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饭过后,许诺回老房子那边看看,许言喻心满意足的收拾了饭后垃圾陪着顾柒染去外面小转了一圈。
东边有个公园,周围面积将近三公里,那里每天晚上都会聚集很多的人;有跳广场舞的大妈,买东西的商贩,约会的情侣,饭后散步的人,坐在长椅上聊天八卦的悠闲老人。
除了刮风下雨以及去外地出差的时候,这是柒染每晚散步必去的地方。许言喻倒是从来不散步,一顿晚饭下来在外散散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晚风吹散了过去,迎面而来的是现在。一切都会苦尽甘来,一切都将是值得的,世界以痛吻醒我,要我以歌报之。
顾柒染看着前面的一对相拥亲吻的恋人,面无表情的问着身边的.许诺“小言,有女朋友?”
“我要是有女朋友的话第一个就在你面前得瑟。”
柒染继续问着,“那你有喜欢的人?”
“有,没有吧,没结果事儿不值得浪费时间,高三那么昂贵怎么是儿女情长所困扰。”
整个高三连件衣服都没时间去买,回到家时就埋头苦学,一学就学到凌晨一点,屁股都坐麻木了。有时候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上网搜题还不定搜的到,气的会把书本全扔了,趴在桌子上哭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在蹲在地上将这些东西全部拾起来,继续复习写题。饿了就吃面包,渴了就喝点矿泉水,房间一个角落里堆满了方便面,压缩饼干,面包以及一大桶的矿泉水。这是他整个高三的日常生活,许诺每星期回来又是一顿抱怨,做有毒饭菜装作若无其事吃完那些不知名的炭烧,都说父母会陪伴孩子紧张过渡整个高三,每次回来逗留时间不超过三天,永远是爷爷跟许诺小舅舅陪着。
这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从未!衣服之类的都是每个星期扔给许诺洗的。
“哦~我高三保送R大了。”
许言喻漫步经心,“不出意外可能跟小舅舅同校呢!”
“厉害的,最好的S不去选R大”柒染看他,“你舍得?”
舍得什么?
“明年那位高考家里一老一少,我知道你顾虑他们,R大法学是最好的专业不适合你,S更适合你。”
许言喻不反驳算是默认了转移话题,“舅舅都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官司打完下午有约。”
“女的?许诺肯定要去”许言语到。
顾柒染差点吐沫星子都贱到人脸上,“忘还有这崽子了,你不说她肯定不知道。”
推着许言喻就往回走,第二天上午照常起来上班,上午的案件审理的还不错。中午退掉了所有的饭局,专门带着兄妹俩去吃了他们昨晚心心念念的小龙虾。
饭吃一半人没了,最后许诺结的帐。哥哥一阵心悦,许诺脸上肉颤三抖说不上话。
(另一边)
望着对面早早等待的人,女人千言万语好像全然哑语,时间未带走回忆,回忆录里潦草带过。
那会儿自己还是个高中生,父亲经常殴打母亲和自已,每次放学都不敢太早回家。害怕那个变态父亲因为赌博赌输了,将脾气发到自己身上。
一次去男朋友家里做作业,那会儿他家里没有人就一个小姑娘,她也想刚才一样是这么跟自已自我介绍的。硬是拉着自已陪她玩游戏,听柒染说自已喜欢吃甜的,临走时还偷偷地放了一一罐子糖果放进我书包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被我发现然后拒绝她,虽然我的确会那么做的。
晚上回到家,父亲不出所料的正在殴打母亲,我拍极了听了母亲的话将房门反锁。那会儿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糖果了,含着糖果捂着耳朵无声的哭泣着,只觉着生活还有一丝甜味,还能活着。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糟糕,很糟糕,不久后那个酒醉嗜赌成性的变态父亲失足跌入水里淹死了。这才跟母亲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自己在他的葬礼上没掉一滴眼泪反而觉得庆幸他死了,想到这儿夏柒薇一阵心酸,红了眼眶。
顾柒染看着她又是这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世界真小,小到我们还是走散了很多年。这个世界同时有很大,大到我们还是相遇了。可我已没热忱再去爱你,心里放不下的好像始终是那个人。
“已经没有意义呢,别在找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这一笑像是隔了好多年,西边隔的是印度洋,东边太平洋,北边隔着北冰洋和大西洋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整个七年,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都转瞬即逝揉进眸间。就像多年前她不问缘由的离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爱她,不过隐藏的太深。深其骨髓,侵入脑海,不受外界干扰以致连自已都感动的一踏糊涂,为发觉罢了。
哭包爱打架总嚷嚷着要求讲故事,隔壁家家的孩子如今成了大姑娘。姑娘性格似变未变,过往云烟心未必忘记。
从黑夜到白头再到黑夜,从早到晚,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生老病死,飞来横祸,已经让许多不该走的生命离开了人间。为了解人生有多么短暂,一个人必须走过漫长的生活道路;经历太多太多的事,接触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悔过和.不甘,活着的时候想死,临死的时候又想活着。你说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顾柒染大概猜到自家姐姐为什么非要把两混账东西送进餐馆工作了,餐厅里遇到的什么人都有,你会在哪里看到许多让你砸舌的事情,也能看见许多令你觉着有趣的事情;你会面临着一些刁钻的问题以及哪些不经变通的人,或者温暖贤淑,识大体,懂礼貌的人等等这对现在,将来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不知道许丫头是怎么同意老姐这么霍霍的,她这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带在饭店打工。餐饮行业首先你不一定要有能说会道的口才,但一定得乐观开朗不怕生的心态以及态度。他最怕的就是跟不认识的人说话,恰恰哥哥性子与她相反也很喜欢跟人打交道。
很奇怪,一以又为真实有效且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