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公主回娘家了
“傅渊,我喘不过气了……”
傅渊一听,忙把人松开,以为自己真把人勒得喘不过气,抓着她的肩膀从怀里拉出来,“还好吗?”
见他中招,侯淑一伸腿就把人狠狠踹下了床,傅渊毫无防备,当真被她一脚踹了下来。
惊讶过后傅渊黑着脸爬上床,再次强势地搂住她,不容拒绝,“公主也学会骗人了,好样的!”
居然骗他喘不过气,一松开就把人踹下床。
傅渊咬牙切齿说完,捧住她的脸就狠狠吻了上去,指腹捏着她的耳垂那,不经意间撩拨着她。
侯淑瞪大了眼无措一瞬后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乱蹬着脚,手推着他胸口,只是男女力量悬殊,她那点力气不如挠痒痒,傅渊都不放在眼里。
“唔……”
傅渊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有淡淡的蔷薇花香萦绕鼻端,他低低笑着,全身被一股愉悦感包围,“公主怎么不会换气?”
侯淑气呼呼地,“本公主可不像驸马,经验丰富。”
傅渊也气,搂住她就是一顿亲,房里亲吻的渍渍声响听得侯淑一阵羞赧。
他发狠亲完,亲昵地不停蹭着她的脸颊温存,“公主是在说那劳什子‘表妹’吗?那不过是明月楼的一个妓子而已,哪能和公主比。”
她当然看得出来那是个妓子。只是想不通他找人来干什么。
侯淑喘息,“不能和我比你带她来公主府作甚?”
“公主当真没有心,一点不会呷醋。”
“哼!你滚下去!”没感情哪来的醋。
不想要他挨着自己。
“不可能。”
“傅渊!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到底爬上她的床干什么?如果为了孩子,大可不必如此。
月光缓缓爬进屋,床上的人对峙着。
傅渊率先妥协。
他眼中的光黯淡下来,忽然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手从她腰间穿过,他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小心翼翼,声音低落,“公主,睡吧。不闹了。”
听着他似脆弱小兽的声音,侯淑到嘴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稍稍挪远一些。
侯淑渐渐朦胧睡去,房中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她没有看见身后的男人嘴角挂着宠溺得意的笑。
如若看见,她可能会再次把他踹下床。
翌日。
侯淑醒来时窗边已经没有了人,摸了摸,是凉的,他早起了。
零落撩起床幔挂在两边,“公主,起床了。”
侯淑起床洗漱,用早膳时,傅渊又出现了。
“这饭菜没你的份,去你自己屋吃,怎么连个早膳还要抢我的。”
“臣已经吩咐过了,备了两份,够吃。”
侯淑心知赶不走他,不理他,埋头自顾自吃着。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后面的几天,他总是黏着她,干什么都要跟着她,几乎形影不离。
但每到夜晚侯淑就不管不一定要顾把他撵走,傅渊生怕伤着她,顺着她的意离开,但侯淑早上起床时总能看见他躺在身边。
关好门和窗也不管用。
终于在他第五次半夜梦游爬错床后,侯淑爆发了。
“啊!!”
房里动静很大,厢房的零落被侯淑的声音吵醒,以为出了什么事,起身披好衣裳匆匆去侯淑那,一把推开寝殿的门,公主二字还没喊出口就听到一声暴喝,“滚出去!”
这声音她知道,是驸马!
零落识趣地利落退下去,拢拢衣裳呼着哈欠回屋,两口子打情骂俏她一个旁人还要遭罪,着实无趣。
殿内床幔如烟波摇曳,床榻上他紧紧拥着她。
“公主,臣那屋里冷,公主这暖和,公主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留下吧。”
“冷是吧?冷死你好了!”
“冷死了驸马,公主就要守寡了。”
兴许是因为怀孕,侯淑脾气暴躁了些,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被他拥在怀里手不安分,腿也蹬着被子,嘴上还不饶人。
“公主再不老实,臣就……”
“怎么着,你还威胁上我了??”
“不敢。”
“放开。”
“不放。”傅渊蹭蹭她颈窝,深吸一口气,
“公主为何就不能接受臣呢,明明臣已经将公主放在了心上。”
这句话在她听来半真半假,却不知道其实掺了他的全部情意。
看似不经意说出口,其实他酝酿过。
放心上吗?她不信。
“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放心上。”
明明成亲后才见过彼此,她怎么也做不到短短的时日就把人放心上。
“那公主给臣一个机会好不好?若是,若是孩子生了下来,公主还是不能接受臣,臣就自行离开,不再出现在公主面前。”
这样最好,她坚信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如彼此分开,谁也不耽误谁。
“……好。”
听到她答应,傅抿唇偷偷笑了笑,更加拥紧了她。
侯淑忽然有些后悔,草率了。当下应该把他踹开才对的。
正打算踹,傅渊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盘上来,她彻彻底底缩在他怀里。
“!!!”
“睡吧,不闹你了。”
“给我等着!”
傅渊把她拉出怀啄了一口,声音低哑,“公主要是不想睡,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
“我肚子里有孩子呢,禽兽。”
傅渊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子,“我的小公主不单纯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自动把他的话理解成那意思,心中所想就脱口而出了。
果真不单纯了,她变了,都怪傅渊。
“还不是怪你!”
她轻轻踹了他的膝盖下那,嗔怪着,脸颊绯红。
“是,都怪臣。”
*
夜里还答应得好好的人儿白天就不见了影。
傅渊处理了账务回府,找不见人,一问才知道,侯淑回皇宫了。
得,这是耍他呢。昨晚好不容易温顺些,原来是想着躲起来呢。
侯淑在凤栖宫可乐着呢,丝毫不记得被她留在公主府的驸马。
侯淑在凤栖宫里懒洋洋趴在榻上,
“怎么想起来跑母后这来了?”
“这不是想您了嘛,就回来了。”
“你这没心没肺的,想我就怪了。”
侯淑从小就是个好动爱玩的,闲不住,各处跑,也爱惹事。
当初还一个人跑去过荆州,被帝后知道逮回来还是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不打就上房揭瓦。
操心这么些年终于嫁出去,以为能少操心,还是想多了。
“说吧,没事跑回来干什么?”
“不想见着那该死的驸马。”
“怎么说话呢,他死了你可就守寡了。”
“那又怎么样?”
皇后看看她的姿势,自椅上起身走到她旁边,伸手戳了下她额头,“小心压着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粗心。”
侯淑看着平平的肚子,看向皇后“母后,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