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长安之九里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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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逃窜的周崇烈

九里明返回府内去找司徒瀚,司徒瀚设法与外界得到联系,由于他在边境并不知都城内的大小事,原来周崇烈在新政下已处于下风。前朝太尉,被汉朝官员剥去权位,不得向都城内相关官员发号施令,周崇烈暂归故里,等待分配,都城所在地已被割为南海郡,郡守另有他人,周崇烈就是看司徒瀚一直在边境徘徊,对都城的事情知晓的少,就骗着他,利用他为他做事,一回来借着娶妾一事扣留他在府上,司徒瀚觉得周崇烈把他关在府上是有什么阴谋,就像九里怀疑那些奴隶的去向一样,他觉得周崇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他替他押送奴隶,他怕是想因此灭他口,正在找什么适当的理由,好向外交待,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

九里明告诉司徒瀚,明天一早,迎娶的小妾在周府消失,周崇烈一定会派司徒瀚调兵,在都城搜捕,这是一个好机会,既然要杀周崇烈,趁可以调兵的机会,围了周府,压制家军,周崇烈有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这个人九里明在暗中观察了几次,此人的身手不容小觑,周崇烈的功底司徒瀚应该早就察觉了,那暗卫的武功在周崇烈之上,就交给九里明,周崇烈由司徒瀚对付,司徒瀚接受了九里明的提议,就算周崇烈不让他调兵搜捕,他也早已在暗中安排好了人马,杀周崇烈势在必行。

而周崇烈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迎娶什么小妾,一切都是做戏,大办喜宴只是他卸了乌纱帽离开都城退居故里,带喜入新宅,掩人耳目做给别人看的,周崇烈确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已经开始被汉朝官员所怀疑,所以他要借着带新妾入新宅的花轿队载着他的财务逃离都城,去找他背后的主子,赵王。

众所周知,南越国兵败之后,赵王被捕,南越彻底灭亡,国土归为汉帝所有,汉帝将南越划为九郡,从此成为我汉朝疆域,当时兵败的消息传到赵王耳中时,他堂堂南越正主岂能坐以待毙,便实施了他早已预谋的计划,待汉军攻入王宫时,周崇烈带百官向汉军俯首称臣,赵王被抓,南越朝政被推翻,当时汉朝官员进南越大殿时,些有疑惑,赵王毫无反抗之意,王宫大殿乱做一团,一副被哄抢之后的场景,他们只以为是朝政已不在,大殿里的东西都被宫里的人抢光了,赵王因兵败意志消沉只能束手就擒,实则那赵王只是南越王找的与他十分相像的替身而已,他全身而退,藏在南越的一座小岛上,实施他兴废存亡的大志,不过是他身为南越王接受不了自己一落千丈的挣扎罢了。

周崇烈表面向汉军低头,实则暗中帮助赵王,事前,将宫中大殿里的东西全部派人运去了小岛,为赵王在小岛上建了一个小规模的王殿,在府上训练出一批批的家军送入岛上,周崇烈对于赵王且谓是忠贞不二,他明明知道南越国是不可能再复兴了,但依旧做着以卵击石,自欺欺人的勾当,新政不接受他,但赵王是南越王室的正统,有了他,他痴人做梦的想象着会重新拥有南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并疯狂的向赵王提议,复兴南越需要古老的祭天仪式,这样天神就会眷顾他们,给他们强大的力量,赵王允诺周崇烈将来会给他最高的权利,周崇烈越发兴奋,大量的在领国以商人的身份买了很多奴隶,由于几次输运大量奴隶与家军被海岸的查防怀疑而上报了,周崇烈知道汉朝官员很快会查到他的头上,早以安排了货船,准备明日在花轿队伍的掩饰下离开都城。

汉军官员发现南越王印玺消失不见,还有众多南越的史册以及重要文典皆不见,而提到这些东西的去向时南越王如颠傻痴儿一般,什么都问不出,这让他们起了疑,此事必有蹊跷,与此同时查到有人在海岸输出大量奴隶,查出背后是一个前朝小官员所为,经抓获询问,该官员矢口否认自己根本没有买过奴隶,并且表示他并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不信可以查他的账,他怀疑有人用他的名义胡作非为,再次详查后,有人在都城发现周崇烈的家军曾在都城偏巷深夜押送大批人离开都城,于是矛头便指向了周崇烈,周崇烈一直在汉官面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表示他对汉军的臣服,背后却做着不为人知的秘事,还要假借他人名义,汉军决定带兵彻查周府。

日子偏就选择在了周崇烈大婚之日,而周崇烈早已在汉军里掺插了他的线人,提前便已经知道了汉军要在他大婚之日来围府,而司徒瀚就是他的代罪羔羊,周崇烈知道即便封锁了消息将司徒瀚困于府上,他一样会知道他早已没了权势,他利用了司徒瀚这么久,他定会对他起杀心,就算杀了他,司徒瀚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依旧会想杀了他,周崇烈的暗卫已经发现司徒瀚的兵埋伏在了周府附近,正好让汉军以为,那些兵是他周崇烈埋伏好的,而周崇烈当夜就从地牢里的暗道先行离开了周府,上了货船......

第二日,司徒瀚等着周崇烈来找他调兵寻他跑了的小妾,结果天不亮,周府的管家就说花轿车已经离开周府,前往新宅了。

汉军的探子并未发现周府有任何人出入,只是周府周围埋伏了兵士,想必是周崇烈已经知道他们要来,做好了叛军的准备。

暗卫带着花轿队从后门离开,是给周崇烈逃离拖延时间,等司徒瀚洗脱嫌疑,花轿队就成了下一个目标,九里明寻了整个周府,发现周崇烈和他的暗卫早已离开,那些偏房正室全是空的,没有一个女眷,府里上下就是这些下人按照管家的意思造出忙碌的假象,即便发现容阿达逃走了,所有事情照办,找了一个侍女充做新妾塞入花轿,府里只剩了些家丁,司徒瀚要带兵追杀周崇烈,却不想外面汉军已经压制了他的属下,片刻就包围了周府,拿下了所有人,九里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入了周崇烈早已设好的局,今日若不是他在,司徒瀚恐怕百口莫辩,他就是想告诉些汉军什么,但他对周崇烈的了解除了从境外押送奴隶,就是搬弄权势其余有价值的事情半点也说不出来,汉军又怎会信他。

领队的是朝中的将领魏谦,魏谦识禁军江统领,听闻其膝下有一儿为禁军都尉,却不曾面见过,这让九里钻了空子,魏谦见了都尉令牌,眯细了眸子审视了向着他行礼的九里明许久,江统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便伸手扶起他,“既然是江都尉,那本将便信了这司徒瀚,这周崇烈的局设的倒是缜密,那些承载奴隶的货船到了半路就移到了另一条船上没了踪影,现在连他也逃跑了,不知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九里明提议这件事就交给司徒瀚来办,他会全力相助司徒瀚,抓住周崇烈,交给魏谦,以示司徒瀚的清白,若事成,日后可以用司徒瀚来整治南越的军队,这样魏将军就可以少很多事,魏谦觉得九里明的提议很不错,他确实需要一个熟悉南越军队的将领来整治南越人的军队,南越人虽败不服,既要武力压制也要以德服人,毕竟这些军队现在都已经归汉朝所有。

周府一时间被军士包围,让外面观察的阿月浑和容阔捏了一把汗,他们天不亮的时候就守在了周府附近,阿月浑发现花轿车的队伍竟然摸黑从后门走了,而且领队骑马的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一看就是有疑,便让司徒瀚留下小队的人跟着那个花轿车,有什么情况就给司徒瀚传信,明明人都逃走了,却抬着花轿车从后门悄悄离开,这队伍有问题。

阿月浑以为那些围到府里的军队都是司徒瀚的人马,结果半晌府里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周府的门大开,先前冲进去的将士们并列离开了周府,周府门外守了两个将士,便再没了动静,阿月浑耐不住的去询问那将士,守门的将士是魏谦的人,将士上下打量着阿月浑,大概就是那江都尉口中的夫人了,“请问是游夫人吗?”

“啊?”阿月浑楞了一下看了看敞开的周府大门和身后怔住的容阔,担心起九里明:“他没事吧,他在哪?”

“游副将让我给夫人带话,他有要事另办,已安排军内将士护送你等离开南越去往长沙境内,请夫人安心离开,事后游副将自会去寻你们。”

“你可知道他去哪了?”

“我等奉命守在这里,其他的一概不知。”将士按照九里嘱咐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阿月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都尉自称游副将。

“一概不知?是周崇烈跑了吗,是不是!你要不说实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阿月浑差点就拎起这守门将士的衣领,还好容阔眼快给拦住了,“阿月浑,你疯了,这是哪你就敢烧!”

那守门的将士看着游副将的夫人手上里都攥出短刀了,咽了一口水。

“游副将与司徒将军该是去追逃犯周崇烈了。”

如她所料,辛亏派了人去跟着那花轿车,阿月浑思来想去,决定依着九里的意思,离开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