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区别对待
听闻那位江东侯世子是有名的芝兰玉树,是江东排行第一的少年英才,身份贵重、容貌出尘,恰恰这样一位少年还未娶亲。
进京那日,惹了好多世家大族的千金前去观看,临街的茶肆酒楼都被各位千金小姐挤满了。
见了那如玉少年一袭白衣打马从长街而过,果真是举世无双,一众小姐们面红耳赤,心里装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有些当场就解下随身的香囊、手绢、玉佩,往他身上丢。
一个香囊刚好砸在沈容的手背,少年仰头,俊秀的面容展颜一笑,恰是唇红齿白、朗眉星目。
“啊。。。。。。”
“天哪,有位小姐晕倒了。”
。。。。。。
上一次能引起如此轰动的,还是未娶亲的摄政王。
只可惜那么好的一头猪,被塞了十几颗白菜,哭断了多少上京好姑娘的肝肠。
商芜夕自认马上就要做当家主母了,如今她管家,为沈容设宴接风是她加入王府以来遇见的头一件大事。
所以她力求做得最好,这几日跑上跑下,采买、设席、对账。。。。。。都不能出半点差错,熬了几夜的通宵。
当日宴果真是无人不称赞的。
大家都知道王府气派,东城的两条街都是王府的府墙,占地数百亩,但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说,并未真正见过。
今日踏入王府才知百闻不如一见,是飞楼亭阁、水榭画桥、奇花佳木。。。。。。白玉为栏、雕梁绣槛。。。。。。
到了夜晚,宫灯璀璨斑斓,更似云蒸霞蔚,有如仙境一般。
商芙兮和商惋悯走在这院子里头,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商芜夕看着自家两个妹妹这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秦氏也很欣慰:“你说顾垣果真说过立你为正妃?”
商芜夕跟在自己母亲身边点头道:“是。”
秦氏这次学聪明了,先忍住兴奋多问了一句:“你可能确定么?别又有了变数。”
“娘,你放心吧,这次是王爷亲口答应的,他欠女儿一条命,不会出尔反尔的。”
秦氏听到此处才安了心,只默默乞求,再不要像上次那样。
商芙兮听到此处有些酸溜溜的,“姐姐如今是富贵到头了,可只有妹妹们还在热油里头煎熬着,姐姐若是好了,也想着想着家里吧。”
秦氏剜了她一眼,但这王府中人多,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次宴席有商芜夕一手操办,商末末最为宴席的主要提议者,却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才懒懒起来梳妆,出来见客。
一到前院儿,就见到自己家的女眷们在游廊下说着话,不管多不待见,总是要叫人家一声嫡母的,商末末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秦氏远远就看到商末末游手好闲地在这里闲晃,眼中就露出不快来,但是很快就被她藏了下去。
秦氏不说话,商芙兮却不饶人了。
先开口道:“我当是谁呢?这王府设宴,妾室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窝着?怎么也跑到这里来?这说出去岂不是说我商家没有规矩?”
商惋悯看到商末末眼中也是一脸的嫌恶冷言冷语道:“你这怕是笑话了?咱们家这位七妹妹什么时候知道规矩二字啊?
否则前几日也闹不出这么大个丑事来,如今还叫爹爹抬不起头呢。”
商芙兮一听商惋悯提起那件事,就捂着嘴笑了起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看来那件事还没给她涨个教训,今日这么多人,还不知悔改地出来丢人现眼。”
商芜夕没说话,商芙兮和商惋悯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秦氏也烦闷,想着自己女儿马上就要是王府的女主人了,也该帮女儿立立家规。
于是摆款道:“不知臊的东西,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一个王府的下人该来的?还不快回去,非得王爷来把你赶回去了来打我们商家的脸,你才乐意是么?”
“末末。。。”
秦氏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游廊那头顾垣走了过来。
秦氏一愣。
商惋悯一脸兴致的盯着商末末,就等着看顾垣怎么训斥商末末。
却见商末末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回过头看着顾垣:“王爷怎么来了?”
顾垣十分自然地拉过商末末的手:“意之来了,走,我领你去见他。”
秦氏???
商惋悯???
商芙兮???
商芜夕早已经习惯了,什么嫡庶尊卑,在顾垣这里都是不存在的。
“手怎么这么凉?可冷么?”顾垣拉住商末末的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王爷,您忘了,妾身不怕冷。”
“就会胡说八道,如今入秋了,夜里寒凉,待会儿让只只给你拿件披风来。”
王府里今日人多,顾垣原本性子冷淡,就算设宴,也不爱与人周旋,是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商末末对面站着的秦氏她们,领着商末末便要走。
秦氏见此,赶上去几步唤了一声:“王爷。”
顾垣回头,秦氏走上前去,福身行礼:“民妇见过王爷。”
她身后的商芙兮和商惋悯也跟着她行礼。
顾垣见此,微微颔首道:“原是商夫人,是本王眼拙了。”
秦氏忙道:“不,不是。。。。。。王爷如此说,是折煞了民妇。”
顾垣接着道:“今日人多事杂,本王可有多怠慢了,还请夫人见谅,让侧妃带着你到园子里多转转吧。”
嘴上的话是如此,但是眼神疏离、淡漠,显然并没有丝毫觉得自己哪里怠慢了,应付了几句,便领着商末末就离开了。
顾垣刚走,商芙兮便觉出不对了:“顾垣既说立二姐为正妃,那合应该带姐姐去见世子爷才对啊,带商末末去算怎么回事?”
商惋悯也奇怪:“是啊姐姐,娘亲也算是王爷的岳母吧,他怎么能如此不尊敬呢?”
商芜夕脸臊得通红,原本是想自己两位妹妹面上炫耀炫耀的,却被她们看到了自己被无视的一幕。
秦氏看出她的窘迫,瞪了商惋悯一眼:“你懂什么,王爷他摄政监国,又是当今陛下的义父,位如副君,岂能同寻常人比?”
商惋悯还不服气,“可是王爷对商末末她。。。。。。”
“闭嘴。”
“母亲,姐姐。。。”
这几个人的话未说完,一个人温声唤着她们走了上来,正是嫁出去不久的商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