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谋划弑君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又带头搞了一次早祈祷。
结束后，根据小玉统计，又一次增加了二十多个死忠，其中包括东宫四大统领和牛浩等人，太子剩下的几个贴身太监和宫女也都成为死忠信徒。
可见大家经过一夜的思考，很多人都完成了心理建设，下定决心跟紧太子了。
这年头大家都讲究个忠义，东宫的人已经被大家默认为太子的人了，除了少数别有用心之人，其他人敢不效忠太子不仅要受人唾弃，而且“不忠”跟“不孝”差不多，在封建社会不止是道德问题，还是违反礼法的问题。
在大华，礼法可是大于刑法的，礼部是六部中的第一大部，刑部最多能排第四。
违反礼法可以判处千刀万剐甚至夷九族的极刑，而且没人敢给开脱。故意杀人罪一般会被判处秋后问斩，判刑之后还要到刑部复核，刑部尚书签字盖印后才能斩首。要是有强有力的人物说几句话，说不定还可以轻判甚至不判。
红楼梦里面的薛蟠犯了故意杀人罪，贾政联合贾雨村就直接把他给放了，他还能去京城招摇过市。但他要是敢不孝，违反礼法，绝对没人敢给他开脱罪行，必死无疑。
目前的礼法当然对姜韬贾琏非常有利，死忠于自己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更让姜韬和贾琏震惊的是牛浩也变成了自己的死忠！牛家和贾家对抗了百年，没想到最后牛家的人成了自己的死忠。
当然了，这事不可对外人言，只能得空自己偷着乐。
镇国公府现在的势力可比贾家大多了，他们一直走的武将路线，所以军中势力可谓盘根错节。
贾家自从代字辈老国公去世后就每况愈下了。官场上有所谓的“人走茶凉”一说，人死了那就不止是茶凉了，可能根本就没茶了！
尽管不知道牛浩为什么死忠于自己了，但是姜韬和贾琏还是非常高兴。
姜韬亲自接见了牛浩，勉励他一番后给他安排了个任务：“牛浩啊，前段时间很多官员上书请皇上废太子。
根据本宫的探查，忠顺亲王是一个主要的指使人。他这些年仗着太上皇的宠爱，在朝堂上和军中网罗了很多大臣。
你们镇国公府在军中影响很大，能否帮本宫查一下有哪些个军官靠向了忠顺亲王？本宫日后也能防范一二。”
姜韬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表示对牛浩的重视，你不用他怎么能算重视呢？所以得狠狠用他，而且把他用在机密的事务上。
另一方面姜韬也确实需要了解一下忠顺亲王在军中的势力，要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握不紧军权，皇位也很难稳固。
牛家在军中盘根错节，牛浩在探查军中情况时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牛浩忽然有机会参加夺嫡之争，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这是太子把自己当心腹了！领命之后抓紧时间回家找自己老爹帮忙去了。
牛浩回家把太子交付自己的任务一说，老牛就愣住了。想了一会道：“浩儿！看来东宫有高人啊！而且是能洞悉人心的高人啊！”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你还是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好尽快完成太子殿下交付的任务啊！”
“昨天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完全忠于太子，经过我的开导，你决心完全为太子效死，参与夺嫡之争。
所谓‘相由心生’，你现在城府不深，所以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高人能一眼就看出来。
看来太子殿下对你们东宫的下属很重视啊，专门派高人观察你们的表现。”
“啊！我有这么差劲吗！？”
“你这样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也不一定是坏事，反倒更容易获得太子殿下的信任。
不过你做侍卫期间可以心思简单，一切以太子殿下为中心。日后若要外放领兵就必须多几个心眼，否则被人耍弄算是轻的，吃了败仗丢了命都有可能。”
“好吧，外放的事先不提了，你还是帮我想想办法完成太子殿下交付的任务吧。”
老牛拿出一个折子交给牛浩，道：“这上面详细介绍了驻京各部队偏将以上军官分别是谁的人，又跟谁走的近，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
“啊！那我这个任务岂不是可以轻松完成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哼哼！简单？你以为老夫十几年的京营节度使是当得很轻松？”此时京营节度使还是老牛，过几年老牛干不动了就换成王子腾。
“我看挺简单的啊！你每天就在家里喝喝茶、听听戏，抽空去各营转转。我看你主业是玩乐，副业才是京营节度使啊！”
“嘿，你小子啥都不懂，驻京部队副将以上军官哪个没点后台？没有老夫镇着还不知道闹成啥样呢！？”
牛浩心里虽然还有点不服，但是没敢再跟老牛顶，拿起老牛给的回去研究去了。
……
姜韬手下也养了几个搞情报的，他就把顾二的情况发给自己的情报小组，说此人是忠顺亲王的人，可能会对自己不利，让他们调查一下此人。
情报小组的人不敢怠慢，两天时间就调查清楚了顾二的情况。
原来顾二此人年轻时也算是京城的名人了，所以调查起来还挺快的。
此人原名顾膳，厨艺是祖传的。他年轻时候还挺牛逼的，全国各地到处去偷师学艺，回来之后改良了自家祖传的厨艺，大获成功。
由于他厨艺高超，自家媳妇既漂亮又善于经营，在京城开了一家名叫“聚贤楼”的饭店，生意火爆，甚至堪称冠绝京城。
顾二本身没什么文化水平，所以他得志便猖狂，饭店发展为京城第一之后，钱财自然滚滚而来。有钱了他就迷恋上了赌博，而且在赌场上非常嚣张，不过他有钱，赌场的人自然得护着他，让他常来给赌场送钱。
那时候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也经常偷摸离开东宫去赌坊玩两手。
赌场上顾二就跟当今皇上对上了，至于如何发生的冲突不太清楚，说啥的都有。结果就是顾二先动手给了当今皇上两拳，而且全部打到眼睛上。
当今皇上还了几下手，不过他毕竟养尊处优惯了，顾二却整天干体力活，所以顾二就很轻松的打赢了这一仗。今上是偷摸跑出来的，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太监，也不敢把事闹大。小太监只好护着今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