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依百顺（1）
方渐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林依堵在门口。
掉头走是不可能了，方渐飞只能是硬着头皮打招呼：“咦，大姐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方渐飞这么叫，林依倒是愣了一下，旋即笑眯眯地调侃：“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上班时间，你跑到肯德基来做什么？给你的会员举办生日会？”
方渐飞连忙将黄亚琴的事情说了。
“倒是打得好算盘。”林依不置可否，“你以为搞定黄亚琴就能转正？”
“她不是钉子户吗？”方渐飞吃了一惊，如果不能转正，那他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黄亚琴是钉子户没错，但她的等级不高。”林依笑了笑：“我猜，应该是张经理拿了几个难缠的会员给你练手。这才培训了三天，就敢放你出来跟客户见面，张经理还真是敢于用人啊。嗯，可能跟你心理咨询的从业经历有关吧。”
顿了顿，林依给出建议：“如果你真想在良缘做一番成绩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从最基本的开始，第一个星期分析之前的成功案例，第二个星期打电话拜访客户，第三个星期找新同事互相假扮客户……”
方渐飞边听边点头，心中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我又不要做什么婚恋师，只要找到曾皓跟人相亲的证据，哥就拜拜了。
林依说了好几点建议，突然话锋一转，“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哟嚯，玩突然袭击？我早就防备着呢。方渐飞暗笑，口中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依皱着眉头地看着方渐飞。
方渐飞坦然与其对视。
终于，林依眉头舒展，脸上笑容再次浮现，就在方渐飞以为混过去的时候，林依笑盈盈地说：“你都不问我应该看到什么？直接就是一句什么都没看见，呵呵，我看起来很弱智吗？”
方渐飞索性一咬牙：“不管我看到什么，反正就是没看见。”
林依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会说话。”
旋即凑到方渐飞耳边，吐气如兰：“如果公司有乱七八糟的传言，我保证会有人离开公司，你猜离开的是你，还是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在方渐飞的耳边说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乱说。”
林依笑着拍了拍方渐飞的肩膀：“那就好，加油，黄亚琴这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尽管开口。”
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拿出手机，“对了，还没加你微信呢。”
等方渐飞打开微信时，林依已经打开了二维码界面。
上前一扫，顿时显示：是否添加百依百顺为微信好友。
百依百顺？
这个名字好熟悉。
突然就想到了前段时间陆薇推送过来的名片，不就是百依百顺吗？当时陆薇还说百依百顺从事婚介行业，难道，林依就是陆薇要介绍给自己的那个百依百顺？想到这，方渐飞忍不住问：“大姐头，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港九？”
林依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方渐飞一阵头大，总不能说陆薇想撮合我们俩吧，连忙开玩笑：“因为你身上很香啊。”
林依皱了皱眉头，旋即莞尔一笑，转身而去。
走了十来米，那个老男人跟另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旁边走了出来，老男人看了远处的方渐飞一眼，问：“他是谁？”
“我手下。”
“要不要我去警告他一下？”年轻男子“嘿嘿”笑着。
“少来了。”林依挽着老男人的手，笑着上了旁边一辆豪车。
方渐飞远远看见，暗中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
在回去的路上，方渐飞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如果要搞定钉子户黄亚琴，公司怎么也得给自己配备几个男会员，要不然黄亚琴跟谁去相亲？既然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假传圣旨啊，说黄亚琴被自己说服了，有正儿八经找人结婚的想法，然后按照王翠兰老公的标准把条件报上去，到时候相关负责人在资料库一搜索，哟嚯，这个叫曾皓的人就挺符合嘛，然后曾皓跟黄亚琴一见面，咱就在旁边偷偷地拍照录音……
这卧底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行，回到公司后，方渐飞都顾不上回座位，径直去找张经理。
张琳琳听说黄亚琴愿意改条件，顿时大感兴趣：“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也没有完全说服她。”方渐飞含糊地解释，并将自己那些小伎俩和盘托出，末了强调，黄亚琴只是答应试试。
张琳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还真不按套路出牌。”
沉吟片刻，她接着说：“怎么跟客户交流，那是你的事，但提醒你，绝对不能作奸犯科，做那种坑蒙拐骗的事情。丑话说前头，你玩的花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不知情的，一旦出错，我会在第一时间跟你划清界限。”
见方渐飞神情悻悻，她又安慰道：“当然了，只要不犯法，不触及道德下限，玩点花样倒也无可厚非。行，我这就按照黄亚琴的要求，给你几份男会员的资料。”
方渐飞大喜，这要求根本就是给曾皓量身定做的，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曾皓的会员资料，心情顿时飘逸起来。但张琳琳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飘逸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事先声明，钻石会员是不可能拿给你练手的，我自己都没这个权限。”
……
回到座位，方渐飞打开电脑，等着张琳琳发会员资料。
何胖子坐在椅子上滑了过来，电脑椅发出吱呀的声音，似乎不堪重负，随时都会散架。凑到方渐飞跟前，他神神秘秘地问：“晚上有没有空？”
方渐飞刷新着邮箱：“什么事？”
“跟我去参加一个聚会。”何胖子看了对面的谭晟一眼，将声音压低：“有富二代参与，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方渐飞皱眉看着何胖子：“什么聚会？”
“你玩过征途没？”何胖子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方渐飞愣住。
他不怎么玩网游，但征途这款游戏实在是比较出名。还是在念书的时候就听到同学在议论，说这游戏永久免费确实是免费，但实际上还是有钱人玩的游戏，不充钱的玩家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成本才能跟上脚步。但，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还是赶不上那些充钱的玩家。
毕竟，那些人玩起来，都是几万几十万的充值，要是打不过你一毛钱都不充的玩家，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甚至，还有客户拉着她丈夫来做心理咨询，说他丈夫沉溺游戏，只顾着跟征途里的配对卿卿我我……
此时听何胖子突然说起，竟然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