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阴谋
毕竟,从古到今,人都属于视觉类动物。如果看中一个人看的不是脸,那只能是才华了。
昔就是这样,以聪明获得辰的青睐。
这么说吧,如果辰是皇帝,若是宠妃,昔则是皇后。
皇后虽然不大受宠,却得到皇帝的尊重,可以把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辰辛勤打猎之余,不必因为部落琐事烦心费力。
也可以理解为,两个母兽,一个负责安抚辰的身,一个则负责呵护他的心。
然古人有云,一山难容二虎。
有哪个皇帝的后宫风平浪静呢?
即便在连件完整衣服都没有的古代,得到首领的宠爱对于母兽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耀。
若自恃辰的宠爱从不把别的母兽放在眼里,言来语去的没少羞辱别人;昔虽然稍显大度,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事,不想与之正面交锋引起辰的反感,私下里焉知没有别的想法。
如今,若怀了崽,得到辰和阿父的眷顾,这在昔看来,不是个好兆头。依她本来的意思,宠不宠爱的不要紧,只要自己生了崽,辰自然会高看一眼,将来部落也许会传给自己的崽。那时候,她就是整个部落的姆妈,即便没有了辰,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当辰去打猎,所有的母兽都忙碌着准备晚饭,若挺着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的肚子,再一次和她炫耀的时候,她终于恼怒了。
若的阿父阿姆都不在了,她所依仗的,只是辰的宠爱。这,应该是她的一个优势,更是一个突破口。
“若,我们都是辰的母兽,你何必这样。既然部落容不下我,那我和辰一起去打猎。”
“辰才不要你一起打猎,辰只喜欢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昔似乎被若的话打击了,眼泪登时涌出眼眶,“辰相信我,只有我才能和他一起去打猎。”
说完,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快速的以手抹了把眼睛,转身就走,脚步虚浮,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假如换了别的人,做到这一步也就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若不是别人,原本就不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再加上肚子里的肉,更加的肆无忌惮。
辰的母兽不少,但最宠爱的就是她们两个。明面看着辰喜欢自己,但却很依赖昔。霸道如若,怎么能允许昔的存在影响自己的地位呢。而她想除掉昔的心,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昔跑到小树林,和迎面而来的如撞上。
如也是辰的母兽,只是从不稀罕辰的宠爱,最看不惯母兽间的争风吃醋。每天上树下河,和雄兽一样的折腾,是个泼辣女子。
“昔,跑什么,有狼兽追你吗?”
昔暗中一笑,帮手来了。
面上却现出悲凄,眼眶红红的,脸颊湿润,一看就是刚刚哭了的。她停住脚步,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很害怕的样子,“没有狼兽,是......”
她又看了眼身后,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
如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瞄一眼,若挺着还很平的肚子在骂个小母兽,也许是说到不痛快的地方,居然上前几步,一脚踹在小母兽的肩膀上。
小母兽被踹倒在地,不敢反抗,瑟缩着爬到一边,抱着膝盖抹眼泪。
被踹的小母兽还很小,用后世的方法判断,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名字叫周,没有阿父阿姆了,总是受若的欺负。
如双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去找若理论。
其实她和小母兽并没什么关系,只是看着小东西可怜,更是看不惯若的嚣张跋扈。
昔眼底掠过暗芒,一把拖住如的胳膊,紧张而慌乱地摇头阻止,“如,不要去。若会告诉辰的,也会打你。”
如听了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的愤怒,一把甩开昔,“告诉就告诉,辰会知道若是坏的。”
“你不要去。她怀了辰的崽,辰只听她的,一定会打你。”昔抱住如的胳膊苦苦相劝,苦口婆心的样子,似乎无比真心。
只有天知道,她的这些话,对于脾气火辣的如来说,有多么大的反作用。
如看不惯若不是一天两天,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再给撮点火,哪有不爆发的道理。
“我不怕。母兽都可以给辰生崽,辰不会只听她的。”
如用力摆脱了昔的阻拦,几个大步窜到若面前,却没有看到身后的昔脸上浮现的阴狠和阴谋得逞的得意。
“你为什么打她?她能干,是好的。”如把周护在身后,站在若的对面,象只张牙舞爪的母猫,声色俱厉。
若心口一紧。
她是知道如的厉害的,要是惹恼了如,也许如真的会揍自己。可她有辰的崽啊,这么一想,她的腰杆就硬多了,揍自己就是揍辰的崽,如一定不敢。
若克制住心底的害怕,梗着脖子不服。
“你是她姆妈吗?我想打就打,你管不着。”
若闪过如,抢到小母兽身边,示威似的又用力的踹了一脚。
小母兽本来抱着膝盖在哭,若冲上来大力一脚,直接把她踹翻在地上,额头磕在一块大石头上,乌红的血刹时流了出来,很快在地上洇成一片,血液的味道在空气中浮动。
“我还打!”若看着小母兽狼狈的样子,得意的叉腰大笑。仿佛自己在干的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分外值得炫耀一般。
如成功被激怒,小母兽流出的血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一把抓住若的头发,用力向后甩过去。
若正的瑟着,压根没想到如会直接动手,而且如常年干男人的活儿,手下的力量比她们这些母兽大得多,毫无思想准备的若被如大力丢出去,摔在远处的草地上。
一声凄厉惨号,若痛苦难耐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儿,把自己蜷缩成个团,抱住肚子。
若受到伤害,直觉的动作是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这就是母亲的天性,无论自己怎么恶毒,在孩子面前,也有最慈爱的一面。
如却并不放过她,追过去,再次抓住若的头发攥紧,大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她没错,你不能打。再打她,我就打你,还打你!”
若疼得眼泪横流,顾不上再和如争辩,一心只想护她肚子里的崽。
可如的力量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可怜的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