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异调局
中午一点，按照飞信上的地址，陆仁在一家茶馆的雅间里见到了任红。
几个月不见，陆仁都忘记任红长什么样了，茶馆里人有点多，还是任红主动举手示意，陆仁这才找到她的位置。
“陆先生，好久不见。”陆仁就坐，任红放下茶杯，虽然还是有点不快，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你好，任警部。”陆仁有些紧张，又站了起来伸出手。
看着对方伸来的手，任红愣了一下，站起来和他握了握。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警员，今天请你来是为了一点其他的事情。”看着有些紧张的陆仁，任红露出微笑。
“你不是？那上次”
陆仁想起任红上次来的时候的身份。
“警部算是我的一个兼职，最近我的工作内容和公安比较接近，所以这边的部门给了我一个暂时职位。”
“兼职？”
听到任红的解释，陆仁有些吃惊，警部在公安系统里已经是市级领导那一级的，在她这只能算个兼职？
“嗯，详细情况我暂时不好多说。”
“我知道，不好意思，打扰了。”陆仁识相地闭上嘴。
“时间差不多了。陆先生，请跟我走。关于此行的目的，路上我会详细说明的。”看了看表，任红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去，陆仁在她身后。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那个，陆先生。”走了半天，任红偷偷瞄了眼身旁。
“嗯。”陆仁面无表情的走着，看起来不苟言笑。
“今天我是以一个熟人的身份去邀请你的，你不用那么拘谨的。”任红微微叹气。“我们以后或许还会是朋友，现在这个样子你不难受吗？”
“到了吗？”听完任红的话，陆仁开口。
虽然陆仁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陆仁绷紧的身体还是放松了一些。任红也松了口气。
“快到了，就是市政府大楼，我记得你是本地人，应该比我清楚吧。”
“知道是知道，但我也没去过几次。”陆仁看了看远处的大楼“今天要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差不多，要说重要程度的话，听完得签个保密协议。”任红打个哈欠。
“保密协议？”
“嗯，到了。”任红忽然停下。
“到了？市政府不是在旁边吗？”陆仁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大楼。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这。”任红指了指路边一栋写字楼。
陆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市政大楼旁边的一栋三层小写字楼，略微打量下，写字楼绝对有些年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破败。
“跟我来。”任红招招手。
有些费力的推开门后，里面的景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厅里空空的，老旧的墙壁微微泛着黄。唯一的柜台里也没有人在。
“这里吗？”陆仁忽然有些忐忑。
“应该没错。你等一下，我找人问问。”任红掏出手机，“小莫，定位没错吧。”
小莫？陆仁看向任红，任红拿起手机，像是在打电话。
“根据定位，您已到达目的地。”任红手机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
“睁眼看看，直接告诉我接下来怎么走就行了。”
任红举起手机，对着四周环绕了一圈。
“直走后右转，推开门是一个走廊，走廊尽头有扇门，打开就是，局里来的人在那里等你，我刚才看了，她又睡着了。”手机里传出声音。
“好。”任红挥挥手，示意陆仁。
手机里说的很清楚，两个人跟着手机里的指示走。没有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
推开门，屋内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
一个女人坐在桌子边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你们来了，过来坐。”看见两个人都进来了，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桌子前有一张椅子，显然是给陆仁准备好的位子。任红已经走到桌子后坐在了女人的旁边。
“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镜心，镜子镜，心脏心。”陆仁坐正，女人自我介绍道。
“因因应该和你说了吧。”
“说什么？因因是谁？”陆仁一头雾水。
“就她啊，没说吗？”镜心指指她旁边坐着的任红。
“因因是我们工作上的代号，她习惯这么叫。”看到陆仁投来疑惑的眼神，任红主动开口。
“没呢，按条例不是说不能说的吗？”戳戳镜心，任红也有点疑惑。
“现在那点条例都没几个人遵守了，而且面试者不是早晚都得知道吗？”镜心看了眼陆仁。“没告诉那就我来吧。”
“你爱看小说和电影吗？”
镜心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以前看的多，现在不怎么看了。”陆仁一板一眼。
“那就简单了，今天让你来的目的，是邀请你加入异调局。”镜心开口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你要问异调局是什么，大概就是小说里的龙组，电影里的神秘组织。”
“不过我们是帝国官方，入职后享受公务员待遇五险一金补贴福利都有。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认真回答，回答完后你可以选择，是否加入龙组，哦不，异调局。”
“第一个，你是否忠于帝国。”
听完介绍，陆仁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真的存在这样的组织，虽然在获得了游戏机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不简单，甚至他都有想过和自己和一些组织接触的情况，但是那都是猜测，
而现在，镜心在名为世界的墙上，抓住一角，直接撕下一大片墙纸，露出墙纸后斑驳的真实。
这一切都赤裸裸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已经不是震惊了，简直就像是惊吓。
而她也没有给陆仁思考的时间，直接就开始了发问。
陆仁嗯嗯啊啊的回答着。
所幸，她问的问题都很简单，大多都是些，关于帝国忠诚与价值观的是否题。像是政审一样。
一番问答下来。
“好，问完了，过来填个表再签个字就结束了。”丢下一句话，镜心直接脸朝下趴在了桌子上。
“嗯。”结束了？
陆仁呆呆地走过去，正疑惑纸笔在哪，桌面上一台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是一行字。
【本次填写全程手机操作，点击屏幕后显示申请表。】
陆仁心领神会，拿起手机点击之后，一张表出现在屏幕里。
都是一些个人信息，填写完毕之后。
【您的信息已经提交，通过审核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请您最近留意短信和电话。】
【已经结束了，把手机放桌子上吧】
放下手机，陆仁看向桌子。
任红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镜心。
镜心……好像睡着了。
“那个……”陆仁刚准备出声。
任红忽然抬起手，指指了指刚才的手机。
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几句话。
【填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过几天你会收到一个快递，里面就有相关信息。今天我累了，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看罢，陆仁想问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任红突然站了起来，指指镜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
“嘘——我们走。”
走出门外，任红才再次开口。
“感觉怎么样？”
“有点飘？”陆仁认真回答。
任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事，在地上多待会儿就下来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们主要是做什么的？”陆仁问出了他心中最疑惑一个问题。
“除开少部分人，现在异调局大部分人都跟休假一样，很闲的。”
“少部分人？”
“嗯，现在应该可以告诉你了，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任红正色道：“陆先生，最近几个月，在您的身边有发生过什么神奇的事情吗？”
“神奇的事情是指？”
“最简单的一项——超能力。”
任红声音不大，但在陆仁耳里却像是惊雷一般，轰隆作响。
“超能力？”陆仁重复。
“对，超能力，这是最典型的一个表现。”任红又重复了一遍。
“有超能力的人会怎样？”陆仁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或许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没怎样，照常生活啊。”任红看见陆仁表情。“别一脸怀疑的样子。帝国对于有超能力的人的态度是很宽容的，你看那些感染者不也过得好好的吗？只要你不犯事，想靠超能力来生活的话，基本上一个词，人尽其用。不会被拉去搞研究，切片的什么的。”
“那……”
陆仁刚开口。
“我知道，我刚说的很多东西你都还有点怀疑，我当初也是，过几天相应的装备会送到你家的，有了装备之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你自己去看看就好。”
任红摆摆手，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好，今天就这样吧，欢迎入职。”
不顾陆仁还有没有问题，任红草草结束了话题。说了再见。她走回了大楼，留下陆仁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虽然感觉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但怎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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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心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10点。睁开眼睛，任红就趴在她旁边，看起来像是等自己等的睡着了。
拍了拍任红的脸，把她从梦里拉出来后，镜心站起来活动了两下僵硬的身体。浑身的不适让她呻咛了两下。
“辛苦你啦。”任红悠悠醒了过来，听见镜心发出的声音。
“没事，工作嘛。”挥挥手，镜心又坐了回去，看起了手机。“倒是我很好奇，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推荐机会给用了？”
“你知道我的能力吧。”任红眨眨眼睛。
“我想想，我记得是叫‘因’，对吧。”微微抬头，随着记忆逐渐清晰，“你的能力给你说啥啦？”
“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什么？不清楚？”像是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任红点点头。“就是那天出去吃饭，忽然能力自动发动了一次。指向了他，然后就没了。”
“我的姑奶奶......你不知道推荐机会每个人只有一次吗？什么都没搞清楚你就把他邀请进来了。”镜心扶住了额头。
“没事，我还能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吗？”任红摆摆手。
“你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镜心忽然扭头看向了任红。
“啊，不准用能力。”任红赶紧扑过去抱住了镜心的头。
镜心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紧紧包住，立马就伸出了手，两个人一番打闹。都是气喘吁吁。
“好好说，你为什么要邀请他进来。”坐正身子，镜心正色道。
“还是我的能力——‘因’，既然它发动了，那就绝不会无的放矢，那个人应该是有能力的，就算现在没有，未来也一定会有。”看见镜心严肃的样子，任红认真组织起了语言。“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看好他，就这样。”说到最后，任红竖起了大拇指。
“莫名其妙。”听着任红不负责任的发言，镜心作出评价。“你和你的能力都是。”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任红忽然想起什么。
“什么怎么样？你指哪方面？”
“就是心性啊，性格啊什么的，你的能力不是专门看这个的吗？”任红扳扳指头。
“那就要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镜心弹了下任红的额头。“‘镜心’又不是读心术。”
“你就说说嘛，至少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吧，我身为他的推荐人，总不能和他连关系都搞不好吧。”任红抓住镜心胳膊摇了摇。
“服了你了，记好了，两点，多聊天，别说谎。”伸手把任红拉开，镜心拿起手机。“我得走了，局里还有一大堆事等我呢。”
“我记得你工作也不少吧，怎么还有功夫和我在这聊天？”
“管他呢，我都加了一个月的班了，休息半天怎么了。”任红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所以你是撂挑子了？”镜心眼皮跳了一下。
“差不多。”任红嘿嘿笑了两声。
“差很多！赶紧给我回去工作。”
不顾任红挣扎，镜心直接拽起了她的衣服后领口，拖着任红走了出去。