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试牛刀
对老班的话深表赞同，唐狄脸上再次露出嬉笑：“具体效果没测试之前谁都说不好，老班受点累帮我试试？”
失笑摇头，文弱书生模样的沈其杰看着眼前再次原形毕露的少年，温和开口：“这就是我的工作，来吧，来测试下你的第二天赋，至于另一个，我建议你自己摸索或者让你姐帮忙，我就不参与了。”
这是在避嫌，虽然好奇，虽然有猜测，却还是尽量避嫌，既然唐狄有意藏底牌，那就让这底牌藏得更严实点。
“好！谢谢老班！”一口答应下来，有些事，心里记着就行。
两人摆开架势，略微拉开距离，都没用武器，以沈其杰三阶灵能战士的实力，为唐狄测试一下刚刚觉醒的天赋，徒手完全能应付。
进步刺拳，调动灵能，包裹拳头，没有直接一上来就兴冲冲地释放系统赋予的技能。
看着眼前少年轰来的正拳，感受着其中的灵能，沈其杰微微有些诧异，同样灵能包裹拳头，同样的一记正拳轰出，控制着力度，双拳碰撞。
嘭！
沉闷碰撞声响起，唐狄微微一震，却是并未后退，沈其杰力度控制得很好。
“老班真厉害！这力度控制，牛批！”
感受着拳上传来的力量，估算着其上的灵能强度，正因为这势均力敌的结果才更让人心惊。
本来沈其杰也只是抱着一些不确定调动的力量，甚至力量上还稍微用得更大了些，但从实际结果看，他却是并未感知错误，甚至若不是加了点余量，他可能会被打退，而这也让他暗暗心惊。
此时，听着唐狄毫无诚意的马屁，没好气道：“给我正经点！我问你，你这灵能强度什么情况？到一阶中级了？还不像是初入的样子！”
收起嬉笑，整理表情，唐狄同样也认真起来：“的确应该进入一阶中了，突破了就这样了，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吧？当然肯定也还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斯文的面容一变：“臭小子！你压抑突破了？你不是把天赋觉醒看得比什么都重吗？真不怕因此导致你突破太快来不及觉醒天赋？”沈其杰想起了突破刚开始不久这小子脸上出现的难看面色。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此时却是显得有些委屈巴巴的：“我也不想啊！这不是身体上限太高吗？天赋终究还是没影的事儿，我也不能直接就放弃身体天赋吧？打底的时候不注意，那点儿天赋很快就会被浪费的。”
“而且我灵能控制一直还行，我以为我能控制住的，谁知道那么难，哇！当时吓死我了！”
看着眼前这张皱巴巴的小脸，没再责怪，的确，世间安得两全法，为了不确定的天赋还是选择看得见的收益比较好，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而且好的出奇！
同时心中想着：怪不得感觉刚刚那一拳除了浓郁的灵能还有强得出奇的力道，原来是身体天赋好，唉！还是关注不够，居然连这都没发现。
其实，刚刚那一拳不只是因为唐狄身体素质上限高，还有些其他因素……
没好气道：“行了！你小子都敢瞒下这么大的事儿，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
“嘿嘿嘿！”挠头嬉笑一阵，随后赶紧转移话题：“好了，都过去了，快点干正事吧！我的长腿已经饥渴难耐了！”
“好，来吧！不对！等等！什么腿？你不是一直用拳比用腿多吗？而且刚刚测试的也是拳头的力道！怎么又变成腿了？”
“啊！这个啊！”唐狄尴尬道：“我忘了！我这天赋好像用在腿上比拳头效果好。”
心中默默道：是真忘了，这技能用腿的频率远超过用拳的样子，不会真是看上我的大长腿了吧？
沈其杰一脸狐疑：“真有这么奇怪的天赋？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呢？”
其实可以自信一点……
“没有！我怎么可能忽悠老班你呢？忽悠我老姐也不会忽悠你啊！”
“是吗？”
“当然！”
“行吧……”
重新拉开架势，沈其杰双臂包裹住浓郁的灵能，随时准备防御唐狄的攻击，因为不知效果如何，不好估算威力，所以没再选择对攻，容易伤人。
“老班，来了！”
提醒一句，脚下一滑，瞬间欺近沈其杰，一脚瞬间直踹而出，脚部包裹住浓郁的灵能，既是保护，也是攻击，技能发动：前踢！
技能名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就是这么敷衍，唐狄一度以为自己被逗了，好在他的确能感受到身体的一些不同，不然他可能就不会跟着沈其杰来这儿了，肯定直接溜出去找老姐让她带自己去找个精通精神系的强者给自己看看了。
看着这一脚的速度，听着其带起的风声，沈其杰心中满意点头，同时手臂顶起，交叉点正正抵住唐狄被灵能包裹的鞋底。
力量与灵能一同汹涌而出，感受到自己手臂直接接触之处传来的力量，沈其杰心中满意更甚，但还不待他心中转过更多的念头，他就……飞了？飞了！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腾空，此时的沈其杰有些懵，什么情况？脑中不由浮现出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显然，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一脚踹飞，这实在太不灵能了！毕竟他没选择对攻就是担心控制不好力量，而为何会有这种担心？不就是因为为了避免出糗，他会用出远超一阶灵能战士的灵能吗？
而据那碰撞一瞬间时他的感受，这一脚的力量虽然比刚刚那一拳强了不少，但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顶多也就相当于普通一阶灵能战技的威力，在天赋技中只能算中规中矩。
这种力道，怎么可能突破他的防御？而没突破他的防守，又凭什么踢飞他？
所以现在的沈其杰有些茫然，到底是为什么？
而唐狄看着自己这一脚造成的效果，也是不由嘴巴微张，这，这是真的？
心中也不由狂吼：“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技能描述是真的！系统也是真的！赛丽亚也是真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凭借拳脚成为强大的灵能战士了！我，我终于有希望为爸爸妈妈报仇了！”
此时的唐狄有些激动，有些想哭，也有些不太真实。
当然，少年心中情绪再是汹涌也不会展现出来，毕竟他的经历也使得他能做到一些平常少年做不到的事，譬如初步隐藏情绪于那张基本永远懒散永远带笑的脸上。
同时，收敛情绪也很快，心中激动来得快，隐得也快，只将其深深埋在心底，有些秘密适合深埋地底，永不显现。
当然心中如沈其杰一般的惊讶还是少不了的，而且也是不用隐藏的。
愣了一瞬后，赶忙收起架势，屁颠屁颠地跑向反应过来后强行在空中稳定身形，没有让自己出糗到底的沈其杰身前，一脸讨好的讪笑。
可不能让老班生气了，毕竟他是个好人。
沈其杰：？？？好人？？？
站稳身形，看着来到近前一脸讨好、小心的唐狄，沈其杰倒是没有什么出糗的尴尬和不满，只是一脸震惊地看向唐狄，斯文与温和不再。
口中略显结巴道：“这，这就是，就是你的天赋技？强制击飞？”沈其杰脑中已经想出了数种战术配合，这种带有强制位移效果的天赋技实在吃香，也实在稀罕，由不得他不结巴。
而唐狄，则是依旧保持着那一脸的讪笑，甚至笑得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沈其杰知道这【前踢】技能，只是他无数技能中最不起眼的几个之一，会作何感想。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轻易透露出这种事的，该藏的东西还是得藏，实在藏不住了再说。
所以，唐狄口中只是道：“大概，差不多吧？！”
心中却是想着：勉强算是吧？拥有强制控制效果的技能貌似不少，强制击飞就是其中一种，嗯，不太起眼的一种，很常见的一种，咦，这么想的话我以后的天赋技要不就“设定成”：强制击飞？貌似很不错啊！
对于唐狄的不确定，沈其杰倒是没有太多奇怪，天赋技刚觉醒就是这样，自己都弄不清楚具体效果，还是得慢慢摸索。
不过还是不由奇道：“那你为什么说用腿比较好？难道用手释放不出来？”
“啊，这个啊……”唐狄眼珠急转，想为自己的技能特性找个合理的解释，总不能直接说这【前踢】技能就只有在做出前踢动作的时候才能使用吧？那样好蠢，而且也不利于解释后续的技能来历。
有了！
心念电转，唐狄迅速想到了借口。
随即赶紧停下自己不断转动的眼珠，以避免被看出是临时想出的答案。
笑着开口道：“我这不是觉得腿相对来说比较长，会安全些嘛！而且这能力配合我唯一勉强能用的盾牌不是很好吗？而且这能力不能通过武器使用，嗯，我还是得走拳脚的道路，或者盾战也行！”
此时的唐狄再说自己只能使用拳脚和盾牌时却是再无一丝自卑与不甘，也再无什么不能言说的复杂情绪，眼中、心中全都充斥着对未来的憧憬。
勉强接受了少年的解释，同时又听到了少年主动提起缺点，而且又发现了唐狄眼中难以言说的神采，沈其杰一时也是有些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只是拍拍唐狄肩膀，率先转身离去。
显然，这场简短的测试结束了。
虽然唐狄还有许多新能力没有测试，但正常人觉醒天赋技一般都是觉醒一个的，多的可能会有两三个，但这种人很少，他要是敢让沈其杰帮他测试四五个，沈其杰就敢当场报警！
报警称：这里有外星人！
唐狄知道自己不宜显露过多，所以也赶紧屁颠屁颠跟上，没再提给自己试验的事儿。
慢慢来，没必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