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收获
“吼——”
“撤退!”
“不行啊队长,我们被包围了。”
方同环顾四周,很可悲他的队员说的是对的,他们作为掩体的这个粮油店已经被丧尸发现,六只丧尸从四周闯入了店内。
自己这支十五人的队伍只有两个异能者,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他们的异能消耗殆尽,他们还要顾及救出来的平民。
“队长,我有办法,我打开一个豁口,您带着大家逃出去。”年轻的小队员捂着腹部的伤口气息不稳,他并不是被丧尸所伤,但在这样的末世,这样的伤势已经没有希望了。
“小林别说傻话,我们都能或者出去,小林!”
未等方同说完,那小队员就冲了出去,赤色的火焰呼啸而起瞬间就吞没了堵在门口的那两只丧尸,小队员破釜沉舟的一撞竟将丧尸撞飞了出去。
“走!快走!”
原本就绷着一根弦的队员们立即带上那吓傻了的五六个平民向外跑去,准备断后的方同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他一狠心,踢飞门板阻隔了一下丧尸的行动,随后扯下手臂上的向其他人的反方向跑去。
失去了阻隔的伤口不断地涌出新鲜的血液,方同尽量发出巨大的声响,果然,围堵他们的丧尸追着血腥味和响动往这边跑来。
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使得方同即使训练有素步伐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稳,身体逐渐变冷。
这是他参军的第5年,如果不是部队损失惨重也轮不到他来做队长。他没有领导能力,一个简单的救助任务让他做成这样,还要牺牲队友去换取其他人的平安。
方同觉得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倒下之前他好像听到了雷电劈开空气的声音。
对不起,辜负您的期待了。
……
时樾等人本来是准备越过这个城市,可惜外面的路塌陷的厉害,只好进城里找路,顺便找些补给。
就在车子刚转过一个弯后,突如其来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四只丧尸追的画面让原本站在车顶的时樾吓得差点掉下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凌幼研就冲了出去,四道雷光劈死了那丧尸。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凌幼研救了人之后却没有回来。
“怎么了幼研?”
“樾樾拿我的医疗箱来。”
时樾的疑问和凌幼研的话同时说出,来不及细想,时樾正要翻身下去就见到沐辰逸已经拿着箱子到了凌幼研身边。
“伤的这么重啊,幼研想救他吗?其实我治疗术也很厉害哦,别看我是剑修,我当年历练的时候可是四面树敌,但他们一个也没打死我,不管多重的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能给自己救回来。”
时樾一直搞不清沐辰逸是怎么做到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的,真的不会喘不上来气吗?
凌幼研小心的给伤者消毒包扎,可那人实在是伤的太重,大出血如果没有合适的血型输入也是救不回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凌幼研咬了下嘴唇说道。
沐辰逸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下一秒便乐呵呵的蹲下身查看起情况,还十分注意的把自己的长袍提了起来以免弄脏。沐辰逸上下扫视了一下方同,伸手悬在他的手臂上方,凌幼研给方同做了包扎,可血依旧在流着,他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点点绿色光芒从沐辰逸手中诞生落入了方同的伤口,方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原本因为失血过多变得冰凉的身体也开始回暖。
“真厉害啊。”在旁围观的时樾不由得感叹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玄冥大陆第一天才,要不是宗门事物繁多,我能有时间学更多的东西。”沐辰逸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一副骄傲的样子。
“咳咳咳”方同咳出喉咙中的血,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短发但是容貌清丽的少女正扶着自己一脸关切,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和一个长得有些可爱的小姑娘。
“见效这么快啊。”
“那是。”
方同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劫后余生的心悸感让他无法思考问题。
“喝点水吧。”
短发的少女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看着这在末世前随处可见,现在却如同黄金一般宝贵的水方同咽了下干涩的喉咙,眼角不经有些湿润。
在终于缓过劲来之后方同才认识到现在的情况,短发的少女叫凌幼研,自己刚才听到的雷电声正是她的异能。看着地上焦黑的尸体,方同不知怎么的有些背后一凉,没想到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少女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异能。
“多谢各位相救,方同感激不尽。”如果不是身体状态太差,方同可能都想给凌幼研鞠个90°的躬。
“不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凌幼研仔细看了看方同的衣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你是军人对吧,你认识凌胜凌上校吗?他还活着吗?”
“我,凌上校还活着,可你是?”方同并不想把救命恩人往坏的方向想,可是这么些年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回避关于长官的问题。
凌幼研像是放心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又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我姓凌,你说,我和凌上校什么关系?”
……
“什么?你就是凌上校的千金?久仰久仰,凌上校经常和我们说起你,说你又懂事又争气,还考上了知名大学,是个好女儿。”
方同这样的新兵蛋子本不会和上校有什么联系,只是那天他运气好,上校准备培育一支更加精炼的队伍,他就不知怎么入了凌上校的眼,成功做了“精英班”的一员。
此时,装甲车正顺着方同的指引去往部队所建立的幸存者基地,据方同说,凌上校在末世开始就一直在派出队伍,能救出多少平民就救多少。
凌幼研难掩心中的喜悦,母亲在她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就去世了,父亲因为工作的缘故常年不在家,父女之间闹得很是僵硬。
可前世的那九年,她越是无助就越想父亲,她不是没有想打听父亲的下落,可是当她在第四年好不容易知道了关于父亲的消息,却是他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