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故事二

家中腐朽的木板凳残酷不堪，一眼望去，都能看见长在上面的木屑。用手一擦，一层接一层。厚厚的一层木屑在手上，能感受到时间的威力。一位老先生正在外面的板凳上坐着，冥想着，我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一刻，对他而言，时间太贵重了。拐角的不远处有一位男人，扛着背包，手里提着两个木桶，不清楚装着是什么。老头看了一眼，然后嘴角不幸的露出了笑容。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把木桶放在老头的跟前，老头说：“里面装着什么？”这位先生说：“是我的旧衣服。”随后，老头把他叫进家门，说：“都是新的吗？”先生说：“不是，都是些旧衣服，没人要的衣服。”老头轻蔑了一声，说：“回来了，赶紧我去做饭，你先收拾。”说完，两个人各忙各的。一个在家中支着一口大架子做着饭。另外一个，拿出家中好久之前他母亲用过得搓衣板，开始清洗自己的衣服。过了一会，他的衣服洗完了，并且晾晒在自家的门口。且站在大门的最右侧的位置，好像这个地方是他独有的。他的父亲做好饭了。说：“该吃饭了。”先生说：“先放着，不饿。”老头吃完自己做的饭。是两完米饭，外加两个小菜。吃完饭后，说：“回来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先生说：“我并不累。”老头说：“去了那些好玩的地方。”先生说：“没有去过任何地方。”老头说：“你又在骗我。明明去了，却说没去。”先生说：“真没去任何地方。”而后又说：“外面世道乱，现在过去也一样。”老头说：“说得对。”可是，他没去过任何地方，他怎么知道外面的情况。先生说：“我去休息一会。”第二天，天刚亮，先生就去下地了。老头早上起来没有看见他的孩子，以为他又走了。独自一个人坐在门口，沉思良久。下地干活的先生，并不说话，只顾自己的去干自家的活计。旁边的邻居听说了故人回归的消息，赶忙的跑来了，说：“你回来了。”先生说：“嗯。”邻居见他正在下地，不紧不慢的说：“外面的世界好玩吗？”先生说：“外面真没有意思，不是灯红酒绿，就是灯红酒绿。”“唉”长叹一口气，又继续干自己的活了。邻居又说：“媳妇找到了吗？”先生说：“这天底下好女人多，坏女人也多。反正都一样。”邻居说：“赶紧的找一个。”先生说：“找到了。”邻居说：“带回家看看，好让老头子放个宽心。”先生说：“说得对。”傍晚，先生回家了。老头看了一眼，说：“干什去了。”先生说：“随处溜达。”老头又看了一眼，不说话了。先生看出此刻的心思，回到卧室埋头就睡。第三天醒来了，他没有去干任何活计，相反的，去了庙里。看能不能碰碰运气。第四天，他给家中找了一个漂亮的女士，老头倒是高兴。先生却不说话。女士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家中的板凳上面，静静的看着老头，或者看着这位先生。第七天，这位女士走了，一个人走了。第八天，先生又找了一个当地不太出名的漂亮姑娘。可是。第九天，那位女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