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呵,狐媚子
顾垣看着商末末这种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犹豫了。
顾垣现在对商末末的了解一无所知,他对女人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一般的女人身上。
回想她刚才吃了这么多,如果不是实在饿惨了,谁能有这么大饭量呢?
于是就对商末末的话信了几分,于是板着脸道:“禁足一个月。”
商末末:??
还有这种好事?
就凭她这种能躺着绝不站着的性子,能在家待着谁还出门啊?别说禁足一个月,禁足一辈子她都没意见。
“怎么?你不服?”顾垣看着商末末怪异地盯着自己的眼神问道。
“服,很服,多谢王爷恩典,我一定在府中好好禁足、痛思己过、痛改前非。。。”
呵,没想到认错态度还是挺好的。
两个人说着话,马车进已经进了王府。
这王府里面只有一个男人,但是有五个姬妾、四个美人、三个夫人、两个侧妃,还有别人送的、太后赏的各类陪睡丫头。
总之是个十分热闹的大家族,如果建一个相亲相爱大家族的群,过年的时候一定可以抢很多红包。
但是这个时代没有微信,当然了,她们也不相亲相爱。
商末末随着顾垣马车回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王府上下。
版本已经是这样的了:“听说那个宓美人为了引起王爷注意竟然指派自己手下丫鬟当街拦王爷马车,结果勾引王爷不成,还被禁足了一个月。”
“呵呵,真是可笑,小小一个美人也敢痴心妄想,商家怎么教养出这么一个女儿?”
“那她见着王爷了吗?”
“见是见着了,还和王爷一个马车回来的。”
“呵,狐媚子。”
。。。。。。
后面的话有点儿酸味儿了,因为她们自从上次中秋宴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王爷了。
不过很快她们就找着了平衡:“见着了又如何?还不是招人嫌?”
“对啊,商将军功勋世家、战功卓著,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还不是庶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而此时,商末末正在弦月阁内安安心心着躺着,像是一条滋润的咸鱼。
昨天回来之后顾垣虽然禁了她的足,但是给她送了好多吃的来,把她高兴坏了。
只只不仅有贪吃的毛病,她还喜欢存吃的。
“王爷送的肉,我明儿去腌一半、熏一半,我们留着慢慢吃。”
“还有剩下比较肥的,我去煎成猪油,剩的油渣儿沾糖吃。”
“还有这个水果,我去做成蜜饯。”
“这么多吃的,我们可以吃好几个月呢。。。”只只很兴奋。
商末末也很兴奋:“一个月不用出门还有吃的,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她头一次觉得嫁给顾垣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然而可惜还没高兴两天,下午萧侧妃就上门儿来了。
萧侧妃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与商末末她姐姐商芜夕是前后脚嫁进来的,她先来一步,所以得到了管家大权,一直挤兑商芜夕。
商芜夕好挤兑吗?肯定不好挤兑啊,人家是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又是这府中侧妃和她萧如烟平起平坐。
萧如烟一腔子怒气无处撒,就看准商末末这个买一送一的附赠品。
但是萧如烟铁定没看过穿越小说,按照小说套路,如果有人要溺水,那是十有八九要穿越的。
萧如烟就不信邪,还非得把商末末往水里灌,你瞧瞧,人家不得穿越过来吗?
不过小庶女实在透明得很,就算溺水了也没人知道,除了萧如烟以外。
她见这小庶女还没死,更加加紧了虐待手段,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碳,反正死了她就说是她自己病死的,也不会有人来查。
商末末刚穿到这一副原本就弱的身体了,还面对这样的折磨,逼得没办法了,这才翻墙出去找了吃的。
萧如烟没想到商末末不仅没死,还敢当街拦马车,更加气得了不得,第二天就带人来了弦月阁。
但是现在的商末末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商末末了,现在站在萧如烟面前的是,钮祜禄——末。
“我现在可是在禁足,王爷说了,不准任何人探视,你敢不把王爷的话放在眼里?”商末末踮着脚和萧如烟辩道。
萧如烟冷冷一笑,显然已经是运筹帷幄:“我才懒得来你这破地方,是王爷让我带你去前厅的。”
商末末:“王爷让我去?”
“哼。”萧如烟鼻子里哼了一声:“商末末,有人来找你麻烦找到王爷这里了,你死定了。”
萧如烟说完指使自己手下的人:“来人啊,把商末末给我绑了。”
“是。”
萧如烟这次带的是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捉人这种事最是在行,力量也够,一个人扯一根胳膊,用绑猪的牛筋绳结结实实给商末末绑了几圈。
商末末对付这几个老东西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她现在不方便用法术,而且顾垣让人把她绑到前厅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不如将计就计去看看。
于是只是悄悄捏了诀,让自己好受点儿。
所以在萧如烟看来商末末被绑得紧,其实并不如何难受,甚至商末末还能觉得这样被人抬着出去也不错,省得自己走路。
这时候前厅,顾垣正看着座下这个人。
此人叫作何坦前,是萧太后的表哥,长得有些贼眉贼眼,身材略微有些矮小,嘴角边一颗痦子,上边儿还沾了两根毛。
此时何坦前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我开我的赌场,发我自己的财,什么时候碍着你了?你凭什么找人来砸我场子?”
顾垣没说话,从身边的茶几上端了杯茶,缓缓地喝着,不咸不淡道:“你开赌场,输赢各凭本事,怎能赖人砸你场子?”
何坦前是个不讲理的人,肚子里没墨水,出身也一般,但是仗着和萧太后沾亲,寻常人不敢招惹,就在上京城内开了家赌场,靠点坑蒙拐骗、出千下套的手段,自然是挣了不少黑心钱。
谁料昨天竟然被一个女人套了钱走。
胡差不敢说是自己的失误,于是便在何坦前面前添油加醋地说:“这件事肯定是顾垣故意争对您。
我手下的人亲眼看着那女人上了顾垣的车,您想想,顾垣岂是那缺银子的人?
您先前开赌场他本就不赞同,还在太后面前说了您多次的坏话,还好太后英明,并没有相信。
他一计不成,又想出这种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找的人,用了什么方法,故意让来砸您场子呢。”
何坦前本来眼皮子就浅又心疼钱,又加上本就恨极了顾垣那个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所以马不停蹄地上王府来要说法。
何坦前一听顾垣如此说,更加气不可遏,又拿不出反驳的话,他总不能说,我在筛子里动了手脚不可能输吧?
于是撒泼道:“我不管,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