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这一次
周日上午，八点钟。
沈舟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七万块钱她全都存在了一张旧卡里面了。
徐清扬还在睡，没有醒。
沈舟舟要走，想了想，还是走到她的床边，摇了摇徐清扬的胳膊，“清扬，我走了啊~”
“清扬？清扬......？”
“......嗯...”
“我走了”，沈舟舟说。
“嗯......”，翻了个身，徐清扬继续睡着，怕是都没有听进去。
沈舟舟撇撇嘴角，还是留了张字条才出去了。
上午九点钟左右，徐清扬才有了醒的意识，转了个身，趴在了床上，手指四处抓了抓，就摸到了一张字条。
“嗯...？”
眼睛睁了睁，就看到了上面的字迹，徐清扬蹭的坐了起来，眼睛挤在一起眯着，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凌云...大厦A座......”
顿了顿，她赶紧翻找着自己的手机，给韩旭打了过去。
“韩旭，舟舟去见凌森了，凌云大厦A座。”
“......”
见他不吱声，徐清扬有些着急了，给韩旭打电话也只是她刚刚有的主意，虽然沈舟舟昨天说的没有什么，但是自己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从昨天夜里就不安生，今天早上看见这纸条就更不好受了，“韩旭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韩旭那边声音平静；冷淡到了极点，凉凉的，让人听着心里一滞。
“韩旭，我跟你说不上来，但是我就是心里很不踏实，我怕舟舟出事......”
“我知道了”，他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徐清扬愣在床上好半晌，韩旭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想了想，她又给林枫打了个电话过去。
......
上午十点钟左右，沈舟舟带着东西去了凌云大厦A座，一楼是休息区，她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来。
【你到了吗？】
凌森：
【马上，舟舟你再等我二十分钟，这边堵车了】
沈舟舟：
【嗯，你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凌森：
【嗯】
凌云大厦外，韩旭的车停住，没有下车，他反而将车窗摇了上去。
视线注视着不远处的出口，也是这座大厦唯一的一个出口。
不久，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前面停了下来，韩旭眸子清淡地扫了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下了车。
他前脚下车，后面紧跟着，就有人将车门给关上了，看来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徐清扬猜的不错，直觉也不错。
耳侧的蓝牙耳机闪了闪，韩旭接通，林逸筠的声音传了过来：“哥，我查过了，那个凌森，哦，不对，准确说，他应该叫凌强，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在局子里面有案底。”
顿了顿，韩旭手机振动了几下，林逸筠又说：“我发给你了。”
看到林逸筠发给自己的，韩旭点开看着。
“他常年混迹在各大社交网站上，专门对单纯的大学生下手，擅长给自己编造各种悲惨的家室来博得同情。”
眼眸半眯着，韩旭的视线跟着那人的身影，眼看着他进了大厦。
视线收回，他才冷声开口：“你派人来这边吧，我已经到到了。”
“好嘞~”
凌森：
【舟舟，我到了，你在哪？】
沈舟舟：
【我站起来了，白色卫衣】
放眼望去，整个大厦一层站着的人没有几个，凌强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沈舟舟的身影，挥着胳膊朝她招了招手，笑着走了过去。
“久等了吧？”，呵了一口气，他搓着手在沈舟舟面前坐了下来。
人高马大的，模样还算是看得下去，真的没有怎么太好看，和他自己说的一样。
“也没有，刚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沈舟舟跟着坐了下来。
“呵呵，怎么样，我长得的确不......不怎么好看，没有吓到你吧？”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沈舟舟眼睛看向别处，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多，都在上班的时间点。
“哦...是，是啊，我有些紧张......呵呵呵......”
沈舟舟翻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那张旧的银行卡来，放到桌面上，推到了凌强面前，“里面是你要的七万块钱。”
凌强看了一眼，还是将它给收下了，“舟舟，谢谢你啊。”
“也...也......不用谢我”，沈舟舟说着，舔了舔嘴角，低着头，在想着怎么开口。
“舟舟...”
“凌森...”
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的，两个彼此看了一眼。
“额..你先说”，凌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沈舟舟先开口。
“我...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往来了”
“为什么？舟舟，为什么啊？”，凌强慌了，就要起身去拉沈舟舟的手。
“你先坐下”，沈舟舟忙大声说了句，心里有些慌地看了一眼四周。
“......”，凌强也注意到身边的目光，坐了下去，身下的手指攥紧，手臂上冒着青筋。
“舟舟，你是不是，嫌我总是向你借钱，所以就...就不打算再理我了？”
“不是”，沈舟舟看着他，“我自然不是担心什么钱的问题，只是这些天来比较累了。”
“这样啊......”，凌强眼睛垂了下去，闪过一抹阴狠，但很快，他就又抬起头笑了笑，“那就行吧。”
“这样吧，舟舟，你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想...想请你吃个饭。”
“这就不用了吧”，沈舟舟笑笑，摆着手。
“舟舟，最后一次了，你帮了我这么多，也总要我表示一下的吧。”
“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不记事，你也不用这样客气。”
“舟舟”，凌强站了起来，走到再沈舟舟身侧，“就这一次，以后...我们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吗？”
“...那好吧......就...就随便吃点吧.......”，掩着嘴，沈舟舟说。
看了下四周，沈舟舟打开手机，“我搜一下附近的餐馆吧。”
“舟舟，我知道有一家”，凌强笑呵呵地说着，“跟我去吧，我原来是想跟你聊完就去那里吃点东西回去的，现在正好。”
怔了下，木讷地点点头，沈舟舟就跟着凌强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透过车窗，韩旭眼睛里面有了光点，定焦在不远处的小身板身上，“他们出来了”，对着对讲机，韩旭沉声。
这还是几分钟以前林逸筠敲着车玻璃给他塞进来的。
“收到收到”，他那边说着，很快就传来吩咐传话的声音。
韩旭关了对讲机。
前面，沈舟舟跟着凌强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呼了口气，韩旭两根手指按着眉心，太阳穴跳得厉害，真想现在一把上去就揪着那个蠢女人下来。
一点脑子都没有！
说什么就跟着别人走了。
发动引擎，韩旭的车紧紧地跟在后面，但是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的。
他时不时变换一下车道，但是目光从未离开那辆白色面包车的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