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毓太妃
壁征国太皇太后携毓太妃上殿，要求皇上顾宇铖将其问斩，所有在朝的臣子们无不惊讶。
毓太妃回想前一刻太皇太后给她说，一定要她代替芭琦戈，否则芭琦戈必须入罪。
顾宇铖知道毓太妃还是龙门的落菲，是芭琦戈的亲生母亲，现在她还在等他的消息。
“皇祖母，不知太妃犯了何错？”
太皇太后看了毓太妃一眼，毓太妃忙回，“这都是出自本妃的意愿，求皇上成全。”
满朝臣子见过求饶的，还没见过有人急着求赴刑场，毓太妃的行为让人匪夷所思。
太皇太后稳如泰山，态度温和，“皇上就成全毓太妃，看她独自一人实在……”
毓太妃跟随先皇确实未曾育有子嗣，太皇太后说这样的话，难道真会放过她女儿吗？
“皇祖母，朕本不该……但毓太妃终究是父皇的妃子，孙儿不想看着她一心赴思。”
两个女人牵挂着同一个男人，太皇太后冷眼对毓太妃，“是她要的，皇帝也要阻拦吗？”
毓太妃震惊，是太皇太后拿她女儿芭琦戈交换的，怎么成了是她要的？
顾宇铖无言以对，不管怎样，他要救下毓太妃。
不等皇上开口，太皇太后当众口谕，“落菲罔顾先皇的心思，藏宝不供，请皇上定夺。”
女儿确实是她的宝贝，没能让女儿涉足朝廷是为藏，毓太妃大声道：“求皇上成全。”她的女儿绝不能步她当年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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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琦戈焦急万分，小蔡子说毓太妃正在大殿一心赴思，“皇上顶不住，请姑娘速速给拿个主意。”
“娘为什么要思？”是被人比还是真心的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芭琦戈也知道时间紧迫。
“太皇太后在不在？”
小蔡子寻思，“太皇太后在，朝臣们也为毓太妃求情，不是皇上也不是太皇太后，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不，太皇太后在，她就不是真的要放弃，是太皇太后。”
小蔡子忙朝着休晦居外张望，“姑娘，你别担心，奴才我这就去给皇上传话。”
“最好能让我见一见皇上。”
“皇上？”
“公公帮帮忙。”
小蔡子的目光伴随一个人的到来，芭琦戈，“皇上怎么来了？”
顾宇铖刚下朝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见到她安然无恙，“朕有话跟你说，毓太妃她要被问斩了。”
“不，皇上你不可以。”
顾宇铖知道她是毓太妃的女儿，但没有人这么胆大，敢限制皇帝的喜好。芭琦戈这样的态度，小蔡子却不见皇上生气。
“她是你的娘，我怎么会？”怎么会让人行斩。
小蔡子记得朝堂上皇上明明下令，这是皇上为了堵太皇太后之口，他的(ー_ー)皇上真有办法。
顾宇铖对她有意，为什么她好似在捕风捉影？“谢谢。”
听她一句道谢，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算了，“不过，朕为难了，皇祖母一向宽宏大量，怎么要取毓太妃的性命？”
芭琦戈也在想，太皇太后似乎早已知晓落菲的身份，“我知道了。”
顾宇铖都没有想明白的事，她这么快就想到了吗？“说来听听。”
“婆婆跟儿媳之间………”芭琦戈将想法说了出来，顾宇铖突然明白，又不明白太皇太后到现在才容不下毓太妃。
“让你娶了龙门嫡女，好让皇家多一道稳固江山的筹码，落菲的女儿只有一个，那皇上……”
芭琦戈话里的意思是说他娶错了人，尴尬一笑，“皇祖母是欢喜朕大婚，琦戈会不会想错了？”太皇太后并没有阻止他与龙族来往。
“我一时也想不通。”这样说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小蔡子也在想，一心觉得皇上和芭琦戈之间的事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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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
太皇太后带着姮玉去了毓太妃所在的那间房，此时毓太妃满脑子是她和先皇相识到互相喜欢的记忆。
她的记忆里，先皇年少风姿绰约，目光暖去春风，总喜欢满面笑容地对着她，迁就她所有的念想。
被人宠着的日子不在了，毓太妃缅怀过去，太皇太后和姮玉站在房外，姮玉，“毓太妃，皇祖母来看你了。你还有话要说吗？”
毓太妃不回头，哀悼地声音响起，“没有了。”她还要去陪先皇。
太皇太后看到了她脸上幸福的光芒，那是一种让她嫉妒的笑容，“我儿子要是没遇见你，或许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姮玉知道听闻过，先皇是为了毓太妃丧命，当年太皇太后能容下毓太妃，在她心里就是最善良的太皇太后。
是啊，先皇是为了她，以凡人之躯护着她这条龙的人身，为了让先皇安心去世，她也曾显露原身化龙出现，他也当真不怕她，对她依旧是那种笑容。
“别想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你的女儿怎么也会嫁进皇室，你何不欢喜接受，跟哀家一起享受晚年！”毓太妃最不愿意的事，她这个太皇太后就想做，让她也尝尝她当年承受的事。
皇祖母这是在比迫毓太妃，她要不要去告诉皇帝哥哥？姮玉站在紧张地氛围里，也跟着好不自在。
“你当真不怕思？思了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她，也会受哀家的折磨而思！”太皇太后心中：儿啊，你不要怪娘，你也不想她这么快去见你吧。
毓太妃闷声吭气地哭了，身体瑟缩着抖，姮玉不忍心，“皇祖母够了，你变了？”
太皇太后哑言，就那么看着姮玉失望，原来姮玉这丫头也会看错人。
“皇祖母，芭琦戈是无辜的，就算她是龙，可是，从头到尾她有什么错吗？”没有伤害宫里的任何人。
“我可怜的女儿。”只是她的女儿，就让人无法容得下，毓太妃心如刀绞。
“落菲，你还在等什么？”太皇太后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毓太妃手中。
望着小瓶子，毓太妃知道太皇太后没有放下对先皇的思念，预要打开瓶子服下的时候，耳边传来，“毓太妃，皇祖母不要，求您放过落菲，让姮玉永不婚嫁照顾您一生一世吧。”
太皇太后忍住心疼，不搭理姮玉，也不去看她，“请毓太妃上路。”
“娘。”芭琦戈跑来的时候，正赶上毓太妃仰头将要喝下瓶子中的毒药，还好来得及时。
遂又对太皇太后下跪，“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芭琦戈什么都愿意。”
太皇太后微笑，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儿啊，你看到了吗？
“太皇太后，求您送走我的女儿，她不该来这里。”傻孩子，太皇太后要的是你的幸福。
娘，琦戈没事。多谢皇上答应让她来天牢，是他让她永远有母艾。
姮玉感受着芭琦戈母子的氛围，对太皇太后行了一礼，“谢皇祖母，皇祖母是最美丽的人。”
碧落斋。
芭琦戈从小蔡子那里得到消息，说是太皇太后要给她和皇上举行大婚，最惊人的是皇上要将消息传去龙门。
想起刚才暂芳阁的秀女萍儿半路遇见她，却说皇上是为了龙门嫡女，稳定江山地位而已，还训了她一句：有什么了不起。
顾宇铖微笑走进来，“累了就休息。”看她等了那么久他心疼。
“你要的是江山还是我龙族的秘密？”芭琦戈问的小心翼翼。
他以为她会问，怎么太皇太后愿意让他娶她，想到她还在等他的答案，顾宇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她。
女子饱受心酸，怎么也不相信传言，“萍儿说外面、外面议论壁征国需要的是龙门嫡女，皇上并不喜欢琦戈。”
他要的是她，从始至终只有她。
他不说话。
“你会犹豫……”芭琦戈心凉。他无关痛痒的样子灼伤了她的眼，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
她笑颜如花，“我们一定要大婚，而且，我没有候家的子嗣。”芭琦戈没有告诉顾宇铖，就连她的人也是清白的。
“朕不会限制你的自由。”言下之意，她该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御花园。
芭琦戈来见毓太妃，心中还是很高兴皇上的做法，能让她见到娘落菲一面。
“娘，我想跟她斗一斗。”细微地发现，毓太妃颤了一下，心情复杂。
“娘都不计较了，娘不想失去你。”毓太妃只要女儿芭琦戈安全。
“欠娘的，她也该还了。”
落菲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你要小心。”龙门不好惹，那个男人也不帮她，如今女儿去讨，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会不会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