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和礼 费英东[1]
一 何和礼
何和礼（或译何和里），姓栋鄂氏（或译董鄂氏、东郭氏），建州女真人，后籍隶满洲正红旗，生于明嘉靖四十一年，后金天命九年八月初十日（1624年9月11日）去世。他是与努尔哈赤同时活跃在辽东的一位建州女真首领，又是早期辅佐努尔哈赤创业的“五大臣”之一。
何和礼的先祖诺喀爱塔，于明初率族众自东海瓦尔喀迁徙至栋鄂地方（今辽宁桓仁、宽甸一带），以地为姓，后来发展成为建州女真中一个较强大的部族。当他的祖父克彻巴颜、父亲额勒吉长栋鄂部时，与比邻的努尔哈赤的祖辈宁古塔贝勒争婚结怨，互相攻掠不断。宁古塔贝勒不能敌，求助于海西女真哈达部，夺取栋鄂数寨。万历十一年，努尔哈赤起兵争雄。次年，栋鄂部企图进攻努尔哈赤，报夺寨之仇。努尔哈赤闻讯，决计先发制人。九月，努尔哈赤领兵五百，攻栋鄂部齐集达城和翁克洛城，不仅没有及时攻克，而且脖项中箭，险些丧命。努尔哈赤伤愈后再攻两城，虽然取得胜利，但使他认识到要用武力吞并栋鄂部并非容易。
万历十四年，“幼而凝重”[2]的何和礼接替其兄继掌栋鄂部。他“识量宏远”，[3]“德性宽和”，[4]颇得众心。努尔哈赤改换策略，遣亲臣沙津往栋鄂部，邀何和礼光临费阿拉城。何和礼接受邀请，亲赴费阿拉，努尔哈赤“款以宾礼”，[5]于是两个部族化干戈为玉帛，关系亲近起来。
万历十六年四月，努尔哈赤迎娶哈达妃，何和礼率三十骑护行。当栋鄂部神箭手钮翁锦从努尔哈赤身边经过时，有人介绍说，在栋鄂部没有人能超过钮翁锦的箭术。努尔哈赤便与他比箭，同射百步外一柳树。钮翁锦射五箭中三箭，努尔哈赤五箭皆中于一处。努尔哈赤比箭的用意是，在对何和礼表示招抚诚意的同时，也想让他领略自己的威力。短暂的迎亲护行，促使何和礼决定与努尔哈赤联盟。他亲率五百骑来费阿拉，但没有带家眷和部众。努尔哈赤深知女真铁骑来去倏忽，为了稳固其心志，特授他为一等大臣，妻以长女，称为栋鄂额驸。
何和礼虽与努尔哈赤联盟，但也留有退路。他留大部分军队给妻子，令他率部众固守本土。女真妇女自幼习武，擅长骑射，惯于征战狩猎生活。何和礼的妻子对将兵守土自能胜任，但闻丈夫再娶，却顿生怨恨，决意要惩治他，“扫境而出，欲与之战”。[6]她率全部人马来费阿拉，向何和礼问罪。但由于努尔哈赤出面劝解，使之解怨归好，她和全部人马也留在费阿拉不回。扫境来战变成了全部来归。何和礼所图谋的联盟，因此也改为“率部归服”。何和礼前妻的行动在客观上帮助了努尔哈赤并服栋鄂部，但自己却未得到好报，被称为“额赫妈妈”，讥讽她没有德让之风，其子也不能袭爵。此后，栋鄂部的另一酋长伦布感到势孤，也率众归服，得赐名鲁克素。这样，努尔哈赤不动一枪，不伤一卒，很快收抚了殷实富庶的栋鄂部。这是努尔哈赤招抚联姻政策的重大成功，得其“兵马五万余”，[7]“萨尔浒之役卒以败明师者，皆以公（何和礼）兵马之力也”。[8]这说明何和礼的率众归服，对崛起过程中的努尔哈赤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何和礼率部归服以后，不断出征，屡建战功，成为努尔哈赤的股肱臣僚。万历三十六年三月，他与褚英、阿敏率五千人征服乌拉部，攻占了宜罕山城（今吉林省吉林市龙潭山城），杀千人，获甲三百。乌拉酋长布占泰邀蒙古科尔沁部翁阿岱贝勒合击建州兵，但他的兵士出城二十里，见建州兵气势旺盛，说这“是不能敌挡的兵”，便退回城里。布占泰惊慌，“从那以后遣使者往来”。[9]万历三十九年十二月，何和礼又与额亦都等袭击东海女真渥集部虎尔哈路，攻破其城，杀千人，俘获人畜两千，并招服邻近诸路。万历四十一年一月，努尔哈赤亲征乌拉部，策划让布古泰归顺驯服。交战前，努尔哈赤似有犹豫，何和礼与诸贝勒大臣力主进战，说：“我军士饱马腾，利在速战，所虑者布占泰不出耳。今敌军既出，平原广野，可一鼓擒也。”[10]大军便攻克其城，乌拉部自此灭亡。
万历四十三年，努尔哈赤置五大臣议政，何和礼为五大臣之一。努尔哈赤建国称汗后，何和礼成为后金统治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此后在决定后金存亡的萨尔浒大战中，以及灭叶赫，破开原，占铁岭，取沈阳、辽阳各次战役中，何和礼“并在行间，指挥督率有功”。[11]天命五年三月论功叙爵，他受世职三等总兵官。
天命六年，后金迁都辽阳。这时，何和礼已六十一岁，仍勤于统兵征战。七月，他随贝勒皇太极、阿敏统兵五千赴镇江（今辽宁丹东市九连城村）平定叛乱，俘一万二千人，又在当地重新编户安抚。天命七年正月，他又随努尔哈赤攻取广宁（今辽宁北镇），奉命将夺得的五十万斛粮食晾晒收藏，然后率镶蓝旗驻守白土厂（在今辽宁阜新县境）。
同年三月，努尔哈赤确立八和硕贝勒共议国政，并在议政贝勒下设满、汉、蒙各八大臣，称为都堂。当时五大臣中的费英东、额亦都已死，安费扬古不久也去世，何和礼与扈尔汉则居满洲八大臣之首。但不久，何和礼家中发生一起悲剧，导致他的地位下降。何和礼的一个儿子本娶努尔哈赤孙女某格格为妻，但又夺有夫之妇。格格突然身死。据被夺妇人之夫控告，系何和礼之子所害，而何和礼则报告格格是自缢而死。经诸贝勒大臣验尸审理，证明“是他们杀死，伪装自缢”。[12]因此，努尔哈赤怒杀何和礼之子。天命八年正月二十七日，努尔哈赤在审阅授职人员名单时，又对何和礼说：“如果你们杀我孙为无罪，你们也是我女婿和孙，所以他人杀你们也将无罪。”并责问：“为什么给杀人的人职位？”[13]于是，何和礼被革去大臣职，其另一子和硕图也被革去副将职。
以后，何和礼虽然又得到重新任命，但权力与地位都大大不如从前。同年三月十一日，努尔哈赤任命他为总兵，九月五日，就将他所辖四个牛录拨给大贝勒代善。九年正月初一日，全体官员与贵戚向努尔哈赤叩头贺年，何和礼身为开国元勋，努尔哈赤长女额驸、原五大臣唯一生存者，却未提及。但根据他初十日还奉命戍守海州[14]一事推想，或许在被革去大臣职以后，何和礼已降为一般官员的地位了。
何和礼虽因家事晚年失宠，但他毕竟是功绩累累的开国元老，死后努尔哈赤命皇后往吊，自己于宫中大哭道：“佐吾创业诸臣，何不遗一人以送我之终也！”[15]天聪年间追赠三等公；顺治十二年谥“温顺”，并勒石纪功；雍正九年加谥“勤勇”。他的家族也一直被列为最尊贵的“满洲八大家”之一。
二 费英东
费英东，姓瓜尔佳氏，建州女真人，生于明嘉靖四十三年，卒于后金天命五年三月初八日。他跟随努尔哈赤艰难创业三十余年，在内参赞庙谟，在外将师征伐，被称为“开创佐命第一功臣”。[16]
费英东家族掌苏完部（在今吉林双阳县境内），自明永乐四年酋长朱察接受明封、置苏完卫始，[17]世袭罔替。传至第五代即费英东父素尔果掌其部时，“其族最盛”。[18]万历十六年，费英东二十五岁时，随父率部众五百户投归起兵争雄的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受一等大臣。他引强弓，精骑射，勇力过人，每遇征战，都冲锋在前，勇不可当，颇得努尔哈赤喜爱。他对努尔哈赤忠诚无二。他的姐夫兑沁巴颜曾想谋反，被他擒杀。因此，他更得到努尔哈赤的信任。努尔哈赤将长子褚英之女许他为妻，结成姻亲。
大约于万历二十四年，费英东首次奉命领兵征讨东海女真，谋取瓦尔喀部噶家路，杀酋长阿球，尽收降人而归。万历二十六年正月，他又随穆尔哈齐、褚英等率兵一千往征安楚拉库路，星夜驰至，夺取屯寨二十余处，获人畜万余。翌年五月，哈达与叶赫两部因隙构兵，哈达部不能敌，以三子为人质，向建州乞援。努尔哈赤遣费英东率千人往助。叶赫部害怕哈达与建州联合，也畏惧费英东之勇，不敢加兵哈达，改施离间计。哈达酋长贪图叶赫女子，企图杀建州一千兵卒，并扣留费英东以换质子。费英东及时探知，并向努尔哈赤报告了哈达部的这一背约阴谋。努尔哈赤大怒，于九月发兵攻灭哈达。
东海女真瓦尔喀部蜚悠城主穆特黑为摆脱乌拉部的控制，于万历三十五年正月接受努尔哈赤的招抚，请求率部来归。努尔哈赤遣舒尔哈齐与费英东、扈尔汉等，率三千兵往蜚悠城，尽收当地居民五百户。但在归途中，建州女真军遭到乌拉部酋长布占泰兵一万人拦截。面对强敌，建州兵主将舒尔哈齐畏葸不前，只有大将扈尔汉等与乌拉兵接战。正当“两军搏战相持未决”的紧要关头，费英东“率兵继至，大败之”，[19]杀乌拉兵三千人，没收马、甲、器械无算。此次战役是建州与乌拉两大势力在女真诸部中争夺霸主地位的一场较量，建州的胜利，威震迤东诸部。但东海女真渥集部的赫席黑、俄莫惠苏鲁、佛纳赫施克索三路不听招抚，仍附庸乌拉。五月，费英东与额亦都等率兵一千往征，俘获人畜二千而归。万历三十九年七月，费英东与阿巴泰奉命往征不受招抚的乌尔古宸、木伦二路，俘获千人。
努尔哈赤多次与乌拉部联姻，布占泰时服时叛。万历四十一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统大军征伐乌拉。费英东在战斗中勇猛当先，乘势夺乌拉城门，占领其城。布占泰只身逃亡叶赫，乌拉部败灭。
经过三十余年的经营苦战，努尔哈赤相继统一了建州、海西和东海女真诸部。万历四十三年设“理国政听讼大臣五员”，作为议决大事和指挥作战的领导核心。费英东为“五大臣”之一。更定旗制时，他隶镶黄旗，总领左翼。翌年正月，努尔哈赤建国称汗，费英东又被授为十扎尔固齐（满语听讼官）之一。他于国事“毕智殚力”、“忠直敢言”，[20]“凡上有阙失处，极言争之，尽心竭力以辅国政”。[21]他理政、听讼以公正取悦众心。“荐贤奖以豫，劾恶诲于先。”[22]后皇太极曾以他为榜样训诫诸王贝勒及群臣说：“费英东扎尔固齐，见人不善，必先自斥而后劾之；见人善，必先自奖劝而后举之。其所奏善恶，被劾者亦无怨言，被举者亦无骄色。朕未闻尔等以善恶直奏似斯人也。”[23]
天命三年四月，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决意对明朝用兵。他亲率右翼四旗袭取抚顺，遣费英东领左翼四旗攻袭附近的东州、马根单两地，然后各旗纵掠周围屯寨台堡五百余处，共俘获人畜三十万。归途中，他们遭明广宁总兵张承荫截击。张承荫于山险处排列火器，“大炮有一百，小炮也有一千”。[24]炮声雷鸣，沙石满天，烟尘蔽日。费英东所乘战马受惊奔逃。在此紧急时刻，他“回马大呼，麾众直入，予是诸军并进，大破之”。努尔哈赤赞叹道：费英东“万人敌也！”[25]自此，费英东便以“万人敌”著称。
天命四年三月，明朝派二十万大军，分东西南北四路围剿后金。大军压境，努尔哈赤采取“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战术，亲率八旗主力迎战西路杜松军，在萨尔浒山两军相遇。明军抢先占领山顶，周围“枪炮层层排列无隙”。[26]费英东奉命率左翼四旗及增援的右翼一旗，强攻萨尔浒山明军营地。不利的地形加之重炮封锁，形势十分危急。他以万夫不当之勇，率军“仰射冲杀”，[27]一鼓作气攻上山顶，冲入明军营，“一瞬间全歼敌兵”，[28]占领萨尔浒山。这是整个萨尔浒大战的关键一仗，杜松一路覆灭后，其他三路明军相继败溃。费英东在这场大战中建立首功。后来乾隆曾赋诗称赞费英东：“萨尔浒之战，冲锋首建功。遂成破竹势，直是冠军雄。”[29]
同年八月，努尔哈赤率领胜利之师，进攻明朝支持的叶赫部。这是统一女真的最后大战。虽然在双方力量对比上后金处于优势，但叶赫也非女真其他部族可比，素以城坚兵强著称。它有东西二城，都筑在险峻山顶，西城尤为坚固。费英东率军攻西城，努尔哈赤亲自督阵。城上箭发如雨，巨石、滚木、药罐、火把接连而下，不容后金兵逼近。努尔哈赤见此情景，下令暂且退兵，费英东不肯，说“我军已薄城下”，不能错过时机，他督促士卒推楯车继续仰攻。以死相拼的叶赫部卒，居高临下，顽强阻击，战斗十分激烈。为避免更大伤亡，努尔哈赤第二次命退兵。费英东坚持说：“事已垂克，必不退也。”[30]他继续强攻，终于攻破其城，叶赫部败亡。天命五年三月叙功，授费英东为一品总兵官。
费英东征战一生，功劳显赫，但晚年也有两件事使努尔哈赤不满，并受到惩罚。天命四年六、七月，后金接连攻占辽东重镇开原、铁岭两地，所得财货、牲畜、人口无以计数。在攻下开原后，努尔哈赤令两黄旗将官互相搜查，费英东隐匿的金银被查出，遭努尔哈赤训斥，将他应得的赏赐分给臣下及其奴仆，使他感到“羞耻”和“悔恨”。[31]攻下铁岭后，费英东奉命回都城报信，路上他曾将俘虏和牛、驴分给随从和住宿村庄的头人，因此获越权私分公物罪。听讼大臣及诸贝勒议定革职，并没收自乌拉作战以来的所有赏赐。努尔哈赤说：“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得到的铁比金还贵。在我没有僚友时，得到的大臣，任用的僚友，今天怎么能斥退？”如果乌拉战争以来“赏给的东西要全部没收，那么在那里还剩什么呢？我的小孙女也要哭”。[32]由于得到努尔哈赤的宽容，费英东才未被革职，仅将此次战后应得的赏赐分给同等大臣。但努尔哈赤也同时警告他，如果再犯这样的罪，就将被降为披绵甲的小头目。
费英东死后努尔哈赤不顾诸贝勒、福晋们的劝阻，执意亲自祭奠。他十分悲痛地说：“吾股肱大臣同其休戚者，今渐有一二人凋丧矣，能无悲乎！”[33]“哭之恸，惆怅多时”。[34]九月，穆尔哈齐卒，努尔哈赤往墓地祭奠后，又至费英东墓前泣拜奠酒。他还受到以后历代皇帝的推崇和褒奖。崇德元年建太庙，费英东配享，并得谥“直义”。顺治十六年追进世爵为三等公。康熙三十九年为他立碑，并有御制碑文，雍正九年加谥“信勇”，乾隆四十三年更进世爵一等公。
[1] 原载《清代人物传稿》上编，第四卷，中华书局，1987。
[2] 鄂尔泰等《八旗通志初集》卷157“名臣列传·何和礼”。
[3] 钱仪吉辑《碑传集》卷3《额驸一等大臣何和礼传》。
[4] 辽宁辽阳市文物管理所编《辽阳碑志选》，《何和礼碑文》。
[5] 昭梿：《啸亭杂录》卷2《何温顺公》，中华书局，1980，第52页。
[6] 昭梿：《啸亭杂录》卷2《何温顺公》，中华书局，1980，第52页。
[7] 昭梿：《啸亭杂录》卷2《何温顺公》，中华书局，1980，第52页。
[8] 昭梿：《啸亭杂录》卷2《何温顺公》，中华书局，1980，第52页。
[9] 《满文老档》卷1，戊申年三月、六月。
[10] 李桓辑《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262《将帅》2《何和礼传》。
[11] 昭梿：《啸亭杂录》卷2《何理顺公》，中华书局，1980年，第52页。
[12] 《满文老档》卷57，天命八年七月初四日。
[13] 《满文老档》卷44，天命八年正月二十七日。
[14] 《满文老档》卷60，天命九年正月初十日。
[15] 《大清满洲实录》，天命九年八月初十日。
[16] 《清世祖实录》卷123，台湾华文书局影印本，第5页。
[17] 长顺等：光绪《吉林通志》卷12。
[18] 鄂尔泰等：《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1，“瓜尔佳氏”。
[19] 鄂尔泰等《八族通志初集》卷141，《名臣》1，《费英东》。
[20] 鄂尔泰等：《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1，《费英东传》；《清史列传》卷4，《大臣画一传档正编》1，《费英东》。
[21] 《大清满洲实录》，台湾华文书局影印本，第292页。
[22] 阿桂等：乾隆《钦定盛京通志》卷17，《天章》8。
[23] 《清太宗实录》卷61，台湾华文书局影印本，第23页。
[24] 《满文老档》太祖朝卷6，天命三年四月。
[25] 《清史列传》卷4，《大臣画一传档正编》1，《费英东》。
[26] 鄂尔泰等：《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1，《瓜尔佳氏》。
[27]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3，北平故宫博物院1932年刊本，第2页。
[28] 《满文老档·太祖朝》卷8，天命四年三月。
[29] 阿桂等：乾隆《钦定盛京通志》卷17《天章》8。
[30] 鄂尔泰等：《八旗通志初集》卷141《名臣》1《费英东》。
[31] 《满文老档·太祖朝》卷10，天命四年六月。
[32] 《满文老档·太祖朝》卷11，天命四年七月。
[33] 《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卷7，台湾华文书局影印本，第7页。
[34]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3，北平故宫博物院1932年刊本，第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