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舞者的舞鞋
王若的加入，让唐诗琪她们这一组，凑齐了四个人。
“这一组同学跳得非常好，尤其是王若同学。她的动作非常优美。另外三个同学的舞姿也非常棒，大家都要向第一组同学看齐。特别是慧子同学，诗琪平时多跟慧子交流交流。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还有其它的测试项目要测，下一组～”
“若若，你跳得真棒。看不出来啊！”
“我跳得还没你好看呢！我觉得日本留学生还没你跳得好呢！”
“秦老师跳了这么多年的舞，她觉得慧子同学跳得好，肯定是有依据的。”
“诗琪，你自己先炼着，我去后面找我的姐妹说说话。”
“这一组，虽然没有上一组跳得好。但是，这一组很整齐。你们平时多练练，先休息吧！下一组。”
舞蹈室外的时间流逝飞快，但舞蹈室内的时间仿佛停了下来。下压，大跳，踢腿，旋转跳跃。汗水顺着洁白的肌肤从脸颊流到了下巴，滴到地上。汗水模糊了视线，就用毛巾去擦拭。当最后一缕余辉照耀在这土地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知不觉八点半了，茭白的月光照到艺术楼舞蹈室的玻璃上。
“这一组比上一组跳得好多了，但还是有一点不足。平时多加练习就可以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有事，你们自己练习，后天还是今天这个时间段来舞蹈室练习。”
“秦老师，那后天我们测试什么啊？”
“对啊！是不是测挥鞭转？”
“挥鞭转不会测，但你们要想在这次比赛中拿到好成绩。挥鞭转能加分，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们都去跳挥鞭转。你要转不好，或者转到一半失败了，可能一分都没有。”
“那我们要测什么？”
“测一些基本功，鹤立姿势，大跳……我再给你们讲讲挥鞭转吧！”
同学们双膝盘地而坐，认真听课。
“挥鞭转要求芭蕾演员单足足尖立地，一条腿为轴心，另一条腿抬起，像鞭子一样在空中急速画圈挥动，并通过持续甩腿来获得旋转动力和速度，带动身体不停的转动，非常考验演员的平衡感和腿部力量。挥鞭转是芭蕾里非常著名的炫技动作，尤其是《天鹅湖》中黑天鹅耀武扬威的三十二个挥鞭转，常被视为舞者技巧的一个考验。所以同学们，毕业的时候还不会的话，分数就会比其她同学低一点。今天就到这里吧！同学们再见。”
“秦老师，再见！”同学们整齐说道。
秦霞走后，舞蹈室练舞的同学还有大半。练舞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出舞蹈室，少中天就在舞蹈室等唐诗琪。
“少中天，哇！真的是他哎！”
“他在等谁啊？”
“跟我们没关系，少管闲事了。”
少中天时不时看向舞蹈室内，唐诗琪还在练舞。
“冬梅，你挥鞭转能转几个？”
“我能转十九个，沐叶慧子就比我们多那么几个，看把她神气的。”
“她那人就那样，别管她了。你刚才那个动作能再教教我吗？”
此时舞蹈室就剩下四五个人了，王若她们几个也在。沐叶慧子刚走，杨冬梅也要走。
“诗琪，要劳逸结合。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外面逛逛吧！我知道有一家非常好吃的小吃店，就在夜市街里。”
“好吧！你等我一下。”
“好，我先去更衣室等你。你快一点，那个店人有点多。去晚了，就没位置坐了。”
杨冬梅打开门，就看见沐叶慧子在跟少中天说话。她没有过多逗留，直步向更衣室走去。
“慧子同学，芭蕾舞是你的强项。”
“没有啦！中天同学什么时候对芭蕾舞这么感兴趣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从最基础的教起，芭蕾舞很难学的。尤其是你现在骨骼都成型了，要学的话可能会很痛，你能吃苦吗？”
“慧子同学，你误会了。我是想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指导指导唐诗琪。”
“所以你今天不是来找我的咯？你现在是在等唐诗琪是吧？”
“嗯，等她出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宵夜啊！”
“不了，我还有约。就不去了，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吧！”
“有约了啊！好吧！诗琪舞蹈这方面不懂的话，还要麻烦你多帮帮她。”
“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秦老师的学生。能帮的，我肯定会帮的。”
说完，沐叶慧子就跟她的朋友去更衣室换衣服了。不一会儿，王若她们也出来了，舞蹈室就剩唐诗琪一个人了。
“少中天，你是在等我们的吗？”
“没有，我刚好路过。这是你们练芭蕾舞的教室是吧？”
“是啊！想学芭蕾舞吗？我可以教你啊！”
“算了吧！我的骨骼都成型了，我劈不了叉，腰也下不去。学芭蕾舞有点强求了，你们练完了吗？”
“嗯嗯，我们现在要去喝咖啡。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要等一个朋友，你们去吧！”
“那好吧！中天再见。”
“再见～”
“若若，你说他在等谁啊？”
“会不会是女朋友啊？”
“别瞎猜了，先换衣服。”
唐诗琪在打扫舞蹈室的卫生，因为是培训。没有值日生打扫卫生，唐诗琪无奈只好一个人打扫卫生。少中天看到舞蹈室里没有其它人，就进了舞蹈室帮忙打扫卫生。
“小天，你下班了？”
“嗯，我把今天的晚班换到明天了。”
“那咖啡厅不忙吗？”
“不忙，客人不多。我在宵夜街发现一家非常好吃的小吃店，我带你去尝尝。”
说话间，少中天把地都拖完了。
“小天，你这里都没有拖干净，还有那里也没有拖过。”
“没事的，随便打扫一下就可以了。舞蹈室又不脏，不用打扫了。”
少中天嘴上说不用打扫，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一边说不打扫，一边又重新拖地。杨冬梅在更衣室换好衣服，迟迟不见唐诗琪人，便来舞蹈室等她。
“诗琪，打扫卫生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扫啊！这是你男朋友？”杨冬梅看到少中天在一旁帮忙打扫，疑惑的问道。
“小天是我的徒弟，他路舞蹈室。看见我一个人在打扫卫生，所以就进来帮忙了。”
“徒弟？学芭蕾舞的？算了吧！我看他拖个地，腰都弯不下来。他要是能劈叉，我倒立喝可乐。”
唐诗琪在一旁偷笑，少中天急了。
“真的？要是我劈得了叉，你可不能反悔哦！”
他把拖把放到一旁，做起了热身运动。
“老人家，别勉强了，身体最重要。哈哈……”
“哈哈～”
唐诗琪笑出了声，少中天没有因此被打断，还是一本正经地做着热身运动。少中天做完准备动作后，慢慢地将腿分开下压。“咔嚓”的一声，少中天瘫倒在地。唐诗琪急忙过去帮拉伸揉捏少中天的腿，一旁的杨冬梅乐开了花。
“老人家，要不要带你去看骨骼医院啊？记得带上你的养老保险卡哦！医院可以帮忙报销一部分钱哦！哈哈哈……”
“现在好点了没，压不下去，就别压嘛！自己的极限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唐诗琪和杨冬梅扶他去扶把那里，让他自己走动。
“没事了，我可以自己走了。”
“老人家，别勉强哦！要不要给你找个液丈支持一下啊？嘻嘻……”
“谢谢，用不到。”
“冬梅，你帮我看着少中天。我先去换衣服，换好来了再来找你们。”
唐诗琪左手拿打扫工具，右手拿舞蹈鞋。唐诗琪破损的舞蹈鞋，被少中天看到了。唐诗琪走后，舞蹈室内就剩他和杨冬梅了。
“大爷，楼上三二二住的是马冬梅吗？”
“大爷？马什么梅？”
“马冬梅啊！大爷。嘻嘻……”
“马冬梅？什么冬梅？你再说一次。”
“马冬梅啊！大爷。哈哈～”
“我不姓马，我姓杨。叫杨冬梅，不叫马冬梅。”
“为何你如此之秀，敢问少侠师承何派？”
“师承秦霞，没你说得那么秀。”
“少侠不是师承独秀，上海新青年的吗？”
“师承独秀，上海新青年？”
“嗯，对对对！哈哈……”
“少中天，什么事这么乐？”
“诗琪你来了，你徒弟欺负我。”
“诗琪，你别听她的。换好衣服，我们去吃夜宵吧！”
“冬梅……”
“噗呲，哈哈……”
“笑什么呢？少中天。”
“没什么，你好。我是唐诗琪兼职咖啡厅的徒弟，我叫少中天。”
“少中天，她是我今天刚交的新朋友，她叫……”
“不用介绍了，她叫马冬梅嘛！我知道了。”
“小天，她叫什么冬梅？”
“你怎么跟马冬梅楼下那个大爷一样啊！”
“时间不早了，去晚了就没位置坐了。腰大爷，腰不要紧吧！”
“腰大爷？”
“对啊！你不是住在马冬梅家楼下的大爷嘛！”
就这样少中天和杨冬梅一边打闹，一边走。
“诗琪，我带你去那家小吃店吧！”
“诗琪，别跟她。我的那家要比她的好吃。”
“琪琪，那我们去买芭蕾舞鞋吧！刚好我的那个店铺离鞋店也很近。”
说完，她朝少中天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腰大爷要一起去吗？”
“去就去，谁怕谁。刚好我要去的那家店，也在鞋店附近。”
“你俩有够逗的，欢喜冤家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吧！有种当电灯泡的感觉。”
“前面就是鞋店了，我先去试鞋子了。”
杨冬梅直接跑了进去，没等唐诗琪她们反应过来，她人都到店里试鞋了。
“欢迎光临，有什么能……”
“我要这双，还有那双。帮我拿过来吧！”
“好的女士。”
“欢迎光临，两位需要买点什么吗？”
“你们这里有芭蕾舞鞋吗？”
“有的，这边请。”
“中天，你要学芭蕾舞吗？”
少中天没理会她。走着走着，唐诗琪被一双舞鞋吸引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少中天也注意到了。
“诗琪，你喜欢吗？”
“不，不喜欢。”她看了一下价格表。
少中天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没有在舞鞋区停留过长。
“我们去看一下运动鞋吧！”
少中天买了一双鞋，杨冬梅买了一双舞鞋和一双高跟鞋。
“诗琪，你们平时跳芭蕾舞辛苦吗？”
“怎么了，腰大爷你想学啊！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当同龄女孩子还在纠结指甲上要涂什么样的图案时，我们的脚丫早已伤痕累累。平时不练舞的的时候就是在养腿伤，可能你们只看到我们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一面，为了得白天鹅这个称号。我们往往付出很多汗水，这些外行人都看不到的。”
“因为我的腰比一般人硬，当时也算吃了点苦，父母也不是很赞同。印象最深的是折腰，就是趴在地上，老师用手抓住我的手，用脚踩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往后折，直到后脑勺顶住屁股，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事实上更多时候，是喊不出声的。这只是其中一项训练，并且这样的辛苦训练是会伴随着整个芭蕾人生。”
“学芭蕾舞首先要先学习基本功，包括压腿、压肩、把杆、劈腿跳、下腰和小跳组合等等，还有很多难度高的动作要比这些难多了。芭蕾舞演员伤痕最多的地方就是腿了，所以好的一双舞鞋，对芭蕾舞演员来说真的很重要。”
“同时芭蕾舞舞者的舞鞋寿命又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