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犒赏三军

达才送上食物和清水，卓玛极高速地全部吞下。她稍作梳洗，换了一套清洁的薄布军衣裤和捆上花头巾，马上跑去医帐侍候。

此刻，医官歌美和助手尼娃正在替王上更换敷药，王上仍然在昏睡。他们先用一块白布巾遮盖着王上的下体，然后除去旧的敷药布巾，并开始清洗伤口，卓玛闻到非常浓烈的腥臭味。

卓玛看见王上的伤口足足有半尺长，已经用针线缝好，伤口周边的皮肤仍然是紫青色的，大片肿胀起来。

卓玛问﹕「医官，那白色的是啥线？」

尼娃回答说﹕「这是在医官所里特制的羊肠线，专门用来缝合大伤口的。」

歌美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死去的皮肤和烂肉清除，然后把调校好的新药敷在伤口上，因为大腿顶端关节骨的位置，是很难用布条包扎好的，所以歌美就用一张厚厚的羊毛皮压在敷药料布巾上，并吩咐尼娃和卓玛用当地特产的茶籽油，加入适量的姜汁和活血散，为王上全身轻轻按摩，以确保他全身血脉流通。歌美见到卓玛既然来了，她自己也好走开好好休息一会，她是体力透支了。

尼娃指导卓玛如何混合膏油及按摩的手法，当然尼娃是选择按摩王上的头部和肩膀，她是不太敢碰触王上身体的其他部位。

王上昏睡了三天终于苏醒了，他的第一句话是问石卡将军在那？

五路将军和后勤班主事齐集在医帐里，其余人等在帐外守候。石卡将军领着各人走出来，记事官扎西尔奉上王令书，交石卡将军大声以汉语宣读﹕「王上有八令﹕

一、犒赏有功的军民，按军功赐封各级爵位、提升官阶、偿白银和牲口。

二、特级功绩者，可得王上赐婚『王女』，无上光荣。

三、战死军士的家人可按照其军阶得白银牲畜，伤者可得白银和上等药品。

四、寡妇孤儿由上级报请户部，再配婚嫁。

五、今晚全体军民篝火狂欢，庆祝同乐。

六、大军后天早上班师返回王城。

七、晋升校尉蔡仁武为千夫长将军，刻日组织十支百人军，由十名百夫长校尉各领一支，分别在山区十地建寨屯兵，军民共同驻守保卫边疆，保护商旅来往。

八、自荐留驻的军士可于明天向记事官报到，改户籍于本地屯防，分配牲口田地，并可于今夜篝火会中，自行物识乡寨女子为妻，未能娶得女子者，将由千夫长另行安排配婚。」

石卡将军宣读完王令之后，全军雷动。他高举双手，带领全体将士高呼『牛头狮王万岁』三回，呼声震天，山峦回响十里。

跟着，由记事官扎西尔分别以苗语、傜语和藏语，大声覆述一遍。

只见二万乡民，无不跪地哭拜，高呼菩萨万岁。王上从此成为了南疆的守护菩萨，乡民建庙供奉的『牛脸天王』。这就是古代封建奴隶主的统治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