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咸鱼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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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本少女死了又活了

步锦笙半身不遂地把手心上的汗往身上衣衫上来来回回蹭了几下,深呼吸调整调整心态,总不能就在这荒郊野岭的过一夜。

她抬眼撞着胆子四处瞧了瞧,一股此处绝对是乱葬岗的想法翻涌而至。

她弯腰捡起一把地上的铁橇用作防身,指尖触碰之时赶紧又似摸了电门似的抽搐着缩回来。

铁橇木把上黏糊糊的物什透过月亮洒下的半缕弱光,她很快的得出个结论,红艳艳的一小片,应该是方才那几位不小心自伤留下的血。

一系列动作可谓是电光石火,她腋下与后背瞬然便被冷汗浸透。

她很克制的捡着防身武器向不知前后左右的任意方位走去,由于这地方前世的步锦笙也摸不清道不明的,她更是人生地不熟的,便格外的紧张。

忽而,脚下不晓得什么东西绊了她一步,幸得防身武器将身形撑住,才没倒霉的摔个狗吃屎。

顺着视线望去,方才绊她的好是个……人!

眼下男人身材修长,四肢摆成了“大”字,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一看便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面上带了黑色描金的面具,只露出刀削般的下颌,便让人察觉此人应是容貌不凡的。

不远处树梢上飞落的一只乌鸦,夜深人静,更深露出,那乌鸦沙哑着声音嘶叫了两声,气氛营造的颇似三流恐怖片里的山村老尸。

之所以说是三流恐怖片,着实是那乌鸦吃的太过富态,出现在如此恐怖氛围里,难免会让人分心的觉得这乌鸦体脂率与胆固醇过高。

只能说明道具组不够用心哈,减鸡腿。

即便是三流恐怖,步锦笙心头还是不自觉的发毛。

她强忍着恐惧,双手合十,连续鞠躬虔诚祷告:“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对不起对不起。”

遂,又颤颤巍巍了在脑中发了几条弹幕:唯物主义走一波。世上没鬼神,善恶在人心。

一派自说自话后,步锦笙蹑手蹑脚的跨过脚下横躺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她明明跨过的那人手指好似悄无声息的蠕动了半点,诡异的冰凉贴在她脚踝处半点。

下意识,步锦笙条件反射的缩脖收肩,闭眼抱头,语言不走大脑的高声壮胆:“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受害者。我踩到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嘴角擦过一缕不足而见的抽动,心头更是对声音的主人一言难尽。

半晌,风吹的阴寒之气刮过面颊,脚下的男人却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找她复仇之意。

敏锐与警觉渐渐和缓,步锦笙从指缝里瞥了瞥那男人的位置,丝毫没有半点移动,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

出于歉意,她心中一横,愧疚的半蹲下身子,打算将男人的用他衣角上的布料遮掩上。

做好事不留名,希望看在她这厢无关紧要的举动能原谅她方才的冒失。

彼端,步锦笙手中衣角抬至男人脸上时,似有股渐淡温热吹至她指尖。

莫名的,她心中咯噔一顿。

此时,地面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压制着体内横生的毒素,想开口言语,然而却无济于事。

又出于同样的敏锐,他瞧着步锦笙惧怕鬼神,起起伏伏呼吸骤然一屏。

片刻,步锦笙僵硬的朝他鼻尖试探了试探,没有呼吸,那方才……

她望了望男人周身的泥土,尚有黏腻,又瞥了眼他嘴角若有若无的血丝,似被人故意擦去。

饶是她不想多管闲事,也架不住逻辑鬼才突兀冲上神经线,由表及里,这人应是被人毒害无疑。

停一下,现在不是缕这些逻辑的时候,作为一位道德素质达标以至先进的好人来说,死者为大,刚才即有所冒犯,她也不好随随便便的溜之大吉。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步锦笙回望了望方才那几人为她刨的坑,又在脑袋中精确计算了两秒。

从这里拖着他到坑里好生安葬大概有五十米开外,需要十几分钟时间,现场为他挖一个坑,最起码要半个小时。

作为一位出色的商业精英,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合理计算后妥善安排。

事不宜迟,早死早托生。

步锦笙颇忌惮与胆怯的拎起拖着男人的一只手臂,尚不至僵硬与冰冷的骇人,费力拖动着男人的尸体……

呸呸呸

仙体!

一脚身一脚浅的踩在泥地里。

彼时,男人心中一万句该死咒骂,被仍至乱葬岗,他不过是遭奸人所害,幸得毒量较小,明后日便能全身恢复。

地面凹凸不平,杂草丛生,时不时有突出地表的树根与石块磨的他背部生疼,然而这一切又好似皆不如被人莫名其妙拖着身体来的惊骇。

只可惜他一身的好功夫被毒素压制的却毫无还手之力。

庆幸地是,步锦笙自诩商业精英,也不过是悲催打卡的社畜,长时间缺乏锻炼,身体素质差的堪比五十岁的中年油腻大叔。

然而每到这种身体素质派上用场的时候,她总会安慰自己,运动是种享受,不运动是因为我步锦笙并不是那种贪图享受之人。

眼下不过拉上几步远距离,便要停下喘口气,正巧也能给男人一些平复伤痛的时间。

总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步锦笙适才将男人拖至坑边。

随后,步锦笙蹲下身子,打算用省力滚的,将男人仙体滚入坑中。

男人眼睛是闭着的,无论他如何费力的想要睁开眼,身体终是不受控制的直挺着。

他不晓得被拖了这么远是趋于何事,大抵是来自常年习武之人的警觉。

他察觉到步锦笙的呼吸之声急促,在他对外界理解而言,这应该是一个瘦削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身上厚重的脂粉味散发去溶水后刺鼻,指尖无意触碰过她的衣衫,那是蜀地特有的锦料,鲜少能得,能轻易穿它出门的,除却王公贵族,整个国中可穿之人也屈指可数。

登时,步锦笙正铆足了劲将男人向坑底推去。

如此阴森的氛围,虚汗都累成了实汗。

她实在忍不住骂了两声娘,又嘟囔两句:“看着挺瘦的,真你妹的沉啊,应该肌肉挺多的。哎呀,小女子自身不知道能不能保,实在无能为力帮你查查事情真相,我该做的都做了,若有对不住的,你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