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殿试
天刚蒙蒙亮,成风就起床了。因为没有铜盆,只好用瓦盆洗漱。他穿好衣服,系上带钩,整理好衣冠,想着今天的选聘,成风就觉得心中一阵烦燥。
正烦躁间,只见鲍叔牙敲门而入,爽朗的说“管子,今日身体无恙?今日张榜,咱们去看看吧。”
成风一看到鲍叔牙,顿时感到莫名的亲切,遂说道“我兄,小弟身体已经痊愈了,就随我兄走一趟。这几天小弟生病,我兄受累了。”
“哎,举手之劳而已,管子切勿放在心上。”鲍叔牙摆着手笑着说道。
一行人来到宫中,只见宫门外人山人海的。两人挤过众人,只见一张木板写道一行大字,鲍叔牙看了看笑着说“管子,你我二人都选上了;恭喜,管子高中。”
“同喜,同喜。”成风急忙尴笑着回礼道。
只见宫门中走出一个身穿锦服的人,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人看了看人群,尖声说到“召忽、管仲、鲍叔牙、公孙子都、司马巍,以上五人随我到大殿面试。”
宦官?成风心说。想罢轻轻的摇了摇头。
五人跟随那名身穿锦服的人来到大殿上,大殿上一片肃然。
“诸位听好了,我念到名字按顺序的到应试殿中答试。”身穿官服的人尖声说道“召忽1号房、管仲2号房、鲍叔牙3号房、公孙子都4号房,司马巍5号房。”
众人依次走入相对应的房间,里面有一名官员在测试。
“你是管仲?”官员问。
“喏。”成风也不知道礼仪,只得低头作揖说。
“抬头回话,无需多礼。”那官员温和的说。
“喏”成风躬身说道。
成风行完礼后,抬眼望去,室内加上自己共有三人,其中两人一前一后正襟跪坐在席上。成风依壶画瓢跪坐在下首。
“当今天下,诸侯不尊重王室,诸侯之间相互攻伐,导致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先生,我大齐当如何自处?”官员问。
见对方问起,自己的肚子里只有三国和近现代的知识,成风硬着头皮答道“实行尊王攘夷,经济先行之策。”
“尊王攘夷,经济先行?”官员疑惑的问道“先生,可否说的具体些。”
“大人,当今天下,诸侯没有一家竖起尊王攘夷的大旗。我齐国当为天下先,打出大旗。只要把王室掌握在手中,何愁天下诸侯不服从我。如若诸侯不服,就当奏明周天子,率天下的诸侯去讨伐它。届时,何愁不霸。经济先行。世间事当以经济为先,打仗打的是经济账,经济垮了,何愁对方不败。”成风一气呵成的答道。
成风心中暗想,幸亏我喜欢三国故事和现代时政,现在美国制裁伊朗就是用的这个套路。
那官员听后,思考半晌,良久拜道“先生大才,如醍醐灌顶,先贤大哲无有出先生之右者。”
“哪里,哪里。”成风谦虚的回拜道。
成风心说,把三国和现代的东西拿来用,惭愧,惭愧。
考核结果出来,召忽和管仲辅佐公子纠,鲍叔牙辅佐公子小白,余下二人落选。
“请两位公子到大殿上。”身穿官服的人尖声说道。只见公子纠和小白依次来到殿上。两位公子正当及冠,子纠较小白略高一些,肤色较暗。小白略显壮实,年纪比公子纠小上很多,身上有种狂放之气,肤色较白。
“召忽、管仲辅佐子纠,鲍叔牙辅佐小白。七日后,到各自宫中教习。”身穿官服的人尖声说道。
殿上,双方拱手作别。
回来的路上,成风看鲍叔牙闷闷不乐,遂关心的问“我兄,可有什么心事?”
“管子,你也知道,公子小白乃是王上的第三子,生性顽劣。且其母早逝,只怕当下更是无法无天了。管子,这个教习不好当。”鲍叔牙摇头叹息道。
见鲍叔牙为此烦恼,成风不禁莞尔,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不然,我兄。我辅佐公子纠,我兄辅佐公子小白。他日,无论哪位公子登上王位,你我都要相互帮衬、相互提携才行。我兄看呢?公子小白幼年丧母,无人教导,故而顽劣。我兄,公子小白是块璞玉,要是选人得当,勤加雕琢,假以时日必会成才。我兄正是那天选之人,辅佐公子小白非我兄莫属啊。”
一番话,说的鲍叔牙茅塞顿开,喜笑颜开起来,他笑道“管子说的对,如今也只能勤加管教,盼公子小白成才了。”
两人回到旅店,成风关上屋门,拿起竹简仔细的观看起来。才看了一会,成风只觉得头昏脑涨,上面写的是什么呀。看来看去,一个字都不认得。不看了,成风把书放进袖筒,取出一锭黄金一串刀币,索性出门转转。
掩上房门,来到街上。看看有没有车,成风下意识的往路边走。想想真是有够衰,好端端的被车撞,好死不死居然还穿越了,现在可倒好,满眼都是茅草屋,土房子。这叫什么事呀。成风苦笑着想。不想了,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官府卖奴了、官府卖奴了……快去看啊。”一群人一边嚷着一边向官府方向涌去。
去看看,凑个热闹。成风心说。想罢,随着人流的方向缓缓向官府方向缓缓走去。
来到官府空地,成风让过人群。映入眼帘是一群衣不蔽体的人,他们蓬头垢面,身着麻衣,带着枷锁瑟瑟发抖的站在官府一侧的广场中。“啪”一声鞭响,一名小吏朗声说道“这些奴隶都是罪人以及罪人之后,官府估价后,可以购买。非贵族不能拥奴,违令者斩。”
非贵族不能拥奴,商人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地位呀。成风微微一笑,袖手想道。
突然间,他随身携带的竹简掉落在地。
“公子,你的书掉了。”一名奴隶不卑不亢的说道。
说完捡起竹简双手递给成风,说“《尚书》您可收好。”
“呦!他居然认识字!”成风心里说。本能的说出“谢谢”两字。
“罪臣之女哪里配的上这二字;公子,言重了。”那名奴隶凄然说道。
罪臣之女,原来她的父亲是位大臣呀!成风愕然心说。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喊道“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