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钱庄
无常的消逝,阎罗的沉默。
仿佛认可了冯予一般,仿佛认可了他便是江湖的至强者一般,一时之间,冯予的声望,到达了顶峰,无人出其左右。
又或许,阎罗也没有把握躲过那小李飞刀。
两月的时间已过。
一块随意耸立的石碑,一处杂草丛生的牌匾。
上面刻着金钱庄三个大字,只是,周遭充满了平民的无奈,或衣衫褴褛,或食不果腹,或骨瘦如柴。
实在是让人想不通,这里,究竟和金钱庄三个字有什么关系。
江湖上的大侠多如过江之鲤。有义薄云天的,有豪气冲天的,有怜悯天下的。
可却无救济着金钱庄的,兴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或许是……
这亦是不足为奇,没有金钱的金钱庄。没有狮子头的红烧狮子头。这世界本就如此。
即使破败,这里依然五脏俱全。
破败的酒馆,破败的房屋,破败的小店。
所说最值得称道的,便是那破败的酒馆,这酒馆门店破败,有着丝丝蛛网,虽有着两层楼,房梁柱子却是早已经如同朽木一般,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为什么值得称道呢?只因为这里有酒,有酒自然就有客。
而此刻,这屋里已有了两三位客人,其中一名却格外的独特,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一般,一张面容尽是醉态。
鼻尖一片通红,若是不喝个十来年的酒,可喝不出这难得样子。
只是,这人看上去,浓眉大眼,五官格外深邃,决计不会超过三十,莫非这人打娘胎开始喝酒?
而为何说他鹤立鸡群呢,放眼望去,店中客人,皆是骨瘦如柴,皮包骨头,却唯独他,壮如牛。
仿佛一拳,就能敲碎任何人的鼻梁。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这里买醉。
“我猜这里的酒定然是天下难寻的好酒。”
“这里的酒,乃是天下最差最难喝的酒。”
“不,这一定是天下最好的酒,天底下的酒,绝没有比这更好的。”
“何以见得。”
“这其一嘛,入得撼山拳杨不凡的口。它是好酒。”
“还有呢?”
“其二嘛,我且问你,若是不能吃饭,你会如何?”
“会饿死。”
“那若是不能喝酒呢?”
“简直生不如死。”
“这周围的百姓皆是骨瘦如柴,家中可有余粮?”
“定然没有。”
“可却有酒,那你说这酒是不是天下少有的好酒。”
“是,定然是,怕是绝世珍宝也比不上。”
“所以能喝到这样的酒,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能入的小李飞刀冯予的口,也是这酒水的一大幸事。”
“哈哈哈,杨兄果然有趣。”
破败的村庄,破败的酒馆,冯予,杨不凡喝着小酒。
“不知冯兄来此,为何事?”
“受一个女人的嘱托寻人。”
“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呢?”
“早年我闯荡江湖之时,受过恩惠。”
“她让你寻何人?”
“一个喜欢打碎别人鼻梁的人。”
“我若是你,我绝不会说出寻谁?”杨不凡道。
“哦,为何?”
“因为我不想被人打断鼻梁。”
“可今日哪怕是被人打断鼻梁,我却也一定要带他回去。”
“兴许小李飞刀能够杀死杨某,但一丈之内,杨某定然能够打碎小李飞刀的鼻梁。”
杨不凡一边喝着酒,一边醉态朦胧的道,言语中,仿佛已经神智不清,醉的毫无力气,可却无人敢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哈哈哈,可即使碎了鼻梁,冯某也要带他走。”
“我若是不走呢?”
“那你一定会非常遗憾。”
杨不凡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杯子,又喝了一杯,这一双颤巍巍的手,实在是不像是能够敲碎别人鼻梁的手。
“我遗憾的事情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无妨。”
“可若是这一件事若是有了遗憾,定然必没酒喝还要恐怖。”
冯予也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没有看杨不凡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你若是骗我,你定然保不住你的鼻梁。”
“一丈之内,小李飞刀绝躲不过那能够敲碎鼻梁的一拳。”
“何时动身。”
“越早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