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尝试的后果
夜晚到来之时，林丁与古库走了好久，来到了一个路边摊位，点了几个菜，开始吃晚饭。
等待上菜的途中，看着其他桌位上的人，林丁压低了声音，开口埋怨起来：“真是的，为什么我们还得吃饭拉屎啊！就是因为这样，才……”
看到林丁又要抱怨自己的那些事情，古库伸出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倒了一杯啤酒，拿起之时，透过酒杯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
“我之前偷偷用神上给的神器查过了，那个小子的神域里面存在着血裔种族！啧啧啧，只要把这个情报提交给神上，之后我们也有份领了！”
听到这话，林丁的表情也是立刻出现了变化，不再纠结于之前想说的，露出了热切无比的目光。
“真的？！”
“嗯，千真万确！而且，那小子不是已经自己承认了吗？普通的半神，一开始可没有多少神力，更别提清晰地感受到了，可他在听到你的话后，却是一副已经感受到的样子！”
“是这样的，本来我也只是觉得他的神血活性化程度有些高而已，毕竟他的力气很不同寻常，轻易就甩开了我的手，不过没想到，居然连血裔种族都有了，那可是最适合我们半神的养料！”
林丁说着说着，不由得露出一丝畅望渴望神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得手后的情景。
但接着，他又脸色一变，流露出了浓烈的嫉妒眼神。
“切！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鬼，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说，还得咱们费事！老老实实交代，老老实实加入不就好了吗？”
“哎！这就不对了！我巴不得他抵触的力度更大一点！毕竟，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到时候得到的就更多了！”
“也是啊，如果让他入会了，按照规矩，最多也就是上交一半血裔，到时候神上肯定不会分给我们太多的，最后能够分到一两个就算不错了！”
“所以嘛，我才会特意用那种办法来证明我们的身份，现在的小鬼啊，一个两个的，都心高气盛，看到我那么困难才挪动一颗小石头，肯定会觉得我们密学会不过如此，到时候肯定……嘿嘿嘿……”
“高！还是老哥高！来，走一个！”
林丁伸出了大拇指，接着也倒了一杯酒。
酒瓶碰撞，响起清脆的声音，昏暗的灯光下，是两张笑得脸都发皱的脸庞。
……
夜晚九点。
苏恩喝了一杯水，暂时压制下自己心里的各种想法，然后将意识投入神域之中。
神域的时间，基本上已经与他这边的世界完成了统一，所以现在也已经是晚上的时候。
缺乏娱乐手段的牛头人们，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睡眠之中，在各自的棚屋里睡着，各种呼噜声此起彼伏。
除了泰伦之外，其他牛头人都没有发现苏恩垂下的目光，祭祀台座上的牛角柱，那绿色的神纹独自闪烁着光芒。
当泰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之时，苏恩将视线投向部落之外的森林。
宁静之中又充满着原始的野性，夜间也有狩猎者在行动着，但是又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牛角鸟已经归巢，野鸡也在树上草丛里的窝睡着，但很警觉，没有因为很靠近牛头人部落就放松警惕。
大角兽与小角兽依旧是森林的主要角色，在夜里依旧上演着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则。
显得超然物外的三头六角兽，在森林的边缘处，哪怕是在夜里，也在绕着森林边缘行走，巡视着森林。
它们看起来有些焦躁，但也没有打扰夜晚森林的宁静，当苏恩的目光投向它们之时，它们纷纷抬头，发出了一道低低的叫声。
“……”
苏恩默默地又收回了目光，出神一阵子后，将意识脱离了神域。
这让刚刚来到南瓜田这边的泰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默默地在这边站着，等着。
当两边的世界，太阳都缓缓升起之时，苏恩才重新将意识投进神域。
此时的他，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心情好了很多，决定不去想太多别的，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抓野鸡的事情上。
于是，他吩咐站在南瓜田前的泰伦，让他们做好准备工作。
泰伦没有迟疑，直接去执行这个命令。
接下来，就是整个上午都在进行的，野鸡追逐捕捉行动。
最终，有一小半野鸡被顺利抓住，绑着脚丢在吃饭的地方待宰。
而另外的野鸡，则是见势不妙，往森林里一钻，灵巧地跑掉了。
苏恩也没有在意跑掉的鸡，因为它们接下来怕是也不敢再那么猖狂了！
“伟大的父神！赞美您！”
“伟大的大地！感谢您施以的恩惠！”
“万物的生机来自于您！世间的生命因您而富有活力！我们最崇敬的父亲啊！”
牛头人在要杀鸡之前，围着这些野鸡，在泰伦的带领下，开始了日常对苏恩的歌颂赞美。
一开始，苏恩也没有在意这种日常活动，毕竟都听得很多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受到了，牛头人们身上产生的，源自虔诚信徒的浓烈信仰！
说到底，所谓的信仰就是个体的意识行为，信念，情绪变动，情感指向等事物的一种表现。
作为神明，还是牛头人们的父，苏恩其实是可以很轻易地感受到这些的。
或者说，之前也有感受到这些，但是，当时他没有准确地意识到这是信仰。
而现在不同了，听到了信仰转换为神力的前进方法之后，他对信仰的认知变得明确起来！
“这就是信仰吗？”
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那个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想法，又不可自抑地浮现了出来！
接着，还没等他本人回味过来，或者说，他故意选择了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下意识地，试着转化信仰为神力。
具体的过程就是，收集本该虚无缥缈的信仰，用神性进行过滤，接着，就会顺理成章地，变化成神力。
重点是收集与过滤的过程，前一点需要特定的高效率方法，后一点则是神性的自发行为，这种初期阶段，不用过多干涉。
“增加了！真的增加了！”
神力的增长带来的愉悦心情，让苏恩整个人都开怀起来，甚至都觉得，自己昨天的纠结实在是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
接着，他就有些沉醉地，继续这个过程。
牛头人们没有因此感觉到不适，相反的，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赞颂正在帮助自己的父神，顿时间更加卖力地歌颂赞美起来。
“很好！很好！要更多！要更多！”
仿佛入魔了一样，在牛头人们的信赖与期望随着信仰一并流入，化作贪欲的燃料，导致自己开始失控的贪欲，让苏恩根本就停不下来。
然后，天空，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