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藏族美女

王上一本正经地训斥小宫女，说﹕「如果一朝让你成为王室家的凤凰，必定会翻天覆地了。」

小宫女有点生气的回道﹕「奴婢家的马巴斯卓玛姑娘，持家有道，不会生事的，但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搞事的坏人。」她的眼珠顺道再瞪了侍卫一眼，侍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王上提高嗓门，说﹕「本王早就听闻宫里来了一个小辣椒，原来就是你。你的名字好美，卓玛在青藏语中是『佛度母』或仙女的意思，也是美丽的小鸟，多美。」

小宫女嗤的一声，笑着回身便走。

在那次谈话之后，小宫女便经常在王上的书室出现。王上觉得她很顽皮、孩子气、爱顶嘴，但活泼可爱。

小宫女的硬性子，引起不少妃子和其他女官的不满，她经常用她的大眼睛和叼嘴巴来顶撞人，王上也常听闻她被小惩罚，心想，不好与她太多说话，免得落在后妃们的耳目，也不宜沾上她在宫中招惹来的麻烦事。

一天天的过去，王上察觉到小宫女长大了。在花布头巾下露出乌黑的头发、白里透红的鸭子蛋脸儿、一双黑白分明会说话的大杏眼、微微笑着的小梨涡、不会向人屈服的挺直鼻子、两片充满欲念鲜红饱满的嘴唇、丰满的上身、纤小的腰肢、眉梢间挂着刁钻和任性的性子...她只是一个小宫女，王上自己不应该想得太多，免得有人会难为她，把她调派往其他差事。

小宫女对王上的眼神和态度也温柔了很多，王上还听到她在送午饍到书室的时候，总会极为轻声地唱着歌。王上好奇地问侍卫知否她唱什么，侍卫们告知好像是青藏人的山野情歌。王上当然知道她是有意地唱给王上听的，大多数年轻的宫女和女官，她们多少都会向王上卖弄点风骚，渴望获得王上的注意，飞上枝头成为第三位『夫人』。多年来只有一人闯关成功，因为那是王后刻意栽培和提携的近身宫女。

由于后妃们是值班侍奉，在一般的情况下，是没有其他女人能够走近王上，后妃们各自有线眼，每当有其他宫女或女官走近王上身边，她们便会在眨眼间出现在王上的面前，真是滴水不漏的，因为她们谁也不想有新的册封。

按规定，当宫女满任四年后会获赐『王女』衔，配婚有功的臣民。当时，王上的心总是有点儿什么的，不如留小宫女在宫中当一个女官，但女官的提拔是归后妃们管理的，王上一旦开口，几张嘴巴一定会前后发声。

在小宫女十八岁的那年，南部边境有山贼侵扰乡寨，因为国军的主力大部分屯兵在东疆五县，以防在澜沧江东岸的世代宿敌「哀牢哈尼国」的侵袭。于是，王上决定亲征，带五千轻骑和少量的后勤班，火速前往南疆清剿山贼。

战争是非常危险和辛苦的，后妃们当然不想随军，文官和宫女，当然多也不会自愿参军，大家都知道随军打仗是可能没有机会回来的。但是王上亲征总得要有人伺候，王后建议由副厨子马巴斯达才充当后勤班领班，组织十人随军照料王上。因为小宫女经常得罪人，当然很快就被同工推举出来。

王后的确是冰雪聪明，她在殿前当着众将军和后勤领班，说﹕「王上御驾亲征是非常辛苦和有危险的，大家务必要保护好王上，不能给王上多喝酒，更绝对禁止有女子走近影响王上的身体。」

众人听罢，各自低头微笑，王上只好大力地拍案赞同。他还可以说什么呢？大家都知道他在宫中每天有两位后妃来侍奉。好的，也趁这个机会让疲劳多时的腰骨休息十来天。

大军就此踏上了二百里的征途，也就是王上与小宫女的命运纠缠的开始。

歷史科普:

**『佛度母』。梵语，Tara多罗菩萨，意为救度者、保护者、救济者。佛教认为多罗菩萨是观世音菩萨化身的女性菩萨，因此，有时佛教经论又作多罗观自在菩萨、多罗观音。度母共有二十一尊，较多人供奉的是『绿度母』和『白度母』。

**卓玛。藏语Drolma，意为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