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话亦有术
星空局最近几天夜里没熄过灯，大事小情，都吸引了闲人们的注意。
街头巷尾晒太阳的大妈们，情报获取速度比特高课还快，几经传播，只剩下一个躯壳，基本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信息。
马昂是比苏格更不懂情调的男人，坐在办公室，和胡玥大眼瞪小眼。
胡玥犯了烟瘾，从手提包里取出香烟。
“对不起，女士。办公室不许抽烟。”马昂冷淡地说。
胡玥很不情愿地把烟盒重新盖上，问道：“长官，有人说过您不解风情吗？”
马昂说道：“我很忙，没接触过这种闲人。”他的态度依然如故。
胡玥自觉无趣，不再开口讲话。
电子时钟的两个点不断跳动，显示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嘀嘀，嘀嘀！
马昂打开信息，终于恢复活力：“走，我带你去苏长官办公室。”
胡玥对比马昂，还是更青睐有话能讲的苏格。
两人穿过安静走廊，来到苏格办公室门外。
办公室的门是顶级防弹玻璃制作，经过磨砂处理，无法看到里边情景。上边贴着标牌，写着“符能战士”字样，下边是苏格的名字。
马昂恭敬敲门，等待指令。
“进来。”
听到这两个字，马昂推开门，领胡玥进办公室。
胡玥环顾四周，发现苏格办公室陈设比马昂办公室还要简洁。
苏格坐在一张黑色原木办公桌后边，左前方有台电脑，椅子是舒服的靠背椅。桌面右侧是文件栏，放着几份蓝色文件夹。
除此以外，只有几个圆凳。
“马昂，你回去休息吧。”苏格知道马昂很长时间没合过眼，让他回家。
马昂点头回应，离开时把门关好。
“苏长官，你碰到杀手了吗？”胡玥有某种期待。她希望魔影男爵没想着对她下手。
“我下手有点重，把他脑子打坏了。”
“是吗？”胡玥知道自己被列入暗杀名单，以后都很难自由活动，不免神情黯淡。
高松说道：“苏老弟，你先休息，我来问她。”
苏格站起身，说道：“我得先把战甲收回来。”他走到胡玥身边，符能手表感应到战甲，发出连串嘀嘀声。
苏格按下红色按钮，将属于他的战甲收回。
战甲是可流动金属材料制造，能依据主人身体形成合身战甲，所以能被胡玥使用。
苏格并不依赖战甲，只是很喜欢高科技产品，穿上它也更有超级英雄的感觉。
收回战甲之后，苏格回到办公桌后边，把椅子推到一旁。盘腿打坐，开始修炼清心诀和玄天功。
由于办公桌挡住视线，高松和胡玥看不见苏格。
“你是灵月教的人，我先问一个关于这个教派的问题。”高松担任战警十年，眉宇间有股正气，讲话时让人忽视掉其他因素。
“请问。”胡玥也能感受到高松的正气。
“贵教还剩多少人？”
“算上我，还有二十一人。”胡玥避开高松目光，小声回答。
“有没有想过解散灵月教，重新建立门派？”高松始终认为灵月教的修炼法门是旁门左道，以前不少人愿意加入，不好干预。如今这般光景，时机正好。
“我已经决定退出灵月教，门派的事不想再理。”
“你有觉悟，正可以为姐妹们引路。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们遭遇不测吗？”高松打出情感牌，试图说服胡玥。
胡玥沉默下来。她在思考是否要做这件事。
“我现在被魔影男爵的人列为目标，如果出面，反而会连累姐妹。”胡玥有心改变，只是还有顾虑。
“苏长官已经决定肃清百乐市黑暗世界，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高松平和说道，“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以后可以帮你开宗立派，将过往埋藏。”
胡玥看了眼办公桌，仿佛能透过木质结构，看到后边正在修炼的苏格。
“你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胡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得到好处的同时，定会付出代价。
“我们问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代号。可能是苏长官计划的关键所在，希望你能提供信息。”
“谁？”
“麻三。”高松先用话语让胡玥与这件事产生联系，然后再进行问询，得到答案的概率会提升许多。
胡玥眼神闪烁，暗中衡量是否要相信苏格。
她接触过黑暗世界，清楚其中复杂形势，怕苏格应付不来。
高松懂察言观色，见胡玥在犹豫，继续加码：“苏长官得到绝妙真人和苦海大师赏识，与玄天道观和万佛寺都有联系。他的本事，可以用擎天架海来形容。”
胡玥知道已经踏上了星空局的船，配合更有利，说道：“麻三是黑暗世界联络人。他本身修为不高，但掌握着诸多情报，不排除被魔影男爵除掉的可能。”
高松暗想道：“楚天河负责卧底工作，没准知道麻三的身份。”他很快回过神，问道，“为什么说魔影男爵会除掉他？”
“他知道的太多，在黑暗世界，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苏格是绝世天才，拥有过目不忘之能。看过一遍玄天功和清心诀，已然知道修炼法门。
按照清心诀演练，进入无我境界。意识深入体内，仿佛看到了宇宙。
龙拳功法是青色灵气，清心诀运转，另有一种金色灵气隐约出现。
玄天功与另外两种功法并不冲突，柔和运转，与刚猛的龙拳功法相辅相成。
苏格将灵气送至丹田，青、金、红三色灵气起初泾渭分明，随着周天运转，逐渐开始盘旋。
三色灵气对应三种功法，柔和清润，分别给苏格带来了不同提升。
胡玥将所知关于麻三的信息都告诉了高松，感应到苏格的仙力，疑惑道：“苏长官是在修炼吗？”
高松职位比苏格低，不能透露长官信息，说道：“我不清楚。”
胡玥将所知信息都讲出来，知道自己对星空局来说没了价值。不会再有烦人的问询，反倒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都会得到星空局的保护。至于能否脱离危险境地，还要看苏格的计划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