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庸医，废物
“蔺翦，老夫和你拼了。”朔杀将全身的内力打向蔺翦，打算同归于尽，然而，蔺翦反身躲开，将离觞剑刺进了朔杀的心脏，干脆利落的动作，即便被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朔杀，你作恶多端，今日，爷就要取你的性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噗噗。”朔杀的鲜血吐了出来，满头的白发，披散在空中，老态龙钟的外表，被腐蚀的不留有痕迹。
“朔叔。”燕归尘扶着朔杀，即便朔杀违背他的命令，然而，依旧对他忠心耿耿。
“少主，对不起…老夫不能…不能…在保护…你。”朔杀握紧燕归尘的手，交握住的双手，在手中颤抖，嘴角的鲜血，染红的了牙齿：“少主…”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用力握住的手，瞪大的眼睛，就这样永远的睡着，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
“朔叔。”被悲伤笼罩的燕归尘，已经失去了理智，曾经朔杀存在之时，他觉得朔杀狠毒，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一步一步的将他拉入地狱中。
现在，朔杀死在他的眼前，他却无能为力，这是他存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最后心里还牵挂着他的人。
“燕归尘，你束手就擒，也许朕会饶你一命。”蔺双不知道何时，现身走在他的眼前。
燕归尘望着蔺双，站了起来，忽然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圈套，你从未相信过朔杀，也从未打算和我们合作，蔺双，你依旧算计的令人恶心。”
“朕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朔杀，蔺翦是朕的亲生弟弟，难道朕会不相信他吗？”双手背在身后的蔺双，如猎鹰的眼神，盯着燕归尘，嗤笑到：“你以为你前场的身份，从未被发现过吗？真的以为朕一无所知吗？”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计谋？”燕归尘忽然笑了出来，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伪的梦。
遍布尸体纵横的草地，他连最后的退路，都已经没有了，现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
“燕归尘，这一次，是你输了。”蔺翦用剑指着燕归尘，手中的离觞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侧颜的蔺翦说到：“当初你的刺杀，爷可是一笔一笔的全部都记着，现在一剑一剑的全部都还给你。”
“是吗？”毫无退路的燕归尘，向蔺翦杀去，而蔺翦也迎战而来，霎时间反转，刺向了蔺双。
“皇兄，小心。”蔺翦立马将剑刺了过去，在触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燕归尘躺到地上，被离觞剑刺伤的身体，他却仰天大笑，喊道：“蔺翦，有一件事，我终究还是赢了你。”
不等到蔺翦的回答，燕归尘的眼神望向了朔零：“我和零儿会一起消失在世界，即便是死亡，她也不能摆脱我。”
“找死。”被激怒的蔺翦，再次扔过去一把剑，刺穿燕归尘的心脏，仰天大笑的燕归尘：“哈哈哈哈…你输了…输了。”
燕归尘的话，一遍一遍的传入他的耳中，他不能，不能允许朔零的消失。
死不瞑目的燕归尘，眼角的泪水，似乎滴落了一滴，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也许，一切都将不一样。
如果当初没有走出药王谷，是不是他不会遇上朔杀？如果他不是前朝之人，是不是就不会背负血海深仇？如果他不成立毒王阁，是不是就不会伤害朔零？而朔零也许会对他另眼相看。
也许他会和朔零成为朋友，也许一切都将不一样。
闪烁的回忆，一遍一遍的在眼前播放，闭上眼睛的燕归尘，嘴角微微弯起，这一次终究他还是输了。
坚持不住的蔺翦，虚弱的双腿，打着寒颤，单膝跪在地上，蔺双连忙扶起蔺翦；“蔺翦，怎么样？”
“走开。”蔺翦甩开蔺双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朔零，明明只有几步远，不知为何，却像是万里路，双腿跪在地上的蔺翦，祈求的望向朔零：“小零儿，我做到了，我为你报仇了，朔杀被我杀了，你的家人可以安心。”
“小零儿，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小零儿，你看看，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你不是想，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远离江湖，隐退在江湖之外，小零儿，现在都结束了，你醒醒，我们该走了。”
“蔺哥。”落星喊了一声，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喊道：“蔺哥，你…”
“小零儿，你看看，我杀了好多人，是不是要下地狱。”
“小零儿，醒醒，都结束了，你也别睡了，快点，醒醒，我带你离开。”
“再也不管这些琐事，我什么都不管，一心陪着你。”
此刻的蔺翦，像是魔障一样，不停的说着同样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写什么，也没有人敢打扰此刻的蔺翦。
“蔺翦。”蔺双从未见过此刻的蔺翦，即便儿时被人欺辱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从未这样令他感觉到害怕。
蔺双伸出手按住蔺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到：“蔺翦，乖，听哥哥的话，她只是困了，睡一觉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乖，听皇兄的话。”
“不要。”蔺翦像儿时一样，抱着朔零，就像是抱着娃娃一样，偏执的眼前的朔零，只要他呼喊，也许就会醒了过来：“皇兄，你再去找些人，把小零叫醒，哥，我求你了。”
“好，哥去找人。”蔺双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劝蔺翦，他宁愿蔺翦挥刀杀人，甚至是哭喊出声，也不愿意此刻的蔺翦，乖巧的惹人怜爱。
“蔺翦，朔零…”寒纤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蔺翦对着她吼道：“庸医，连小零儿都治不好，废物，废物。”
“…”被怼的寒纤柔，彻底暴怒了，瞥见蔺翦通红的眼角，终究还是再次闭上了嘴巴，深呼吸一口气：“行，我庸医，我废物，行了吧。”
“寒谷主，你别生气。”落星也打着圆场说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给他哥哥一个眼色。
果然落合秒懂，趁着蔺翦不注意，一掌劈向蔺翦的脖子，晕倒的蔺翦，依旧紧紧的抱着朔零，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