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水流原理
小孤道人留下的鳞片富有光泽,看似半透明,入手却极为沉重,用手一捏,感觉十分的坚硬,好像钢铁一般,上面还有许多小字,最前的三个字赫然是御水术。
“御水术?莫非是小孤道人留给我的?”方觉心想,
还是比较高兴的,虽然自己是以剑入道,但技多不压身,多一门本事,脚下的道便能更加宽敞一分,走起来也更加顺利。
不过,问题来了。
鳞片上的字,除了御水术这三个以外,剩下的都看不懂……
的确看不懂,每个字都是一种很奇怪的图案,由简单的线条组成,看上去像是地球上远古的象形文字,
问题是,象形文字方觉也看不懂,九年义务制没教过这东西,他又不是什么考古学家,
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蚯蚓一般扭曲着,即便是这个世界的象形文字,需要猜,也不可能猜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了,修炼这种事和做科学研究有点类似,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科学研究做错了,无非是浪费国家经费,修炼是自己的事,猜错一个字,乱搞下去,说不定要走火入魔喷学而死。
而且这些字,实在也太小,这片鱼鳞所谓的大,是相对而言,相对其他鱼鳞,显得很大,实际上也只有巴掌大小,几百几千个字写在上面,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太清。
心中一动,眼中亮起火苗,想要看清楚那些小小的怪字。
眼中火苗最初的作用,实际上就是用来当做蜡烛和放大镜用,眼睛一瞪,涌起温热的感觉,小字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嗯?”
此时再看这些字,不仅清晰,好像还在‘动’,
每一个线条都游动了起来,按照某种规律,相互组合,却又并不脱离原本字的范畴,而每一个字好像也在游动,让整篇御水术活了起来。
方觉有种错觉,好像每个线条,便是一道水汽,许多水汽,按照特定的规律,组成一滴水珠,然后每一颗水珠,又按照某种规律,汇集成一汪水流。
盯着鳞片看了许久,心中豁然开朗。
明白了,这种规律,就是水之道。
掌握了这种规律,便是掌握了御水之术。
正如自己那天和小孤道人斗法时候,领悟到的那些简单的规律,最后可以一剑破开茶杯,却让茶水保持原状一个道理,
小孤道人留下的这篇御水术,其实并不是用文字来做‘说明书’,而是把他对于御水的心得体会,把水流的规律,通过这些线条、类文字的组合,烙印在这鳞片之上,
看懂了这鳞片的内容,便懂了小孤道人的御水之术。
只是,这鳞片里的内容,比起当初斗法,管中窥豹所得,何止困难复杂十倍百倍?若把御水之道类比于数学,那每一根线条,便是一个变量,线条运动的轨迹,便是某种公式,
这么多的线条看似无序却在规则之内运动,几千个变量,不断的发生变化,通过各种公式进行排列组合,最后得到各种各样的结果,复杂程度几乎超过了正常人的运算能力。
想要完全掌握,绝对不是靠‘死记硬背’能做到的,但它的前提,却还是死记硬背,而且是在‘理解的基础上’死记硬背,
记住了许许多多重要公式,理解它们为何如此,再通过‘真题’训练,最后才能做到毫不费力的信手拈来,遇到题目脑海中自然出现解题方案和步骤,
看似写意,背后却是几十年的苦功。
将来,领悟到的‘公式’越来越多,可以控制的‘变量’越来越多,手段自然也就越来越高,‘解题能力’越来越强。
一时半会的,方觉也不是神,不可能瞬间吸收小孤道人几十年的御水心得,只能大概有了个一个印象,
“原来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最直观的把御水术呈现出来,若是口口相传,用文字、用嘴巴说,恐怕更加抽象复杂,难以理解。”方觉心想,
只是,自己眼中有火,才能看明白这鳞片文字的真实意思,换个人,没有这个金手指,岂不是本事再大,也要望洋兴叹,看不明白?
甚至真的傻乎乎的,去求证鳞片上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虚耗了一辈子苦功,甚至几代人的苦功,也没个结果?
说起来小孤道人好像没必要故意坑自己。
且不管那么多了,修道这种事,本就玄的很,不能说机缘一定比努力重要,但一定是先有机缘,再谈得上努力,自己既然眼中有火,能看得明白,那便是机缘,非要追究为什么会有这个机缘,似乎有些过于较真了。
暂时受了眼中火苗,掂量着手里的鳞片,心想这东西本身也应该算是个宝贝啊?就像人参精的胡须、头发,都蕴含的极大的药力,小孤道人变成的那条大鱼,可能比人参精的层次还要高一些,留下的鳞片应该不凡。
犹豫了一下,拔出剑,对着鳞片最边上,小心翼翼的切下去。
入手阻塞,切金断玉的鸿羽剑,竟然切割不动。
若是再用力大些,说不定有效果,不过方觉想了想还是作罢,不要本末倒置,真玩过头,坏了鳞片那就不划算了,饶是如此,也能够证明,这鳞片的确坚固的不像话,等完全参悟了其中的御水之道,不妨用来做个防御性的小工具,
巴掌大小,给李贤做个护心镜,或者护裆,应该够用。自己却是不太够。
……
……
回到县衙,方觉决定在住两天,一方面帮助桑远诚继续观察观察水道是否有问题需要改进,
另一方面,也快过年了,在内网水道贯通之前,桑远诚就准备下,邀请方觉和小孤道人在县里过年。
行走天下,游历世间,并不是一尘不染超凡脱俗,反而是融入到世间,去亲自体会这人世间种种。
“夫子,按照你这么说,小孤道人,岂不是和死了一样?”
在县衙里,李贤、桑远诚听完方觉的话,震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