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年和公主
复试环节在上午结束，下午新一轮的初试即将开始。
中午雷蒙德在拉斐尔伯爵的宅邸看到了自己刚刚起床，睡眼朦胧的妹妹。
芙莲和几位拜伦家族的姑娘进行“高雅的淑女活动”到凌晨，然后11点在仆人的伺候下和小姐们慢慢吞吞地起床梳妆，1点才化好妆。
此时雷蒙德吃完甜点正要出发。
才跟大贵族玩了两天就成了这副样子，这小丫头堕落的速度比魔鬼还要快。
下午兄妹一起坐（拉斐尔的）马车前往初试大厅，临行前管家给雷蒙德两张汇款证书，最大金额各为50枚金币，算是拉斐尔之前说好的资助。
“这个姑娘就是你救下的那个吗？”
芙莲和阿莱见面没多久就亲昵起来。阿莱现在的身份的雷蒙德的侍女，一开始有些拘谨。但是芙莲的热情很快让她放下了防备。
把小姑娘交给伊丽斯，雷蒙德的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台上的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
雷蒙德并不关注他的测试器皿情况，而是直接打开面板
魔力:10
火10水5风10土7雷3光5暗4
他转头征询凯恩的意见：“这个不错啊，你感觉怎么样。”
凯恩的眼神瞟了雷蒙德一眼，又专注于那个男孩：“只能说中上，我虽然不知道你判断他天赋的原理，但是看一个人的法师潜能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素质。这孩子明显是元素亲和比较高但是控制力不理想。”
听了这番话，雷蒙德陷入沉思。
不过这孩子表现还算出色，一下场就被其他贵族抢走了，想来是没什么机会。
“威伦.拉斯普京。”
下一位测试者引起雷蒙德的注意。名叫威伦的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以魔法学徒的年纪来说已经有些大了。他体型瘦长，面颊微微凹陷，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家境不会太殷实。
威伦开始测试，橄榄叶在水下微微下沉，开始圆周滑动，试剂皿中的反应不算剧烈。
雷蒙德打开面板
威伦.拉斯普京
力量：7
耐力：8
敏捷: 6
洞察:20
魔力:8
火7水6风8土7雷8光5暗8
乍一看属性并不突出，但洞察力居然有20点之高。
结合面板，雷蒙德意识到这个男孩的与众不同：橄榄叶的运动速度太均匀，也太圆了，他不是在无目的把魔力输入进去，而是在有意识地控制橄榄叶移动。这意味他强大的精神控制力。
雷蒙德和凯恩对视一眼:“就他了。”
威伦.拉斯普京来自阿基坦王国南境的一个农民家庭。和普通农民孩子不同，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情绪起伏，小威伦不笑也不哭，交给他的事总能办好，但收到奖励也不显得高兴。就连他的父母也感觉他是个怪人。
威伦刚满13岁就离开了家，先是做木工学徒，然后是当魔法工坊学徒，1年前来了威斯维斯。
他只有参加测试的钱，同一批的学生中贵族家庭的孩子首先离场，然后其他人也陆续有人开始谈契约。他一个人站在边缘鲜有人问津，握紧拳头，皱着眉不让情绪表露出来。
“威伦.拉斯普京？”
雷蒙德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膀，他转身的表情显得有些苍白。
“我想谈谈有关学业资助的事。”
接着在学校人员的带领下，雷蒙德带他去谈话室。
“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卡斯特领，家里是当地的农民。14岁加入铸魔工匠坊，去年跟着老师来到这里。”
这孩子见面之后一直抿着嘴，雷蒙德以为是内向型的。没想到威伦开口之后说的非常有条理。
“很好，我想要资助你的学业。前两年每年10枚金币之后每年15枚，直到你完成中级法师课程。”
威伦的眼睛瞪大，两年基础课程，四年标准课程，算下来就是80枚金币！
“先生，不，大人。”威伦的表情第一次有波澜，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您相信我能够成为一名中级法师？”
至少4阶才会被成为中级法师，在骑士里一名四级骑士即使是青铜血脉的4阶骑士也能够领一队超凡者作战。
这个出身贫寒的少年一生中恐怕从来没有人相信他能成为四阶骑士吧。
雷蒙德看着激动地少年，笑着点点头：“当然，我相信你。作为定金我会支付50枚金币。当你毕业之后，根据契约你的学费会换算成你为我服务的期限.....威伦？”
瘦小的少年，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一直以来的冷峻冰雪消融，大滴地泪滴落在大腿上。
“对不起，大人，我不该这么失态.......对不起...呜呜。”一贯坚强的少年企图让自己恢复平静但没有成功。
雷蒙德苦笑一声，递给威伦手帕。现在他清晰的认识到“超凡之力”对这个世界的穷苦大众意味有多么深刻。
少年整理好情绪之后，从新坐直，恢复以往坚强的神情：“尊贵的男爵大人，威伦.拉斯普京愿意为您服务。”
雷蒙德回到位置。
“怎么样？那个少年会来咱们领地吗？”芙莲问。
雷蒙德调戏道：“怎么，看上人家啦。”
芙莲不忿地拿小手锤雷蒙德肩膀抗议。
雷蒙德哈哈大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老妹那25点力量的面板。这丫头现在如果认真来上一拳，自己不一定还能站着。
“害什么羞啊~我花了那么多金币把你买下来还不让摸吗~”
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油腻声音响起。雷蒙德扭头看见彻前方座位上正坐着温莎瓦特家族的继承人，保罗.温莎瓦特。
记忆中雷蒙德和保罗有5.6年没有见过了，上次见面大家都还是少年。
保罗.温莎瓦特年少时还算是英俊少年，现在长成20岁青年后不知怎么变成这么个老色批。过去那张帅脸还留着，只是表情猥琐。
至于内在，保罗一直是个绣花枕头，这也是萨里安三兄妹不喜欢他的原因。
保罗正搂着刚刚资助的少女，放肆地上下其手。他怀中的女孩脸色写满了惊恐和畏惧。她大概是贫民出身，好不容易通过了魔力测试，以为自己的命运就要改变，却落到了这么个主人手里。
芙莲不爽的皱起眉头：“那是哪个家族的纨绔，我可以去一脚把他踢飞吗？”
雷蒙德哼了一声：“我真欣慰你长大了，居然把人踢飞之前会询问大哥的意见了。”他决定不告诉芙莲对方的身份，否则她真有可能上去踢爆对方。
芙莲也清楚不能在这里惹事，面对雷蒙德的讥讽又是一拳锤到肩膀上。
好疼，这丫头这次大概用了三分力。
“格蕾雅.卡斯蒂亚”
卡斯蒂亚？这倒是个有名的姓氏，根据雷蒙德脑内不多的记忆，应该是自由城邦的望族。
虽然是公爵爵位，但是统治自由城邦第一大城云顶城已有五代，隐隐有称王之势。
一位金发贵族少女走上测试台。金穗般茂密地卷发绑成西方独有的髪鬓，洁白的脖颈让人浮想联翩，纤细的双肩露在礼服外，让人遐想这胴体成熟后的美丽。
就在大家还没有为她的美貌缓过神来的时候，格蕾雅.卡斯蒂亚已经开始了测试。
与所有测试者不同，她的橄榄叶有时飘忽不定，有时稳立水央，容器内试剂在四种颜色之间变幻。
雷蒙德急忙打开面板：
格蕾雅.卡斯蒂亚
力量：6
耐力：5
敏捷: 7
洞察:10
魔力:10
火10水10风10土10雷5光10暗5
这面板真是令人瞠目结舌，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天选之人。一流的出身，倾国的容貌，顶尖的才能。
在场的人无不感慨人外有人。
不过，这样的学生，一定不需要他人的资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