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准备就绪
晚餐吃的红烧牛肉，不过味道真不咋样，和老太太说的烧菜不错完全是两回事。
张晨将就着吃完后，对收拾的碗筷的荣雨婷说道：“婷姐，有空买点做菜的书籍看看，你这手艺有待提高啊。”
张晨说得很直接，没有一点婉转，既然拿钱请你，那我就有理由要求你，做得不好更可以指责你。
“嗯，明天就去买。”荣雨婷也为自己的厨艺脸红，很听话的答应了。
第二天，荣雨婷果然去买了好几本菜谱，有煲汤的，有养生的，有炒菜的，还有学做点心的，各个种类都买了一本。
然后又去菜市场买了许多食材，边学边做，格外认真。
要是她读书有这个劲头，说不定早考上大学了。
几天之后，张晨已经不在床上窝着，开始下来走动，下体除了有点痒以为，已经没多大问题了。
中午吃的是荣雨婷新学的煎牛排，张晨吃了好几块，虽然赶不上大厨做的，但是已经不错了，摸了摸吃饱的肚皮：“不错，婷姐进步很快嘛，都快赶上厨师啦。”张晨剔牙夸奖到。
“真的吗？小晨喜欢吃就好。”被张晨夸奖，荣雨婷感到特别开心满足，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这几天两人已经混熟，荣雨婷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拘谨。
两人聊了一会儿，张晨就回隔间把计划书整理好：“这东西修修改改的总算写好了。”
“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总不能去上学读书吧，貌似很久没见雯雯了，要不就回去读书，顺便看看那小丫头。嗯…………算了，回去读书还不如干点别的。要不写点小说剧本啥的？”
没事干的张晨开始着隔间胡写乱编起来。
五天后，清晨。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气慢慢变得寒冷，镇上的街道上同样冷冷清清。
“呼……呼……呼……呼……。”张晨控制着节奏缓慢的呼气吸气，此时他穿着运动服正沿着街道跑步，锻炼着荒废十来天的身体。
时间不会因为谁停留，永远不停的走着。
十二月二十五日，张晨带着张大刚张舒仁二人，在次踏上了去蓉城的车上。
二十六日，张晨到达广告公司，检查货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张晨支付了尾款，带着几大箱奖票往回赶。
由于带着几箱子货物，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七号下午，比上次去蓉城耽误的时间还长。
二十八号，万友年打电话告诉张晨衣服已经备好，随时可以提货。
二十九号，张晨跑到张国超仓库里瞧见了已经准备好的电器。
三十号，张晨找李墨阳吃饭，让他元旦节把三台桑塔拉开去人民大会堂广场摆在撑撑场面。
三十一号这天，张晨租了几辆货车装上音响，开始在县城和周边镇上打广告：“特大喜讯！星晨家具公司，回馈广大顾客，买衣服送大奖，一等奖小汽车桑塔纳一辆，二等奖十万现金，三等奖大彩电一台，四等奖空调一台，冰箱、洗衣机还有更多大奖等着你。元旦节，县人民大会堂广场不见不散。”前面的声音还没有散去，新的重播又开始了。
不是张晨不想早点打广告，而是县政府那边要求，从活动开始不得超过三天，打广告就算开始，所以只能用一天时间去打广告，剩下两天用作抽奖，一天抽奖实在太短暂，万一奖票没卖完，那张晨就有得哭了。
牛家村，牛二娃干了一天活，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家里走去，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上次抽奖的事情。不但把一千元奖金都用了，还贴了一个多月的工资进去，结果换回来的是不到一百元的杂货，回到家自然免不了被父母狠狠的教训一顿。他自己也感到深深的懊悔，当然他悔的不是其他，而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妹妹的运气非常好，他懊悔的是抽奖的时候怎么不把妹妹抱去抽奖，而是自己去抽奖。要是妹妹去抽奖，以妹妹的好运气说不定已经中了一等奖。
他没想过那是骗人的，因为他妹妹只抽了一次就中了一千块，这肯定是真的，没见别人都中了一等奖吗？抽不中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每天干活回家，累得牛二娃像狗一样，哪有中奖轻松，那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让牛二娃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并深深沉迷其中。
经过村口，几个村民正坐在那里吹牛屁。
牛二娃也没在意，从他们身旁经过。
“你们说买衣服送汽车是不是真的？”一个村民问到。
“怎么可能是真的，一个家具公司不卖家具，去卖衣服，还送汽车现金，听着就不靠谱。”
准备路过的牛二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那是促销活动，衣服是打广告的，上面都有他们公司的名字。”
“有字的衣服谁买，穿着出去给他们家打广告，不嫌丢人啊？”
“所以他们才卖衣服送大奖。”
“就问你，买一件衣服送你十万块，你买不买。”
“买，傻子才不卖。”
“人人都送十万块小汽车那他们家不得亏死？”
“谁说人人都送，买一件衣服送一次抽奖机会，拼的是运气，运气好自然中大奖，运气不好…………嘿嘿！啥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听那小货车可没说这么多。”
“这不是有这个嘛。”一村民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广告纸。
这自然是张晨派人在各个人流量大的街口发的传单。
几个村民都凑上脑袋前去观看，牛二娃忍不住也凑上去。
只见一张红色传单上，印着几个大字：“”惊喜来袭，巨奖回馈，星晨家具有限公司，1月1日‘元旦节’人民大会堂广场，早上八点开始举办促销活动，广告体恤，五元一件，送抽奖机会一次：一等奖小汽车一台（桑塔纳），二等奖10万元现金，三等奖大彩电一台…………。
看着这些，牛二娃开始热血沸腾，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明天，带着花花去抽奖，不说一等奖，怎么也要向上次一样抽个二等奖，那可是十万啊！”
一九九六年的第一天，元旦节，在很多人期待已久中到来。
凌晨三点，大会堂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家具公司的员工。不管是厂里的工人，还是行政人员，还是销售人员，全部赶来。
家具公司今天停工，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其他的人全部被张晨拉了过来。
大会堂广场上，有一个两米多高的简易领奖台，奖台两边放着音响，后面则是搭着简易帐篷。
此时装满体恤的货车已经送到，工人们已经开始下货，把体恤搬到帐篷里面。
这时节正值寒冬，凌晨三点应该算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张晨站在一旁，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一阵冷风吹过，让张晨不由得往衣服里面缩了缩脖颈，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内心却是火热一片。
站在一旁的万友年埋怨道：“小晨，你瞒得真紧啊，这么大的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消息。我还以为你订这些体恤是买家具时的赠品呢。”
万友年和张晨已经很熟悉，所以今天凌晨特意亲自赶过来送货。
张晨无奈的笑了笑：“这不能怪我，县里交代了，绝对不能透露消息，咱这事本来就是打擦边球，大张旗鼓的不好就这两三天搞完，然后忘了这事，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时又有几辆货车开进广场
，张国超从一辆货车上跳了下来，和正在忙碌的刘青青打了声招呼，然后和刘青青指挥着把货物放到领奖台旁边，大彩电更是搬上了领奖台，放得整整齐齐的。
等忙得差不多了，张国超晃到张晨和万友年身旁，一边笑着说，一边摸出身上的烟散给万友年：“你们两个还真会偷懒，没看见别人都忙得满头大汗，你们在这里杵着喝风，还冷得发抖。”
张晨摊了摊手：“我才十一岁，没到劳动年龄。”
“就我这老胳膊老腿儿，都快退休的人了，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万友年摸出打火机点着烟，随口回复到。
“张总，这就是你说的促销活动，分明就是你们家具公司的个人秀，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啊。”
张晨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保证道：“怎么能说是欺骗你，等会儿领走一台电器，我就数钱给你，绝对不会拖欠货款。”
“哈哈～哈哈，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把这么多货拖来了。”张国超也是做生意的，怎么会看不出这种模式的利润，按照他的估计，张晨这次绝对大赚，利润起码上百万。
“国超人就这样，一步一步从无到有，靠的就是这份谨慎，其实为人还是不错，承诺的事不会食言，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成为朋友。”万友年在旁边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