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心态改变

在身体刚刚恢复了少许之后白素贞就迫不及待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走出“病房”之后外面的一切也和人类的居所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可以让她为之认可的就是这里的一切生活器具基本靠着灵能去运转，也就是说这里的大多数东西都只是套了一个人类器具的外壳，内里的运行原理早就不是人类的那一套，感知到这一点之后她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里的灵族还没有忘记使用灵能这个最基本的技能。

“我在担心些什么呢......”白素贞摇了摇头，打破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在醒来过后她就在不停地审视自己，长久以来她似乎都把自己立于拯救者这个高度，不知不觉间就给自己立下了很多看似长远却不可能完成的目标，直到蛛蛛逝去，自己本身也因混沌力量而失控之后她才有时间和阅历去审视过去的一切，她不得不承认，她把自己想得过于伟大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就自以为担上了巨大责任，而且这种坏习惯到现在都还时不时地窜出来影响自己的判断，还是先从适应天界的生存规则开始吧。

简略地逛了几圈之后白素贞也算是初步了解了这个聚集地的基本情况，这个聚集地处于原理人类的区域，但也离擎天柱不远，灵族的高层和人类的顶尖势力全都居住在擎天柱之上，目前还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灵族无法彻底将人类驱逐出擎天柱，人类也没有能力再在擎天柱上再扩哪怕张一步，不过据说是灵族和人类双方高层都忌惮太过强烈的战斗会影响擎天柱的稳定才让彼此都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不过对于这种信息白素贞只是简单地瘪了瘪嘴，人类在上界都开始挖擎天柱攫取能量了，他们会担心打起来对擎天柱产生破坏才怪，而且她也不相信人类占据擎天柱是为了彰显主动权，如果真是如此就必不会有什么造神计划。

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此时的她也不再有跳出来说出人类阴谋的冲动了，就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灵族都能接触到这一切，灵族的高层真的会一无所知？这一点从金的态度上她就有所察觉了，灵族的高层必然是知道的，而且还制定了一些她也无从得知的计划，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自我审视，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有资格加入这场博弈之中，毕竟现在的她，除了相对强大的灵能之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被秩序能量所压制的混沌之力了，但真要破坏人类的造神计划，光靠推平一个金山研究所的力量是不够的。

虽然没了独当一面的冲动，但白素贞还是默默地打开了灵能感知，这是少数还保留在大脑记忆深处的能力之一，混沌力量带来的不尽然全是禁忌知识，其中更多的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和繁杂庞大的各类经验，她深知这些都是曾经被混沌力量所同化的生命体留下的，在这些记忆当中，这些生命体无一不是种族当中的佼佼者，他们都各有各的长处和堪称传奇般的经历，相教之下自己和蛛蛛的故事简直就像是过家家一样，而自己接收混沌力量并恢复正常的过程也显得过于巧合顺利，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体现着幕后推手痕迹，不管幕后的是谁，这些丰富地不像话的生存经验已经教会她如何去寻找真相。

灵能感知很快收到了回馈，周围的灵族当中确实存在自不少熟悉的对象，或者说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受她影响才会来到天界，因为其中一半以上的熟悉对象体内都含有少量的混沌力量，好在这些混沌力量如今都处于静默状态，真要有什么影响的话这些灵族都莫名地掌握了变幻成人型的灵能技巧，而且还是经由白素贞改良之后的“穿衣版”，或许这都能够归功于混沌力量感染者之间神秘的联系。

她默默地关闭灵能感知，她能感觉到那些灵族的接近，或许混沌力量感染者这个身份会让他们成为天然的盟友，他们的力量天生就互相吸引，这一点从白素贞打开灵能感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感知到他们彼此正在互相接近的原因之一。

很快，几个熟悉的身影便来到了白素贞的身边，她看了看来的几个灵族，大半都是先前房间里的“病友”，还有那么几个则是自己上界带过的学生，他们全都各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互相看着对方，白素贞也是如此，她能够深切地感知到彼此携带着的能量的吸引，但也都对这种能量的吸引充满了忌惮，混沌能量感染者之间最好不要互相接触，相信周围的几个灵族都深知这一点，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共享着同一个记忆。

“我们应召而来，你本不该如此。”一个双眼漆黑的灵族率先说话，他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随后才说道“我们不知道秩序与混沌的平衡在哪里，万一打破，你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完他便站在原地沉默地盯着白素贞，如果白素贞没有给出满意的答复，那么他们这次的相聚体验将不会那么美妙。

“我们不可能永远沉默下去，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白素贞稍稍透露了一下体内的灵能运转模式，周围的几个灵族皆是一愣，这种熟悉的波动他们当然不会忘记，那是他们得以隐藏在人类中间的变形术，而其中的灵能波动之强烈让他们都不得不正视白素贞，不会错的，变形术的创始者就是她！

“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一个灵族摇了摇头，变成人形虽然减轻了混沌力量的影响，但却起不到关键作用。

白素贞摇摇头，先是看了周围的灵族一眼，随后才缓声说道：“当然不是，但这个却给了我一个思考，既然灵能能够转换我们的身体，那为什么不用这个力量让我们的躯体更进一步，你们应该都知道进化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