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默或许也是拒绝
他笑着，手指从穆晴湿漉漉的发间划过：“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上一次抱你，大概还是趁你睡着的时候吧。”
穆晴哑然。
“所以，我们过去是什么关系？”穆晴问着，心跳开始加速，难道自己和御则曾经在一起过？
“没有关系。”御则笑了，下一句话是：“但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
“我吻过你，抱过你，但我们没有在一起。”
故事很长，他垂下眼睛，也不知该从何讲起。
有好多事情，就连他自己都几乎记不清了。
“你想听吗？”
穆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只一瞬间觉得仿佛陌生又熟悉，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想听，她只想自己看到。
御则所说的全部她都相信，也知道他为自己确实做了很多，但她心底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切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人生曾经被人改写，无论是因为什么，此刻都不能轻易相信这个曾经删除过自己记忆的人。
“好晚了，睡吧。”穆晴说着，垂下了眼睛。
御则站起身，知道眼前的女孩或许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个喜欢，说出口的还是太仓促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放弃了。
穆晴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愿意去了解他们的过去，了解他的心情，或许此刻的他们会有不一样的情绪。
但她没有。
她拒绝了。
“早点休息，明天要入办理入职手续了。”御则替她带上门，自己回到房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穆晴六点多就醒了，本想着做个早餐给御则，结果才下楼就发现对方已经把一切准备好了。
“你这么早起来了？”楼下是个开放式的厨房，她本以为他会煎蛋烤面包之类做些没有太大味道的早餐，但是一眼望过来，烟雾弥漫，穆晴对这香味在熟悉不过，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居然一大早在做煎饼加馄饨！
五点起来和面剁馅吗？
御则看到她下来，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额头道：“醒得早，忽然想吃这些了，不过材料不太齐全，凑合一下。”话说着端过一大碗道：“来了，小馄饨。”
“天呐，真没看出来，宝藏男孩。”穆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御则也算是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快要无所不能了。
坐下尝了一口，穆晴双眼一睁，硬生生的压下了皱眉头的冲动，转而把一腔反胃都压在心底，言不由衷道：“好吃。”
“真的？”御则眼睛一亮，与他往日的一本正经不同，神色间居然有了几分少年感：“吃吃煎饼，是现成的煎饼加料做的。”
盛情难却。
穆晴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到还好，能吃。
然后看着御则道：“你怎么不吃。”
“我吃不惯这种味道，很奇怪。”而后一脸温柔注视着穆晴：“你好像挺爱吃的。”
后者欲哭无泪，抬起头道：“吃饱了，出发吧。”
两人没有等到总部派人来接，趁着时间很早，干脆自己往总部去了，这一路倒也带着穆晴顺便看看风景。
异国他乡的事物穆晴倒是见怪不怪，不过这个地方她确实不曾来过，忍不住好奇道：“亚分区的总部为什么不在亚洲，所有的总部都在哪个国家啊？”
自己稀里糊涂跟着御则过来，但是究竟来了哪里她心里却一点数都没有。
御则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所有分区总部都在一个地方，只是楼栋不同，而在这片区域的最核心位置就是监察局总部。”
说完指了指周遭建筑：“你看看，是不是风格都很奇怪，一点都不统一。”
这也正是穆晴疑惑的地方，要说这些建筑单独拎出来都很好看，可是这么堆在一起，却完全乱了套，没有一丝美感。
御则带着她穿过一弯江南石桥，又绕过了一片玫瑰花园，最终指着前方一座古欧外观的大楼道：“那楼的后面就是亚分区总部的园子，这整片区域都是境外区，处于连接处。”
“什么意思？”穆晴不解。
“我听说在这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异能者专属的地方，叫做彼界，监察局的位置就处在两界连接处，不在我们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中。”
“世界之大，不敢想象。”穆晴听完之后只觉得内心澎湃，倒是对未知充满了好奇，眼前的杂乱景象在她眼中也有了不一样的呈现。
两人在一栋一百多层高的大楼前停下，这楼倒是完全的现代风格，放在国内的任何一个一线城市都不会太过突兀，至少符合当代审美。
一系列验证程序过后，御则带着穆晴来到了56楼，入口处一个大大的牌子上写着“人事处”三个大字。
这么一瞬，她到有点自己又回单位上班了的感觉，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靠打工养活自己这样子，穆晴一时间简直哭笑不得。
人事处的前台共有五位，每一个看起来都忙得飞起，这会儿应该才刚刚上班而已，穆晴见到此情此景忽然心生不妙，转头对御则轻声道：“这地方是不是超级剥削劳动力的那种？”
御则失笑：“各司其职而已。”
说罢递过她的资料档案，在前台办完手续之后由专人带着转到了后边的入职手续办理处。
御则在等候区坐下，穆晴识趣，自己开始忙前忙后的跑手续，这一来二去的递资料居然就跑到了中午，终于，入职手续办完，到了引荐直接上司，进入本职部门的时候。
“你跟我一块去吗？”虽然也算是职场沉浮的老油条，但是这种规模和氛围，还是让她有些许的心慌，最重要是本身对于天赋的不自信，让她在这群人中总觉得自己不太起眼。
“自己去。”言语温柔，不失威严。
进入工作状态的御则即便已经努力低调温柔，但是周身的气场却有了明显的变化，穆晴本能的应下，默默的带着资料往楼上走去。
电梯往上了许多层，终于在“信息联络部”停下，这是暗哨们的官方称呼，显得大气而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