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尖木栏栅

话说，在保定国军进攻山贼阵地前的那一个晚上，山贼也策觉到情况不妙，首领郑山彪纵横江湖多年，绝不是等闲之辈，他手下的悍贼们也不是省油的灯。郑山彪马上下令漏夜严加布防，并设置大量的尖木栏栅，强弓弩箭和火油。

此帮山贼也善于防守，他们把俘虏得来的近千妇女分批，四百人捆绑在阵地前沿半里长的尖木栏栅排阵上。在阵地内各处每相隔百步位置，设一木圈阵，各绑上二十名妇女，并在她们身上洒上火油。

保定国三路前军趁着天色微亮，大举杀入山贼阵地。

郑山彪下令在阵地前缘尖木栏栅首尾两端的排阵上，在那些被捆绑的妇女身上点火，被火烧的妇女呼天抢地。保定国左右两路前军的将军，見状不忍，立刻下令先抢救那些极度痛苦的女乡民，因而担误了先前部署好的攻击计划。

在中路军的王上，看见这特如其来，出乎他想象的禽兽的行为，马上下令中路军飞奔上前支援。

大军攻进山贼腹地内每一处的时候，山贼们便向被捆绑在木圈阵上的妇女点火，此等极为凶残的手段非常凑效，严重打击到大军的作战计划和军士们的情绪，令到大军遭遇到不必要的担误和伤亡。大军在这种猫追鼠群般的战役中，一边抢救妇女，一边提防从背后射来的弩箭，一边要保持进攻的势头。

在接近黄分时份，王上堕马滚地，两名山贼上前跟他肉搏之际，王上大腿突中冷箭。幸好战马回头，他挥刀斩去箭杆，立刻翻身上马再战。

首领郑山彪的战略，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获得奇兵突击的功效，而且，他争取到极为宝贵的且战且退的空间。几经奋战之后，他成功地率领约四百多名头目和山贼勇，逃走到山谷深处。郑山彪的确是一个军事人材，可惜太凶残。苦战一直到黑夜，战事逐渐平静。

时值夏至日，太阳早起视察世情。在清晨卯时初更，天色开始渐渐光亮，后路军石卡将军开到前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看见当前的情景也为之一震。他下令彻底检查整个战地，抢救伤员，开坑分批埋葬尸体，并把四百名烧至重伤的妇女就地解脱。因为严重烧伤是非常痛苦，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为她们医治。

但唯独是，不见了王上的影踪。

几经搜索后，终于在一处尸体堆中找到中毒昏迷的王上。石卡将军立即命令其子百夫长石卡武，快马回大营通报，安排医帐医官候命，然后用马车火速运送王上回大营抢救。

经清理点算，杀贼一千六百一十，投降后被斩杀二百零八，合共歼灭山贼一千八百一十八人。大军战死三百三十二，伤二千零四十六。妇女死八百一十五，解救一百四十三。

好一场与野兽拼命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