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加帕斯蒂姆（Garpastum）

导演：小亚力克赛·日尔曼（Aleksey German jr.）

编剧：奥列格·安东诺夫（Oleg Antonov），亚历山大·瓦什特耶（Alexander Vaynshteyn）

主演：埃夫金尼·普罗宁（Evgeny Pronin），达尼拉·柯斯洛夫斯基（Danila Kozlovsky）

摄影：奥列格·鲁基切夫（Oleg Lukichev）

类型：剧情

出品国：俄罗斯

片长：116分钟

Garpastum是个拉丁词，是一种起源于希腊的球类运动“harpastum”的谐音，被看作是现代足球的前身。1914年的圣彼得堡，衰落帝国的首都。这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始，英俊的兄弟安德烈和尼古拉狂热迷恋足球，他们和两个朋友组织了一个球队，参加彼得堡大街上的业余比赛。他们计划买一块运动场地。为了筹资，他们开始为钱和成年人、工人、神学院学生等人比赛。安德烈和一名来自贝尔格莱德的富有塞尔维亚女演员安尼特莎保持着性关系，她主持着一个沙龙。尼古拉则是个热心的医生，迷恋着妹妹维塔。但他们的生活和世界被1917年的革命搅得粉碎。当两个朋友为暴力所杀，他们狂野、无忧无虑的青春突然被终止。但不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没有为悲剧所困扰，继续生存，继续比赛。1918年，尼古拉从军队回来，看到兄弟们又一次在他们常去的老地方踢足球，但是无论怎样，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小亚力克赛·日尔曼的父亲是苏联传奇导演亚力克赛·日尔曼，他的第一部影片拍摄于2003年，在一系列的电影节获得巨大的声誉。他的处女作《最后的列车》讲述二战末期一个在东线战场的德国医生的故事。该片的视觉令人叹为观止：独特的薄雾笼罩的风景，为银幕事件提供了广阔的、甚至是哲学的氛围。大家都在等着这个29岁的小伙子怎样在第二部影片中延续他的风格，特别是在视觉方面。《加帕斯蒂姆》同样也有许多薄雾，每个镜头都传达着相似的视觉考虑。两部影片都用宽银幕制式制作，这在俄罗斯很少见。虽然《加帕斯蒂姆》名义上是一部彩色电影，它的影调反差被处理过了，营造了一种漂白效果，它反而更像是黑白的《最后的列车》。优美的摄影机运动穿过薄雾、烟、雾、雨拍摄。画面大部分的注意力被放在取景和人物的画面深度构成上，以用来强调他们在充满悲剧征兆的世界中的孤立状态。

一个关键的区别在于，在《加帕斯蒂姆》中导演采用了一个比他的处女作更宽广的故事，更丰富的角色，那部影片被它孤独的主角所主导。这种展开给人相当深刻的印象，尽管这部影片的众多故事线的整合是否成功是颇有争议的。围绕着两兄弟，影片还展开一系列次要的情节线，使得我们看到了彼得堡生活更广阔的环境。通过与比他大的安尼特莎的爱情，安德烈着迷于白银时代文化，我们也可以看见当时的波希米亚世界，比如出没于沙龙的诗人勃洛克，阿赫玛托娃，曼德斯坦姆等。塞尔维亚主题也为影片开始场景提供了象征联系，当我们看到杀手费德南德为刺杀而出发，这将改变这个世纪的进程——间接地促成了把彼得堡变得面目全非的那些事件。

尽管这个青春飘逝的故事有一些挽歌的调子，但小日尔曼不想赞美革命前夕的圣彼得堡。正好相反：我们看不到一座庄严的皇宫，由摄影师奥列格·鲁基切夫和置景师创造了一种污秽的、泥泞的、工业化都市风景，在这里工作艰苦、生命廉价。

《加帕斯蒂姆》是否最终成为了一个整体仍然没有定论，有人认为在影片精妙复杂的画面与故事之间存在着断裂。这也许要归因于小日尔曼的剧本来源。在改成更虚构的情节之前，它最初松散地以斯塔罗斯丁兄弟（Starostin brothers，早期苏联传奇足球英雄，他们帮助创建了莫斯科斯巴达克队）的生活为基础的。各种各样的重复，拖延的足球场景打断了故事的发展，尽管它们看起来映射了一场整个欧洲更广阔的战争——拖延的、泥泞的斗争。有时这部影片能引发共鸣的，甚至有一些喜剧性的东西，但最后的效果保持着客观与冷酷，生活结束于一场大雾，这既是视觉上的大雾，也是情绪上的。

（冯欣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