?今此究罗帝乃能苦行,除舍憍慢,蹲粪堆上伏舐糠糟。汝有是念不?’答我言:‘实尔。’善宿又言:‘何故世尊于阿罗汉所生嫉妒心?’佛告愚人:‘我不于罗汉所生嫉妒心,何为于罗汉所生嫉妒心?汝今愚人!谓究罗帝真阿罗汉,此人却后七日当腹胀命终,生起尸饿鬼中,常苦饥饿 [37] ;其命终后,以苇索系抴于冢间。汝若不信者,可先往语之。’
“时,善宿即往诣究罗帝所,语言:‘彼沙门瞿昙记汝:却后七日当腹胀命终,生起尸饿鬼中,死已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善宿复白:‘汝当省食,勿使彼言当也。’梵志当知!时究罗帝至满七日腹胀而死,即生起尸饿鬼中,死已 [38] 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尔时,善宿闻佛语已,屈指计日,至七日已,时善宿比丘即往至裸形村中,到已,问其村人曰:‘诸贤!究罗帝今何所在?’报曰:‘已取命终。’问曰:‘何患命终耶?’答曰:‘腹胀。’问曰:‘云何殡送?’答曰:‘以苇索系抴于冢间。’
“梵志!时善宿闻此语已,即往冢间。欲至未至,时彼死尸并动膝脚,忽尔而蹲。时彼善宿故前到死尸所,语言:‘究罗帝!汝命终耶?’死尸答言:‘我已命终。’问曰:‘汝以何患命终?’死尸答言:‘瞿昙记我:七日后腹胀命终。我如其言,至满七日,腹胀命终。’善宿复问:‘汝生何处?’尸即报言:‘彼瞿昙所记:当生起尸饿鬼中。我今日生起尸饿鬼中。’善宿问曰:‘汝命终时,云何殡送?’尸答曰:‘瞿昙所记: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实如彼言,以苇索系抴于冢间。’时,死尸语善宿曰:‘汝虽出家,不得善利。瞿昙沙门说如此事,汝常不信。’作是语已,死尸还卧。
“梵志!时善宿比丘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不以此缘语我。我寻语曰:‘如我所记,究罗帝者实尔以不?’答曰:‘实尔,如世尊言。’梵志!我如是数数为善宿比丘现神通证,而彼犹言:‘世尊不为我现神通。’”
佛告梵志:“我于一时,在猕猴池法讲堂 [39] 上。时有梵志,名曰波梨子 [40] ,在彼处止,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有利养,于毗舍离大众之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自称智慧,我亦智慧;沙门瞿昙自称有 [41] 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门瞿昙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当与彼共现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沙门现二,我当现四;沙门现八,我现十六;沙门现十六,我现三十二;沙门现三十二,我现六十四。随彼沙门所现多少,我尽当倍。’
“梵志!时,善宿比丘着衣持钵,入城乞食,见波梨梵志于大众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自称智慧,我亦智慧;沙门瞿昙自称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门瞿昙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当与彼共现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沙门现四,我当现八……乃至随沙门所现多少,我尽能倍。’时,善宿比丘乞食已,来至我所,头面礼,一面坐,语我言:‘我于晨朝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时闻毗舍离波梨子于大众中作是说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门瞿昙有神足,我亦有神足;瞿昙现一,我当现二……乃至随瞿昙所现多少,我尽能倍。’具以此事而来告我。我语善宿言:‘彼波梨子于大众中不舍此语、不舍此见、不舍此慢,来至我所者,终无是处。若彼作是念:我不舍此语、不舍此见、不舍此慢而至沙门瞿昙所者,彼头即当破为七分。欲使彼人不舍此语、不舍见慢而能来者,无有是处。’
“善宿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佛告善宿:‘汝何故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善宿言:‘彼波梨子有大威神、有大德力,脱当来者将无见 [42] 世尊虚耶?’佛告善宿:‘如来所言颇有二耶?’对曰:‘无也。’又告善宿:‘若无二者,汝何故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善宿白佛言:‘世尊为自知见彼波梨子?为诸天来语?’佛言:‘我亦自知,亦诸天来语故知。此毗舍离阿由陀大将 [43] ,身坏命终,生忉利天,彼来语我言:波梨梵志子不知羞惭,犯戒妄语,在毗舍离于大众中作如是诽谤言:阿由陀大将身坏命终,生起尸鬼 [44] 中。然我实身坏命终,生忉利天。波梨子我先自知,亦诸天来语故知。’佛告愚人善宿:‘汝不信我言者,入毗舍离,随汝唱之,我食后当往诣波梨梵志子所。’”
佛告梵志:“时,彼善宿过其夜已,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时,彼善宿向毗舍离城中众多婆罗门、沙门、梵志 [45] 具说此言:‘波梨梵志子于大众中说如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门瞿昙有大威力,我亦有大威力;沙门瞿昙有大神足,我亦有大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乃至沙门随所现多少,我尽当倍。而今沙门瞿昙欲诣彼波梨子所,汝等众人尽可诣彼。’时,波梨梵志在道而行,善宿见已,速诣其所,语言:‘汝于毗舍离大众中作如是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随所现神足多少,我尽当倍。瞿昙闻此言,今欲来至汝所,汝可速归。’报言:‘我当归耳!我当归耳!’作此语已,寻自惶惧,衣毛为竖,不还本处,乃诣道头波梨梵志林 [46] 中,坐绳床上,愁闷迷乱。”
佛告梵志:“我于食后,与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诣波梨子住处,就座而坐。于彼众中,有梵志名曰遮罗 [47] ,时众人唤彼遮罗而告之曰:‘汝诣道头林中语波梨子言:今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于大众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瞿昙随现神足多少,我尽能倍。沙门瞿昙故来至汝林中,汝可来看。’于是,遮罗闻众人语已,即诣道头林,语波梨子言:‘彼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在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子于大众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现神足,随现多少,我尽能倍。瞿昙今在彼林中,波梨今者宁可还也?’尔时,波梨梵志即报遮罗曰:‘当归!当归!’作是语已,于绳床上转侧不安。尔时,绳床复著其足,彼乃不能得离绳床,况能行步至世尊所?
“时,遮罗语波梨言:‘汝自无智,但有空声为言:当归!当归!尚自不能离此绳床,何由能得至大众所?’呵责波梨子已,即还诣大众所,报言:‘我以 [48] 持众人声往语波梨子。彼报我言:当归!当归!即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离。彼尚不能离其绳床,何由能得来到此众?’尔时,有一头摩隶车子 [49] 在众中坐,即从座起,偏露右臂,长跪叉手,白彼众言:‘大众小待,我今自往将彼人来!’”
佛言:“我尔时语头摩隶车子言:‘彼人作如是语、怀如是见、起如是慢,欲使此人来至佛所,无有是处。头摩子!正使汝以革绳重系、群牛共挽,至彼身碎,彼终不能舍如是语、如是见、如是慢,来至我所。若不信我言,汝往自知。’尔时,头摩隶车子故往至波梨子所,语波梨子言:‘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子于大众中口自唱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现其神足,随所现多少,我尽能倍。瞿昙沙门今在彼林,汝可还归。’尔时,波梨子即报言:‘当归!当归!’作是语已,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尔时绳床复著其足,彼乃不能自离绳床,况复行步至世尊所?
“时,头摩语波梨子言:‘汝自无智,但有空声为言:当归!当归!尚自不能离此绳床,何由能得至大众所?’头摩复语波梨子曰:‘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乃往久远,有一师 [50] 子兽王在深林中住。师子清旦 [51] 初出窟时,四向顾望,奋迅 [52] 三吼,然后游行、择肉而食。波梨子!彼师子兽王食已还林,常有一野干随后食残,气力充足,便自言:彼林师子竟是何兽,能胜我耶?我 [53] 今宁可独擅一林 [54] ,清旦出窟,四向顾望,奋迅三吼,然后游行,择肉而食耶?彼寻独处一林,清旦出窟,奋迅三吼,然后游行,欲学 [55] 师子吼,而 [56] 作野干鸣。波梨子!汝今亦尔,蒙佛威恩,存生于世,得人供养,而今更与如来共竞 [57] 。’时,头摩子以偈责数曰:
‘野干称师子,自谓为兽王,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独处于空林,自谓为兽王,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跪地求穴鼠,穿冢觅死尸,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头摩子告曰:‘汝亦如是,蒙佛恩力,存生于世,得人供养,而今更与如来共竞。’时,彼头摩子以四种喻,面呵责已,还诣大众,报言:‘我以持众人声唤波梨子,彼报我言:当归!当归!即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离。彼尚不能自离绳床,何由能得来到此众?’尔时,世尊告头摩子言:‘我先语汝,欲使此人来至佛所,无有是处。正使汝以革绳重系、群牛共挽,至身碎坏,彼终不肯舍如是语、如是见慢,来至我所。’梵志!时,我即与彼大众种种说法,示教利喜,于彼众中三师子吼,身升虚空,还诣本处。”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一切世间,梵、自在天所造 [58] 。’我问彼言:‘一切世间实梵、自在天所造耶?’彼不能报,还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我报彼言:‘或有此世间初坏败时,有余众生命尽、行尽 [59] ,从光音天 [60] 命终乃更生余空梵处 [61] ,于彼起爱,生乐著心,复欲使余众生来生此处。其余众生命尽、行尽,复生彼处。时,彼众生自作是念:我今是大梵王,忽然而有,无作我者;我能尽达诸义所趣,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我先至此,独一无侣,由我力故,有此众生,我作此众生。彼余众生亦复顺从,称为梵王 [62] ,忽然而有,尽达诸义,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先有是一,后有我等,此大梵王化作我等。此诸众生随彼寿终来生此间,其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 [63] ,出家为道。彼入定意三昧 [64] ,随三昧心忆本所生 [65] ,彼作是语:此大梵天忽然而有,无有作者,尽达诸义,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彼大梵天常住不移,无变易法;我等梵天所化,是以无常,不得久住,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此缘故,各言彼梵、自在天造此世界。梵志!造此世界者,非彼所及,唯佛能知。又过此事,佛亦尽知,虽知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以平等观、无余解脱,名曰如来 [66] 。”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言:‘戏笑懈怠是众生始 [67] 。’我语彼言:‘云何汝等实言:戏笑懈怠是众生始耶?’彼不能报,逆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时我报言:‘或有光音众生喜戏笑懈怠 [68] ,身坏命终,来生此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 [69] ,便作是言:彼余众生不喜戏笑,常在彼处,永住不变;由我等数喜戏笑,致此无常,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是缘故,言戏笑是众生始。如是佛尽知之,过是亦知,知而不著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平等观、无余解脱,名曰如来。”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失意是众生始 [70] 。’我语彼言:‘汝等实言:失意是众生始耶?’彼不知报,还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我语彼言:‘或有众生展转相看已,便失意 [71] ,由是命终,来生此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 [72] ,便作是言:如彼众生以不展转相看,不失意故,常住不变;我等于彼数数相看已,便失意,致此无常,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是缘故,言失意是众生始。如此唯佛知之,过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 [73] 平等观、无余解脱,故名如来。”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我无因而出 [74] 。’我语彼言:‘汝等实言:本无因出耶?’彼不能报,逆来问我。我时报曰:‘或有众生无想无知 [75] ,若彼众生起想,则便命终来生此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 [76] ,便作是言:我本无有,今忽然有;此世间本无今有,此实余虚。’如是,梵志!沙门、婆罗门以此缘故,言无因出。唯佛知之,过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平等观、无余解脱,故名如来。”
佛告梵志:“我所说如是,或有沙门、婆罗门于屏处诽谤我言:‘沙门瞿昙自称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 [77] 。’然我不作是说:‘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梵志!我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一切遍净 [78] 。’”
是时,梵志白佛言:“彼不得善利,毁谤沙门瞿昙言:‘沙门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然世尊不作是语,世尊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一切遍净。”’又白佛言:“我亦当入此净解脱,成就净行,一切遍知。”
佛告梵志:“汝欲入者,甚为难也。汝见异、忍异、行异 [79] ,欲依余见入净解脱者,难可得也。但使汝好乐佛 [80] 、心不断绝者,则于长夜,常得安乐。”
尔时,房伽婆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善生经 [81]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时到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时,罗阅祇城内有长者子,名曰善生 [82] ,清旦出城,诣园游观,初沐浴讫,举身皆湿 [83] ,向诸方礼,东西南北、上下诸方,皆悉周遍。
尔时,世尊见长者子 [84] 善生诣园游观,初沐浴讫,举身皆湿,向诸方礼。世尊见已,即诣其所,告善生言:“汝以何缘,清旦出城,于园林中,举身皆湿,向诸方礼?”
尔时,善生白佛言:“我父临命终时,遗敕我言:‘汝欲礼者,当先礼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 [85] 。’我奉承父教,不敢违背,故澡浴讫,先叉手东面,向东方礼;南西北方、上下诸方,皆悉周遍。”
尔时,世尊告善生曰:“长者子!有此方名耳,非为不有;然我贤圣法中,非礼此六方以为恭敬。”
善生白佛言:“唯愿世尊善为我说贤圣法中礼六方法!”
佛告长者子:“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善生对曰:“唯然,愿乐欲闻!”
佛告善生:“若长者、长者子知四结业 [86] ,不于四处而作恶行 [87] ,又复能知六损财业 [88] ,是谓,善生!长者、长者子离四恶行,礼敬六方,今世亦善,后获善报,今世根基,后世根基,于现法中,智者所称,获世 [89] 一果,身坏命终,生天、善处。
“善生!当知四结行者:一者杀生,二者盗窃,三者淫逸 [90] ,四者妄语,是四结行。云何为四处?一者欲,二者恚,三者怖,四者痴。若长者、长者子于此四处而作恶者,则有损耗。”佛说是已,复作颂曰:
“欲嗔及怖痴,有此四法者,
名誉日损减,如月向于晦。”
佛告善生:“若长者、长者子于此四处不为恶者,则有增益。”尔时,世尊重作颂曰:
“于欲恚怖痴,不为恶行者,
名誉日增广,如月向上满。”
佛告善生:“六损财业者:一者耽湎于酒,二者博戏 [91] ,三者放荡 [92] ,四者迷于伎乐,五者恶友相得 [93] ,六者懈堕,是为六损财业。善生!若长者、长者子解知四结行,不于四处而为恶行,复知六损财业,是谓 [94] ,善生!于四处得离,供养六方,今善后善,今世根基,后世根基,于现法中,智者所誉,获世一果,身坏命终,生天、善处。
“善生!当知饮酒有六失:一者失财,二者生病,三者斗诤,四者恶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损。善生!若彼长者、长者子饮酒不已,其家产业日日损减。
“善生!博戏有六失,云何为六?一者财产日耗,二者虽胜生怨,三者智者所责,四者人不敬信,五者为人疏外,六者生盗窃心。善生!是为博戏六失。若长者、长者子博戏不已,其家产业日日损减。
“放荡有六失:一者不自护身,二者不护财货,三者不护子孙,四者常自惊惧,五者诸苦恶法常自缠身,六者喜生虚妄,是为放荡六失。若长者、长者子放荡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
“善生!迷于伎乐复有六失:一者求歌,二者求舞,三者求琴瑟,四者波内早 [95] ,五者多罗槃 [96] ,六者首呵那 [97] ,是为伎乐六失。若长者、长者子伎乐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
“恶友相得复有六失:一者方便生欺,二者好喜屏处,三者诱他家人,四者图谋他物,五者财利自向,六者好发他过,是为恶友六失。若长者、长者子习恶友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
“懈堕有六失:一者富乐不肯作务,二者贫穷 [98] 不肯勤修,三者寒时不肯勤修,四者热时不肯勤修,五者时早不肯勤修,六者时晚不肯勤修,是为懈堕六失。若长者、长者子懈堕不已,其家财业日日损减。”佛说是已,复作颂曰:
“迷惑于酒者,还有酒伴党;
财产正集聚,随己 [99] 复散尽。
饮酒无节度,常喜歌舞戏;
昼出游他家,因此自陷坠。
随恶友不改,诽谤出家人;
邪见世所嗤,行秽人所黜。
好恶著外色,但论胜负事;
为酒所荒迷,贫穷不自量;
轻财好奢用,破家致祸患。
掷博群饮酒,共伺他淫女;
玩习卑鄙行,如月向于晦。
行恶能受恶,与恶友同事;
今世及后世,终始无所获。
昼则好睡眠,夜觉多希望,
独昏无善友,不能修家务。
朝夕不肯作,寒暑复懈堕,
所为事不究,亦复毁成功。
若不计寒暑,朝夕勤修务,
事业无不成,至终无忧患。”
佛告善生:“有四怨如亲 [102] ,汝当觉知。何谓为四?一者畏伏,二者美言,三者敬顺,四者恶友 [103] 。”
佛告善生:“畏伏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先与后夺,二者与少望多,三者畏故强亲,四者为利故亲,是为畏伏四事。”
佛告善生:“美言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善恶斯顺,二者有难舍离,三者外有善来密遮止之,四者见有危事便排挤之 [104] ,是为美言亲四事。
“敬顺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先诳,二者后诳,三者现诳,四者见有小过便加杖之 [105] ,是为敬顺亲四事。
“恶友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饮酒时为友,二者博戏时为友,三者淫逸时为友,四者歌舞时为友,是为恶友亲四事。”世尊说此已,复作颂曰:
“畏伏而强亲,美言亲亦尔;
敬顺虚诳亲,恶友为恶亲。
此亲不可恃,智者当觉知;
宜速远离之,如避于险道。”
佛告善生:“有四亲可亲,多所饶益,为人救护。云何为四?一者止非,二者慈愍,三者利人,四者同事 [106] ,是为四亲可亲,多所饶益,为人救护,当亲近之。
“善生!彼止非有四事,多所饶益,为人救护。云何为四?一者见人为恶则能遮止,二者示人正直,三者慈心愍念,四者示人天路,是为四止非,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复次,慈愍有四事:一者见利代喜,二者见恶代忧,三者称誉人德,四者见人说恶便能抑制,是为四慈愍,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利益有四,云何为四?一者护彼不令放逸,二者护彼放逸失财,三者护彼使不恐怖,四者屏相教诫,是为四利人,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同事有四,云何为四?一者为彼不惜身命,二者为彼不惜财宝,三者为彼济其恐怖,四者为彼屏相教诫,是为四同事,多所饶益,为人救护。”世尊说是已,复作颂曰:
“制非防恶亲,慈愍存 [107] 他亲;
利人益彼亲,同事齐己亲。
此亲乃可亲,智者所附近;
亲中无等亲,如慈母亲子。
若欲亲可亲,当亲坚固亲;
亲者戒具足,如火光照人。”
佛告善生:“当知六方,云何为六方?父母为东方,师长为南方,妻妇为西方,亲党 [108] 为北方,僮仆为下方,沙门、婆罗门、诸高行者为上方。
“善生!夫为人子,当以五事敬顺父母,云何为五?一者供奉能使无乏,二者凡有所为先白父母,三者父母所为恭顺不逆,四者父母正令不敢违背,五者不断父母所为正业。善生!夫为人子,当以此五事敬顺父母。父母复以五事敬亲其子,云何为五?一者制子不听为恶,二者指授示其善处,三者慈爱入骨彻髓,四者为子求善婚娶,五者随时供给所须。善生!子于父母敬顺恭奉,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弟子敬奉师长复有五事,云何为五?一者给侍所须,二者礼敬供养,三者尊重戴仰,四者师有教敕敬顺无违,五者从师闻法善持不忘。善生!夫为弟子当以此五法敬事师长。师长复以五事敬视弟子,云何为五?一者顺法调御,二者诲其未闻,三者随其所问令善解义,四者示其善友,五者尽以所知诲授不吝。善生!弟子于师长敬顺恭奉,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夫之敬妻亦有五事,云何为五?一者相待以礼,二者威严不缺 [109] ,三者衣食随时,四者庄严以时,五者委付家内。善生!夫以此五事敬待于妻。妻复以五事恭敬于夫,云何为五?一者先起,二者后坐,三者和言,四者敬顺,五者先意承旨。善生!是为夫之于妻敬待,如是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夫为人者,当以五事亲敬亲族,云何为五?一者给施,二者善言,三者利益,四者同利,五者不欺。善生!是为五事亲敬亲族。亲族亦以五事亲敬于人,云何为五?一者护放逸,二者护放逸失财,三者护恐怖,四者屏相教诫,五者常相称叹 [110] 。善生!如是敬视亲族,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主于僮使以五事教授,云何为五?一者随能使役,二者饮食随时,三者赐劳随时,四者病与医药,五者纵其休假 [111] 。善生!是为五事教授僮使。僮使复以五事奉事其主,云何为五?一者早起,二者为事周密,三者不与不取,四者作务以次,五者称扬主名。是为主待僮使,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檀越 [112] 当以五事供奉沙门、婆罗门,云何为五?一者身行慈,二者口行慈,三者意行慈,四者以时施,五者门不制止 [113] 。善生!若檀越以此五事供奉沙门、婆罗门。沙门、婆罗门当复以六事而教授之,云何为六?一者防护不令为恶,二者指授善处,三者教怀善心,四者使未闻者闻,五者已闻能使善解,六者开示天路 [114] 。善生!如是檀越恭奉沙门、婆罗门,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世尊说已,重说偈曰:
“父母为东方,师长为 [115] 南方,
妻妇为西方,亲族为北 [116] 方,
僮仆为下方,沙门为上方。
诸有长者子,礼敬于诸方,
敬顺不失时,死皆得生天。
惠施及软言,利人多所益,
同利等彼己,所有与人共。
此四多负荷,任重如车轮;
世间无此四,则无有孝养。
此法在世间,智者所撰择;
行则获大果,名称远流布。
严饰于床座,供设上饮食,
供给所当得,名称远流布。
亲旧不相遗,示以利益事,
上下常和同,于此得善誉。
先当习技 [117] 艺,然后获财业;
财业既已具,宜当自守护。
出财未至奢,当撰择前人;
欺诳觝突者,宁乞未举与 [118] 。
积财从小起,如蜂集众花;
财宝日滋息,至终无损耗。
一食知止足,二修业勿怠,
三当先储积,以拟于空乏,
四耕田商贾,择地而置牧,
五当起塔庙,六立僧房舍,
在家勤六业,善修勿失时。
如是修业者,则家无损减,
财宝日滋长,如海吞众流 [119] 。”
尔时,善生白世尊言:“甚善!世尊!实过本望,逾我父教,能使覆者得仰,闭者得开,迷者得悟,冥室燃灯,有目得视。如来所说,亦复如是,以无数方便,开悟愚冥、现清白法。所以者何?佛为如来、至真、等正觉,故能开示,为世明导。今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唯愿世尊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 [120] !自今日始,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 [121] 、不欺、不饮酒。”
尔时,善生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122] !
[1] 长阿含经卷第十一……阿㝹夷经:高丽藏原作“佛说长阿含经卷第十一,后秦弘始年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第二分阿㝹夷经第十一”等三十四字。
[2] 佛在冥宁国阿㝹夷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世尊住末罗[国]、名为阿菟夷土之末罗族市镇”。阿㝹夷土,城邑名,本经下文又作“阿㝹夷”。
[3] 房伽婆梵志园观: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跋伽婆种姓之普行者僧园”。
[4] 丘: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元、明两种藏经补上。
[5] 不面来久: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实久未[相见]”。
[6] 座:高丽藏原作“坐”,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7] 于一面坐: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亦取一低座,坐于一面”。
[8] 隶车子:意谓隶车族之男子。隶车,又作丽掣、离车、离奢、梨车、栗呫婆、离车毗,意为薄皮,乃一种族名。他们居于毗舍离城,实行共和制,颇为富强,甚至敢于与南方的摩揭陀国对峙。
[9] 善宿:比丘之名,又作善星,音译须那呵多、须那刹多罗,本为星宿之名。依此经及巴利文献,其出身为毗舍离城的王族。但《法华玄赞》卷一末载:“又经云:佛有三子,一、善星,二、优婆摩耶,三、罗侯。”另北本《大般涅槃经》卷三十三谓“善星比丘是佛菩萨时子”,说与罗侯罗同为释尊之子;又说他与佛的胞弟难陀、堂弟阿难、提婆达多及罗侯罗等释迦族子弟同时出家;他曾为佛的侍者,然常怀邪恶之心;后来还俗,常谤释尊与佛教,赞叹外教的犬戒行者为真阿罗汉,而投身苦行派;因其主张无佛、无法、无涅槃之恶邪见,故说善星为一阐提(断善根者),并生堕阿鼻地狱。
[10] 猕猴池侧集法堂:本经下文又作“猕猴池法讲堂”,《杂阿含经》通常译作“猕猴池侧重阁讲堂”,《中阿含·一八·师子经》译作“猕猴水边高楼台观”。
[11] 外:疏外。
[12] 现神足变化: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神足变化,本经下文又作“神通证”。
[13] 汝复曾:高丽藏原作“复当”,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4] 云何,善宿!如汝意者,谓如来能现神足、为不能现耶?我所说法,彼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15] 如是,世尊!如来能现神足,非为不能;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诸苦际,非为不尽: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世尊!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
[16] 世尊不能随时教我。我父秘术,世尊尽知,吝不教我: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然世尊不为我宣示世界之起源”。
[17] 云何,善宿!汝谓如来能说汝父秘术,为不能说耶?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善宿!汝如何思惟耶?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18] 如来能说父之秘术,非为不能;说法出要,能尽苦际,非为不能: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也”。
[19] 跋阇:又作跋耆、跋祇、婆祇、拔祇,古印度十六大国之一,隔恒河在摩揭陀国之北。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跋耆”。
[20] 冷:清凉。
[21] 七饮无餍,八便身:《杂阿含·一一七七经》译作“饮时不噎、咽中不阂,饮已安身”。
[22] 有尼乾子,字伽罗楼: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尼乾子,又作尼揵子,意为离系,指离系外道,他们崇尚苦行。
[23] 人: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阿罗汉”。
[24] 彼是罗汉,何缘乃有此嫉恚心: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世尊!如是。世尊何故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起嫉妒耶”。罗汉,应作“阿罗汉”。
[25] 罗汉何缘有嫉恚心?非我罗汉有嫉恚心: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我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恶见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
[26] 七苦行: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七种誓戒”。
[27] 尽形寿不饮酒食肉,而不食饭及与麨面: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终生依斯罗酒、肉为生活,不食饭、粥”。
[28] 梵行:意为清净行,此处指远离淫欲之行。
[29] 四、尽形寿毗舍离有四石塔……为四苦行: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不往过毗舍离东之忧园庙;不往过毗舍离南之瞿昙庙;不往过毗舍离西之七聚庙;不往过毗舍离北之多子庙”。忧园塔、象塔、多子塔、七聚塔等四石塔乃尼乾子修苦行之四处圣地。
[30] 野干:兽名,又作豺狼,音译作悉伽罗,身青黄色,形如狗,群行,夜鸣,声如狼。
[31] 出毗舍离城,冢间命终: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名声坠地而死”。
[32] 白土之邑: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名为郁多罗伽之普美市”。
[33] 究罗帝: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库罗伽提耶”。
[34] 在粪堆上伏舐糠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生活如狗,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
[35] 意:宋、元、明三种藏经均无此字。
[36] 阿: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37] 生起尸饿鬼中,常苦饥饿: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死后当得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之阿修罗身”。
[38] 已:高丽藏原作“尸”,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39] 猕猴池法讲堂: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大林重阁讲堂”。法,宋、元、明三种藏经均作“侧”。
[40] 波梨子:本经又作“波梨”。
[41] 有: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42] 见:高丽藏原作“现”,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43] 此毗舍离阿由陀大将: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有离车族之将军,名为阿质多”。由,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本经下文补上。
[44] 起尸鬼: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大地狱”。
[45] 众多婆罗门、沙门、梵志: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众多知名离车族……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
[46] 道头波梨梵志林: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典睹迦孺普行者园”。
[47] 遮罗:人名,意为动。
[48] 以:应作“已”。
[49] 有一头摩隶车子: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实有一离车族之大官”。
[50] 师:此处通“狮”。
[51] 清旦: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黄昏时”。
[52] 奋迅: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振作而立”。
[53] 我: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54] 独擅一林: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于)深林据住一窟”。
[55] 学: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56] 而: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57] 蒙佛威恩,存生于世,得人供养,而今更与如来共竞: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而想得自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
[58] 梵、自在天所造: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是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梵天,此处指大梵王,又作大梵天王,为初禅天之主,统领一小千世界,为佛教的重要护法神。自在天,又作他化自在天、他化乐天、他化天,为六欲天之第六天。但此处应指大自在天,又作自在天王、天主,音译作摩醯首罗、莫醯伊湿伐罗;此天原为婆罗门教之主神湿婆,有信奉此天者被称为大自在天外道,此派以天为世界之本体,认为此天乃世界万物之主宰;然湿婆神被吸入佛教后,即成为佛教之守护神,住在色究竟天,为一大千世界之主,即此娑婆世界之主。
[59] 命尽、行尽: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因其寿命之尽,或因其功德之尽”。
[60] 光音天:又作晃昱天,为色界之二禅天。此天众由定心所发之光明,以替代言语传达彼此心意,故称光音天。
[61] 空梵处: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虚空之梵天宫”。
[62] 称为梵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亦思惟:彼尊实是梵天、大梵天……”。
[63] 三法衣:又作三衣,出家比丘所持之三种衣,即僧伽梨(大衣)、郁多罗僧(七条衣)、安陀会(五条衣)。
[64] 定意三昧:意定之三昧。本经下文又作“心定三昧”。
[65] 本所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前生住处”。
[66] 又过此事,佛亦尽知……名曰如来: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我知世界之起源,我[了知涅槃],证知此而如来不陷过误”。以,本经下文作“已”。无余解脱,即究竟解脱,无残余烦恼故。
[67] 戏笑懈怠是众生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耽戏之古传起源说”。
[68] 或有光音众生喜戏笑懈怠: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有名为耽戏天,彼等多年,入于耽戏乐法而住,长久入于笑戏乐法而住故,专心散乱[而失忆念],专心混乱[失忆念]”。
[69] 以三昧力识本所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其心于三昧,虽能忆前生之住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
[70] 失意是众生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意乱之古传起源说”。
[71] 或有众生展转相看已,便失意: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有名为意乱天,彼等互相起嫉妒,彼等互相起嫉妒故,其心乱也。彼等互相心乱故,其身衰耗,其心困乏矣”。
[72] 以三昧力识本所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于心三昧,虽忆彼以前之往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
[73] 已:此字前高丽藏原有一“知”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删去。
[74] 我无因而出: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
[75] 或有众生无想无知: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在于不起一想”。
[76] 以三昧力识本所生: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于心三昧,虽忆念想生,但不能忆念其以前者”。
[77] 沙门瞿昙自称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沙门瞿昙是颠倒,诸比丘亦然;不管如何,沙门瞿昙言:于逮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知一切为不净”。
[78] 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一切遍净: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于逮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始知净”。
[79] 见异、忍异、行异: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依于不同见解、不同信忍、不同目的、不同研究、不同行持”。
[80] 好乐佛: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波梨经》译作“对我之净信”。
[81] 善生经:高丽藏原作“佛说长阿含第二分善生经第十二”等十四字。
[82] 善生:又音译作尸伽罗越。
[83] 清旦出城,诣园游观,初沐浴讫,举身皆湿: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晨早起床,出王舍[城],至郊外沐浴净衣”,《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平旦沐浴,着新刍磨衣,手执生拘舍叶,往至水边”,《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早起严头、洗浴、着文衣”,《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早起沐浴、着新衣,之水上”。
[84] 子: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
[85] 汝欲礼者,当先礼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亲爱者!汝须礼拜诸方”,《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
[86] 四结业:本经下文又作“四恶行”、“四结行”。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四种业垢”,《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四方恶不善业垢”,《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四面垢恶之行”。结,烦恼之异名。
[87] 不于四处而作恶行: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不依四种理由作恶业”。
[88] 六损财业: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散失钱财之六种原因”。
[89] 世:宋、元、明三种藏经作“三十”,本经下文同。
[90] 淫逸: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于肉欲之邪行”,《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邪淫”,《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爱他人妇女”,《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婬邪行”。
[91] 博戏: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赌博逸乐”,《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种种戏”,《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博戏游逸”。
[92] 放荡: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非时游乐街衢”,《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非时行”,《佛说善生子经》译作“不时入他房”。
[93] 恶友相得: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结交恶友”,《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亲近恶知识”,《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喜与恶知识相随”。
[94] 谓:高丽藏原作“为”,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95] 波内早:指古谭、故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讲谈”,《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大聚会”。
[96] 多罗槃: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手铃”,《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铃”,《佛说善生子经》译作“节”。
[97] 首呵那: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大鼓”,《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拍两手”,《佛说善生子经》译作“鼓”。
[98] 富乐……贫穷: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甚饿……甚渴”,《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大饱……大饥”,《佛说善生子经》译作“饱……饥”。
[99] 己:高丽藏原作“已”,今依大正藏改。
[100] 要:宋、元、明三种藏经作“恶”。
[101] 返复:又作反复,指感恩、回报。
[102] 有四怨如亲: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当知此等四种,是敌而似友”,《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有四不亲而似亲”,《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四友非友像”。
[103] 一者畏伏,二者美言,三者敬顺,四者恶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当知持去任何物,是敌而似友;当知言说为主者,是敌而似友;当知甘言者,是敌而似友;当知游荡之伙伴,是敌而似友”,《佛说善生子经》译作“一为取异物,二为言佞,三为面爱,四为邪教”。
[104] 一者善恶斯顺,二者有难舍离,三者外有善来密遮止之,四者见有危事便排挤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彼容认恶事;不容认善事;其面前赞美;其背后毁嗤”,《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一者制妙事,二者教作恶,三者面前称誉,四者背说其恶”,《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宣人之私,自隐其私,面伪称善,退则兴诽”。遮,高丽藏原无此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补上。挤,高丽藏原作“济”,今依元、明两种藏经改。
[105] 一者先诳,二者后诳,三者现诳,四者见有小过便加杖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彼对过去之事假装友谊;对未来之事假装友谊;言无意义之娇娆;于现前应为之事彼示为时不宜”,《佛说善生子经》译作“说人往短,阴求来过,与之不宝,欲人有厄”。
[106] 有四亲可亲,多所饶益……四者同事: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当知此四友,是善心人:当知能互相援助之友,是善心人;当知能共苦乐之友,是善心人;当知能告善利之友,是善心人;当知有怜愍之友,是善心人”,《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善亲当知有四种,云何为四?一者同苦乐,当知是善亲。二者愍念,当知是善亲。三者求利,当知是善亲。四者饶益,当知是善亲”,《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有四友,为仁明欲利人,当识知。何谓四?一为同苦乐,二为利相摄,三为与本业,四为仁愍伤”。
[107] 存:高丽藏原作“在”,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08] 亲党: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朋友”,《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亲友臣”,《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亲属朋友”,《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朋类”。
[109] 缺:高丽藏原作“ ”,大正藏作“媟”,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10] 一者护放逸,二者护放逸失财,三者护恐怖,四者屏相教诫,五者常相称叹: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防护族姓子之放逸、酩酊时守护其财物、恐怖时之庇护、穷困时不舍弃、尊重其他之同族”,《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一者知财物尽,二者知财物尽已供给财物,三者见放逸教诃,四者爱念,五者急时可归依”,《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有畏使归我,遨逸则数责,私事则为隐,供养久益胜,言忠为忍言”。怖,此字后高丽藏原有一“者”字,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删去。
[111] 纵其休假: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让其)适时休息”,《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及日休息”,《佛说善生子经》译作“疾病息之”。
[112] 檀越:又音译陀那钵底、陀那婆,或梵汉兼举而译作檀越主、檀那主、檀主,意为布施之人、施主。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族姓子”,《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施主”,《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人”,《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居家布施之人”。
[113] 一者身行慈,二者口行慈,三者意行慈,四者以时施,五者门不制止: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依亲切之身业、亲切之语业、亲切之意业、不闭门户、供与食物”,《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一者不禁制门,二者见来赞善,三者敷设床待,四者施设净美丰饶饮食,五者拥护如法”,《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一者以善心向之;二者择好言与语;三者以身敬之;四者当恋慕之;五者沙门道士人中之雄,当恭敬承事,问度世之事”,《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开门待之,来迎问讯,与设几席,经法藏护,施食洁净”。门不制止,意谓不制止沙门、梵志入门。
[114] 沙门、婆罗门当复以六事而教授之,云何为六……六者开示天路:汉译《南传大藏经·长部经典三·教授尸伽罗越经》译作“受族姓子奉侍之上方沙门、婆罗门应依六理由,爱护族姓子:令不近罪恶、令行善事、由善心而爱之、教其未闻、已闻者令正净、教示趣天之道”,《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沙门、梵志亦以五事善念施主。云何为五?一者教信、行信、念信,二者教禁戒,三者教博闻,四者教布施,五者教慧、行慧、立慧”,《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译作“沙门道士当以六意视凡民:一者教之布施,不得自悭贪;二者教之持戒,不得自犯色;三者教之忍辱,不得自恚怒;四者教之精进,不得自懈慢;五者教人一心,不得自放意;六者教人黠慧,不得自愚痴”,《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沙门、梵志又当以五事答布施家,何谓五?教诲以成其正信,教诲以成其戒行,教诲以成其多闻,教诲以成其布施,教诲以成其智慧”。
[115] 为:高丽藏原作“名”,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16] 北:高丽藏原作“比”,今依大正藏改。
[117] 技:高丽藏原作“伎”,今依元、明两种藏经改。
[118] 出财未至奢,当撰择前人;欺诳觝突者,宁乞未举与:《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出财莫令远,亦勿令普漫;不可以财与,凶暴及豪强”,《佛说善生子经》译作“有财无与富,又无与边方,悭吝及恶业,有力无与友”。
[119] 一食知止足,二修业勿怠……如海吞众流:《中阿含·一三五·善生经》译作“后求财物已,分别作四分,一分作饮食,一分作田业,一分举藏置,急时赴所须,耕作商人给,一分出息利。第五为取妇,第六作屋宅,家若具六事,不增快得乐,彼必饶钱财,如海中水流”,《佛说善生子经》译作“当常作四分,一分供衣食;二为本求利;藏一为储跱,厄时可救之;为农商养牛,畜羊业有四;次五严治室;第六可娉娶。如是货乃积,日日寻益增,夫财日夜聚,如流归于海”。择,高丽藏原作“泽”,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20] 优婆塞:又音译作伊蒲塞,意译为近事男、清信士,指受佛教三皈五戒之在家男子。优,高丽藏原作“忧”,今依宋、元、明三种藏经改。
[121] 淫:此处通常译作“邪淫”。
[122] 行:此字后高丽藏原有“佛说长阿含经卷第十一”等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