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发作
冰月大陆.京都月倾之城.李家府邸
夜色,将一切包裹在漆黑之中,没有光与热,失去一切生命的声响。
风将窗纸吹出哗啦啦的声响,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院内一大腹便便的女子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神色痛苦,似乎快要生了。
“李南……李南!”
此女名元华,冰月大陆元家废材三小姐,长像极美,可现在她的脸毫无血色,疼痛使她扭曲了脸。
明明是豪华的府邸,这元华身为李家少奶奶却无人侍候,连个产婆都没有。
“啊……”被元华抓着的床单已经破裂,指甲嵌入皮肉之中也无法缓解阵痛。
“来人……来人!”元华拼命的喊着,可这就好像是一座空府邸一样,无人应答。
“救命……子彬哥哥,救我!”元华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看着门外,却没有她期盼的身影。
此刻,李家大少爷李南,正和一个美艳的女子在翻云覆雨。
“李南,你好坏哦~”
女子抬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容貌,竟然与那个孤独的躺在床上承受着巨痛的元华有几分相似。
“元蕾,你个小妖精......”
李南丝毫不受那哭喊的声音的影响。
元蕾侧着耳朵听:“等等。”
李南这会儿哪能等。
“李南,这是不是三妹妹的声音?”
“管那个废材做什么?良辰美景,怎可浪费。”
元蕾,元家大小姐,七岁灵力测试为稀有的天脉,一下子让元家水涨船高,元蕾也被称为月倾之城的第一才女。
只可惜,元蕾虽然是天脉,本命兽却只是雪狐,并不高贵。
李南也是天脉,他的本命兽是冰属性的玉麒麟。
在这一辈人当中,杰出者众多,这二人加上何家继承人何子彬,被称为倾城三杰。
毕竟在同龄人中同时出现三个天脉实属罕见。
而那个正在饱受折磨的元家三小姐元华,七岁测试灵时,那测试石毫无反应,被称为废材。
之后的每一年测试,都没有测出灵力来,所以大家对元华的称号由元家三小姐变成了废材。
这元华也是个奇人,冰月大陆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灵力,哪怕是个孩童,也是天启一级。
也不知李家家主如何想的,竟然让这么杰出的李南娶元华为妻。
迫于父命,李南华得不娶了那废材元华,就连洞房也是李父监督着完成的。
这元华也是好命,就那短暂的结合,却让她幸运的孕育了一枚小生命。
此刻,这小生命正在阎王殿徘徊,而他的父亲......
“元华是不是要生了?”这李府并不是没有人,李家家主李夏听到哭喊声,皱了眉头。
李家家主李夏,地脉天尊七级,本命兽土属性蜈蚣。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我安排个人过去吧,这女人生子没有那么快的。”
说话的是一贵妇,李家主母萧玥,天尊一级,本命兽木属性青蛇。
二人皆是普通修炼者,却也架不住等级高,在云倾之城也无人敢小看。
此时他们的脸上并无半分担忧,眉眼之间反而还有几分嫌弃。
“老爷,我不知你如何想的,竟让南儿娶这么个废材。”
李母萧玥很不满:“让咱们李家变成了月倾之城的笑柄。”
“想我南儿,稀有的天脉,天之骄子却娶了个不能修炼的人,你是想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对于李母萧玥的抱怨,李父蓝夏也颇为无奈:“南儿自幼便与元华有婚约,咱们不能因为她无法修炼而悔婚,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就你心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仿佛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没有入耳一般。
“李南……李南……!”
“母亲……”
元华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闭着眼睛,只有那上下起伏的胸膛显示着,她还活着。
“啊……”越来越频繁的阵痛让元华再次醒来。
她扭动身体,摔下了床,出于母爱的天性,她护住了肚子。
“来人……”元华扶着床慢慢的站起来,宽松的襦裙下是一双白皙的腿。
此刻腿上有几道血印,元华顾不上为何会流血,她护住肚子,慢慢的往外走。
开门,并不是元华想像中的空无一人,而是灯火通明。
有人就好,元华以为是自己的喊声太小,无人听到,她朝着有人的地方踉踉跄跄的走去。
“快,去找产婆,我要生了。”
元华抓住一个丫鬟的手,可丫鬟看到她这样,却无动于衷。
放弃这个丫鬟,元华跌跌撞撞的朝着走去。
所遇到的下人,没有一个搭理她的,元华悲哀,这个家真的不欢迎她。
“嘭!”元华从走廊下台阶时,不小心摔了下去。
巨痛让元华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李南……子彬哥哥,救我。”
对,她还有子彬哥哥,元华似乎有了力气,开始护着肚子朝外爬。
“元芙,你刚才喊谁?”
元华期盼声音终于出现了,可是看到他身边的人,元华如雷劈到一般,愣在那里。
“哟!三妹妹这是不认识我了?”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元华咬牙切齿的看着元蕾,她身上布满了红印,红潮未退,元华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元华爬了几步,拽住李南的裤腿:“李南,快去请产婆,咱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就要当父亲了。”
元华知道,此刻最紧要的就是让孩子平安生下来,无论李南与元蕾做了什么,都不是计较的时候。
“元华,我李南这辈子最大侮辱,莫过于娶了你,你知道吗?我心里喜欢的只是元蕾。”
李南似乎觉得这话不够毒辣,又踩着元华爬再地上的手:“每每想起新婚之夜,我都觉得恶心,你竟然还敢怀了我的孩子。”
李南抬手轻轻的覆盖在元华隆起的肚子:“这孽障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元华惊恐的看着蓝冉那渐渐加重的手:“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孩子的出生只会提醒着我那夜的耻辱。”
李南刚要下手,似乎又想起什么来,起身回自己的屋子拿了剑出来。
李南眼里透着邪笑:“我,不想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