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核心价值观是一个民族赖以维系的精神纽带,是一个国家共同的思想道德基础。如果没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会魂无定所、行无依归。”[1] 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背景下,反映全国各族人民共同价值目标的“最大公约数”,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
自中共十八大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内容以来,如何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成为一个重要议题。2013年《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明确提出“把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国民教育全过程”,“形成家庭、社会与学校携手育人的强大合力”,“发挥优秀传统文化怡情养志、涵育文明的重要作用”[2]。2014年习近平指出:“要利用各种时机和场合,形成有利于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活情境和社会氛围,使核心价值观的影响像空气一样无所不在、无时不有。”[3] 2015年《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行动方案》进一步强调要“在贯穿结合融入上下功夫,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在坚持不懈、久久为功上下功夫”,“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日常化、具体化、生活化”[4]。可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就是通过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等方式,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并内化为人们的精神追求,外化为人们的自觉行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是全方位、深层次的,不仅需要社会、学校、家庭等横向领域协调统一,还需要代际之间潜移默化、持之以恒的纵向传承和培育。中共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再次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坚持全民行动、干部带头,从家庭做起,从娃娃抓起”[5]。说明家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家庭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重要场域,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家庭不仅要养育家庭成员,还肩负着为社会培育合格社会成员的责任。与学校、社会等其他培育渠道相比,家庭培育具有特殊的比较优势,父母在日常生活中对子女价值观养成具有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重要作用。
家庭生活是个体实践活动最初始、最持久的场所,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Антон Семёнович Макаренко)曾说:“家庭是最重要的地方,在家庭里面,人初次向社会生活迈进!”[6] 尤其是对个体早期价值观的形成,家庭环境更是具有重要影响。习近平曾用“扣扣子”形象比喻价值观早期培育的重要性:“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样,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错了,剩余的扣子都会扣错。人生的扣子从一开始就要扣好。”[7]家庭成员尤其是父母对个体价值观的影响就像扣的第一粒扣子,会在日常生活中通过言传身教进行有意识或无意识的熏陶,对个体的价值观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其教化功能是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难以替代的。
中华民族历来注重家风家教,有着悠久的文化传统和丰富的历史资源,无论是古代传统家风还是近现代无产阶级红色家风都对个体价值观的培育发挥了重要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家庭培育主要也是通过家风实现的,因为家风在本质上体现的就是家庭群体的价值观念,是绝大多数家庭成员都能基本认同的价值取向。在特定家风中成长的家庭成员无形中就会受其熏陶,对价值观的形成产生深厚而持久的影响力。但是,家风在性质上有优劣之分,在特定历史时期,被认为是优秀的家风总是与当时当地的主流价值观相吻合,也只有优秀家风才能充分发挥对主流价值观培育的积极作用。因此,在当前要想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家庭培育,首先就要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下创建“爱国爱家、相亲相爱、向上向善、共建共享”[8]的优秀家风,并以优秀家风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其融入家庭日常生活当中,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
家风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关于家风的研究日渐成为学术热点。从研究内容上看,以往对家风的研究主要偏向于史学,对家训、家书、族规、古迹、民风等进行历史考察和资料整理,而近几年对家风的研究越来越多地呈现出理论化系统化的学术特征,主要包括家风的基本概念和内涵、文化渊源、社会功能、建设路径和方法等,取得了一定的学术突破。
一 家风的概念界定
第一,对“家风”的词源考证。家风一词,在正史、方志、家谱、传记、文学著作等文献中多有记载,徐少锦、陈延斌指出:“家风也称‘门风’‘父风’‘兄风’。虽然远古留有‘遗风’,汉有‘万石门风’,然直到西晋潘岳作《家风诗》,才被誉为‘始述家风’。”[9] 后徐梓进一步对“家风”盛行的社会背景进行考证,认为“家风”一词在西晋出现以后随着“士族”“世族”“势族”“大族”“世家大族”的统治势力在社会逐渐流行开来。[10] 这些考证说明“家风”一词的产生和盛行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大环境尤其是门阀制度有着密切关系。
第二,从文化学对家风概念的初步界定。学界早期对家风的概念界定主要是将其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进行描述,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一位是道德心理学和伦理社会学两个领域的开拓者曾钊新,他在1986年的《论家风》一文中认为:“家风又叫门风,是一个家庭在世代繁衍过程中逐步形成的较为稳定的生活作风、生活方式、传统习惯、道德规范和为人处世之道的总和。”[11] 另一位是当代家庭教育科学研究的开拓者赵忠心,也是在20世纪80年代,他指出:“‘家风’(门风),指的是一个家庭在多少代的繁衍过程中,逐步形成的较为稳定的生活作风、生活方式、传统习惯、家庭道德规范,以及待人接物、为人处世之道等等,其主要指的是一个家庭的思想意识方面的传统。”[12] 这两位学者在概念中都明确地表达了家风的传承性、相对稳定性和道德性这些基本特征。
第三,逐步深入伦理学层面。20世纪90年代末,著名伦理学家罗国杰从家庭美德建设的角度对“家风”概念进行解读,认为家风:“是一种由父母(或祖辈)所提倡并能身体力行和言传身教、用以约束和规范家庭成员的一种风尚和作风。家风是一个家庭所长期培育和形成的一种文化和道德氛围,有一种强大的感染力量,是家庭伦理和家庭美德的集中体现。”[13] 这一论述突出强调了家风的伦理色彩,同时也表明了家风的形成路径和道德功能。宋希仁也认为:“家风是指家庭的道德风貌和相沿成习的家庭传统,它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家庭成员的思想和行动。”[14] 说明了与其他教育方式相比较而言,家风对家庭成员影响的特殊性,即“无形”和“潜移默化”。
第四,进一步深入家风的核心领域,即价值观层面。在上述家风概念界定中,极少有学者将家风直接与价值观相衔接进行表述,但从2014年以后的学术研究中,逐渐有学者将价值观及价值论的内容引入家风的研究中来。例如,王泽应认为家风:“是一个家庭或家族多年来形成的传统风气、风格和风尚,表征和反映着一个家庭或家族的生活方式、情感态度、文化氛围、精神品质、价值观念、人生信仰等,并成为家族成员共同的文化基因和价值共识,建构的是一个家族成员共有的精神家园。”[15] 将“价值观念”“价值共识”用于对家风概念的表述,说明学界对家风概念的研究正逐步由家风的外在表象深入文化内核当中。正如张岱年所说:“文化本身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价值理想的外化或对象化。从社会的运行到个体的行为,文化的各个层面都受到价值观的内在制约,因此可以说,价值观在文化中处于核心地位。”[16] 可见,将家风研究深入价值观层面既符合家风研究的理论逻辑,也为以家风建设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研究提供了学术依据。
在家风概念研究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即“家风”在词性上有没有褒贬之分?徐梓专门撰文进行论述,指出“家风”是一个中性概念,并不必然具有正面的意义,并且认为:“‘没有家风亦一种家风’。在社会结构和家庭结构都发生了革命性变革的当今,人们感叹‘家风’ 荡然无存,其实是指家庭所秉持的‘忠厚传家,诗书继世’ 这样一些传统内容的沦落,而不是家风本身的消逝。”[17] 笔者也认同此观点,家风本身并无褒贬之分,有值得传承和弘扬的优良家风,也有有辱家门、道德败坏的不良家风,也正因如此,家风建设才成为时代亟需之任务,家风建设才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引领。
二 家风的内涵研究
家风的内涵研究主要是指家风的具体价值指向、调整的价值关系、表现特征和样式等方面的研究。不同时代的家风具有不同内涵,在中国古代伦理型文化背景下,家风也具有鲜明的伦理内涵。但随着社会变迁,尤其是社会制度的根本变革并由此引发的社会观念的变化,使得家风内涵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第一,中国古代传统家风内涵的研究。田旭明认为中国古代家风涉及忠君、修身、立志、报国、清廉、节俭、孝悌等方面,是一种典型的伦理文化。[18] 周春辉认为儒家倡导的“五德”(仁、义、礼、智、信)及其德目是传统家风的主要价值取向,耕读传家是基本范式,“家教”“家学”是传承方式,“家规”“家法”“家训”是符号标识[19],对传统家风的文化内涵做了比较细致的分析。王泽应则紧紧围绕“家”的范畴,将传统家风的内涵概括为德善立家、耕读传家、勤俭旺家、和谐兴家,并由此衍生出家国关系即家国同构、利国利家,认为这是构成中国传统家风的主旋律与主基调。[20] 赵伟、张妍提出中国古代家风建设之道,包括“孝悌为本的忠孝之道、诚信做人的为人之道、勤俭节约的治家之道、崇德向善的修身之道、砥砺志向的教子之道、公正廉洁的为官之道、谨言慎行的处世之道”[21]。总体而言,学界对传统家风的内涵研究都是紧紧围绕传统社会中个人与家庭、与社会、与国家的关系开展的,并已经深入伦理学和价值观领域,具有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
第二,新时代家风内涵的研究。曾钊新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家风应当具有一些新的内涵和特征,主要包括:家庭关系平等化、家庭管理民主化、家庭教育统一化、家庭皈依爱情化。[22] 这与传统家风的价值追求已存在明显差异。宋希仁更是明确提出当前良好家风的标准应当是:“民主的风气、严肃活泼的风气、勤奋进取的风气、淳厚正派的风气、团结合作的风气、和睦相处的风气。”[23] 在处理价值主体的关系上,孙兰英、卢婉婷认为:“新时代的家风家教影响范围渗透到夫妻、子女、代际、邻里、群体等之间的关系,包括责任、感恩、包容、宽容、平等、自由、独立、民主、自律等。”[24] 何为对传统家风与现代家风做了对比,认为:“传统家风注重对人的塑造,讲究明礼仪、孝亲老、忠厚、勤俭;新时代更注重个性的张扬,富于激情而充满创新,更加讲求民主、平等、和谐。”[25] 杨菊华、刘轶锋把新时代的优秀家风概括为四个维度十二个指标,四个维度分别是立身之本、处世之道、伦理之则和价值之向,每个维度下含三个具体度量指标[26]。概而言之,在这些对新时代家风内涵的研究上都不无例外地将视线聚焦在“民主” “平等”“自由”这些具有时代精神的价值目标上,这既是对传统家风内涵的突破,也是对当前家风文化建设提出的新的时代要求。
三 家风与家教、家规、家训等的关系研究
习近平指出:“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27] 家庭总是会与家风、家教、家规、家训等概念紧密相连。家风是一个家庭的整体风气、精神面貌,其本质是家庭成员共同的价值取向;家教主要是指一个家庭长辈对晚辈的教育教导,是形成良好家风的主要渠道和方法;家规、家训既是家庭教育的有效手段,也是家风的重要外在表现。为了更好地进行家风建设,形成良好的现代家风,很多学者对上述概念间的关系进行了阐述。如栾淳钰、王勤瑶提出了“家庭是‘本’,家教为‘术’,家风乃‘魂’”[28]的观点。更多的学者则是对家风与家教的双向关系进行研究,主要包括三方面。
一是好家教可以形成好家风。宋希仁认为:“家庭教育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家庭风气;在一定意义上说,家庭教育的成败,也直接关系着家庭的兴衰。”[29] 说明父母对子女有效和正确的家庭教育对良好家风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万俊人对家教、家风、家训的三者关系进行了论述:“家教是家风形成的基础,家风是家教效应即家庭或家族道德伦理风范和文明教养水准的外在显现,家训则是维护家风的基本规范体系。”[30] 从中可以看出家风在家庭建设中的核心地位,以及形成良好的家风是家教、家训的价值追求。
二是好家风是家教的有效手段。对于家风在家庭教育中有什么特殊效用的问题,赵忠心认为:“家庭教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家风的熏陶。在家庭生活中,家风熏陶的效果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没有刻意教育、塑造的痕迹,印痕深刻,而且持久。而有意识的教育和训练,往往不及熏陶所产生的效果。”[31] 徐梓从家风与家规的比较中得出:“家规是家庭或家族中的规矩,是家人所必须遵守的规范或法度,是父祖长辈为后代子孙所制定的立身处世、居家治生的原则和教条。家风则有别于家规,它是一个家庭的性格特征。虽然它一旦形成,也就成为教化的资源,对家族子弟具有熏染影响、沾溉浸濡的意义,但家风是一种不必刻意教诫或传授,仅仅通过耳濡目染就能获得的精神气质,具有‘润物细无声’的意义。”[32] 这都说明家风的形成虽然有赖于家教、家规等外在教育形式,但是家风一旦形成,对家庭成员的教育效果是其他一般的教育方式,如口头说教、物质奖励、体罚等手段所不能达到的,家风的影响更为深厚、持久。
三是家风与家教双向互动。如李建华指出:“好的家风也不是凭空传承的,需要良好的家教。家教是教育的起点,良好的家教可以使家风代代相传。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历史上很多优良的家风本身就包含了家教,把良好的家教作为家风予以传承。因此,好的家风与好的家教通常呈现出良性循环的特征,二者共同为一代又一代人健康成长提供了保证。”[33] 还有学者在内容上将家风和家庭教育相联系,如张颐武认为:“家风的传承其实就是传统家庭教育,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传承价值观、与价值观相关的伦理观和道德观以及实现这些观念的基本方法与规矩。”[34]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家庭教育是“传统家庭教育”,也就是说在中国古代社会家庭教育的内容主要是价值观、伦理观和道德观,这也是传统家风的精髓。但是,这与时下家庭教育中出现的“重智轻德”现象是有出入的。因此,在当代家庭教育中德育和智育的关系究竟如何处理,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在德育和智育中各自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是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四 家风的作用和功能研究
学者普遍认为家风对个体和社会都具有重要作用。宋希仁认为:“良好的家风有利于家庭成员的健康成长和道德素质的提高,也有利于社会良好风气的形成。”[35]万俊人认为:“就现代社会而言,家教不单依旧是整个社会教育体系的第一环节,更是现代公民道德教育的德行奠基。所以,人们常把家教看作是养成人格美德的摇篮,将家风视为民风国风的风向标。”[36]
第一,家风对个体人格的影响。刘进田认为建设家风家训能够健强个体的心理和精神,在多变多样的社会生活中克服心理和精神障碍;能够更好地发挥家庭在培养人的文明素质、道德素质中的作用,弥补学校重智育的偏差。[37] 王泽应通过对中华优良传统家风内涵的考察,认为:“优良家风能领先于他人及早地认知生命生活的内在真谛,懂得人生的真正要义和价值旨归在于奉献与感恩,从而培育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与道德观。”优秀家风是一个家庭的精神财富“弥漫于整个家庭或家族之中,影响到每一个家庭成员,惠泽于家庭的每一个成员”[38]。家风在个体成长尤其是道德品质的养成、价值观的树立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几乎是所有研究者都予以认同的观点。但目前国内学界侧重从伦理学、道德教育等方面的研究,与此相应的心理学研究还非常少见,尽管心理学已经介入家庭教育研究领域,但是就家风而言,即如何通过家风来调整个体的心理从而实现对人格的影响,此类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拓展。
第二,家风对家庭群体的影响。家风本身就是一个家庭群体的行为风尚,而不是某一个体自身的品行,家风会通过对每一个家庭成员的人格培育而实现对整个家庭群体的影响。张红从家庭和睦稳定的角度认为家庭矛盾的化解需要通过道德力量,使家庭成员共同遵守且相互认同共同的价值观,这种由家庭成员共同认可的价值观即为家风。[39] 路丙辉从家庭整体发展的角度认为优秀家风“具有锤炼个体道德品质,从而促进家庭内部团结,推动家庭整体发展的现实作用”[40]。家风对家庭群体的影响毋庸置疑,但是,由于社会的变革,当代家庭结构与传统社会相比已发生巨大变化,出现了家庭人数少、流动性大、结构不稳定等新特点,因此,如何针对这些新情况发挥家风对家庭群体的影响,应成为该问题研究的重点和方向。
第三,家风对社会发展的影响。这是对家风社会功能的研究,研究成果较多。有学者对传统社会中家风的社会功能进行研究,如王泽应认为:“中华优良传统家风是价值观培育与践行的重要载体,并以践行、树立核心价值观为宗旨。在中国传统社会里,优良的家风往往起着践行和培育儒家核心价值观并为践行儒家核心价值观提供实践路径、行动方案的伦理妙用。”[41] 这说明,家风不仅是一个家族精神的体现,也是一个时代所追求的核心价值观的表现形式,对该社会核心价值观的深层次传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其大众化、生活化、具体化的生动再现。曾钊新则通过对社会风尚的层层剥笋、擘肌分理,认为:“社会风尚不是社会成员个体品质的相加,而是以社会群体的道德面貌为主体构成的总画面,是党风、政风、军风、民风等不同层次构成的系统。在民风中,又包括校风、厂风、店风、家风等子系层次。提高社会风尚,既包括改善构成社会风尚的诸因素,又包括改善社会风尚中的各个层次。家风的兴衰,是社会风尚兴衰的基础。”[42] 从而得出作为社会结构的微观细胞——家庭在整个社会风尚形成中的基础性作用。霍修勇从全面从严治党的视域提出要从严提升家风建设意识、从严培育良好家风、从严执行家风制度、从严构建家风建设格局。[43] 这对当前全面从严治党,对党员干部树立正确价值观具有重要意义。李活力从法治建设的层面论述了良好家风的社会功能,认为“家风家训,虽属道德与文化范畴,但在很大程度上能约束人们的行为,引导民众向善,与法治的功用不谋而合”[44]。
五 家风的现状研究
对家风现状的准确把握,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并分析其原因,是建设优秀家风的前提和基础。目前学界对当代家风的现状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两点。
第一,通过系统的社会调查方法对家风现状进行实证研究。即借助多种社会调查方法,如问卷、访谈、实地考察等,了解当代家风的现状,如市民对家风的认知度、当代家风的价值取向、家风对个体价值观形成的影响力、个体对家风形成的贡献度等。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2014年春节期间中央电视台推出的大型海采节目《家风是什么?》,通过各行各业的一百多位受访者对自己家风的回顾,不仅激发了老百姓的家庭情愫,更引起了学术界的热议。刘霞以该节目为样本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发现“参与者的回答涉及四个方面:对个体、家庭、他人(社会)和国家”并由此概括出中国的家风涉及“修身养性”的个体道德、“仁者爱人”的家庭伦理、“忠恕之道”的社会公德和“精忠报国”的民族气节等方面。[45] 张琳、陈延斌采用抽样与随机调查相结合的方法,对苏、鲁、豫、皖、京、浙、桂、川、陕、辽等10 省、市进行了当前中国家风家教现状的调查。[46] 这些数据的统计对了解当前中国家风的整体面貌具有较高的价值。
第二,从理论层面对当前的家风现状及存在的问题进行深层次分析。如张静对社会现状进行反思,认为当前家风家教存在的弊端主要有:家长文化水平有限,但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观念里,他们对子女期望过高,管得过多过严;限制性信息太多;家庭关系不和谐;家庭道德教育缺失;“关心过度”现象普遍存在;物质刺激,其实质是变相拜金主义的诱导。[47] 张红通过逻辑推导,对家风现状的成因进行深层次探讨,认为独生子女家庭教育致使良好家风出现偏移;“空巢老人”“留守儿童”现象的普遍存在阻断了良好家风的传承;离婚率的攀升使家风家教遭遇挑战。[48] 这些对现状的理论研究对家风建设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就目前对家风现状的研究情况来看,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和不足。一方面实证研究的参与度不高。对于社会现象的研究,实证研究可以对理论假设进行检验,也可以在实证中提出新的假设和问题,因此,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应当有更多的科研机构参与到实证研究中来,对不同地区、不同人群的家风现状进行系统调查和分析,尽可能获得全面而客观的第一手资料。另一方面,还需进一步深入家风现状的理论研究,既要为实证研究提出具有时代性和预见性的理论假设,又要能对实证研究获取的数据和资料进行理论分析,即通过归纳演绎等逻辑思维方法对家风现状的内在成因及规律进行深层次的理论反思和逻辑推理,在此基础上为创建新时代的良好家风提供合理化建议和策略。
六 家风的建设路径研究
建设优秀家风,发挥优秀家风的育人功能和社会功能,是家风研究的落脚点和归宿,因此在学术界很多学者对如何建设优秀家风提出了对策和建议。对建设路径的研究,学者主要是从家风的理论建设、家庭内部建设、外部环境建设三个角度进行阐释的。
第一,关于家风建设的相关理论研究。如何在内容和形式上对家风进行传承和创新的研究是家风建设的理论前提。路丙辉从伦理学的角度指出家风建设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以引领人们追求真正的家庭幸福为旨归,通过继承传统和推陈出新的方式,在推动家风建设的同时,统筹兼顾,治理好社会风气,从而使传统家风在新的历史时期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49] 马一源从社会学角度针对“小家庭”时代的家风建设存在的问题,提出通过梳理优秀传统、完善家风规范、加大宣传力度、注重家庭教育等措施开展家风建设。[50] 李韧从教育学角度提出在家风建设过程中要挖掘整理优秀传统家教成果,丰富民族精神构建的历史资源,提供家长进行家风家教的学习资料和少年儿童接受民族精神教育的教材教具。[51] 但是,就目前家风建设理论研究成果来看,还有待进一步深化和拓展,例如从心理学、传播学等专业领域对家风建设进行系统研究的成果还非常少见。
第二,从家庭内部建设进行的研究。孙兰英、卢婉婷提出家风建设首先要“对家长进行家风家教知识培训”,即家长要端正教育心态,注重教育内容。[52] 刘增芝、周颖对女性在家风建设中的特殊作用进行研究,提出女性要不断提高综合素质,包括理论修养、思想道德素质、主体意识、教育艺术等。[53] 党刘栓针对目前中国反腐倡廉工作中发现的一些问题,提出“要使全社会千千万万的家庭具有良好家风,领导干部首先要建设好自己的家风”[54]。对党员或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家庭内部建设是家风形成的关键,从目前研究成果看主要是笼统地讲述家庭内部建设的一般要求,但还没有形成具有可操作性、成体系的具体方法,这在家庭进行具体家风建设时就缺乏实际指导意义,因此,学界有必要进一步细化、具体化家庭内部进行家风建设的方法,这将有助于家庭内部切实有效地形成良好的家风。
第三,从外部环境进行的研究。家风建设需要媒体、学校、国家权威机构等社会合力。从媒体角度,孙兰英、卢婉婷提出家风家教要利用传媒不断拓展传播途径,其中特别强调主流媒体如央视新闻要接地气,新媒体要承担社会责任,传播积极的正能量,发挥其在年轻人群体中的影响力。[55] 从学校角度,田旭明认为:“各级学校在德育课程中要融入优良家风家规的内容,通过教师的讲解,情感关怀,以及学生的移情体验、社会参与和磨炼,使学生对家风家规形成正确的认识,并在实践中积极将家风家规的伦理精神融入学习、生活中。”同时,该文还提出要从制度上保障家风建设,“将家风家规蕴含的相关伦理精神适时向相关法制转变”,还应建立具体保障制度,如评价激励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公示谴责制度等。[56] 黄东桂、颜文梅针对当前家风建设中存在“主体缺位”的问题,即在城市,年轻家长过于忙碌顾不上教育孩子,把孩子交给祖父母抚养或者过早将孩子送到寄宿学校的现象;在农村,很多农村劳动力选择外出务工,把孩子留在农村交给祖辈进行隔代抚养的现象很普遍,就此类现象提出各级政府应积极创造条件,采取相应政策引导和扶助,支持家风建设主体归位。[57] 可见,社会各界对家风建设的重视度越来越高,如何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充分发挥各部门、单位和机构在家风建设中的作用,应成为今后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
七 将家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的研究
从现有文献资料中看,陈晋比较早地将二者结合起来进行了论述,他针对2014年春节期间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家风是什么?》发表了一篇特稿,指出家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意义和作用,认为弘扬和践行良好家风,为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奠定了道德人格基础;打通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传统文化的衔接血脉;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人们的精神追求,外化为人们的自觉行动。[58] 随后陆续有学者将二者结合起来进行了研究。
第一,在内涵上对家风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比较研究。陆树程、郁蓓蓓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根植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家风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沉淀和体现,因此,家风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文化同根性。良好的家风及其传承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具有内化意义,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具有强化意义,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具有深化意义。[59] 周潜之从二者不同的表现方式上进行比较,认为从家风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个具体现实,另一个宏观抽象。正是有了家风这样的微观载体,宏观抽象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会变得具体而鲜活,也就更容易从精神层面的“深入”,到具体行动上的“浅出”[60]。
第二,对家风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中的作用进行研究。如王泽应从三个方面进行了论证:一是认为中华优良传统家风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树立、践行和内化中华传统核心价值观方面曾起过非常重要的作用,由此自然地推论出它对于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亦会有其独特的效用;二是认为中华优良传统家风中有大量关于家庭美德的阐释与论述,对于建设新型的家庭美德,并以此接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统系,有着极其重要的伦理支撑意义和现实价值;三是认为以孕育传承优良家风为载体培养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有效克服价值观理解和教育上的“断层”问题和“缺位”问题,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上的延续性和持久性。[61] 孙兰英、卢婉婷认为良好的家风家教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丰厚的滋养,具体包括塑道德人格、筑核心价值观、促法治建设、承传统文化等作用。[62] 党刘栓认为优良家风的传承能够为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奠定道德人格基础;能够打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优秀传统文化的血脉联系;能够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人们的精神追求,外化为人们的自觉行动。[63] 田旭明从伦理学的视角考察了在现实实践中家风的伦理价值,认为优良家风有助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伦理道德要求,有助于凸显和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德自觉。[64] 牛绍娜、陈延斌提出以优秀家风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的具体路径,包括让地方家风资源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沃土;加快传统家风的现代转换,实现其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耦合;注重家庭生活的言传身教,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入耳入心;以家风培育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入和践行。[65]
第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家风建设作用的研究。路丙辉认为家风建设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原因在于:一方面,就价值观层面而言,家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消解内部成员思想认识矛盾方面有着相同的功能和作用;另一方面,家风建设只有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才能够在大方向上与国家建设和社会发展保持同步。[66] 张妍妍提出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视域实现家风功能的现代化转变,包括教化功能从单向性向双向性过渡;调解功能从社会法治作用向家庭内部调剂作用过渡;保护功能从权威树立作用向精神慰藉作用过渡;规范功能从主体单一化向主体多元化过渡。[67]
总之,学界普遍认为家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内在统一性,可以相互促进。正如李兰芬所言,“家风家规”与“核心价值观”之间存在互为支撑和互为目的的关系。[68] 方鸿志等也认为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新时代家风建设,新时代家风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的基础,要以新时代家风为载体培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69] 但是目前在二者关系问题的研究成果中,作为学术期刊中的论文数量较少而在报刊上的短文数量较多;对二者关系的一般描述较多而对其深入的理论探讨较少,尤其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逻辑方法对二者结合可能性和必要性的研究几乎没有;虽然有些学者已经注意到家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重要作用,但是还没有能够结合现代教育理论,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庭培育的具体方法,以及怎样才能形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家庭培育机制。因此,这些问题都有待深入研究和探讨。
当前,通过家庭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要难点在于,很多家庭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要在家庭中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此尚未形成足够的自觉意识。为回答该问题,笔者采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在理论上厘清家风的本质、家风和价值观之间的内在关系,阐明家庭和社会在对“现实的人”的培养目标和责任上具有一致性,进而提出良好家风是个体、家庭、社会在价值取向上的理性共识,良好家风应主动将主流价值观融入家风建设中去,并自觉对家庭成员进行主流价值观的培育,培养能够积极参与社会实践、符合社会需要的人。
为进一步探究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实践中,社会主流价值观是如何引领家风建设,以及良好家风又是如何促进主流价值观培育的,笔者对中国古代传统家风和近现代红色家风进行了考察。传统家风是中国古代传统哲学、伦理道德、价值体系等精神文化在家庭生活中的体现,通过家训、家书、家祠、家谱及日常言行等形式在价值观培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传统家风蕴含丰富的优秀文化基因,是先辈传承下来的丰厚遗产,但不可否认的是,传统家风从根本上说是为封建专制统治服务的,宣扬的是封建社会主流价值观。因此,对传统家风应当批判继承,合理借鉴并推陈出新。红色家风是指以优秀的中国共产党人为核心,领导广大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及改革开放的实践中,自觉将马克思主义先进理论与优秀传统文化有机结合并用于家庭教育,通过优秀共产党人言传身教,形成兼具革命性、先进性和民族性的家庭风尚,借助群众性生产运动、法律法规、舆论宣传、思想改造等路径在人民大众中推广,并得以普及。红色家风传播了崭新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价值观在中国主流地位的确立。红色家风不仅是当代优秀家风建设的宝贵来源,更是在当代家风建设中继续保持着旺盛生命力,发挥家风建设的榜样示范作用。通过对传统家风和红色家风的研究,可以得到以下启示:主流价值观需要通俗化、生动化、大众化才能融入家庭;家风必然会随着主流价值观在社会变革中发生演变;家风建设必须要在先进理论指导下,对传统家风批判继承、推陈出新,才能创建优秀的新家风等,为当代家风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家庭培育提供借鉴。
当前中国随着社会的变革、家庭结构的变迁、家庭教育理念的变化,家风也呈现出新特点和新问题,如大家族意识淡化、小家庭观念增强;传统与现代家风并存;对未成年子女“重智轻德”现象较普遍等。为进一步发挥当代家风在个人发展、家庭幸福、社会和谐方面的积极作用,就必须对家风进行有指导性的建设。在进行家风建设时应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确保家风的方向性;传承优秀传统家风,彰显家风的民族性;把握世情、国情和民情,体现家风的时代性;结合现代家庭教育理念,提升家风的科学性;尊重家庭个性特征发展,包容家风的多元性。
当代优秀家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共同的历史和文化渊源,产生于共同的时代背景之下,有着共同的培育对象。当代优秀家风在价值内蕴上应当是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一致的,在内涵体系上应表现为:以国家层面的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体现爱国爱家、家国共建的新型家国关系;以社会层面的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体现共生共荣、共享发展的新型群己关系;以个人层面的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体现敬业奉献、向上向善的新型处世原则。家风在培育家庭成员价值观时也应当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目标导向,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家庭成员的价值观培育当中,实现以国家层面价值目标为导向的社会主义公民培育、以社会层面价值目标为导向的个体社会化培育、以个人层面价值目标为导向的健全人格培育。
在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家风建设,确立家风新的时代内涵和目标导向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优秀家风在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的重要作用。
首先,要借助科学有效的家庭培育方法,提升培育的有效性。如果价值观不正确,方法再好也枉然;价值观正确,但不注重方法,亦会效果甚微,甚至适得其反;只有价值观正确,并运用有效的方法,才能事半功倍、卓有成效。所以,在家风建设过程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方向和灵魂,科学的培育方法是保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庭培育的方法主要包括:通过塑造良好的家庭环境对家庭成员的价值观进行无形的熏陶和濡染,这是优秀家风最有效的价值观培育方式;家长提高自身理论素养,掌握价值观培育有效手段,强化对子女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论灌输与引导;发挥榜样示范作用,特别是父母自身的言行举止在对子女价值观培育中的示范作用;通过家庭成员间的情感交流与感化,在爱教结合中促进并达成价值观上的认同和共识;通过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家长发挥主动意识,积极规划、正确引导、适时升华,在实践中让家庭成员体验和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其次,要建构有效的培育机制,激发家庭培育的动力,提升家庭培育效果,实现外部环境的协同助推。第一,建构家庭培育的动力激发机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庭培育的根本动力,就是要通过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保障人民意志、人民权利、人民利益的最大化实现,这样才能使个体、家庭、社会的价值需要得到真正的统一和最大化的满足,也才能激发个体和家庭自觉主动地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家风建设的指南,并在家庭成员中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第二,建构家庭内部优秀家风的激励约束机制,一方面通过目标激励、情感激励、物质激励等方式,形成家庭成员间良性互动的肯定性引导机制;另一方面通过义务性约束、警示性约束、惩罚性约束等方式,形成在合理合法的前提下对个体不良行为或价值取向发挥否定性鞭策机制。第三,建构外部环境的协同助推机制,包括:学校教育的家庭辐射,充分发挥学校价值观培育的优势,实现青少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家庭反哺”;社会环境的文化渗透,通过丰富的社区文化促进优秀家风建设,营造浓厚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氛围;大众传媒的舆论宣传,发挥大众传媒的舆论优势,大量弘扬优秀家风,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层次传播;国家权威力量的积极引导,通过顶层设计、法律法规、规范性文件等手段引导优秀家风建设,保障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庭培育有效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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