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长安之九里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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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恶语伤月

夜郎药的功效九里明是见识了,不是说长安的药不好,而是这夜郎独有的药膏具有奇特的疗效吧,九里早都猜到药王到了长安会发现一个很大的商机,他一定会心动,药王本就在夜郎家财万贯了,他途的不是钱,他想成为第一个能将夜郎的一些偏方药膏从夜郎里带出来,遍布到汉朝,以后夜郎的经济会持续上涨,会有源源不断的需求,夜郎的百姓们就都有钱可以挣了,他都已经在心里模拟出一条产业线了,现在长安也免费逛了,游了,他想留下来院子也有了,银两也足了,便很快的着手干了,药膏很快被汉朝的百姓受用,纷纷购买,为了不招来长安其他药房的仇视,有的分铺只卖治腰酸背痛的膏药,有的分铺只卖伤药,在实地考察后根据这一区的药房进行分类,药王几个月内便开了多个药房,除了自己的商队来回运输,只要有去往长安的商队都可以花店银子顺带过来,不过这一切最先想到的还是九里,脱离了军中没有了俸禄,又有了想要终生照顾的人,后路定是要早早安排好的,他不会让他的女人为了几两银子而犯愁,他要她过的无忧无虑。

“还是换我养你吧。”

回去后的阿月呆愣了许久,他说他准备好了给她一个家,她愿意成为他的妻吗。

阿月只是没出息的点着头,连我愿意都没说出口。

他还说会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

阿月浑又开心又紧张的一夜未睡,对于她来说好像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好怕睡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

阿蛰忙于学业在府上停留了两日依依不舍阿姐其实是不舍姐夫的又去了太学府。

九里明这两日在接手药房事宜,具说是药王要将这里的生意全权交给九里,自己则带家人返回夜郎,提高夜郎的输出,与九里应和。

江侧柏因公务在身不在长安,阿月浑托叔父派人传了信,告诉江侧柏她和阿蛰还有九里平安回到了长安,不必再担忧他们的安危了,待他回来,定好好请他吃酒。

这一路是拿着江侧柏的名头糊弄过来了,还得罪了王爷,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江侧柏......

九里理好了药房的事,第一时间便约出了阿月。

“阿月,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阿月第一时间想到了九里的母亲,他不会让我现在去见她吧。

“我母亲。”

“不行!”阿月浑头摇个不停。

“怎么,那日你不是还要主动与我去见她吗?”

“我,我,我没准备好,明日吧,我好好打扮一番,伯母都喜欢什么,我去时带上。”

“母亲喜欢吃斋念佛,那些世俗的东西她不喜欢,不必废心去买,还打扮什么,跟我走。”九里拽着阿月往街巷走去,阿月浑则盘算着得给伯母买一个什么样的串珠才能招她喜欢。

阿月浑怔怔站在寺庙外,没想到九里的母亲竟然早年便出家了。

九里明牵紧阿月的手,“阿月,我母亲性子冷些,不爱言语,你莫要怪。”

阿月提着嘴角,“我知道,像你一样,表面看着冷,其实心是热的,若是伯母不喜欢我,我一定努力让她喜欢我的。”

“我喜欢就行,好了,进去吧。”

“我一个人啊。”阿月手指着自己诧异道。

“去吧。”九里只是将她推进了寺庙里。

阿月浑跌跌拌拌的进去,立刻站稳,整齐了衣襟,小步走去佛像大堂中,虔诚的跪拜,她双手合十,跪在佛前,念念有词,保佑着爹爹魂归故里,保佑弟弟前程似锦,保佑叔父叔母,身体健康,保护她和九里长相厮守,平淡走过余生,这才抬起头眼神四处瞄着,不知这几位大师哪一位才是九里的母亲,她们都低着头闭着眼默声颂经,直到结束,陆续的离开了大堂,最后只剩下一位,便是伯母了。

伯母虽带着佛帽,容貌依旧不失风采,所以才会生下九里这么好看的儿子吧,伯母的五官分明,十分貌美,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阿月,阿月不失礼貌的微笑,点头向伯母打起招呼,一来而去的便聊了几句。

九里靠在外面的梁柱上闭眼休息,寺门响了,他立马起身,阿月出寺门的时候,红了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深呼一口气,抬袖擦去了脸上的泪,走了出去,她低垂着眸子,不敢抬眼看他。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母亲她没有为难你吧。”

“送我回去吧。”阿月浑的声音显得有些乏力,九里凝眉抬起她的下巴,才看见她哭过的眼睛,怎么会,母亲怎么会逼得阿月哭成这样。

“你为何落泪,你们说了些什么,告诉我。”

阿月浑挣脱了九里的手,“没有,什么都没发生,我好饿啊,九里,带我去吃碗面吧。”

九里明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寺门,早知如此他便跟着进去,不知道母亲是否是不喜欢阿月豪放的性格,出言不逊了些,伤到了阿月。

街市上,阿月埋头吃着一碗馄饨,一碗接着一碗,吃的再多也掩饰不了她眼中的难过。

九里明夺了她手中的汤勺,屈身蹲在她面前,“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见她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日后我不会让你们再见的,看着我,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阿月浑看着九里明眼中的担忧,就是因为九里对她太好了,对她付出的太多了,她才把那般的折辱也打碎了咽在肚中,也不想怪罪他,她不知道到底她是怎么得罪了九里的母亲,但是九里既然都说出来这是最后一次见她的话,可见九里对她的偏爱与保护,最终还是紧紧抱住他,将心中的委屈化作泪打湿在他肩头。

那个女人问她是哪家的姑娘,阿月感觉九里的母亲姿态不像是一般百姓的出身,便实话实说了自己的身份,怕家境不好她会看不上自己。

只是没想到她说出父亲名字的时候,她手中的串珠散了一地,语气变的十分不善。

“盏程死了......他怎么死的?”

阿月浑凝着眉,不知她是如何认识家父的,介于她是九里的母亲,阿月便实说是遭蛮夷偷袭而亡,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事情,但她忍了。

没想到她竟然不屑而嘲讽的一笑:“死了好,不明是非,不得善终!”

“你......”阿月瞬间震惊瞪着眼睛望着她,那张貌美的脸在她面前突然扭曲的可怕。

阿月眼角落着泪不可置信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悲愤的哭腔:“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爹,我爹是汉朝的英雄,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父亲。”

“英雄?给我走!什么英雄,不过是个朝廷的走狗而已,你身上流着的也是他肮脏的血,给我滚出寺庙,你玷污了这里!”

“我敬你是因为你是九里的母亲,没想到你言语如此恶毒。”

“你还想霸占我的儿子,不可能,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的,永远!”

阿月浑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如毒妇一般狠毒的话,便快步离开了寺庙......

爹爹做官一生清廉,连皇上都要为他追封,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九里的母亲在突然听到盏程这个名字的时候颠狂不己。

阿月回了家,她告诉九里不要去为了她与他母亲争论,她不想九里处在两难的境地,反正日后不会再见了,她会忘了这件事,至于伯母到底说了什么无论九里怎么问阿月只是摇着头,但眼里的委屈和打转的眼泪怎么能让九里明相信,阿月是一个大度的女子,会是怎样的言语,让她在他面前一忍再忍,他看的出她努力在忍耐自己的情绪。

回去后的阿月在房里大哭一场,这是唯一一次有人在她面前侮辱她的父亲,在她心里高过一切的父亲,她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听她再三侮辱,而无能为力的离开。

九里在寺前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没能进去追问为什么,他似乎怕知道些什么怕母亲会开口阻止他与阿月在一起,也许母亲和阿月没有眼缘,起了言语冲突,她是他的母亲,他最终还是离开了寺庙。

江侧柏回来的时候,阿月躲在家里两天没有出来,他直接去了盏府见她,叔父十分喜欢江侧柏,若是阿月能嫁给江家,当真是福分啊,就是从阿蛰口中隐约听得出阿月似乎与那个什么师父有情,哎,这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在情感这方面他也不能指手画脚的,就随缘吧,反正他是更喜欢江家的小公子。

“阿月,你开开门,我,江侧柏!”果然阿月听了江侧柏的声音,顶着黑眼圈,乱遭遭的头发出来了。

给叔母急的,“哎呀,还是江公子的话中用,你看看,你这孩子,你也不梳洗一下。”叔母叫人请江侧柏先去喝茶,亲自拉着阿月回房里,换了衣服,打扮了出来。

本坐着喝茶的江侧柏,见阿月出来的时候,端着茶就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月,直到阿月撸起袖子,她当真是不爱这宽袍大袖的裙摆,不过就是见九里的时候,明明不喜欢,还偏要穿着去见他。

阿月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茶壶自倒了一盏茶,仰头就喝了下去,“江大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江侧柏皱着眉头:“你不说话的时候美的十分优雅,可惜长了一张嘴。”

“是吗,你不说话的时候也清新的十分俊逸,可惜长了一个大头。”

两人互瞪着,忽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