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浮在半空中
十月份中旬
深夜
黑压压的乌云布满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高大挺拔的身影，耀眼的白色光芒笼罩着白衣男子身上。
男子突然手一挥，一道无人可见的耀眼白色光芒落在下方的高楼里。
坐在房间飘窗上看书的女子忍不住皱眉，她揉了揉有些灼热的眉心。
眉心突然出现黑色的闪电印记，过了十几秒便消失不见。
女子皱了皱眉站起来走回床边躺下盖被睡觉。
天空中的男子突然道：“命运轮转，可否能轮转你和我？”
男子望向远方，视线穿透无形的空间，落在沉睡在黑色巨大高山山腹中间的石台上少女身上。
而黑色的巨大高山直入天际，巨大的高山被一大片乌黑的可怕雷霆覆盖着的，说不出的威亚让人觉得沉重。
男子低头望向走出高楼的一个穿着灰色衣服西服的高大挺拔俊美的男子身上。
过了几秒男子自言自语道：“吾妻，我若动他你可会跳出来阻拦我？我若推一把你又当如何……”
男子突然挥出一道无人可见的黑色迷雾落在正驱车离开的英俊男子身上。
呵呵……
半空的男子笑了一会后抬脚离开，只是下一秒便出现在黑色高山山腹中，男子突然化为一只拳头大像白虎的雪白的毛绒妖兽，妖兽眉心的黑色闪电印记隐隐有闪电弥漫而出，附在妖兽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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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可怕的爆炸声响起
几秒后又两声爆炸声响起
砰砰
二十层高楼从四楼到十楼凹进去一大片，裸露出房屋的建筑结构，大火迅速燃起。
“爆炸了……起火了，救火……快救火……”无数人拉开消防栓帮忙，几分钟后朝着楼上喷水。
“保安，快……救人……”
一分钟后穿着灰色西服的男子把车停在大楼的南门，翻过南门的铁门朝着大楼跑过来，看了一眼大楼后惊呼道：“晚晚”
男子冲进一楼店铺的厕所里，打开喷洒开关迅速淋湿自己，无视冰冷彻骨的冷水。
感觉喷洒淋湿得不够快，男子把厕所里放着的半桶水淋在身上，也不管水有些肮脏。然后迅速跑出店铺，跑进打开着门的b单元楼里。
电梯已经停止，男子大步冲上楼去，无视保安的阻拦。
“不能上去，上面燃起大火，火势太大……”
男子越过几个保安后更快速冲上楼去，来到五楼，发现楼梯上已经满是浓烟和隐隐的火焰，还有灼热的热气扑面而来。
男子拉过湿透的衣服捂住口鼻接着往上冲去，满是火焰的七楼也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冲上八楼后男子跑进满是白色烟雾的楼道里。抬脚猛的踹开803室的大门，冲进满是烟雾的屋里，凭着感觉跑到一扇门前，抬脚踹开房门后跑进房间里。
迅速掀开被子抱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转身离开。
男子快速跑下楼，来到一楼后迅速把女子放在刚赶到的救护车上，他大口喘气，神色痛苦不已唤道：“晚晚，醒醒……”
医生手按在女子的脖子上一滑后迅速按压女子的胸口，很久后女子也没有一丝反应，医生检查一番后摇摇头道：“病人心脏已经停止……”
医生突然剥开女子浓密的头发后悲痛道：“死因，脑部被玻璃刺入……”
“不可能……
晚晚……这不是真的……
我们说好了要结婚的，你答应带我回家，答应定下婚礼时间……
答应嫁给我的……
这不是真的……
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雪白的毛绒妖兽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它嗅了嗅后喃喃道：“混乱的能量，吾妻，你的能量到处弥漫，你该醒来收回属于自己的力量……”
雪白毛绒兽低头望向痛苦绝望的灰色西服男子和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
“唉……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命运的齿轮真的无法更改吗……”
很久后男子随着女子送去医院，直到男子的父母来到医院，男子的父母一脸伤痛的望着一动不动的女子，很久后女子被盖上白布，男子的父母带走男子。
白色毛绒兽妖兽回到爆炸的事故现场，它挥出一道道耀眼的白色光芒，不断梳理大楼中被扭曲的空间和混乱的能量。
几天后白色毛绒兽来到一座茶山的山顶，目光平静的望着男子和男子父母站在金丝楠木棺材前。
一群黑衣壮汉挖出一个大坑。
棺材旁边还站着无数悲痛的人群。
一个六、七十岁白发苍苍的老头的看了躺在棺材里的年轻女子最后一眼，颤颤巍巍盖上棺木，他拿着锤子和长钉边钉棺木便喃喃道：“晚晚，咱们回家了，回家了……”
红肿浑浊的眼里满是泪水，苍老褶皱的脸上满是后悔和内疚。
棺木被一群黑衣壮汉抬进大坑里，他们迅速拿过铲子铲土盖住金丝楠木棺材。
很久后所有人全部离去，白色毛绒妖兽跳到棺木上空。
两只有成年男子身形大小的巨大黑蛇从茶山的小路游上来，十几米长的两只黑蛇游到墓碑后环绕在棺木正上方。
“玩忽职守、保护不力应当如何？”白色毛绒妖兽厉声道，眼里闪着可怕的雷电。
“任由主子发落”两只巨大黑色匍匐在地。
“罪无可恕！
吾麾下第一将军可不是你们能动的！”雪白毛绒妖兽的爪子朝地上一拍，两只巨大黑蛇再无生息。
两道白光从黑蛇尸体里飞出，落入雪白毛绒妖兽的掌心里，白色毛绒手掌一翻，两道白光消失不见。
白色毛绒妖兽爪子一挥，两具黑蛇尸体破碎消失不见。
白蛇毛绒妖兽爪子再次一挥，数百道耀眼的白光飞出，迅速疾驰而去，很久后小星球上数百个人同时倒下再无声息。
很久后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衣俊美男子来到墓碑前，拿出折叠的铲子迅速挖开泥土。
白色毛绒妖兽落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变成一个头发雪白邋里邋遢的老头，穿着灰扑扑的交领布衣长袍。
“这是何必呢……”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黑衣俊美男子迅速转身朝声音处望去，他冷着脸冷冷问道：“你是谁，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老头盘腿坐在石头上悠哉道：“把已经死去的人挖出来做什么？看着她腐烂变成虫子吗？不觉得恶心吗？”
顿了一下老头又接着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你所执着的都是无用功，放下吧！
天下的女子多得是，何必执着于她呢，比她年轻比她好看的女子多得是……”。
黑衣俊美男子松开撬开棺材的锤子和锥子，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坐下来，他低声茫然道：“别人再好再美都于我无关，她们也不是她……”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别的女人不如她，她可喜欢你？爱你？”老头拿过腰间的葫芦仰头喝着酒，眼里满是平淡。
黑衣俊美男子扶着金丝楠木棺材坚定道：“不想试，看一眼都嫌烦嫌恶心，只有她是不一样的，她不喜欢我不爱我又如何，她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反悔，我一定会找到她。”
老头轻生重复了一遍，“找到她……”
过了一会老头放下葫芦站起来认真道：“我可以让你回到过去，但是她已经死去，哪怕你回到过去她也不记得你。”
“能不能回到她未出事前……”男子睁大眼睛希翼道。
“不能……世间万物皆有规则，违背规则只会适得其反。你可愿意回到过去，但时间不定。”老头身上突然出现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愿意，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看她，我不想忘记她。”黑衣俊美正想打开棺木的时候一阵白光淹没他，他手里的锥子刺在他的心脏上。
“呵”老头收回挥动的手，神色平静却带着冷漠。
黑衣俊美男子俊脸扭曲，支撑不住倒在金丝楠木棺材旁边，他睁着涣散的眼睛喃喃低语道：“晚晚，若真有来生……我一定早早寻到你。”
黑衣俊美男子的嘴里涌出大量鲜血后一动不动。
老头手一挥一道白色人形虚影出现在半空中。
白色虚影怒吼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欺骗他。”
老头瞬间变成一个俊美非凡的白衣男子，他站在山顶上眺望远方，嘴角扯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是笑容里没一丝暖意，只有无尽的冷意。
几秒后才道：“吾何曾欺骗过他？
就算吾真的欺骗他也是他自己不想活着，有时候生无可恋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白色虚影怒吼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衣俊美男子转身望向白色虚影才放道：“不想做什么，无聊罢了，有一天你会感谢吾的，能回到过去重活一世多好……”。
白衣男子突然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淹没白色虚影。
一道白色的火焰落在倒在地上早已经死去的黑衣俊美男子身上，男子和棺木全部被燃烧怠尽。
一道白色的人形虚影落在白衣俊美男子身前。
老头手一挥收起黑色虚影，他伸出双手一挥，空间震碎，一条乌黑的可怕长河飞来。
白衣男子把两道白色人形虚影丢进长河中，看着黑水把两道虚影吞没，他这才道：“你若不是吾族的……若不是相貌和性子有几分像她……吾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滥好人……”。
白衣男子把两团白光取出来，他冷着脸道：“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一次好好守护好吾的第一将军，她若再出意外，吾让你们尝尝灵魂破碎堕入时间长河不断沉浮的滋味。”
两团白光颤抖着，男子挥了一道白光进入两团白光里，这才把两团白光扔进乌黑的长河里。
男子随手一挥，乌黑长河化为虚无消失不见，下一秒男子也消失不见。
而小小的星球颤抖很久后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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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
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一座宽大还有些旧旧的瓦房里
肤色黑黄还清瘦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步履沉重，手扶着后腰挺着大得出奇的大肚子走进房间，来到坐在床边正收拾衣服的矮小黑瘦的男人身边。
黄玉芬在床边坐下后小声问道：“孩子他爸，我不能跟你去丽水茶厂吗？那边不是分配水田农田给职工种吗？能种水稻和玉米够吃够养活咱们一家吧，就算地的出产不够还能开荒，你每个月还有一百多块的工资足够了吧。”
唉……
矮小黑瘦的男人叹息一声后才道：“玉芬，你怀的是双胎，身子重也经不起汽车的长途劳顿，等生下孩子，孩子大些再过去吧。
而且茶厂那边的房子太小等孩子出来就太挤了，上次你去也看到了，十平米都不到的小单间。
而且你过去了咱妈怎么办？丢她一个人在家不成？那边这样小咱妈过去也住不下，妈也不会同意你过去的。”
黄玉芬捂着鼻子和嘴巴小声的哭着，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家的男人。
顾海生揉了揉太阳穴后接着道：“那里现在正在建新的楼房，以我的资历和十四年工龄肯定会分个大一点的房子，那时候再来接你和孩子，委屈你暂时在家照顾咱妈。
妈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你且忍着些，我给小弟电话了，他说下个月肯定回来。等他结婚了就会分家，妈说了要跟着小弟过的。
谁家日子不是这样，你且忍忍就过去了。
妮儿我带去茶厂你也轻松些，等你快生再给我电话，到时候我一定赶回来。”
顾海生打开箱子把十几件小小的衣服放进布袋里，犹豫了一下把几件成色比较新的拿出来放下。
“这几件比较好的你改小点留给孩子们穿，给你的钱好好收着，该吃就吃该花就花别省着。
只是别让妈和姐姐们知道是我给的，他们问起就说是你妈给的。等咱们自己单独出去就好些，再忍忍一两年吧。”顾海生拍了拍黄玉芬的肩膀后把行李袋拉好。
想了一下顾海生伸手进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旧布袋，打开布袋后取出一大叠一块、两块、五块、十块面值的钱，留下三分之一又塞进黄玉芬的手里。
“钱你拿着，我回去很快就发工资，那边家里还有米和玉米，红薯土豆也存了很多，我用钱的地方不多。
你肚子痛就叫玉真、玉琼或者隔壁黄姐和黄哥送你去医院，我拜托过他们了。在家里生的危险太大，可不能学何莲家的。你和孩子健康平安就好，钱我能挣回来”。
“我知道，就是这胎不是儿子怎么办，再生孩子你工作都要没的……”黄玉芬抽抽噎噎道，眼泪落得更多。
“两个孩子里总有一个儿子吧，没有就算了。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咱们是少数民族，头胎是女儿才能生二胎，比人家一个孩子都好。人家一个女儿都没什么，咱们可不止一个呢，知足常乐……”顾海生边说边牵过黄玉芬的手拍了拍，眼里满是无奈。
黄玉芬擦掉眼泪后低声沙哑道：“瑶婆说是女儿，她可没看错过。上一胎瑶婆说是儿子，结果去医院b超何叔他说的是女儿……这一次妈怎么逼我都不能再打掉了，孩子在我肚子都会动了……”
黄玉芬的眼泪落得更加多，心中难过无比。
“好好……都听你的，不打掉……无论是儿是女都好，上一胎我同意打掉也不是因为何叔说是女儿，而是何叔说孩子的手看不到呀，谁知道打掉的孩子是健康完好的。”顾海生耐心哄道，眼里的无奈更甚。
“我去咱妈家接妮儿，你在家等着，中午的车晚了可不行，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
“好”
顾海生站起快步走出近五十平米的房间，穿过中堂后走出屋子，穿过铺满碎石子的院子，打开木质大门快步走去。
黄玉芬站在正屋的大门边望着远去的矮小背影。
“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生不出个带把的要你做什么，我家的门楣娶了个不会生带把的，倒了八辈子霉……”苍老嘶哑的老妇人声音响起。
黄玉芬擦干净眼泪转身走进屋里，直走穿过中堂来到后院，拿过一个大竹篮走进菜地里，小心蹲下摘了一大堆青菜、菠菜和西红柿。
摘满一篮菜后走回院子里，在井边放下篮子，用力压了压水井的把手几下。
波波
几声奇异的声响后大量的清水从水井里流出，流进水井旁边铝制大盆子里。
快速洗干净所有菜，黄玉芬把菜切好后又拿了一条风干的腊肉切好，麻利的生火炒菜，无视还絮絮叨叨不停的叫骂声。
黄玉芬刚炒好菜，顾海生抱着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大女儿顾映甜出现在门口的小路上。
“……真乖……”顾海生边走边逗弄着大女儿。
嘶哑的叫骂声瞬间停止。
回到家里，顾海生放下大女儿后走去院子右边矮小的厨房里端菜，把菜端进中堂放在一个老旧的方桌子上。
“甜甜，去叫奶奶来吃饭。”顾海生说完转身走去厨房接着端菜。
一家四口安静的吃饭。
顾海生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亲妈李桂花几眼后才道：“妈，玉芬身子重还是双胎，您看着点帮着点成吗？”
六、七十岁肤色微黄满脸皱纹的李桂花放下筷子，她闭着眼睛拍了拍大腿又拍胸口嚎道：“我没帮吗？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你媳妇一个人收拾的？真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顾海生忍不住皱眉，望着捶胸顿足撒泼的亲妈说不出话来。
等李桂花安静下来顾海生才道：“您是我亲妈，玉芬肚子里孩子也都叫您奶奶，是儿是女都是命，断没有打掉的道理，再生孩子儿子的工作丢了可没养老钱给您，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小弟回来您给他好好找个媳妇，分家的事也随您吧，咱们整天为这些吵吵嚷嚷没的丢人现眼让人家看笑话。”
“嗯，我知道，你省点钱给你弟找个好媳妇就成……”李桂花不甘心道，转头恶狠狠瞪着黄玉芬和顾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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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晚望着眼前的一切迷茫，这是她的梦境吧，否则她怎么会漂浮在半空中呢……
三十二岁只有初中文凭的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在省城繁华的市中心买下一个大门面，卖她努力学来的热干面，生意兴隆步入正轨。
有一个交往快两年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她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会浮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年青版的父母、年幼的姐姐和没什么记忆还早已经过世的奶奶更让她一阵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