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债主
冯子墨早上到达初*视集团的时候，秦淮刚骂骂咧咧的从江初辰办公室出来。
看到冯子墨的状态之后，极其夸张的凑上来：“子墨，昨天没休息好吗，瞧这黑眼圈。”
冯子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昨天回住的地方已经很晚。自己在承担起赔偿费用和连夜卷铺盖逃走的两种想法纠结下，一晚上都么没有睡着。清晨第一屡阳光撒入房间，冯子墨不得不面对现实，拿起银行卡出了门。
冯子墨问江初辰在吗，秦淮说在，很积极的给她让开了道路。
秦淮看着冯子墨的背影，不禁又在心里骂江初辰：“一大早来公司，非要让自己赔他一辆新车。别说车子的价格惊人，关键是这车子还是限量版，又不是想买就能买到，万恶的资本家。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经纪人沦落到被艺人威胁的地步。”
冯子墨敲了敲门，办公室低沉的声音传来：“进。”冯子墨才推门而入，江初辰今天穿了见剪裁合体的白衬衫，把两边的袖子捋来起来，正埋头于桌面上的一堆文件。
冯子墨踱步到办公桌前，轻声喊了声：“江总。”
江初辰“嗯”了一声，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只是几秒中后重新抬起头，看到冯子墨有点意外：“冯作者？”
“嗯，”冯子墨笑着答应。
江初辰坐直身子，“找我有事。”
冯子墨轻微的呼了口气，从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往前走一步放在办公桌上：“江总，上次那件衣服的钱我存在这张卡上，密码在卡的背面写着。”
江初辰看了面前的银行卡一眼，然后往后轻微一仰，靠在椅背上，清冷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手里笔掉了个方向，笔尖朝上，笔盖朝下，被主人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下下的轻微的敲着桌面。姿态慵懒，紧抿的双唇看不出任何情绪。
办公室很安静，只能听到笔盖敲击有规律的响声。被江初辰盯着，冯子墨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与江初辰办公桌隔开一米距离。
江初辰可以不说话，但冯子墨要把准备的话说话，她盯着桌子的边缘继续说道：“江总，昨天你的车是我撞到树上的，车的修理费是多少，我来赔偿。”
江初辰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人，秦淮昨天给他发的信息窜进他的脑海：“要我说你跟这个牌子的汽车没有缘分。你提的第一辆车被初见给撞了，你提这个牌子的第二辆车被你的新欢给撞了。”
笔盖敲击桌面的声音嘎然停止，江初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冯子墨面前，双臂交叉在胸前，微微的依靠在办公桌上，趁的双腿更加修长。
“赔偿，秦淮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车是限量版的，不是有钱都可以买到的。一辆出了车祸的车，在我这就没有价值，相当于一辆废车。还是说你要赔偿我一辆新车。”
冯子墨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再抬头看江初辰的时候，满眼的坚定：“实在对不起，我尽可能赔偿。”
江初辰点点头，双唇微勾：“那冯作者，我们就来谈谈赔偿问题。我给你算一笔账，就按你现在一本小说的价格。你需要再卖二十本小说。”
冯子墨感觉太阳能穴突突的疼，再卖二十本小说，她觉得能卖一本就是走了狗屎运，先不说能不能卖出二十本，自己能不能写出来就是个问题。
在巨大的债务面前，冯子墨觉得自尊心算什么。非常狗腿的漏出讨好的笑容，心虚的说道：“江总，我觉得你的车修修还是能用的，没必要浪费资源再买辆新的。”
江初辰轻笑一声，站直身体，向冯子墨走进一步。两个人相距太近，冯子墨能清晰的问道江初辰身上清冽的烟草味，条件反射想往后退，用进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定在原地不动。
江初辰微微俯身，侧过头，低沉的嗓音在冯子墨的耳畔响起：“冯作者，一大早拍给我一张银行卡，我还为你会面不改色再扔给我一张银行卡，让我换辆新车呢。”
“咚、咚、咚”冯子墨心脏飞速的跳动着，仿佛能随时蹦出胸腔。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脖子。
江初辰站起身，并没有停留，绕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椅子坐下：“车子修好之后，需要多少修理费用，我会从冯作者的版权费里面扣除。”
秦淮看着冯子墨双脸通红的从办公室出来，还没得急开口。冯子墨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就不应该来A市，不对，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写小说。”
秦淮看着冯子墨颓废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于是又推开了江初辰办公室的门。
江初辰靠在椅背上盯着桌面上的银行卡。秦淮推门而入的时候，抬头撇了他一眼，准备把银行卡收起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被秦淮一把扒拉走：“哪里来的银行卡，不会是冯子墨给的吧。”
江初辰懒得搭理他，低头继续看文件。
不说话，就当默认。秦淮往前凑了凑：“冯子墨够帅的呀，能向你这个资本家直接拍银行卡，想想都过瘾。”
江初辰夺过银行拉，随手放进了手边的抽屉。
秦淮摸了摸鼻子，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有时候冯作者身上那股劲，挺像初见的。”
江初辰签字的笔不明显的顿了下。
一个星期之后，冯子墨收到了银行到账提醒。看着上面的金额，冯子墨没忍不住问秦淮，她的首付款金额是不是有问题。
秦淮不以为意，说扣除一千块，是还给江初辰的修车费，江总体谅员工，让分期付款。
冯子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得还到什么时候。
秦淮很认真的伸出右手，说：“我掐指这么一算，估计你这辈子还不婉。”
冯子墨心情有丝复杂，难道自己要给江初辰还一辈子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