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懂西方绘画:浪漫主义大师经典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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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的玛雅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纽约

1800—1810年 194.9cm×125.7cm 布面油画

标题中的“玛雅”并非是一个褒义词,而是为了形容18世纪和19世纪某种特定类型的西班牙女性而产生的称谓,一般是指西班牙底层阶级中的一类女性。她们热衷于夸张的服饰、精致的妆容、艳俗的打扮、自以为时尚的风格和礼节,以及厚颜无耻的行为。这种极具戏剧化效果的形象吸引了众多西班牙画家的注意,戈雅也以此为主题创作了多幅作品,最著名的便是在这幅作品之前创作的《裸体的玛雅》和《着衣的玛雅》。

在这幅作品中,画家不仅描绘了阳台上的两位“玛雅”女性,还在她们身后加入了两名看起来非常危险、具有威胁性的男性,这使得画面的对比性和冲击力更加强烈。与本作品同主题的《阳台上的玛雅和塞莱斯蒂娜》,长期以来与本画作一起被认为是“阳台玛雅”的同一系列。由于这幅作品遭受过磨损和过度清洗,因此保存状况较差,甚至一度被艺术史学家认为是另一幅作品的复制品或伪造品,但鉴于两者在创作内容和布局结构上有着很大的差异,因此主流观点依然支持这两幅画作是戈雅在不同时期独立创作的作品。

两名位于背景中的男子,一名被女子遮挡且只露出侧脸,另一名则以黑纱遮脸且包裹住头部,加上深色的衣着,透露出恐怖的讯号和气息。背景墙壁更是没有丝毫装饰,虽然深色的渐变色调将光线都集中于前景的两个女性人物身上,但观画者的目光却会被阴暗中无法辨识的情形所吸引,这也可以看作是戈雅“黑暗绘画”开始的端倪。

两位女性身着夸张的西班牙风格服饰,以薄纱、蕾丝和金色装饰为主,加上头纱、发饰和首饰,在阴森背景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诡异,这与启蒙运动之后逐渐发展起来的法国艺术精致优雅的风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阳台上的玛雅和塞莱斯蒂娜

1808—1812年 布面油画 166cm×108cm

私人收藏

其中“塞莱斯蒂娜”的名称来源于西班牙伟大的文学作品《卡利斯托和梅利贝亚的悲喜剧》。书中名为塞莱斯蒂娜的老妇人促成了卡利斯托和梅利贝亚的婚外恋情,进而使得这一人名成为促成非法恋情的老年女性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