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辞行

罗尼心想离开前应该跟维妮可和男爵打个招呼，就向他们的住处走去，拐了第一个弯，迎面就撞上一个大胖子。胖子高兴叫道：“弟弟！你是不是要跟我玩相扑？”罗尼被撞得迷糊，讷讷道：“相扑？玩什么相扑？”他说完这句，胖子就把他举起来，扔了出去。罗尼近一个月差不多被由利奈榨干了，只剩骨架，瘦得跟猴似的，体重还不到一百斤，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胖子身边跟着三个人，二男一女，见罗尼被摔得不轻，急忙过去扶起，他们不停道歉，那个女孩轻声对罗尼说：“这位是‘比利’大少爷，最喜欢玩相扑。”她又指了自己的脑袋。罗尼会意，他记得由利奈跟他说过家里有一个疯癫的大哥。他自认倒霉，拍了下屁股就走了。比利见罗尼走了，看着女孩问：“弟弟，他怎么走了？”

女孩急忙解释：“少爷，他被你打败，不敢再跟你应战，只能逃走，少爷这次又是第一名。”

比利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大声嚷道：“酷！”

看到这里，读者可能以为作者写错了，比利为什么会把女孩也叫成弟弟？这是由于比利有“脸孔辨识困难症”他看到谁都一个面孔，就是见到男爵也叫“弟弟！”。他是家中老大，男爵子女中又是男多女少，叫“弟弟”可以更好地保证准确率。男爵就是因为第一胎生下这个疯癫儿子，才重视起基因。他娶的第一任妻子也很正常、漂亮，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有这个疯病，老丈人不光疯还会隔山打牛，把这病隔代传了过来。此后男爵娶妻都要严查三代，只有三代基因稳定的才能通过考核。他把第一任妻子赶回娘家，自己的疯儿子又舍不得赶出门，只能当宠物养着，每天派三人专门伺候。比利最喜欢玩的就是相扑，今天刚好撞上罗尼算是过了一回瘾。

罗尼被摔得灰头土脸，找到维妮可时，她奇怪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摔了一跤！”罗尼不想过多解释。

“那你过来是？”

“我是过来跟你辞行的，我就要走了。”

维妮可一听心中失望，她看着罗尼的眼睛问：“罗尼，我想问你一件事，我要你说实话，如果我先跟你有了关系，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罗尼不敢看她，把头转向一边：“维妮可，我们是同学，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我刚开始跟由利奈在一起只是觉得她很亲切。”

“我知道了，那你走吧！”维妮可听罗尼这样说，心中愠怒，下了逐客令。

罗尼告别维妮可，就去找男爵，他可没有维妮可的定位手表，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男爵。男爵看到罗尼模样已猜出七、八分，他刚才也碰上叫自己“弟弟”的疯儿子，幸好那两个男跟班及时拉住比利，才避免男爵出丑。比利看到父亲逃走，指着背影问：“弟弟，他怎么也逃走了？”

二人急中生智，把平时对男爵的不满发泄出来：“那人是个小偷，他正想偷东西，看到你这么威武就吓跑了。”

比利又竖起大拇指，自夸道：“酷！”

罗尼见到男爵开门见山说：“佛朗格叔叔，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男爵笑道：“罗尼，在城邦中只要一对恋人生下孩子就会自动成为夫妻，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罗尼心中别扭想着：“这里又不是城邦，小孩不是也没生下来吗。”他支吾半天没声音，因为实在叫不出口。

男爵用更大笑声掩饰道：“现在叫不出口没关系，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他正色接着道：“你去城邦也好，由利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你要经常回来看看，城邦离这里并不远。”

罗尼听了这些话，内心有些感动：“谢谢您！佛朗格叔叔。”罗尼从男爵处出来，就直奔新城筹建处。在筹建处临时住所他找到了爱丽丝，爱丽丝一见到罗尼，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她的笑容正好被罗尼看到，他走到爱丽丝跟前：“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来？”

爱丽丝神秘说道：“我跟维妮可打了个赌，她说你一定不会来，看来是我赢了。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以为你最少要半月后才能看到我写的信。”

“姐姐！对不起，我一定让你担心了。”

爱丽丝拉着罗尼的手，柔声说道：“罗尼，这不怪你，男人都是要经过磨练才能成长起来。你这次经受住了考验，姐姐为你骄傲。”几天后，二人顺利通过面试。他们就住在临时住所，现在就等着十一月十日入城。罗尼在等待的过程中，每天都会去图书馆学习，爱丽丝无事可做也跟着他一起去，罗尼看着漂亮的爱丽丝坐在图书馆，心里想着：“姐姐也二十四岁了，应该找个男朋友。”

他开口问道：“姐姐，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爱丽丝听完一愣，她没想到罗尼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你干嘛问这个？”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爱丽丝开着玩笑回道：“我喜欢你这样的。”爱丽丝在男爵家呆了一个月，男爵家中，上到三十五下到十六岁，所有未婚男子都跟她表白过，她一个也没看上。她不喜欢这种生活平淡，整天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她喜欢那种成熟、幽默，经受过各种考验，有钢铁般意志的男人。

罗尼严肃道：“姐姐，你别跟我开玩笑。”

“罗尼，顺其自然吧，如果姐姐嫁不掉，这辈子就跟着你。”爱丽丝笑着说。

转眼间，已到了十一月份，罗尼远离女色，经过两个月的正常生活，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爱丽丝看到打趣：“现在好看多了，不再像一只瘦猴。”

“姐姐，九点就要出发了，我们走吧！”姐弟二人向集合点走去。他们到时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人，二人拿到了临时编号。分别是085和086，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在等待过程中还不断有人进来。在姐弟俩不远处，有一高一胖二人在交谈，胖人指着罗尼说：“你看，那个土包子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气人。”

高个男子看了一眼罗尼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情侣，也许是姐弟，你看那男孩年龄还很小。”

胖人大摇其头：“这不可能，姐弟还要一直拉着手吗？一定是情侣。”

“姐弟就不能拉手了，你的思想还真龌龊。”高个男子笑说。

在这二人交谈中，“叮铃铃!”铃声响起。集合点大门就被关闭，这时出现一名城邦筹建处工作人员，她拿着扩音设备对在场一百多位新人喊道：“现在已经是九点整，还没来的人员就当是自动放弃。现在所有人按临时编号顺序排好队出发。”

片刻后，队伍浩浩荡荡，排着长龙向城邦“勇气号列车”前进。队伍行进约七分钟就到了车站，罗尼和爱丽丝跟着队伍进入列车内部，二人按着编号顺序坐下，罗尼拉着爱丽丝柔软的手，兴奋说：“再过半钟头就能到城邦，真希望在城邦内找到美智子。”

“罗尼，你干吗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罗尼侧身看着爱丽丝问：“姐姐，你不紧张吗？”

爱丽丝微笑道：“我也有点紧张，我们十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但愿这次能找到父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列车播音响起：“各位乘客，再过一分钟列车就要进入城邦，请各位准备好，并按编号顺序排好队出来。”罗尼和爱丽丝跟着大家站起排好了队，等待列车开门。

“罗尼，你知道这里离‘夏尔镇’有多远吗？”爱丽丝小声的问。

“有五百八十六公里。”

“哇，这么远！”爱丽丝有一些意外。

爱丽丝说完这句，列车就“嗤！”的一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