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孝子不惧威 借珠显神威
话说王生今见母亲无辜被典史打了一巴掌,顿时怒不可遏意欲对抗;又见屋内人数众多,个个剑拔弩张,将他们围得铁桶似的,庭院中也是密集如林一般,都想抢夺他怀里的龙珠。他暗思道:“我一个文弱书生怎是这帮歹人的对手”,心里正筹谋应对之策时。
典史面红耳赤的大怒道:“王忠良快快交出龙珠,尚可饶你不死。”
张魁亦是逞强示威道:“快从怀里拿出龙珠,不然叫你尝尝铁拳的滋味。”
王生闻听此言,心里又纳闷道:“他怎知龙珠在我怀中,难不成夜间偷听我们谈话了。”
典史乃张魁嫡叔。他亦是一个贪得无厌鱼肉百姓的恶霸,只因与郡守是妹丈之亲,故此派遣本土乡镇的事务与他管管。一则,整日游手好闲不思政务,与一群世俗无赖吃酒赌博,只怕事务缠身也可约束于他,谁知变本加厉,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仗势欺人,方圆百里的百姓被他压榨得苦不堪言。二则,郡守想巩固地方势力,便让妹丈充当其耳目。
王家藏匿龙珠之事,在郡县乡镇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张艺德整日寻思想差人来夺,苦于无凭无据不好擅自行动,碰巧今夜侄儿遣人来报,许他出师有名之法。便伙同兄长带领杂役兵卒几十口火速前往王生家。
正是:一心只谋一件事,无巧成拙得意时。世间万物皆有定,便有神力显真身。
张赖升道:“这厮果不知好歹,何苦与他多费口舌,还不快动手。”
忽然王氏对儿说道:“忠良还记得蛤蟆临别时的话吗?快把龙珠含在口中,万不可落入坏人之手。”
王生闻得此言方忆起金蟾大师送予他危难时的解救之法。他立刻挣脱陈二的束缚,极速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光灿灿的龙珠塞在嘴里。霎时金光护体,便觉双臂孔武有力,身轻如燕。他向众人怒吼一声,真个骇浪滔天,声震山岳,吓得士卒杂役倒退如流,纷纷逃出屋外。
典史与张魁喝叱道:“慌什么?怕他做甚。”
张魁立即从一个士卒手中夺过一把刀,迎面朝王生头顶劈去,只见他一把挝过,将张魁打出屋外趴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摆开架子。王生纵身一跃,跳出屋外站在张魁面前,他拿起刀朝王生胸前砍去,只见王生往左边一闪,从侧身一掌打肋骨下,再一飞腿踢在腰背上,张魁腾空飞落在十米之外的树梢,上下不来在哪里苦苦挣扎。
小李子,王山财见张魁被王生踢飞出去落在树上,赶紧跑过去将他救下。又见口流鲜血,便知伤势不轻。
王崇夫妇不曾想,良儿把龙珠含在口中竟有这般武艺,由恐转喜道:“良儿,当心,切莫伤人性命。”
典史命令道:“快给我上啊!将王忠良拿下,本爷重重有赏。”
士卒杂役一时间都拿着刀枪棍棒向王生扑去,仅听“琅琅锵锵铛铛”之声传出,不知是谁输谁赢。
王生见状振臂飞舞,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拳脚流星般,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歪歪斜斜倒塌一地。
都躺在地上直喊:“嗳哟,嗳哟!不知我的腿断了没有?”另一个道:“我手断了”…。
典史见士卒们被王生全都打倒在地,心生恐惧,嘴上求饶拱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侠士高抬贵手绕我们一命,以后再不敢上门捣搅。”说完又拿眼神看兄长,张赖升会意,于是带领家下杂役士卒和张魁等人灰溜溜落荒而逃。
王氏走近前来上下打量王生道:“良儿身上可有伤口,让为娘你给包裹。”
王生道:“我这手臂挨了一刀,着实疼痛得很。”
王氏抬起他双臂,见右手肘关节有一长口正在滴血。他把儿子扶进厨房,先打热水洗去血渍,又去寻白沙包裹。如此忙乱一阵方罢。
那紧邻刘二听闻典史一帮人皆已逃走,方开门户伸出头来细瞧,这才过王生家来。这时房中一片凌乱,座椅板凳尽皆损毁,王崇正打扫房间杂物,王氏在厨房给儿子包裹伤口。
刘老二道:“老王,祸事了!”
王崇问道:“有甚祸事?这不祸事刚过。”
刘老二道:“你且不闻那典史是何人也?”
王氏在厨房闻听祸事二字,将王生伤口包裹好,便到外间细问缘故。“咱愚笨之人,不知老二所指何意,还请您细细说来听。”
刘老二笑道:“今日典史与兄长张赖升父子前来索要龙珠未果,忠良又将张魁且家下奴仆士卒打成重伤,你想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王氏道:“那会怎样,凭他再来抢夺,我儿亦可将他们打去。”
刘老二道:“民不可与官斗。况典史妹丈是郡守,身居要职管辖方圆上千里,手中握手五六千兵卒也!忠良一人能敌千人吗?”
王生道:“难道他们就可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即便如此,就是告到皇帝面前,咱也不惧怕。”
刘老二道:“你年少气盛,怎知世途险恶,官官相护的道理。俗语云:山高皇帝远。只怕你还没告到皇帝面前已被他们斩草除根了。我劝你还是把龙珠交给他们,或许幸免于死,不累积爹娘就好。记得几年前外乡来了一个贩卖珍珠玛瑙的商贩。因咱们乡镇上从未见过此等宝物,人见者喜其炫丽多彩,五颜六色样样俱全,相间色带细如油丝,非常鲜丽夺目。有钱者争相购买,很快一抢而空,已赚了不少钱。于是,商贩又去偏远之地采购些来卖。这日典史去铺中收税,无意瞥见一个雕刻精致的檀香首饰木盒内有一条南红玛瑙手串。便叫商贩给他细观,颜色纯正,质地细腻,明亮剔透乃世上罕见之物,价值五千金之上。典史爱不释手欲拿走,怎奈商贩死活不肯,只好作罢。谁知商贩夜间被人杀死,将死尸分解拋弃于荒野之中,落得个死无全尸。第二日,典史带领士卒砸门而入,将铺中珍珠玛瑙钱物统统拿走。”
王氏惊悚道:“良儿要不咱逃往别处安身。此地不宜久留,典史他们绝不会放过咱的。刘老二所言之事句句在理,你能用甚法跟他斗呢?”
王生道:“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官匪!凭他用甚法,我宁死也不将龙珠交出。”
刘老二已知王生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言,自觉无趣便回去了。
借珠显神威,击退官与贼。暂时得平静,潜心求功名。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