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左侧的黑点里，李肃安排吴正、周虎、司马、陈书各守战阵的一方，这个战阵是他负责的，他要统领这个黑点的全局。匈奴的冲击是猛烈的，陈书这一边被匈奴突破了，一队的匈奴冲了进来，陈书带人赶紧去补缺口，李肃则去对付冲进阵中的十几个匈奴。

右侧的阵地上，孙树、马成、钱本、大个儿也是各负责战阵的一方，赵秉居中指挥。

三个黑点被包裹在匈奴的骑兵之中，匈奴左贤王带领几十名亲随，往来驰骋寻找耿恭，但见这三个战阵，也就二三百人的样子，心想耿恭一定在这三个战阵里，只是不知道在哪个里面，但不管怎样，这回一定要将耿恭生擒，即使不能活捉耿恭，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好样的！”张封从地上爬起来，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对刘友喊道。

以前张封看刘友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即使是这次刘友自告奋勇的到他的前军来，他也没把刘友太当回事；这一声也让刘友*有了英雄的感觉，虽然刘友之前也是历经许多的战斗，但从没有刚才那一刻，让他完全战胜了恐惧，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勇士。

“司马大人！我们一起战斗！”刘友举了举带血的钢刀，回应着司马张封。

张封眼神示意了一下刘友，两人快速分别向战阵中的两个缺口扑了过去。

残酷的战斗越来越惨烈。

汉军的阵外有匈奴在冲击，阵内也有冲进的个别匈奴。

陈书领着两人手持长矛冲出了缺口，身后的缺口迅速的合拢，随着战马的跌倒，几个匈奴扑下马来，陈书身后的缺口安全了，陈书为了掩护另外两位战友，又往前跑了几步，刺中了一骑正准备冲过来的战马，当两名战友安全返回，陈书准备后撤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斜次里左右各冲过来一骑匈奴，圆月弯刀挥动起来，陈书瞬间就如同树上落下的叶子一样飘零了，阵中的汉军见状，无数的弩箭发泄了过来，为陈书报了仇。

李肃飞奔过来，纵身一跃手中钢刀左右各一下，将两名匈奴砍下马来，其他的匈奴两三个挥刀向李肃砍来，七八个准备偷袭阵中汉军的身后，未及近前，就被匍匐于地，怕误伤了自家人的阵中汉军，发出的弩箭射于马下。

右侧赵秉这边，损失更为严重。战阵几次被冲破，几次重新聚拢，人员也就剩下二三十人的样子。赵秉代替了大个儿负责战阵一个方向，在之前的战斗中，大个儿为了保护战友，伸出臂膀挡住了敌人的圆月弯刀，左臂被匈奴咔嚓砍断，鲜血喷溅而出，大个儿忍住巨痛右手持刀，将那个匈奴砍于马下，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也就是在大个儿右手挥刀的时候，一个匈奴的圆月弯刀砍断了大个儿的右手，大个儿两臂的断处，喷溅出许多的鲜血，大个儿傲然屹立，双眼冒着火，纵身向冲过来的匈奴战马扑去，战马一惊，前蹄高高腾起，将马上的匈奴掀翻于地，大个儿被撞倒，又有几匹的匈奴骑兵驰骋过来，将大个儿践踏在马下，赵秉、孙树、马成、钱本等人见状，顿时发射出无数的弩箭，将那几名匈奴连人带马射成了窟窿。

匈奴左贤王没有发现耿恭的身影，领着他的几十名亲随，立马于一个平缓的土包之上，眼望着他的骑兵中箭落马的越来越多，有些心痛，但看着这几个渐渐要消失的汉军战阵，一种胜利的感觉强烈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耿恭！我就要抓住你了！”他心里想着。

“弟兄们！再坚持坚持，机会马上就要到了！”一双眼睛在暗处远远的望着，这双眼睛就是匈奴左贤王苦苦寻找的耿恭，他就要将那个左贤王消灭，只是另外一边的那个人还沉浸在马上就要胜利的喜悦之中。

“出发！”耿恭同时用旗语通知石修和范羌。他和石修带领着早就摩拳擦掌的汉军从两侧向匈奴包抄过去。

张封和刘友背靠背被匈奴骑兵围在其中，汉军的前军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匈奴骑兵尝试了几次冲锋，都被他俩砍于马下，此刻他们就是战神附体，匈奴人很是纳闷：难道他们就是耿恭，要不然怎么如此神武？

“耿恭附体”的还有很多人：左侧的战阵里，目前也只余李肃、吴正、周虎、司马领着十余人的小队伍了，可是他们每个人都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毫不畏惧，誓死捍卫自己的战阵；在右侧的另一边，所剩人数更少，就只有赵秉、孙树、马成、钱本四人了，同样的也是巍然屹立。

“禀报大王！未发现耿恭身影！”就在派出去的亲兵回来向左贤王报告后，他正诧异间，耿恭和石修带人突然快速从两侧包抄而来。

左贤王有些慌乱，整个匈奴的队伍也都乱了起来，左贤王知道绝不能撤退，只有殊死一博，于是他将手中的钢刀再一次高高举起，慌乱中的匈奴骑兵虽然看到他们的主将没有撤退，还发出了战斗的命令，但也只能勉强去应战，士气和战斗力明显下降，虽然人数上汉军仍然处于下分，且多数为步兵，但此时已处于明显上风。

“要速战速决，绝不能打消耗战！”耿恭知道虽然现在占据优势，可是他们的人少，经不起消耗，他听见后面的喊杀声又起，知道是范羌带领最后的部队投入了战斗：之前他们约定，在耿恭和石修投入战斗一刻钟后，范羌开始出击。

匈奴左贤王远远看见又有汉军投入了战斗，心下大惊，心里想耿恭怎么变出这么多的人？

其实，汉军的人数还是那么多，只是耿恭针对前次的战斗，为了出其不意，做了如下的调整：

耿恭将汉军剩下的四百人分成六队，范羌带领五十人先不动，继续保持探路的使命以及保证汉军的后方，最后时刻发动冲锋；张封带七十人充当诱饵和堡垒；李肃、吴正、周虎、司马、陈书五人带领七十人在左翼埋伏；赵秉、孙树、马成、钱本、大个儿等七十人埋伏在右翼；耿恭和石修各带七十人布置在左右两翼的后面，进行第二轮的冲锋。

耿恭的这个变阵，就是为了攻其不备。看来这个战术奏效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部队被冲得七零八落，匈奴左贤王带领亲随疾驰去迎击范羌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