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片现场
进了505间房后卓浪倒是有点惊讶，因为这间房间现在的摆设跟外面看起来地样子相差太大了，这个房子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即将倒闭关门的酒楼，不过505可里面竟然布置的很是漂亮，而且也很有风格。
大概四十平米左右，铺着鲜红的地毯。墙上贴着形形色色地海报，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宽大的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软绵绵的鹅毛枕，床边还摆着很多摄像器材。什么聚光灯，什么长颈麦克风，什么摄影位移动钢轨，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电线。
看着那张大床，还有那所有的设备都对着那张床，卓浪心下一沉吟，不会是要拍床-戏吧？否则这里怎么会有一张床，总不能说是怕导演累着，给导演专门安排休息的吧。
先来那个女的手足无措的站在房间一角，两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因为看到了大床，她的心里有点紧张。因为娱乐圈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很多人为了出位要献身，要被潜规则，这些圈里圈外的人都有所了解。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而对方也是来试戏的，总不会让他也在旁边看着吧。
卓浪正发愣间，那个大胡子将卓浪拉到一边，小声道：“喂，刚才忘记问了，你身体状况怎么样？”
“啊，什么身体状况怎么样？”卓浪又是一愣，试戏就试戏，问这些个东西干什么。
“就是你身体条件如何，体力了？”大胡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还行吧，应该算是结实吧。”卓浪这才明白对方问什么，赶忙自我谦虚了一把。
“那你有没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大胡子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卓浪这回回答得很果断。
“那好了，可以开工了。”大胡子喊了一声另外两个人。
“哦……”先前在里面搬东西那个男的，还有后来那个长相凶恶的家伙，懒懒散散的走去摆弄那些摄像器材处，开始准备灯光。
搬东西那个家伙，自然也看到了卓浪，见刚才大胡子跟卓浪一番嘀咕，现在又看道长相凶恶的家伙跟他一起搬东西，忙小声道：“建哥，怎么你不拍了，换人了？”
“哎……”那个长相凶恶的家伙，笑嘻嘻的指了指卓浪，然后凑近另一人低声道：“看到了没有，这新来的比我更合适啊，这小伙子长得挺帅，身材也不错。如果待会本钱也足，动作技术什么的更娴熟，那不是更好么？”
“可是，哎，建哥，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愿意上，不是还有我么，非得换人，真是的。”那家伙很是不情愿，似乎被人占了便宜似地。
“去你奶奶的，就你那三寸丁，还有你那个猥琐样，我都退居二线，你还想上？”建哥笑着踢了那个家伙屁股一脚，又道，“好了，别胡闹了，赶紧用心做事，马上就要开拍了。”
“那个，杨导，我叫您杨老师好吧？”昏暗的房间里，卓浪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在一边紧张兮兮的女子。娱乐圈里都是这么个习惯，后辈管前辈都要叫老师。他虽然无心进娱乐圈，但是还是客套了一下。
“恩，那好吧。”大胡子点了点头以示没有意见。
“杨老师，你看是不是先给我们说一下具体的拍摄内容，还有我们是不是先要对对台词什么先？”卓浪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东西。
“你看到了吧？由于演员缺位，那个女生是特约女三号！那个你就走运啦，你今天是特约男四号，不过其实你们两个都是替身！”大胡子一脸的严肃，说的轻描淡写的。
“这个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呢，戏的内容呢？”不过卓浪总感觉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总是不得其门。而且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扯进来当什么特约男四号，现在却成了替身，心下就更是纳闷了。
“哦，是这样的，今天男四号没有过来现场；待会你就跟那个女的，哦，不对，跟女三号在那张床上试演。这是一场床-戏，我们力求真实，为了不让观众看到弄虚作假的场面。你们要力求真实，你懂了吗？”大胡子表情很严肃，认真的看着卓浪，似乎是一位严谨的教师，在向学生讲授知识。
“我……我大概懂了。”卓浪有点脑懵了，这他奶奶的真是够诡异，竟然是拉自己来做男四号的替身，上演什么床-戏。
“懂了就好了，现在脱衣服吧。”卓浪刚准备拒绝，大胡子却冲着他笑了笑，又转过头看了看女子道，“你是叫什么美美吧？那也脱衣服吧，抓紧时间。”
脱衣服？美美愣在了当场。她有点郁闷，当时那个招聘要求上根本就没有说要试床-戏，现在却是在试床-戏。她当然不知道大胡子说的什么女三号替身一事，不过为了出名，床-戏就床-戏，人家汤围还不是为艺术献身，一举成名么，自己今天索性也为艺术献身，反正这个男的也挺帅，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卓浪一时间也愣在了当场，居然是拍床-戏，自己还做替身，这简直太扯淡了！
“喂，你赶紧脱衣服啊，我们时间可是很紧张的。”大胡子过来拍了拍卓浪肩膀，嘿嘿一笑，说着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创可贴模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拿好，待会有用的。”
卓浪的大脑短路了，但是他却分明看到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杜蕾斯！卓浪郁闷了，这明显就是个套子，不就是拍床-戏么，怎么会有这玩意，待会还有用，忙疑惑的看着大胡子道：“杨老师，不就是拍床-戏么，要这个玩意干什么啊？”
“干什么？”大胡子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卓浪，皱了皱眉头道，“这个自然是给你用的，我又不知道你们哪个有没有传染病。再说了，你们待会你们万一真刀实枪，若是有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付啊？”
“真刀实枪？”卓浪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那是自然了，都说了要力求真实，自然是真刀实枪。”大胡子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把那个套子往卓浪手里一塞，“赶紧准备，反正那个女特约演员姿色也不赖，你也不吃亏的，真的便宜你啦。”
卓浪到现在才彻底明白所谓的试戏是怎么回事了，那所谓的替身、床-戏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对方真实的目地可能是向倭国的特殊艺术学习，拍小电影什么的牟利。
“那个，杨老师，你们有没有带工作证啊？比如说你们正规剧组之类的证明啊？”这时他已经看到那边的特约女演似乎拖得只剩下内内和小裤裤了，卓浪这时终于问了个关键的专业问题。
“什么工作证啊？什么正规剧组？”大胡子突然一愣，没想到对方这样问，一般男人这个时候都晕了。
“去你奶奶的，你们就是一群死骗子，不就是拍小电影么，竟然还搞得有模有样的来骗人！”卓浪猛然抓住大胡子的嘴，将杜蕾斯连包装塞进他嘴里，然后一巴掌打到对方脸上。
卓浪的突然爆发，让在屋内的其余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个特约熟女演员，已经脱得只剩下文胸和小裤裤，赤裸的胳膊抱着胸部哆嗦个不停，她搞不懂看起来斯文俊雅的卓浪怎么会突然暴打导演。女子突然间怕起来，缩到了墙角，他会打那个大胡子导演，他会不会打女人呢，或者凌辱自己呢？突然回想起之前在申城回惠城的火车卫生间…
那个长相凶恶的建哥和一直在打下手的家伙愣了几秒钟，便操起手中的东西，向卓浪扑了过来，口中还一阵大叫，“丫的群演，找死是不？”
“还不知道谁找死呢！”卓浪大吼一声，抡起床头的摄像机架子来，朝着扑在最前面建哥，轮圆了胳膊，“啪嚓”一声就重重砸在他的头上。
后面那个家伙懵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心下却是惊恐不已，这种专业摄像用的摄像机三角架质量都非常好，而且是全金属，拎在手里手感就很沉重。而现在居然在自己一直羡慕的建哥头上开了花，看着那瞬间汩汩而出的血液，夹杂着建哥鬼哭狼嚎的声音，他感到似乎有一股从地下钻上来的冷风，寒地他只打哆嗦。
“丫的，敢打扰我拍片子，还损坏我的器械。”此时被卓浪一把掌抽得晕头转向的大胡子，已经从地上捡起一根钢棍向卓浪冲了过来。
卓浪不屑的看了一眼正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建哥，吐了一口痰，扬起三角架狠狠地跟大胡子的钢棍砸在了一起，一时间火星四溅。
大胡子身体虽然看似很壮，但是身体却也虚的不行，何况遇上的对手是年轻力壮的卓浪，岂能让他讨了便宜。卓浪的重击让他感到胳膊酸疼，虎口开裂。
“我去你大爷的！”卓浪一咬牙，突然伸手从桌上拎起一支麦克风，也不知道是谁落上面的，二话没说，抡圆了胳膊，“啪嚓”一声就重重地砸在大胡子的头上。
这种专业摄像用的麦克风质量都非常好，而且是全金属，拎在手里手感就很沉重。当这支麦克风砸在大胡子的头上后，卓浪立刻就看到了飞溅的血花，当然还有那一声凄惨的哀嚎。
“啊……”大胡子的身体虽然很壮，这是挨了这么一击，也由不得他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