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毒箭夺命

王上的右大腿顶端内侧接近下腹部位，正插着有半尺长的断箭杆，伤口附近不断有浓血渗出。医官歌美拿着剪刀剪开王上的衣服、腰带和裤管。把裤子撕破后，只见箭杆不见箭头，伤口旁皮肤大遍青黑，流出的血液是深瘀红带靛青色的。

歌美对助手尼娃说﹕「应该是蛇蛙之毒，我要马上拔出箭头及排走血毒，王上方可得救。尼娃，你去拿刀子、烈酒、田七白药散，多拿几块布巾过来。」她继续说﹕「卓玛，我会用刀子剖开王上大腿的肉，取出毒箭头。在动刀前，我会先用烈酒消洗伤口，王上可能会发狂争扎，你快走过去用力压着王上的上身。不，不，你先用布条放在王上牙齿间，以免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卓玛走到王上右臂旁边，只见到他额头上黄豆般大的汗珠，混着满脸的血污和汗泥、嘴唇发紫、全身抖震、呼吸短速，处于昏迷状态似的，喉头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王上全身发出浓烈的剧臭味，混合着人汗、马汗、血腥、焦炭、淤泥、粪尿、呕吐等等。

卓玛用袖子擦去眼泪，拾起一块麻布圈成粗布条子，横塞在王上口中上下牙齿之间，然后双手死力的按在他的两条上臂。

此时，歌美和尼娃预备好了，大家交换个眼神之后，歌美动手。她在王上大腿上淋洒烈酒，王上受到剧痛的刺激，上身挺起来并大叫，卓玛按他不住，情急之下，只好用自己身体压在王上身上。

王上不断大叫和踢脚，歌美喊道﹕「快去塞好他的嘴巴」，卓玛于是用左手前臂塞压在王上口中的布条，王上痛极，他紧咬牙关，昏晕过去，可是卓玛的左手前臂，被他连布条一并咬着。

卓玛见他不动了，自己爬起身来，忍着痛用右手扣开王上的嘴，拉左手前臂出来，但手上已经被王上咬出了一个血手镯。

歌美快刀剖开伤口，成功地从大腿顶端关节骨和筋腱之间拔出毒箭头，卓玛见到切口很深，靛青色的血水不断流出来。

歌美说﹕「虽然箭头已被拔出，但毒性正在扩散至周边的血脉，须要尽快把毒血吸走清除。」尼娃问﹕「怎样才可吸走毒血呢？」歌美回道﹕「现在，我看只能用口吸。尼娃，你去拿一碗烈酒来给我。」

歌美接过烈酒，抬头漱口两回，便跪地上，低头往王上的大腿顶端的伤口深处吸啜毒血。这时，王上的裤子已被剪破撕开，茸茸黑毛长满在他的大腿和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