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咸鱼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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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淫贼与白月光

步锦笙一路被押去宫中,磨磨蹭蹭走过大街,已是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路上隐约有人人影闲逛,皆三言两语探讨那楚荒帝君不晓得又因何绑了一位脑袋不大精明的步家小姐。

行人甲道:“大约是帝君要拿步家小姐试炼丹药。”

行人乙道:“这步小姐虽脑袋有问题,可模样长得标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哪个男人看了不爱呢。”

行人丙道:“二位所言有理,所以帝君到底是劫人还是劫色?”

猿猴听闻,大斥:“不想活了是不是,胆敢议论帝君!”

上联:三分人样未长成

下联:七分狗官耍威风

横批:大傻逼

约摸行过个把时辰,同步锦笙yy的相差不只十万八千里,眼前皇宫非皇宫,竟丝毫没有恢宏气派皇家楼宇的震撼,若是要与紫禁城相比,二者不可混为一谈,不仅不是一个风格且不在一个档次上。

穿过长街繁盛,便见眼前重林叠嶂,林木之前倒有两座恢宏建筑,看着倒似官员上班打卡的地方。

可那猿猴一路带兵并未将步锦笙带去宫宇内,反而从宫宇一侧小门向后而行。

此时正值清晨,旭日东升,向里走去,建筑风格大变,一派旭日丛林尽染里,婉转曲廊纵横捭阖,娉婷袅娜架在接天莲池上,远处依山悬挂三千尺银河,细碎水珠于旭日映照光晕里斑驳迷离,近身山下隐约见木阁楼宇起伏,镶嵌画中仙境,不失偏颇,反倒增添无数意境。

见此大隐隐于市的美景,步锦笙此时此刻的反应是:

好家伙,我踏马只能好家伙!

然而好家伙感慨后,出于主观能动性与主观臆想,步锦笙的反应立刻转变:

贪图享乐的狗帝君,呸!

其实步锦笙连那楚荒帝君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不管是那些传闻,还是他的做派,亦或者他莫名其妙通缉自己,她都觉得这帝君不是个好东西。

风评害死人!

见此一状,步锦笙心里的排斥得到了证实。

看看看看,人类文明300多万年,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会大兴修道,将士农工商百姓黎明抛之脑后,荒淫无道!

看看看看,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从古至今有哪个皇帝会住的如此骄纵奢靡,这地方,一眼可及处少说也要有上百亩,昏庸无道!

当然,这腹诽里丝毫不掺杂个人情感,不掺杂,丝毫不掺杂,只是为百姓打抱不平,只是!

可腹诽完后,碍于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霉被通缉后又倒霉被抓,她也只能装疯卖傻,腆着脸去说好话。

到了狗帝君的居所,猿猴先是喜色大至,舔狗舔的信手拈来,他身形一躬,便向屋外看守的两名带刀……

若说带刀侍卫,总觉得二人少了些侍卫的铿锵,多了些仙侠人的风流。

若江湖人士,可又带着刀在皇宫里做侍卫。

……

猿猴嬉笑道:“烦请二位禀帝君一声,下官将以下犯上的步锦笙带来了。”

那其余一人像看个不入流的垃圾一般,嫌弃一瞥猿猴,便进了屋内。

待那人回来立在原地,轻嗯了一声后,猿猴乖觉的押着步锦笙进了殿内。

屋子里……

这踏马是皇帝住的地方嘛,这显然就是传销组织的窝点,或者是……刑部大牢!

屋子里杂乱无章,除了留出一条走动的小道,其余床榻,门窗,桌椅上皆放了零零散散,东倒西歪的香屉、拂尘、瓶瓶罐罐、弯弓、长剑、匕首、藤鞭……

那猿猴见怪不怪,双腿一弯,两手一举,甜腻腻舔道:“见过帝君,见过仙君。”

步锦笙循声而去,坐在窗边软榻上稍有一处干净地的是两个人。

一人着一身华贵的玄色锦衣,慵懒且忧郁的将思绪沉在眼前棋盘中,指尖把玩的黑子似乎因猿猴的一声惊呼,吓的“啪嗒”落在地面上。

男人的脸庞犹如刀削,相貌俊美威严,手中棋子掉落一瞬,他惊了惊,脸上的忧郁迅速换做狠厉,一双黑眸锐利深邃,似若电闪般刺去猿猴。

猿猴大骇,立时三刻“噗通”跪倒在地,身子抖动不敢言语。

步锦笙眉头胆怯一抽搐,这人怎么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等等,这不是偶像玛丽苏句男主撩女主的经典开头吗?

怎么又串频道了。

……

男人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步锦笙,似乎一瞬间,他怔了怔,怔然后又拖着腮支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欠打表情,淫贱抽了抽嘴角。

鉴定完毕,这淫贼是狗屁帝君无疑了。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相貌是好看的,好看到所有花里胡哨形容词都描绘不出来。

可在步锦笙眼里,男人其实是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声若巨雷,势如烈马,衣冠禽兽,好不威风。

黄牌警告一次,禁止掺杂个人情感!

去看棋盘对立一侧,另一人则是一身的白袍,袖口紧缚,衣襟高叠,马尾高束,虽未临风而立,却隐约可查衣裳徐徐飘动,始终波澜不惊。

这对比,惨不忍睹,简直不忍直视!

步锦笙顶着胆子,去瞧那白衣男子,只淡淡瞥过一眼,便见其面白如玉,目似繁星,一双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晨曦的光亮,唇瓣里素裹着三月的清风,舒眉浅笑,一举一动皆有出尘仙人之气。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

等一下,刚才猿猴称他仙君!?

吼,真假仙君?

眼前场面,步锦笙脑袋里立刻有了一篇文章,题名:淫贼与白月光。

跪在地上的猿猴颤抖着也不做声了,手足无措的步锦笙就杵在猿猴身后八风不动。

步锦笙被选择性的忽略了,杵了好大一会要打要杀皆没定论,那淫贼愣是连屁也没放。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大约是觉得场面冷的尴尬,一盘残棋帝君琢磨了半日也没落半字,他默默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物件,又无意瞧了眼步锦笙与猿猴,嘴角轻一笑,似冷似出尘,似温似含蓄。

“帝君操忙,半晌可想好这一子如何落了?”

淫贼有些不耐烦,拖着腮含糊不清的道了句:“不急,不急。”

可他嘴上说着不急,身体却诚实的急了,半是慵懒半是精神的坐起身子,边伸着懒腰边打着哈哈。

“本帝君并非玩弄这些消遣物件之人,本帝君是要干大事之人。”

白月光笑了笑,没做言语。

大约他也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