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员恶人二
白露看的头皮发麻，但还是接着看下去。
“我运送完尸体，回来联系他，结果没人接电话，我还以为他拿钱就跑了，就想去警察局告发他，结果刚走门口，他回电话，让我去找他拿钱。
等我见到他，他给了我一沓子人民币，高兴地对我说，当医生可赚不了这么多钱，问我还愿意干下去不，我看到这么多钱，脑子一发热就答应了。
后来我俩挣了不少钱，他说他要给自己挣钱，就离开医院了，其实，他一直被上级领导轻视，不想在医院受气，便买了孤儿院的那块儿地，我以为他大发善心，开福利院，想都没想就跟他一起离开医院，结果没想到他还有更大的阴谋，也没想到自己的报应也一起来到。
刚开了孤儿院，他收养了很多没有人要的孩子，他本来就是医生，那些生了病的孩子，他看看就治好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染上了赌博，孤儿院的钱一天一天的被他消耗光了，为了挣更多的钱财，他开始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轻症的孩子，他能治就治，重症的，治不好，就拿走器官卖掉了，当时我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孩子已经被病症折磨着，那狗东西也不给打麻醉，直接开刀取内脏，完事让我去埋，孤儿院的后院都埋满了，我只好扔到荒郊野岭去。
这些孩子本来就是被抛弃的，也没人关心，我曾劝他，能不能给孩子打点麻醉，让他们走的不那么痛苦，这狗东西说，麻醉很贵，养他们这么大都不错了，还讲我少猫哭耗子。
我也没理睬他，本想停手不干这缺德事，结果没想到老婆得了乳腺癌，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儿子年纪还小，也没人照顾，所以就继续帮着这个畜生做下去。
后来走私器官查的严，他就贩卖孩子，只要能赚钱的，他什么都干，就是这么坏的人还买了佛像，天天拜，我想他应该也天天做噩梦吧。
我花了那么多钱，治了好几年，还是没留住老婆，老婆去世，儿子也不读书，来投奔我，我本想给他介绍别的工作，但这个傻儿子看到孤儿院的招聘，工资还挺高，就来面试，还洋洋自得地告诉我被选上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院长知道他是我的儿子，刚好招个自己人，方便办事，我劝儿子不要去，儿子偏不听，我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
谁知道傻儿子刚入职的第一天，就收留了今后闻名的杀人犯G。看来我们爷俩在看人的方面，还得有待提高。
那小男孩是挺聪明的，自从来了孤儿院，就不会让自己和妹妹受别人欺负，新来的厨师段小娟，虐待这些孤儿，给他们剩菜剩饭，有时候饭还发馊，这孩子会去找她理论，还要出去告她，最后被院长压下来了。
更让院长刮目相看的是，这男孩被卖掉后，自己跑回来了，还要挟院长不准再做这种事情。这院长可不是好东西，嘴上答应着，背地里也拉小孩入伙，让他夜里提着保鲜盒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小孩还是年纪小，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人体器官。
但是小孩总是好奇，有一次，他打开保鲜盒看到血淋淋的东西，再综合他在手术室外听见其他孩子的惨叫声。不难知道院长在里面干什么，他本想着保护妹妹，什么都没说。
他妹妹小玉也生得可爱，只是营养不良，瘦瘦肉肉的，爱生病，小浩是坚决不让妹妹在院长那看病，威胁院长给他钱，去外面看。
谁知道好景不长，小浩十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妻看中，其实女的更想收养小玉，但男的重男轻女，只想要儿子。小浩死活都不肯走，院长答应小浩，给小玉找个领养的家庭。
这狗东西趁小浩走后，转手把小玉卖给老客户，小姑娘还以为可以去新家了，高兴了一整天，谁知道是去地狱的，坏人认识的人，能有好人吗，这对夫妻，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女的之前也怀过孕，只不过跟丈夫打架，不小心流产了，不能再生了，女的便把丈夫砍伤，可以说是两人相互家暴。
小玉过去，能有好果子吃吗，刚开始还好好的，小浩也偷跑回来看小玉过的怎么样，夫妻俩在外人面前装的如胶似漆。
后来俩人因为一件小事情又开始吵架，我偷摸着见过小玉几面，眼睛乌青，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孩子也不爱说话，低着头不敢回家，在外面瞎晃，我带着她去吃了饭，最后还是让她回去了。
送她回去后，我就病倒了，在医院查出我得了肺癌，这是我的第二个报应，医生查出是晚期，只能拿钱续命，儿子为让我多活一段时间，就一直为那个畜生卖命。
后来听儿子讲，小玉被弃养，扔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那个畜生不肯花钱治病，我听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求他。
去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他放满了佛像和十字架，我嘲笑他说，东方的神都保佑不了你，你还去请西方的神。
他也没搭理我，询问我来找他干嘛，我说求他救救孩子，他说那女孩已经伤及神经，救起来也是瘫痪，还要养一辈子，还不如卖掉器官挣点钱回报他。
我一听，就跪下来说，不准他卖掉孩子的器官，不救的话，就留个全尸吧，要不然，我就把这些年的勾当讲给警察听。
他听到我的威胁，答应了下来，过了几天，儿子说小玉死了，我问他有没有发现小玉身上的手术痕迹，他说院长根本没治她，哪来的手术痕迹，把她放在房子里，很快就死了，等他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还是他亲手埋在后院的墙角。
之后，我听儿子说，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找院长，后来才知道是长大后的小浩，他去那对夫妻家里找他妹妹，才知道早就被弃养了。
不知道院长怎么忽悠他的，小浩就离开了，再后来就听说他杀人的消息，我还心想怎么不杀这个畜生，他妹妹是他害死的啊。
但是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等不到我儿娶妻生子了，咽气前写下这些记录，想要告诉世人，我们的恶行，如果那畜生还活着，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但我儿子是无辜牵扯进来的，还望拿到笔记的人，不要告发我的儿子，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贩卖儿童和贩卖器官的联系方式在本子的最后一页。
黄建华绝笔。”
白露翻到最后一页，后面写着十多个人的联系方式。
“小强，联系方式：130***5609（孤儿院时期，贩卖器官）
小张，联系方式：029***9089（孤儿院时期，贩卖儿童）
............................。”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白露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这句话后，合上了黄健华的笔记本。
顿感后背发凉，转过头一看，莫寒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术刀，站在她身后。
“你干嘛，大晚上的，吓死个人，还拿着手术刀，活像个变态。”
“露露，我忍不住了，听完录音，我想给那院长身上来几下，刀刀都不致命，让他痛苦地失血而死。”
“你要忍住，你还没有看他们的犯案笔记，你看了会更暴走的。”白露伸出手，拿出莫寒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术刀。
“你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去害人的，更何况我们是警察，要为正义讨回公道。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G的第一个案件的杀人动机是复仇。
而其他案件，还要寻找新的线索。G的身世一曲三折，虽然令人同情，但他的做法，我并不能苟同。坏人，自有司法审判，不能为一己之私而犯下滔天罪过。”
“我现在并不关心G，只想说这个院长，还在逍遥法外，我能申请，转成刑警吗，给我配把枪，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把他逮回来。”
“冷静，大寒，这些人的做法虽然是泯灭人性，但好歹黄哲给我老实交代了他的犯罪过程，有了这些证据，段小娟那边也跑不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将这些坏人绳之以法的，”
白露教莫寒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让他保持冷静，白露害怕以莫寒变态的性格，会做出什么傻事。
经过白露一番疏导，莫寒总算恢复理智。
“我觉得你带手术刀都有点危险，要不然你以后不要带在身上了。
还有，我被泼皮耍无赖，花光所有钱，你得接济我。我后天就归队查案，所以......”
“我本来都没有枪，手术刀是不可能抛弃的，这既是我吃饭的家伙，也是我防身的武器。还有我妈说很想我们，如果不回去看她，就来公寓找我们，如果你想我救济你，就跟我回家吧。”莫寒打断白露的话，举起手机让她看莫阿姨的夺命连环call。
白露看到99个未接，1个已接，便举双手投降，看看阿姨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世界上有她最害怕的人，那就是莫寒的父亲莫凛风，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就感到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