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皆
“你这么富裕，还要和我交换东西？”叶凡愣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说的是《道经》，我对你那菩提子和绿铜片可没兴趣。”楚阳瞥他一眼，神识传音给他。
叶凡一惊，心中波澜起伏，没想到自己的大秘密就这样暴露了，看着楚阳那双重瞳片刻。
他慢慢平静了下来，还是有些不解，传音道：“你在瑶池肯定修有《西皇经》，为何还要《道经》？”
忽然，天空中十几道神虹冲过，向着前方那座主峰飞去，一人赫然便是李小曼。
楚阳抬头瞥了一眼，嘀咕道：“李小曼也来了！”
叶凡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楚阳可以预见，李小曼要和华云飞搅和在一起了，然后做出一些蠢事。
“咻”
就在此时，七八道影迹飞过，而后降落了下来。
“见过李师伯。”几位青年男女向老人见礼，然后打量着楚阳、叶凡、姬紫月。
“前辈，我们要进行什么样的测试？”叶凡上前，向老人询问要怎样才能加入拙峰。
老人李若愚摇头，道：“不需要再考测，这里荒芜多年了，你们若执意留下，就全都过关了。”
其中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盯着有些奇怪的楚阳，大声喝问：“你是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时，楚阳带着一副墨镜，眼瞳前还有朦胧雾霭，他们根本看不清他的眼部。
“这里是拙峰，李前辈说了算。你一个其他峰的弟子想在这里耀武扬威？”楚阳瞥他一眼，云淡风轻的声音传出。
“你....”
那名青年微怒，正要反驳，老人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打断了他，摆出一番赶人的架势。
“你们回去吧，拙峰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
“是！”这些年轻的弟子不敢反驳，只能不甘的离去。
“估计这三人也是歪瓜裂枣，想去其他峰被挡在门外，才来这破山峰。”
“我看也是资质糟糕透顶，才选个破山峰，想来这里捡漏，殊不知这里早已断了传承。”
“刘师兄，刚刚那人好似不简单，要不要去禀报长老？”
“这点小事不必惊动长老，他能去拙峰，想来也是破罐子，在那里能有什么作为！”
他们在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小声议论与嗤笑。
老人看了楚阳一眼，提醒道：“你终究是瑶池弟子，来我太玄学法本就不合适，不要和他们搅闹生事，尽量避开他们吧。”
“多谢前辈，我心中有数！”
楚阳对老人行礼感谢，打算在山峰上隐匿起来，直到拙峰传承再现。
他如果能学到就最好，没机会学到就和叶凡交换。
之后，他在拙峰一座破落的殿宇中，布下阵纹，隐匿自己的气息。
..........
两日之后，拙弓再现，时机成熟，李若愚老人决心重整山门。
李若愚站在九阶天梯前，拙弓放在了古玉石阶上，九种颜色的玉石有水波流动，将拙弓淹没，而后竟有火焰跳动，黑漆漆的古弓燃烧了起来。
最终，拙弓融入九阶天梯中，拙峰越发内敛了，变得平淡无奇，似低矮了数百米。
楚阳感受到这种变化，默默感悟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住了不出去。
十几天之后，拙峰上出现一片虚空，极度安谧，里面草木繁盛了又凋零，一会儿绿叶欲滴，一会儿凋萎枯寂。
挫峰上，九阶天梯放大化成九座平台，上面琼楼玉宇，云霞缭绕，朦朦胧胧。李若愚被一股力量牵引，进入那片飘渺的宫阙间。
“终于来了。”
楚阳感受到这种莫名气机，终于走出来了殿宇，在一处布下阵纹，然后盘坐了下来。
山峰上若有莫名的轨迹浮现，形成繁复深奥的规则与秩序，衍生出神秘的纹络与图案。
他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瞳孔中无数的不朽符号跳跃，神秘莫测，将一切都烙印在重瞳之中。
重瞳补捉着那些纹路和图案，解析玄奥的规则与秩序，参悟着那缕道韵。
与此同时。
另一边，叶凡盘坐拙峰之上，一动不动，眸子由灿烂到枯寂，由光明到空洞，像是也经历了一番由繁盛到凋落的演变。
李若愚在宫阙间一动不动，静如磐石，聆听天地间的妙音，与道韵共鸣，进入深层次的悟道。
山峰上仿若有一条条“线”在交织，衍生出莫名的力量，在虚空中构建出种种纹路。
拙峰之巅景物都在不断变幻。
草木植被从初生到归根，历经生机勃勃，极度鼎盛，再到繁华落尽，极致宁静，回归本源。再次新生，最后又再次枯萎毁灭..........好似在不断轮回交替。
楚阳融于天地间，似与大道合一，与拙峰共鸣，将那一缕最为特殊的道韵捕捉，再以重瞳不断的演绎，解析大道法则。
一双重瞳犹如两个浩大的世界，瞳孔中有万物在生生灭灭，好似在轮回，揭示着最古朴的天地道理。
“拙峰传承再现，这里要辉煌了。”
“这里真是不得了，以后可能要盖过其他主峰了。”
“李若愚，并非真的愚钝，勤能补拙，也许会成为拙峰史上的第二位大能。”
“拙峰传承开启，应自各座主峰挑选杰出弟子，送往拙峰培养。”
此时，许多人发现了拙峰神异，太玄门的一些高层也都被惊动，赶了过来。
........
楚阳瞳孔之中一片黑色和白色符文跳跃着，两种符文在不断变化位置，进行排列组合，交织出一条条大道纹路，最终演绎出一幅玄奥的道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他像是要寂灭了一般，双眸灰暗，肉身干瘪，毫无生机，像是一株要枯死的小草。
苦海枯寂，如神铁一般坚硬；五座道宫衰败，毫无光泽；血液暗淡，神华尽失；骨头腐朽，黄如枯木。
他浩瀚的识海干枯，一片灰蒙蒙，一个晶莹剔透的小人，盘坐迷蒙的世界，散发着淡淡的神圣光辉，照亮着极小的一片地域。
许久之后，这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周围的神圣光辉，明灭不定，忽明忽暗，像是风中烛火，随时都要熄灭了一般。
楚阳识海世界一片灰蒙蒙，中央盘坐的明灭不定的小人，豁然迸发出炽烈的神圣光辉，比太阳璀璨，所过之处灰雾尽去，一片灿烂。
此时，识海之中大道神音轰鸣，如诸天仙佛在诵经，竟下起了磅礴光雨，原本干枯的大海出现一滴滴晶莹液体，神辉灿灿。
他周身道韵流转，散发仙辉，越来越璀璨，干瘪的肉身出现一股惊人的生命气息，身体在快速地充盈起来。
他瞳孔之中无数神秘的不朽符号流转，暗淡的双眸也瞬间亮起，无比的摄人。
“皆字秘到手了，身体再一次蜕变。”他脸上绽放笑容，这次收获实在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