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家在台北——代结语
蒋介石喜爱影剧,日记是最好的见证。最早记载,是1921年11月8日晚上,还在治母丧期间,他“往溪西庙观剧”,想必是乡土剧,类似台湾的野台戏。早年他常往来上海,也有关于观剧的记录。其观剧是戏剧还是电影,日记未书明,无从查证。日记并未必一五一十记载观影剧的琐事,然已可约略察知蒋介石年轻时就有观影剧的娱乐。到台湾初期,有一次蒋经国借来平剧电影,邀请他观赏。蒋自谓:“余平生爱观平剧以解忧闷,彼(经国)不知余私自立愿:如不收复北平,此生不再观平剧矣。”[41]他认为虽是电影仍为平剧,所以推辞了。此后,蒋没能完全克制看平剧的娱乐,如1963年4月10日,观赏电视平剧《鱼藏剑》;1966年9月3日晚,观看电视平剧《花蕊夫人》。但确以看电影时候居多。蒋贵为领导人,不打高尔夫球,而以游览山水及散步作为养身运动,日常生活讲求简朴规律,唯以观影剧为乐,终其一生。
在蒋介石侍从人员记忆中,不约而同提到官邸主人以观赏影剧为日常休闲娱乐,且和家人、宾客同乐,工作人员也可以自由观赏。有的提到夜生活时,绘声绘影,宛若亲历其境,但也有失真的记述。如官邸人士回忆:蒋介石以作息为重,看电影通常只看40分钟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每次他看时间快要9点了,便高声叫停,上楼去休息。多年以来,这已经成为官邸的传统。蒋介石从未看过一部完整电影。有些随从人员甚至自我调侃,说进官邸以来,也从没看过一部完整电影。[42]只要查证《蒋中正日记》,这样的传述不攻自破。
蒋夫人习惯夜生活,也是个电影迷,应无疑义。蒋介石看电影的热度,与夫人不相上下。蒋观影剧不限定在晚间。兴致来时,下午看,连日看,或一日观二部,甚至打破定时就寝的规律。如1970年8月14、15日下午,蒋各观赏《春梅》及《巴顿将军》(下半部)电影,且都有感想。1952年4月24日,蒋一天就看了两部电影,即午课后一次,晚课餐后再观国片《阿里山风云》。1960年1月28日,农历除夕,与亲友共赏《所罗门与示巴女王》影片,一口气看完,至12时半才就寝。再观1958年2月20日至3月12日的日记,可知蒋在日月潭期间,20天看了12部电影。兹摘录如下:2月22日,“昨午课后……晚观影剧后,晚课。”2月25日,“晚膳后,散步回,观影剧。晚课。”2月26日,“晚观电影《海底血战》美片,极佳。”2月28日,“晚观影剧,散步,晚课。”3月2日,“晚观影剧后,晚课。”3月3日,“晚观国制影剧《异国情鸳》。其编剧与剧情最佳,实为突出之剧本也。”3月4日,“晚观美制影剧,不佳。”3月6日,“晡与妻车游鱼池道上。晚观影剧后,晚课。”3月7日,“晡与妻泛舟游潭,约半小时回,膳后观影剧。”3月9日,“膳后观影剧”。3月12日,“昨晚……晚观影剧。”由以上记录观之,官邸侍从人员所谓“他是一个宁愿牺牲电影而不愿作息被打乱的人”之说法,[43]不足采信。
蒋介石爱看电影,平常不足为奇。其在特殊状况之下,犹不忘观看影片,则令人侧目。西安事变后两个多月,1937年2月21日,蒋从溪口回到上海疗伤时,“晚看影戏”。1948年12月5日,蒋于晚课后,约宋希濂等聚餐,并观赏文天祥《国魂》电影,自记“甚感”。当时,东北战局大势已去。1949年1月16日,蒋在南京犹豫下野与否之际,观看《清宫秘史》电影。4月24日,中共军队将渡江南下,蒋决定离开溪口,动身前夕也看了《挤》电影,只是觉得幼稚之至。次日,蒋即搭乘“太康”舰北上,至上海,下榻金神父路励志社,做最后巡视,并抢运战略物资,5月1日下午及5月5日晚上,各看了一部影片。及中共军队渡江,逼临上海前夕,他转搭“江静”轮前往舟山岛,5月13日,在轮舟上观看海军学习的影片。蒋介石素重养身,可是病痛不少,一生遭遇惊险无数,所幸皆能逢凶化吉。1969年9月16日下午4时左右,蒋介石与夫人乘凯迪拉克座车外出,在阳明山岭头附近发生车祸,二人均受撞伤,经送荣民总医院医治一段时间。疗养期间,有一次在病房走廊上,架设银幕和放映器材,就看起电影来。[44]如9月28日,观赏《以色列六日战争》影片。10月17日下午,回到士林官邸,又观看《金剑门》电影,是一部武侠片,还认为“颇佳”。
原则上,蒋介石一定看完电影,遇剧情不佳及技术乏善可陈的影片,才会半途中止,还有精神不济的时候,也会看到睡着,或未完就去睡觉。唯一例外,是1957年10月29日,蒋观看《明治天皇与日俄战争》日片,由于没有翻译,只好中止。兹举例说明如下:1952年2月1日,“观影剧,未终似觉入睡,乃就寝。”2月2日,“观影剧未终,入睡。”4月18日,“观影剧,未终而止。”1954年10月23日,“观国制电影《轻浮桃花逐水流》,觉无意义中途而止。”1955年7月12日,晚膳后,“观影剧《恋之火》,甚无意义。其技艺亦甚差也。”11月10日,“观国产《春去也》影剧,觉不可观而中止。”1958年1月11日,“观《野火》影剧,甚不行而中止。”1963年10月31日,“观影剧,以剧情不佳中途即退。”
蒋介石观影剧,固为了娱乐,但也颇用心,对于有些影片内容会表示观感。好的影片予以“甚有所感”“甚佳”“甚优”“叹为观止”等不同评价。其对于世界文学名著改编的电影,评价都很好。如1958年1月9日在士林官邸观赏《战争与和平》,认为是最佳品;同年12月6日,在高雄西仔湾观《老人与海》,认为“甚佳,发人深省”。
至于坏的影片,则用“无意义”“甚差”“幼稚”“甚无聊”“低劣”等贬抑词语。如1949年1月16日,在南京观《清宫秘史》电影,认为无甚意义。1950年8月11日,看美国拳赛影片,认为其民族性幼稚可笑。1953年1月27日,观国片电影剧,认为幼稚无比。2月10日,观国产电影《巫山盟》,觉幼稚。1955年3月21日,观《大众情人》影剧,认为幼稚粗陋不能看。7月6日,观《黑手套》影片,认为甚无意义。7月12日,观《恋之火》影片,认为甚无意义。8月13日,观国制影片《终身大事》,认为不甚精良。10月11日,观《桃花江》影片,认为技术极低劣。1956年12月8日,观国制影片,认为甚差。1961年2月22日,观《快乐天使》国片,认为不合情理。1962年12月31日,观中日合作影剧《金门风云》,认甚无聊。1965年10月6日,观《女人女人》电影,认为殊无意义。1968年9月29日,观《大丐侠》影剧,认为无意义。
蒋介石观电影,仅书“观影剧(片)”而不记下片名的情形,不在少数。谓其对该影片没有好感,又不尽然。如1951年1月13日,妇联会在台北宾馆举办宴会,纪念蒋夫人回国一周年,并安排电影欣赏助兴。蒋介石出席,宴会毕观赏了一部英国1215年宣布大宪章的历史剧,称赞主角“小劳白生”之义勇精神,甚足动人,且认为“自观影剧以来,以此为最有意义之剧本也”。1955年12月29日,蒋与夫人观汉尼拔攻罗马与恋爱故事影剧,认为“堪叹观止”。究竟是何影片,让蒋给予如此高的评价,有待查考。但也有未记片名,却写下剧情和感想的。如1948年1月1日,“晚课毕,用餐后,观影片。美国电影之进步,诚惟妙惟肖矣。”1955年9月8日,“观影剧(戏馆医生与歌女十年之秘密),颇佳。”1970年1月16日,“晡观影剧,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周文宾与王秀英成婚故事,有趣。”出现这种情形,是蒋疏略了,还是另有原因,有待探查。
据官邸人士称,蒋介石观看的影片,是由励志社电影股股长袁道生出面,向公私立电影公司洽借拷贝。[45]蒋介石喜看战争片及爱国情操的电影,夫人较欣赏外国的文艺片、西部片。宗教影片,则两人都喜欢。如为外语片,会有武官在旁翻译说明。[46]单纯用国片、洋片作为区别蒋与夫人对电影爱好的类型,不够周全,其实两人观看的电影包含很广,通常一起观赏。经过一段时间,夫人对国制影剧也发生兴趣。基于安全与不扰民的考量,蒋介石观影剧,都在官邸或行馆。惟蒋夫人曾为义演而受邀到台北市区电影院观赏。相对而言,蒋介石观看电影的数量,以国片居多,洋片次之,日片则屈指可数。蒋日记中提到的只有两部日片,如1958年2月8日,观“日制《明治》影剧,感慨颇深”。10月29日,观“日制影剧(明治天皇)《征俄战争》”,认为其艺术颇佳。至于韩国片,仅见1963年7月11日所记的《霸王妖姬》一片。此外,蒋也在金门首次看台湾歌仔戏,认为大致与粤剧相同。
蒋介石观影剧,是纾解愁闷、焕发精神的一个方式。如1948年3月在南京励志社,观平剧解愁。1964年12月24日,“昨……晚课后,观《万古流芳》之影剧解闷。”1970年3月3日,近观壮士血影剧,“为燕王对方孝儒灭十族的故事。其中之方中恕(孝儒之子)、齐玉澄与罗金峰之女(琬儿)以一死谏其父,以救方中恕之浩气,精神为之一振。”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蒋介石观影剧,与亲友同乐时多。如1941年元旦晚上,“在军委会宴乐,观剧。”此处的剧指的不是平剧就是话剧,以抗战话剧成分居多。11月7日下午,蒋在军委会宴请俄国顾问,宴毕观剧,11时才回寓所。1946年12月24日,制宪完成之日,蒋与马歇尔等20余人同观剧。1947年3月22日,晚宴国民党全体中央执行委员毕,“观国产影片,技术恶劣极矣。”11月5日,蒋约陈诚、吴国桢等全家子女聚餐后,观美制《大河共和国》,关于美国统一历史的影片。又如1950年12月1日,在结婚纪念日宴诸友并观电影。蒋也有独观影剧的时候,如1956年11月4日,在西仔湾独观《风雨车牛水》影剧,认为“国片中演技最佳者也。”1966年9月30日在西仔湾行馆独观《桥》电影。1968年12月22日,在慈湖,晚膳后独观中制电影《一寸山河一寸血》。蒋之所以独观,夫人出国或未随行外出,而亲友也不在身旁之故。
蒋介石戎马一生,观战争影片较重效用。如1951年10月20日,观《沙漠之鹰》影剧。1966年12月2日,观《战车大决战》影片后,通令各部队应普遍放映,以资效法。又如,1956年6月8日晚,观美制《直升机大队》影剧。1957年7月15日,观《攻击》影片,认为是军事教育最优的一片,应普遍放映。1958年11月20日,观影剧《百战飞将》,认为“甚佳”。1962年11月5日,观赏斯巴达三百勇士壮烈牺牲之电影,认为“甚佳”。1968年10月9日,与勇孙在日月潭“观英国攻击德国船坞的忠勇冒险的影剧”。
蒋介石对于描写大自然景观及科幻电影,也持以浓厚兴趣,显示他好奇心的一面。举如,1952年2月3日日记载:“十八时后,晚膳,观影剧(天地末日),地球与火星相撞而毁灭之形容毕肖。美国人之求新及其思想之奇异,盖如此也。”1954年8月2日,观美制《原子怪物》电影,认为“颇好”。1955年12月21日,晚观美制沙漠奇观影片,认为“各种动植物与大自然景色,可谓极艺术之大成”,且进一步阐述影片的意义,说:“凡有生命者,莫不求生,亦莫不斗争,最后由毛鹰与大蛇激战,终能战胜巨蛇,驱除毒害”,甚而联想到现实政治,“此乃以美国必能制胜俄共之寓意,作无形之宣传乎?”1956年9月23日,在日月潭,晚观美制(飞弹火箭)“另一星球世界之理想”,颇佳。11月9日,在西仔湾观《无敌机械人》影剧。1960年11月5日,观美制原子能潜艇影片,认为是最新最佳的影片。1970年3月7日,观非洲景观与地下火山爆发景色之影片,认为“乃奇观也”。
此外,还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影片,走入蒋介石生活当中。诸如,(1)运动影片。1950年8月11日,观美国拳击赛影片;1963年12月3日,观电视中的第二届亚洲杯篮球赛。(2)马戏影片。1951年10月22日,“观影剧马戏,入神也。”1958年1月12日,观马戏团影剧,认为颇佳。1964年,又观赏李媚主演的《大马戏团》电影。(3)惊险片。1952年1月13日,观《南美洲斗牛故事》影剧。2月15日,观所罗门宝藏探险影剧,认为“毕真,实为最佳之影剧也”。1958年12月3日,在高雄西仔湾,“观影剧‘泰山搏命记’,颇佳。”这些影片,纯粹提供娱乐功能。(4)滑稽有趣影片。1951年9月29日,在高雄,观《往巴西之路》影剧,认为甚滑稽可笑;1956年1月19日,观《唐伯虎》影剧,认颇能消遣发笑;1957年11月4日,观美制《小茅屋》,认为颇滑稽;1966年7月21日,观《苏小妹》影剧,颇感兴趣;1970年3月23日,观《一池春水》滑稽剧。
当时武侠电影方兴未艾,写实主义影片开始抬头,反映了政治环境与社会情势。1970年7月16日,蒋介石自梨山抵达日月潭休养。8月2日,白天召见赖名汤,面告他“精诚计划”兵棋推演的缺点,约一小时,后续修“反攻”作战要领。晚上,与孝勇孙同观《家在台北》电影。次日,才写下内心感触。尤其是影片最后一段,让他“愧作万分”。他说:“卅六岁专心革命事业,且被新文化思想所误,对于传统伦理之慈孝亲爱的行为不加注重,反背道而驰,至今成为一生的罪戾。”他为母墓做的哀联“祸及贤慈,当日顽梗悔已晚;愧为逆子,终身沉痛恨靡涯”之句,不过来表达愧悔之忱于万一而已。蒋指的是1921年,为与发妻毛福梅离异而顶撞母亲的往事。
《家在台北》电影是根据孟瑶的小说《飞燕去来》改编,中影公司于1970年出品,由白景瑞导演,归亚蕾、柯俊雄、江明、张小燕、武家麒、李湘等合演。影片建构在男女感情和家庭伦理之上,并融入国家意识。剧情以三个自美归国的华人故事为主轴,即农学家夏之云、水利专家吴大任及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冷露。他们搭乘同一班飞机返回台北,各有各的心事,惟皆无留下的打算。他们回到家,处理事情后,也面临去留的难题。经过深思熟虑,原本要离开的都决定留在台湾,不再当异乡游子。此片荣获1970年度第八届金马奖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剪辑等三项大奖,也在第十六届亚太影展获得最佳女主角及最佳编剧两个奖项。
蒋介石看完影片会有感触,从一个月前的日记还可以找到迹象。7月1日晚上,饯别旅美经济学家刘大中夫妇,“以酬其劳,亦为鼓励各方学人回国工作。”7月4日,记称:“病中无时不思念先慈与老家慈爱之深情,而更感过去忤逆不孝之重罪,自认一生所不能自恕者,惟此而已。”且当时台湾“外交”困顿,建设需要海外人才。影片题材切合“国情”和家庭伦理,突显孝与义的精神。
在电影片尾,响起主题曲一段旋律:“我是一只贪玩的小鸟,东南西北我到处逍遥。其实我已经太累了,疲倦的鸟,赶快回巢,啊,赶快回巢。台北,台北,台北。台北,台北,台北。”84高龄的蒋介石,面对险恶的“外交”局势与“反攻大陆”的想望难遂,这末段剧情拨动他的心弦。今生今世,台北就是他的家了。
[作者邵铭煌,政治大学图书资讯与档案学研究所副教授]
[1] 《蒋中正日记》,1935年2月24日;《蒋中正总统文物·事略稿本》。因日记内文数字污损难辨,故复参照事略稿本,意旨实无二致。
[2] 马兖生:《孙中山在夏威夷》,近代中国出版社,2000,第48~50页。
[3] 1911年10月,武昌起义后,梅屋派遣M百代商会的优秀摄影师荻屋坚藏赴中国武汉拍摄,记录了革命军在汉口、汉阳英勇战斗的实况。
[4] 见相关日期之《蒋中正日记》,下同,不再一一注明。
[5] 《事略稿本》第7卷,台北“国史馆”典藏,第301、316、485页。以下征引文献,未注明者均为该馆典藏。
[6] 董显光:《蒋总统传》,中国文化大学,1980。
[7] 《事略稿本》第9卷,第79、77、48页。
[8] 《事略稿本》第9卷,第79、77、48页。
[9] 虞吉等:《中国电影史纲要》,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第25页。
[10] 《蒋中正电陈果夫电影教育多编民族模范及亡国苦痛剧》(1933年4月19日)。
[11] 《贺衷寒电蒋中正筹划摄制电影及编撰剧本事宜办理情形以后关于此事自当商承陈果夫办理》(1933年4月15日)。
[12] 《蒋中正电嘱陈果夫贺衷寒速设备有声电影事业》(1933年5月27日)、《蒋中正电陈果夫限期派人主持电影宣传与教育》(1934年9月12日)、《蒋中正委员长致朱益之主任电》(1935年3月13日)。
[13] 《上海特别委员会电蒋中正左翼分子田汉沈端先茅盾钱杏邨混入电影界大量制造普罗影片有宣传阶级斗争鼓吹农民暴动暗示贫富对立等意识而电影检查委员会竟一一予以通过请查明赐予撤职严办》(1934年2月13日)。
[14] 《邵元冲电蒋中正请中央修改电影检查法及改组电影检查委员会》(1933年11月20日)。
[15] 邵元冲:《最近宣传事业之推进》(1934年3月26日在中央总理纪念周讲演),《邵元冲先生文集》,台北,中国国民党中央党史委员会编印,1983,第221页。
[16] 《潘公展电蒋中正请立令电检会撤销大光明影戏院准映执照禁映生活影片及国际大秘密两片》(1935年1月19日)、《罗刚电蒋中正遵命禁止大光明影戏院映演国际大秘密及生活影片并吊销执照》(1935年1月20日)、《蒋中正电陈果夫、熊式辉将南昌总会所征集之新生活运动剧本与电影片送南京上海各电影公司研究并予奖金》(1935年2月24日)。
[17] 《中央日报》1934年2月11日,第2张第3版。
[18] 《蒋中正委员长致中央党部电影事业指导委员会委员邵元冲电》(1934年)。
[19] 萧知纬:《〈大地〉拍摄过程中的中美纠纷》,《廿一世纪双周刊》总109期,2008年10月。
[20] 严彦、熊学莉等:《陪都电影专史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附录二《1939~1945年重庆上映电影目录》。
[21] 张伟:《谈影小集——中国现代影坛的尘封一隅》,台北,秀威资讯,2009,第268页。
[22] 《事略稿本》第25卷,第478、480页。
[23] 台北财团法人中正文教基金会保管。
[24] 《中央日报》1961年12月15日,第8版。
[25] 《中央日报》1962年12月12、15日,第8版。
[26] 《中央日报》1962年12月27日,第8版。
[27] 黄仁:《中外电影永远的巨星》,台北,秀威资讯,2010,第74~75页。
[28] 黄仁:《中外电影永远的巨星》,第78页。
[29] 台北财团法人国家电影资料馆,http://catalog.digitalarchives.tw.
[30] 《事略稿本》第25卷,第505页。
[31] 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卷1,台北,1971,第32页。
[32] 《蒋中正日记》,1954年5月16日。
[33] 劳森的回忆录在美国出版后第二年,即1943年,在重庆就有译本《我轰炸东京》,由徐迟、钱能欣合译,时代生活出版社出版。
[34] 严彦、熊学莉等:《陪都电影专史研究》,第126、131页。
[35] 秦孝仪总纂《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卷5(上),台北,1978,第61页。
[36] 秦孝仪总纂《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卷5(上),第96页。
[37] 黄仁:《日本电影在台湾》,台北,秀威资讯,2008,第227~228页。
[38] 《蒋中正日记》,1965年12月10日。
[39] 《蒋中正日记》,1962年1月22日。
[40] 《蒋中正日记》,1961年11月26日。
[41] 《蒋中正日记》,1950年1月1日。
[42] 王丰:《宋美龄的美丽与哀愁》,台北,华谷文化出版社,2003,第46~47页。另参见翁元口述、王丰记录《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的日子》,台北,圆神出版社,2001,第101页。翁元说:蒋老先生不受好片子诱惑,就寝时间一到,一定叫暂停,在看过的段落做记号,等明天或改天再看。印象中,老先生很少一次看完一整部电影,要分成好几处才看完一部。
[43] 王丰:《宋美龄的美丽与哀愁》,第47页。
[44] 王丰:《宋美龄的美丽与哀愁》,第47页。
[45] 翁元口述、王丰记录《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的日子》,第100页;陈宗璀:《士林官邸三十年》,台北,麦田出版社,2001,第103页。
[46] 陈宗璀:《士林官邸三十年》,第103、10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